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對弈
仿佛一夜之間，聶星辰和韓奕的兄弟恩怨就成了媒體們絕對的熱點和頭條，連帶著關於聶東升的風流史，還有當初他在澳門做的齷齪事，也被一併翻了一個底朝天。這些消息雖然只是八卦小道，但在股市這個金融晴雨表上，還是或多或少都有影響。
「你的意思是？」熬了一夜，坐在辦公室里，韓奕把剛剛吃完的披薩剩下的麵餅部分扔在了桌上，然後疲憊地嘆了一口氣，「我們之前投進去的錢，都被套牢了對嗎？」
坐在他旁邊的兩個人，點了點沉重的頭顱，然後一個人道，「我們的錢被套牢了不要緊，重點是，對方還是沒有停止做空啊！」
「他們這是想做什麼？」老胡揉著眉頭，他快要頭疼死了，「他們就這麼恨我們逸豪，一定要趕盡殺絕麼？」
「不止是趕盡殺絕！」韓奕突然說，「他這是想要同歸於盡！」
「他？」大傢伙兒一愣。
「韓奕！」老胡馬上揪來韓奕，恨聲問道，「你知道是誰在幕後搗鬼了？」
韓奕眼神微涼，咬著牙，心中慢慢聚集起了憤怒，「我知道！」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不僅知道，而且，我還要去找他說個明白。」
推開了老胡拉著他的手，韓奕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領，「叫司機把車開出來。」他說，「我要去個地方。」
下了樓，上了車，韓奕對司機師傅說，「你先開著車在路上亂晃晃，我要打個電話。」
司機師傅應了聲，然後把車開了起來。他從後視鏡里觀察著韓奕，然後在心裡腹誹，「這個韓總，怎麼今天感覺和以前不太一樣啊？」
韓奕知道老司機在看他，但他沒辦法，他現在蓬頭垢面不梳洗打扮，和以前那個精緻的公子哥兒形象簡直判若兩人，但他心煩氣躁，實在沒空去管外表了。
他先是打電話給了蘇米，「蘇米。」
「韓總。」
蘇米等了韓奕一晚上，看他沒有回酒店，又在電視上看到了那樣的新聞報導，心裡多多少少知道了些事情。她對韓奕說，「韓總，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
「我知道。」韓奕在這件事情上還真沒有懷疑過蘇米，「我是想問你，你可以幫我聯繫到聶星辰嗎？」
「韓總？」蘇米大愕，「韓總想見聶總？」
「嗯，」韓奕說，「我想你也應該看出來了，這次的事情是誰在幕後操縱。我想見他，你可以給我安排下嗎？」
「我……」蘇米猶豫了，「其實，因為和你的關係，我已經和聶總那邊斷了聯絡。但你讓我去找聶總，我可以試試看，只不過，韓奕……」她突然換了稱呼，喊了韓奕的名字，「韓奕，你要相信我，我愛你，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我知道。」韓奕有些感動，「我以前對你不好，但你還一直待在我的身邊，從那個時候起我心裡就有數了，你是真的愛我。蘇米，我也是真的愛你，等我和聶星辰談好了，我們倆重新來過吧。」
蘇米在電話里的那一頭露出了溫暖的笑容，「就像前天晚上那樣，」她略帶害羞的說，「那樣就很好。」
韓奕秒懂了蘇米的話，臉也跟著燒了起來，「好，」他用柔性的聲音說，「以後每天晚上，我們都像前天晚上那樣。」
「嗯，」蘇米在電話的那一端點頭，「那麼……那麼我就去給聶總打電話了。」
「好。」掛了電話，韓奕等了十分鐘，才又等來了電話的響起。
「喂，」他心情緊張，拿起電話的手都在顫抖，「餵……」對方長時間沒有聲音，這把韓奕嚇到了，「聶星辰？」他直接開問，「是聶星辰嗎？」
「嗯。」一個短促的「嗯」被回答出來。
鬆了一口氣，韓奕心情稍稍放鬆了些，「我還在想，這次你可能不會要見我，」他苦笑，「你肯給我打電話，就說明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對嗎？」
