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兩個人的旅途
由於是短途自駕，所以張小沫和蘇白有充足的時間在旅途中享受二人世界。
還沒有出城上高速公路時，蘇白先把車停在了一家大型超市前，並且對張小沫說，「小沫，我們去超市里選購一些乾糧，帶在路上等餓的時候吃？」
「好。」張小沫覺得蘇白的這個提議很不錯，便一口答應下來。
兩個人逛超市，對象還是蘇白，這種感覺張小沫第一次體驗。
推著購物車，並排走在一起，看到了想吃的麵包、餅乾、薯片、蜜餞，就把它們順下來扔進購物車裡。
碰到意見不合的時候，兩個人就來上一段爭辯，蘇白說他想要的理由，張小沫說她不想要的原因，爭吵的過程雖然有時候會大題小做，以至於雙方心裡真的動了怒。但不知為什麼，大眼瞪小眼之後，兩個人總會忍俊不禁地笑起來。
只要一笑，再怎麼樣的不愉快，也瞬間像太陽底下的水一樣，蒸發了。
張小沫享受這種感覺。
推了一推車的「戰利品」，走到收銀台，看見蘇白很自然地掏出了錢包，走過去付錢。而張小沫，則拿了袋子在一旁裝撿，裝好了之後再用盡全力將袋子提起來，然後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往超市外走。
接著，只要她願意等一會兒，蘇白就會趕上來，責怪她幾句，「這麼重的東西，你怎麼一個人提？」然後，她就笑著把袋子遞過去，兩個人一起，提著滿滿當當的零食回到車上。
很普通，沒什麼新意的一件事，但做起來卻讓張小沫覺得春風和煦。更重要的是，這種事，她和蘇白做起來自然而然、毫不做作，但如果把蘇白換成聶星辰，張小沫就無法想像出那樣的場面了。
咦，怎麼突然想起了聶星辰？
搖搖腦袋，張小沫把這個名字從自己的腦海里搖了出去。
再次上路，車子裡的氣氛已經和剛開始時有了些許的不同。一種帶著曖昧的沉靜。
「聽歌嗎，小沫？」用餘光瞟著張小沫，蘇白看到張小沫微微紅著臉，又看到她點了點頭。蘇白的心就像是長了一對小翅膀，暈暈乎乎地飛了起來。
這趟旅行，真是棒極了！蘇白想。
出了城，上了高速路，車子裡放著舒緩的音樂，張小沫坐在駕駛座上，沉沉欲睡。冬天到了，窗外的風景多少有些蕭條，不如春夏的明媚。水泥的房子顯得比平日更加冷清，大片大片的農地，也只有黃土和雜草。
張小沫眨了眨沉重的眼皮，說，「蘇白，我想睡會兒，你自己一個人開車小心。」
「睡吧。」蘇白回了一句。張小沫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她很快便入了夢，但夢裡的場景，卻令她驚異。
感覺到有一雙手正在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額角，張小沫聞到了一股熟悉的令人迷醉的味道，是泉水，叮叮噹噹響的泉水的味道。張小沫想要睜開眼，看看這個待她溫柔，聞起來如水一般的人是誰，但是這是夢，即便她睜開了眼睛，眼前也還是一片霧蒙蒙。
而後，夢的內容急轉直下，她突然陷入了一片冰冷的黑暗。
鐵鏽的味道，一根根豎著的欄杆，還有曼森如魑魅魍魎一般的聲音充斥在這個夢裡。這樣的噩夢張小沫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做，她每次都會從這樣的夢中驚醒，一身膩汗，呼吸不暢，全身打顫。但是今天，這夢沒有成功喚醒她，相反，這夢更令她沉醉。
因為夢裡多了一個人。
她不再是孤零零地置身於曼森帶來的恐懼之下，因為，夢裡的她有了寄託。她被一個人溫柔地吻著，唇齒間的觸感更勝一個帶著關懷的擁抱。這樣的肌膚相親騙不了人，不帶感情的吻和充溢著感情的吻一直都有區別，只是她總是忽視了而已。
——「哎……」微不可察地漏出一口氣，「張小沫小姐，現如今，你可還是我的未婚妻。」
又聽到了這句話，好熟悉，是誰在她的耳邊說的來著？
聶星辰！
突然睜開眼，在駕駛座上像一隻脫水的魚那樣蹦躂了一下，張小沫清醒了過來。
