233 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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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

  「你——」謝誥命夫人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打在了心愛兒子的臉上!

  謝策的左臉,頓時多了一道五指山。

  謝策面容堂堂,竟被著一掌打的紅如蒸熟了的蝦,可見謝誥命夫人的氣憤。打的這樣狠心

  「娘。」謝策撫摸著臉,謝策母親從來不會打他打的這樣狠心。

  「你還叫我娘,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謝誥命夫人說,「總之,你不許再和楊端午見面。娘可不管你,娘會親自去抓楊端午。若是讓娘抓住了她,娘一定斬下她的人頭!」

  謝策跪了下來:「娘,兒子求你,不要。」

  「不要?」謝誥命夫人摸摸自己的太陽穴,她都要被謝策給氣瘋了,「好,你要娘對楊端午手下留情,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儘快成親。」

  「娘,可是,您要讓兒子娶哪家的姑娘?」謝策知道,他娘是不會同意他娶楊端午的。

  「娘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了。」謝誥命夫人笑道。

  「誰家的女兒?」謝策還是很奇怪,如今謝家掌權,天下臣子的女兒哪個能和謝策相配,而對於公主,謝策卻是不娶的。

  但是看謝誥命夫人的說話語氣,似乎找到的人,非常的合她心意,非常的和他門當戶對。

  不過,不管是誰,謝策都沒有興趣。

  他唯一想念的,是楊端午。

  現在來說說穆熊。

  自打被列為通緝犯之後,穆熊就一路奔逃,後來,不得已成為強盜。

  在一次打家劫舍中,認識了已經改邪歸正的採花大盜,冥截離。

  冥截離雖然不再殺人,不再採花,可還是不習慣在知府大人身邊做官兵的生活,不久之後,偷偷溜走,又去做賊了。

  俗話說得好,一日為賊,終身為賊。

  可是這次,冥截離只做一個偷盜的賊。

  他和穆熊兩個人,專門偷的是富貴人家的銀子,劫富濟貧,穆熊武功和經驗上不及冥截離,於是,就稱呼長他幾歲的冥截離為冥哥。

  這日,穆熊忽然心血來潮,潛入知府大人府上偷盜。

  知府大人以廉潔為名,家中是連一樣寶物都沒有。

  可是,穆熊不信。

  穆熊生來調皮愛玩,越是難以置信的東西,他偏偏要去尋索。

  明月當空,幾隻烏鴉躍起,穆熊飛入知府大人書房,左看右看,倒是終於,看到了一樣雖不是寶物,卻比寶物還要珍貴的東西。

  那是一張畫像。

  畫像上,是一個穿著黃袍的中年男子的畫像。他懷裡抱著一個服裝高貴的孩子,那孩子看起來十歲不到的樣子。

  下面寫了一行密密麻麻的字。

  借著月光,穆熊看到,上面的內容原來是一份遺囑:朕心悅十七皇子朱秋懷,百年之後,傳位於朱秋懷。然後是日期。

  穆熊看著這日期,算了算,呀,這個日期正好是隆德皇帝駕崩的前一天。

  隆德皇帝,就是朱秋懷的父皇,先帝的哥哥,現在皇帝的皇伯。

  穆熊沒聽過隆德皇帝也留下過遺囑的。

  雖然他當時還小,可是,他也從哥哥穆風口裡得知,隆德皇帝駕崩後,他弟弟忽然說是隆德皇帝口諭,傳位給他。

  大家都不信,可是,謝家的人信。謝家的人舉兵擁護,才得以順利繼承皇位。

  穆熊不想知道這其中的複雜,不過,他倒是想把此物搞到手。

  他想不到,知府大人府上,竟然藏著這樣的寶物。

  這可足以證明,謝太傅和先帝是通過謀反弒君,才取得的天下。

  他們的榮華,是不合法的。

  穆熊折好那幅畫,打算帶走。

  可是,剛走出幾步,一個黑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月光照出了那張古銅色的臉——是,冥截離!