「……」電話那頭的人保持而來沉默。
「好吧……」韓奕把自己的姿態放到最低，他不是第一天在商場上混了，知道敗者應該是什麼姿態，「聶星辰，」他小心地問，「我們可以見一面嗎？」
「為什麼？」聶星辰很直白地問了韓奕這個問題。
「為什麼？」韓奕卻突然覺得好笑，同時也很無語，「你覺得呢？你找人來做空逸豪，放我們的八卦給媒體，造成了逸豪和鼎鑫兩家大公司同時的負面新聞，你問我為什麼？」
「哦……這個事，」聶星辰聽著韓奕的描述，越來越感到無趣，「我也就是無聊隨便鬧了下，怎麼，對韓總你的生活造成巨大的阻礙了？」
「聶星辰！」韓奕有些不滿了，「你是故意這樣說話的嗎？」
他再也裝不下去卑躬屈膝的態度，他要爆發了，「你在我背後耍了這樣陰險的手段，不就是為了報復我搶走了鼎鑫嗎？只不過我沒有想到，你不但要報復逸豪，你還把鼎鑫也賠了進去。」
韓奕既氣氛又費解，「你這樣做能有什麼好處，嗯？」他問聶星辰，「逸豪對我很重要，通過這次的事情，我能夠理解了。但你也應該理解，鼎鑫對你來說的意義啊？你再這樣爆料下去，也會影響鼎鑫再投資人那裡的信譽，對鼎鑫也不好的。」
「鼎鑫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輕描淡寫地疑問，聶星辰的聲音縹緲得像一陣煙。
韓奕有些無語了。
「你這是怎麼了？」韓奕問，「我怎麼感覺你和平常不太一樣？不過……」他又自嘲地笑了下，「我關心你如何？我不關心，我只是想請求和你見上一面。」
「可以。」沒想到，聶星辰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覆，「到這個地址來吧。」他說。
聽完了地址，韓奕把這個地方告訴給了司機師傅。
「為什麼要選這兒？」說完之後，他自己反而率先陷入了沉思，「這個地方……」他感覺不太妙。
司機師傅最後把車開到了一間工廠前。現在已經到了下午，天上陽光的顏色是紅色的，像血一樣地紅。
「你的意思是？」熬了一夜，坐在辦公室里，韓奕把剛剛吃完的披薩剩下的麵餅部分扔在了桌上，然後疲憊地嘆了一口氣，「我們之前投進去的錢，都被套牢了對嗎？」
坐在他旁邊的兩個人，點了點沉重的頭顱，然後一個人道，「我們的錢被套牢了不要緊，重點是，對方還是沒有停止做空啊！」
「他們這是想做什麼？」老胡揉著眉頭，他快要頭疼死了，「他們就這麼恨我們逸豪，一定要趕盡殺絕麼？」
「不止是趕盡殺絕！」韓奕突然說，「他這是想要同歸於盡！」
「他？」大傢伙兒一愣。
「韓奕！」老胡馬上揪來韓奕，恨聲問道，「你知道是誰在幕後搗鬼了？」
韓奕眼神微涼，咬著牙，心中慢慢聚集起了憤怒，「我知道！」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不僅知道，而且，我還要去找他說個明白。」
推開了老胡拉著他的手，韓奕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領，「叫司機把車開出來。」他說，「我要去個地方。」
下了樓，上了車，韓奕對司機師傅說，「你先開著車在路上亂晃晃，我要打個電話。」
司機師傅應了聲，然後把車開了起來。他從後視鏡里觀察著韓奕，然後在心裡腹誹，「這個韓總，怎麼今天感覺和以前不太一樣啊？」
韓奕知道老司機在看他，但他沒辦法，他現在蓬頭垢面不梳洗打扮，和以前那個精緻的公子哥兒形象簡直判若兩人，但他心煩氣躁，實在沒空去管外表了。
他先是打電話給了蘇米，「蘇米。」
「韓總。」
蘇米等了韓奕一晚上，看他沒有回酒店，又在電視上看到了那樣的新聞報導，心裡多多少少知道了些事情。她對韓奕說，「韓總，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