「你怎麼了？」正在開車的蘇白被張小沫嚇得，連忙回頭看了她一眼。
「別管我，開你的車。」張小沫在座位上掙扎了一下，才爬起來做好。然後她使勁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是怎麼了？今天已經是第二次想到聶星辰這個人了！而且，還都不是她主動的。
一定是她精神不夠集中！張小沫捏緊拳頭，下了結論。
再說了，什麼勞什子未婚妻，聶星辰都不要她了，她幹嘛還上趕著倒貼別人當未婚妻啊。張小沫，你有點骨氣！
「蘇白，」聽著車子裡舒緩的交響樂亦或是芭樂情歌，張小沫瞬感氣憤，「蘇白，換點有活力的歌！」一定是因為這種歌太催眠了，才讓她夢到了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張小沫給自己找到了理由。
「什麼有活力的歌？」蘇白納悶。
張小沫不是一直都喜歡聽這樣的歌麼，他還特別列了一個歌單，心想可以給張小沫留下一個好印象呢！
「我不管，怎麼鬧騰怎麼來！」一拍車前的控制台，張小沫猛瞪蘇白。
蘇白只好嚇得趕忙換歌。挑挑揀揀了半天，最後換了一首rap。
這還差不多。聽著一連串的英文單詞在腦海里串成了一條有節奏的線，張小沫暫時忘記了聶星辰，也忘記了夢裡那個讓她心猿意馬的吻。
打開窗戶，吹著冷風，張小沫這才算真正清醒了。
開了五個小時的車之後，他們在高速公路的加油站稍微休息了一下。兩個人把后座的椅子放倒，和後備箱連成一塊，弄了個寬敞地兒睡了一覺。然後，他們又把之前去超市買來的零食拿出來，把包裝紙全都撕開了，堆在兩個人的面前。
「就像露營那樣。」張小沫笑著說。
「但是這麼做有點浪費。」蘇白撿起一塊薯片，塞進嘴裡，嚼得咔嚓響。
「不浪費，最後能吃完就行。」張小沫笑著看蘇白，然後一伸手，抹掉了沾在蘇白嘴邊的薯片粒。
蘇白臉一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這弄得張小沫也有點手足無措。
車廂里的氣氛瞬時，詭異地升了溫。
還沒有出城上高速公路時，蘇白先把車停在了一家大型超市前，並且對張小沫說，「小沫，我們去超市里選購一些乾糧，帶在路上等餓的時候吃？」
「好。」張小沫覺得蘇白的這個提議很不錯，便一口答應下來。
兩個人逛超市，對象還是蘇白，這種感覺張小沫第一次體驗。
推著購物車，並排走在一起，看到了想吃的麵包、餅乾、薯片、蜜餞，就把它們順下來扔進購物車裡。
碰到意見不合的時候，兩個人就來上一段爭辯，蘇白說他想要的理由，張小沫說她不想要的原因，爭吵的過程雖然有時候會大題小做，以至於雙方心裡真的動了怒。但不知為什麼，大眼瞪小眼之後，兩個人總會忍俊不禁地笑起來。
只要一笑，再怎麼樣的不愉快，也瞬間像太陽底下的水一樣，蒸發了。
張小沫享受這種感覺。
推了一推車的「戰利品」，走到收銀台，看見蘇白很自然地掏出了錢包，走過去付錢。而張小沫，則拿了袋子在一旁裝撿，裝好了之後再用盡全力將袋子提起來，然後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往超市外走。
接著，只要她願意等一會兒，蘇白就會趕上來，責怪她幾句，「這麼重的東西，你怎麼一個人提？」然後，她就笑著把袋子遞過去，兩個人一起，提著滿滿當當的零食回到車上。
很普通，沒什麼新意的一件事，但做起來卻讓張小沫覺得春風和煦。更重要的是，這種事，她和蘇白做起來自然而然、毫不做作，但如果把蘇白換成聶星辰，張小沫就無法想像出那樣的場面了。
咦，怎麼突然想起了聶星辰？
搖搖腦袋，張小沫把這個名字從自己的腦海里搖了出去。
再次上路，車子裡的氣氛已經和剛開始時有了些許的不同。一種帶著曖昧的沉靜。
「聽歌嗎，小沫？」用餘光瞟著張小沫，蘇白看到張小沫微微紅著臉，又看到她點了點頭。蘇白的心就像是長了一對小翅膀，暈暈乎乎地飛了起來。
這趟旅行，真是棒極了！蘇白想。