  「你手裡的東西,不允許帶出知府大人的宅子。」冥截離攤開了手,「給我吧。或者你放回去。」

  「為何?這可是何等稀奇之物,留著,說不定還可以對付謝太傅。」穆熊不答應,他天生就是喜歡好玩的東西。

  「知府大人宅子裡的東西,你一樣都不可以偷。」冥截離說,「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憑什麼啊,憑什麼偷別人的東西,沒關係,偷知府大人的就有問題?」穆熊不服氣的說,「我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別的可以給你,偏偏他府上,連個金銀財寶都沒有。所以,就只有這個了。可是,這個,不能給你。」

  「你不聽我的,我只能硬來了。你知道的,你武功不如我。」冥截離說著,臉色一青。

  「我知道我武功不如你,可這是在知府大人府上,你是不敢硬來的對不對,若是被他發現了,他就抓你回去繼續當官兵了。你說了,你最怕做那種勞什子的官了。」穆熊說完一笑,躍上了屋檐,「我走了,等我玩夠了再給你看。」

  「你——」冥截離想要追出去,可是,忽然,知府大人從後廊走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知府大人看到是冥截離,很是高興,「本官找了你很久。」

  「請恕在下無能,知府大人對在下恩重如山,可是,在下卻——」冥截離嘆氣說,「剛才一個刺客來您宅子裡偷走了一件寶物,可惜,在下沒來得急攔住。」

  「哦,竟然有這樣的事?那麼,那個刺客,一定是不怕死的。」知府大人慢慢的走進去,看到那書柜子里給空了,頓時就明白了什麼被偷了,「我家裡一向無金無銀,可惜,那刺客竟然也會帶走一樣東西,你知道他是誰?」