「我知道。」韓奕在這件事情上還真沒有懷疑過蘇米，「我是想問你，你可以幫我聯繫到聶星辰嗎？」
「韓總？」蘇米大愕，「韓總想見聶總？」
「嗯，」韓奕說，「我想你也應該看出來了，這次的事情是誰在幕後操縱。我想見他，你可以給我安排下嗎？」
「我……」蘇米猶豫了，「其實，因為和你的關係，我已經和聶總那邊斷了聯絡。但你讓我去找聶總，我可以試試看，只不過，韓奕……」她突然換了稱呼，喊了韓奕的名字，「韓奕，你要相信我，我愛你，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我知道。」韓奕有些感動，「我以前對你不好，但你還一直待在我的身邊，從那個時候起我心裡就有數了，你是真的愛我。蘇米，我也是真的愛你，等我和聶星辰談好了，我們倆重新來過吧。」
蘇米在電話里的那一頭露出了溫暖的笑容，「就像前天晚上那樣，」她略帶害羞的說，「那樣就很好。」
韓奕秒懂了蘇米的話，臉也跟著燒了起來，「好，」他用柔性的聲音說，「以後每天晚上，我們都像前天晚上那樣。」
「嗯，」蘇米在電話的那一端點頭，「那麼……那麼我就去給聶總打電話了。」
「好。」掛了電話，韓奕等了十分鐘，才又等來了電話的響起。
「喂，」他心情緊張，拿起電話的手都在顫抖，「餵……」對方長時間沒有聲音，這把韓奕嚇到了，「聶星辰？」他直接開問，「是聶星辰嗎？」
「嗯。」一個短促的「嗯」被回答出來。
鬆了一口氣，韓奕心情稍稍放鬆了些，「我還在想，這次你可能不會要見我，」他苦笑，「你肯給我打電話，就說明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對嗎？」
「……」電話那頭的人保持而來沉默。
「好吧……」韓奕把自己的姿態放到最低，他不是第一天在商場上混了，知道敗者應該是什麼姿態，「聶星辰，」他小心地問，「我們可以見一面嗎？」
「為什麼？」聶星辰很直白地問了韓奕這個問題。
「為什麼？」韓奕卻突然覺得好笑，同時也很無語，「你覺得呢？你找人來做空逸豪，放我們的八卦給媒體，造成了逸豪和鼎鑫兩家大公司同時的負面新聞，你問我為什麼？」
「哦……這個事，」聶星辰聽著韓奕的描述，越來越感到無趣，「我也就是無聊隨便鬧了下，怎麼，對韓總你的生活造成巨大的阻礙了？」
「聶星辰！」韓奕有些不滿了，「你是故意這樣說話的嗎？」
他再也裝不下去卑躬屈膝的態度，他要爆發了，「你在我背後耍了這樣陰險的手段，不就是為了報復我搶走了鼎鑫嗎？只不過我沒有想到，你不但要報復逸豪，你還把鼎鑫也賠了進去。」
韓奕既氣氛又費解，「你這樣做能有什麼好處，嗯？」他問聶星辰，「逸豪對我很重要，通過這次的事情，我能夠理解了。但你也應該理解，鼎鑫對你來說的意義啊？你再這樣爆料下去，也會影響鼎鑫再投資人那裡的信譽，對鼎鑫也不好的。」
「鼎鑫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輕描淡寫地疑問，聶星辰的聲音縹緲得像一陣煙。
韓奕有些無語了。
「你這是怎麼了？」韓奕問，「我怎麼感覺你和平常不太一樣？不過……」他又自嘲地笑了下，「我關心你如何？我不關心，我只是想請求和你見上一面。」
「可以。」沒想到，聶星辰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覆，「到這個地址來吧。」他說。
聽完了地址，韓奕把這個地方告訴給了司機師傅。
「為什麼要選這兒？」說完之後，他自己反而率先陷入了沉思，「這個地方……」他感覺不太妙。
司機師傅最後把車開到了一間工廠前。現在已經到了下午，天上陽光的顏色是紅色的，像血一樣地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