出了城，上了高速路，車子裡放著舒緩的音樂，張小沫坐在駕駛座上，沉沉欲睡。冬天到了，窗外的風景多少有些蕭條，不如春夏的明媚。水泥的房子顯得比平日更加冷清，大片大片的農地，也只有黃土和雜草。
張小沫眨了眨沉重的眼皮，說，「蘇白，我想睡會兒，你自己一個人開車小心。」
「睡吧。」蘇白回了一句。張小沫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她很快便入了夢，但夢裡的場景，卻令她驚異。
感覺到有一雙手正在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額角，張小沫聞到了一股熟悉的令人迷醉的味道，是泉水，叮叮噹噹響的泉水的味道。張小沫想要睜開眼，看看這個待她溫柔，聞起來如水一般的人是誰，但是這是夢，即便她睜開了眼睛，眼前也還是一片霧蒙蒙。
而後，夢的內容急轉直下，她突然陷入了一片冰冷的黑暗。
鐵鏽的味道，一根根豎著的欄杆，還有曼森如魑魅魍魎一般的聲音充斥在這個夢裡。這樣的噩夢張小沫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做，她每次都會從這樣的夢中驚醒，一身膩汗，呼吸不暢，全身打顫。但是今天，這夢沒有成功喚醒她，相反，這夢更令她沉醉。
因為夢裡多了一個人。
她不再是孤零零地置身於曼森帶來的恐懼之下，因為，夢裡的她有了寄託。她被一個人溫柔地吻著，唇齒間的觸感更勝一個帶著關懷的擁抱。這樣的肌膚相親騙不了人，不帶感情的吻和充溢著感情的吻一直都有區別，只是她總是忽視了而已。
——「哎……」微不可察地漏出一口氣，「張小沫小姐，現如今，你可還是我的未婚妻。」
又聽到了這句話，好熟悉，是誰在她的耳邊說的來著？
聶星辰！
突然睜開眼，在駕駛座上像一隻脫水的魚那樣蹦躂了一下，張小沫清醒了過來。
「你怎麼了？」正在開車的蘇白被張小沫嚇得，連忙回頭看了她一眼。
「別管我，開你的車。」張小沫在座位上掙扎了一下，才爬起來做好。然後她使勁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是怎麼了？今天已經是第二次想到聶星辰這個人了！而且，還都不是她主動的。
一定是她精神不夠集中！張小沫捏緊拳頭，下了結論。
再說了，什麼勞什子未婚妻，聶星辰都不要她了，她幹嘛還上趕著倒貼別人當未婚妻啊。張小沫，你有點骨氣！
「蘇白，」聽著車子裡舒緩的交響樂亦或是芭樂情歌，張小沫瞬感氣憤，「蘇白，換點有活力的歌！」一定是因為這種歌太催眠了，才讓她夢到了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張小沫給自己找到了理由。
「什麼有活力的歌？」蘇白納悶。
張小沫不是一直都喜歡聽這樣的歌麼，他還特別列了一個歌單，心想可以給張小沫留下一個好印象呢！
「我不管，怎麼鬧騰怎麼來！」一拍車前的控制台，張小沫猛瞪蘇白。
蘇白只好嚇得趕忙換歌。挑挑揀揀了半天，最後換了一首rap。
這還差不多。聽著一連串的英文單詞在腦海里串成了一條有節奏的線，張小沫暫時忘記了聶星辰，也忘記了夢裡那個讓她心猿意馬的吻。
打開窗戶，吹著冷風，張小沫這才算真正清醒了。
開了五個小時的車之後，他們在高速公路的加油站稍微休息了一下。兩個人把后座的椅子放倒，和後備箱連成一塊，弄了個寬敞地兒睡了一覺。然後，他們又把之前去超市買來的零食拿出來，把包裝紙全都撕開了，堆在兩個人的面前。
「就像露營那樣。」張小沫笑著說。
「但是這麼做有點浪費。」蘇白撿起一塊薯片，塞進嘴裡，嚼得咔嚓響。
「不浪費，最後能吃完就行。」張小沫笑著看蘇白，然後一伸手，抹掉了沾在蘇白嘴邊的薯片粒。
蘇白臉一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這弄得張小沫也有點手足無措。
車廂里的氣氛瞬時，詭異地升了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