  冥截離點點頭,「在下知道。他就是穆風的弟弟,穆熊。」

  「原來是他。」知府大人嘆氣說,「這樣東西,並不能給他帶來財富和飯食,只會給他帶去禍患。可惜了,一個好好的年輕人,竟然因為太過於好奇,可能,要有血光之災了。」

  冥截離一怔:「知府大人,您的意思是——」

  「那件東西,事關重大,凡是見過的人,都要死。」知府大人側目看著冥截離,拍拍他的肩膀,「還好,你沒有看到。」

  穆熊帶走那遺囑沒幾天,就遭遇到莫名其妙的追殺。

  他發現,那些追殺他的人,都是有著綠色眼睛的人,似乎在中原大地並不多見。

  穆熊走投無路,後來看到江河,縱身一躍。

  那群殺手們見穆熊跳了江,波濤洶湧,只好作罷。

  華蓋鏢局裡,端午身體經過幾天的調養,已經恢復。

  議事廳里,端午對著那冥城璧行禮說,「在這裡雖然短短几日,卻承蒙您的抬愛,照顧,如今身體已經復原,是時候要回去了。」

  冥城璧點點頭,「端午姑娘,你先坐,這裡是一盒鹿胎盤,吃了活血益氣,乃是我手下撲殺生鹿製作而成,你在這裡吃了再下去吧。我也好放心。」

  「如此佳美之物,我不能吃。」端午推辭說。

  冥城璧說,「你不吃也是放著變質。你也知道,這裡幾乎都是男子。若是有女子,也是奴婢,奴婢豈能吃這麼好的東西。此物也是給女子服用的。」

  端午見冥城璧這樣說了,就點頭答應了,「好,那我吃。」

  穆熊帶走那遺囑沒幾天,就遭遇到莫名其妙的追殺。

  他發現,那些追殺他的人,都是有著綠色眼睛的人,似乎在中原大地並不多見。

  穆熊走投無路,後來看到江河,縱身一躍。

  那群殺手們見穆熊跳了江,波濤洶湧,只好作罷。

  華蓋鏢局裡,端午身體經過幾天的調養,已經恢復。

  議事廳里,端午對著那冥城璧行禮說,「在這裡雖然短短几日,卻承蒙您的抬愛,照顧,如今身體已經復原,是時候要回去了。」

  冥城璧點點頭,「端午姑娘,你先坐,這裡是一盒鹿胎盤,吃了活血益氣,乃是我手下撲殺生鹿製作而成,你在這裡吃了再下去吧。我也好放心。」

  「如此佳美之物,我不能吃。」端午推辭說。

  冥城璧說,「你不吃也是放著變質。你也知道,這裡幾乎都是男子。若是有女子,也是奴婢,奴婢豈能吃這麼好的東西。此物也是給女子服用的。」

  端午見冥城璧這樣說了,就點頭答應了,「好,那我吃。」

  那的確真正的鹿胎盤,因為那上面還有鹿的氣味。端午配上蜂蜜吃了起來,吃完,頓時全身大補,力量充沛。

  「其實,冥某還有一事相求。」冥城璧終於開始說他的真正用意了。

  端午拿帕子擦了嘴,倒也不覺得奇怪,她可以要冥城璧幫忙,自然也要還冥城璧一個人情的。

  「您請講。」端午說。

  冥城璧說,「如果端午姑娘可以為冥某取來謝太傅的人頭,那麼,你要找的人,我一定幫你找到。」

  端午笑了,「原來你的目標也是謝太傅。」

  冥城璧笑道,「我知道謝太傅也是端午姑娘的敵人。」

  「那麼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端午說。

  「所以我們應該是朋友。有共同的敵人就是朋友。」冥城璧說。

  端午搖搖頭,她不認可這句話,可她也懶得說。

  有共同的敵人的,未必就是朋友。

  因為,這世界,真正的朋友並不多。

  當共同的敵人死去後,他們也許就會是敵人了。

  想到這裡,端午抬眼看著冥城璧,心想,他究竟是什麼人。

  「那端午姑娘答應不答應呢?」冥城璧果然是個爽快人。

  端午喜歡和爽快的人說話。

  繞著圈子說話未免太浪費彼此的時間,而端午是不喜歡浪費時間的人。

  「我還有選擇的權力嗎?」端午淒涼一笑,她站了起來,「我回把謝太傅的人頭,送上來給你。只是,我不知道,你為何選擇的是我。」

  「因為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有真正不怕死的人,才可以勝任。」冥城璧說,「你通過了我們那三關,所以,你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端午點點頭,原來,她早就是在他們的計劃之內了。

  「那你們還有兩關是什麼?」端午忽然產生某種好奇。

  冥城璧笑道,「其實根本就沒有後面兩個關隘。總共就是三個。因為幾乎沒有人走的過去那前三關,所以,冥某才對外宣布,總共有五關。」

  「因為你確信,那些想看有哪五關隘的人,肯定在想看的路上就死了。所以,沒有人知道這個其實是謊言。」端午也笑了。

  冥城璧陰陰一笑,「太聰明的女子,往往會不那麼討人喜悅,因為,男人們會發現,不再有他們什麼事了。」

  端午笑道,「你也許是說的對的,所以我現在,正在學習,怎麼樣變笨一些。」

  然後,端午被冥城璧的人,護送下山去了。當然,走的是客人走的門。

  冥城璧然後讓那些殺手走進來。

  「我們追過去,可是,穆熊太狡猾,竟然跳江了。雖然是跳江,可是,我們可以肯定,他絕無活路。」殺手們說。

  冥城璧搖搖頭,「你們知道,這世界上,什麼樣的人,容易失敗?」

  殺手們面面相覷,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太過於自信的人,一定會失敗。」冥城璧說,「華蓋鏢局的殺手,個個武功高朝,可是,卻拿不回一樣東西,就算穆熊跳了江,可是,他身上的寶物,若是從水面浮上來呢?」

  殺手們跪下,「屬下知錯,屬下們這就去察看江面的情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穆府。

  穆風忽然收到一封書信,那是一隻莫名其妙的鴿子帶過來的。

  他打開一看,臉色蒼白。

  信里說,穆熊已經被謝家的人逼得跳江,生死不明,應該是凶多吉少。

  穆風大駭,坐著呆了半晌。

  直到穆老太太出來。

  穆風連忙把那書信撕碎,扔進火爐里。

  「你燒的是什麼。」穆老抬太太說。

  「一個廢紙。」穆風強打起精神來。

  不管怎麼說,他都不能讓穆老太太知道這件事情。穆老太太年事已高,再不能受這等刺激了。

  穆老太太見那紙已經燒成焦黃,便也不提,說,「熊兒已經失蹤許久,你可有他的消息?」

  穆風笑道,「暫時沒有,只怕也是沒事的,弟弟吉人自有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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