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你是不是在暗示本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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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蠶的腦袋一直朝著三皇叔,似乎是在嗅三皇叔身上的味道,就在這時,一隻鞋子突然拍在了天蠶的身上。

  「啪嘰——」

  一聲脆響,天蠶立即被拍成了一坨泥,掉到了地上,三夫人失聲尖叫了起來:「我的天蠶!」

  三夫人蹲在地上想要伸手抱起天蠶,可是又無從下手。她惱恨地盯著我:「歐陽曉曉,你知不知道養一條天蠶要花費多少精力?況且,這條天蠶已經有十年壽命,價值連城,有價無市啊!不管是去毒,還是入藥,都可延年益壽,是極其名貴的藥材啊,你居然將它拍死!」

  我慢慢吞吞地給自己穿上鞋,眨巴著雙眼無辜地看著一臉肉痛的三夫人:「可是它長得太醜了,影響本姑娘的心情啊!三夫人你這麼生氣,是不是因為北疆太窮了。所以連一條毛毛蟲都要這麼寶貝?金子啊,你記得一會兒去御花園多抓幾條毛毛蟲送給三夫人,免得她訛咱們的銀子!」

  「你!」三夫人怒瞪著我。

  我勾唇輕笑道:「三夫人,雖然你是我的親娘。可你從來沒有管過我,更是幾次三番地想要殺我,我想你的心裡只有北疆的計劃,從來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女兒看待過。不過我還是想善意地提醒你一句,你以後再給我下這種盅毒,你的什麼天蠶啊,地蠶啊,我會把它們全都做成骨肉相連,然後拿鞋子挨個拍成啪嘰歌。」

  三夫人氣得牙根都癢了,她盯著我的視線特別可怕,恨不得將我撕成兩半,我也沒好氣地回瞪著她。

  世上哪有親娘天天盤算著女兒的性命的?這樣的親娘配當娘親嗎?

  三夫人狠狠颳了我一眼後帶著滿身是血的三王爺走了,三王爺走之前深深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有千言萬語想要跟我說。

  我正要細細查看,三皇叔突然打橫將我抱起,大步走向養心殿外面,他將我抱進馬車,放下車簾隔絕了所有人的視線。

  我揉著被天蠶咬過的地方,三皇叔擔憂地問道:「還疼嗎?」

  我搖了搖頭:「倒是不疼,就是特別噁心!每次一想到有條蟲子爬到我胳膊上,我就感覺毛骨悚然!」

  三皇叔將我圈在懷裡,讓我坐得更加舒服一些:「回府後本皇給你沐浴。」

  我的臉頓時紅了起來,三皇叔哪會給我洗澡,分明是要占我便宜。我羞惱地輕捶了下他的胸口,他悶哼一聲。

  我這才想起三皇叔也是剛剛才解了毒,我立即捏住他的手腕替他細細地把脈,這一次三皇叔倒是沒有拒絕。只是低垂著眸子看著我。

  我仔仔細細地把了兩回脈,終於是鬆了口氣,三皇叔體內的七蟲七花草和醉仙靈芙都已經解了,只剩下一些餘毒還沒清。等回府後再吃幾副清熱解毒的藥,毒素就可以完全清除了。

  至於寒麟毒,它又恢復到了休眠狀態,不再像之前那麼霸道,暫時不會影響三皇叔的生活。

  我鬆了口氣,面上露出笑意,抬眸時正好對上三皇叔的視線。

  琥珀色的眸子裡印著我的身影,我的頭髮和衣著看上去有點髒亂,可三皇叔並不介意,他的眸子清亮有神,帶著無限的雋永,好像一張蜜織的網將我牢牢地圈在其中。

  我的臉頰微微泛紅。我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有點不好意思和三皇叔對視,嘴裡說話的聲音更是比蚊子還小:「做什麼,這樣看著人家?」

  三皇叔執起我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冰涼的薄唇印上我的手背,我頓時感覺手背發燙,接著整張臉都發燙起來。

  「太久沒看到你,本皇很思念你!」三皇叔清清冷冷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溫柔。

  我的心裡像打翻了蜜罐一樣,甜意止不住地冒出來,心裡甜,嘴角就不自覺地上揚。我咬了咬唇瓣,又嘟著嘴道:「騙人,才一天半不見,哪會想我?」

  三皇叔將我的手掌攤開,然後將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臉頰上,三皇叔的臉頰邊緣有點刺手,應該是新長出的胡茬。

  三皇叔一向是注重儀容儀表的人,而且他有嚴重的潔癖。從來不會讓自己的臉頰上留著胡茬,他讓我摸到他的胡茬就是在告訴我,他剛剛解了毒就進宮來見我。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本皇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三皇叔的手覆在我的手上,他眸子裡閃著微光,看得我心裡一陣地發酸。

  我伸手摟住了三皇叔的脖頸,輕聲道:「我也是,我好想好想皇叔,也好擔心皇叔,生怕府里的內奸讓你陷入齟齬,好在有驚無險!」

  三皇叔摟著我的腰肢,用下巴抵著我的腦袋,清冷中帶著一絲寵溺和喜悅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本皇入宮前看了你寫的信,以後這樣的信要多寫!」

  這一下,我的臉徹底紅了,寫情書是一回事,被人當眾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我一把推開他,又羞又惱地說道:「你這個腹黑的傢伙,是不是又要取笑我了?」

  三皇叔看著我紅得像櫻桃一般的臉,勾起了唇角:「怎麼會?曉曉文采斐然,字跡秀麗,本皇十分歡喜,只是本皇有幾處地方不是很明白,愛老虎油是什麼意思?」

  這一下我的臉就快要紅得冒煙了,見我不說話,三皇叔又道:「本皇從來不知道在曉曉的心中,本皇是如此的丰神俊朗,既然曉曉說最喜歡本皇不穿衣服的樣子。那本皇今晚就不穿衣服了。」

  我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完蛋了,當時因為太擔心三皇叔,想著給他寫封信聊表思念之情。那時天真地以為三皇叔沒有時間看,還想著出宮後再去把信藏起來就沒事了,沒想到他竟然一醒就拆了來看。

  真是丟臉死了!

  見我伸手捂著自己的臉,三皇叔帶著笑意的聲音飄了過來:「哦,還有一個地方本皇也要討教一二,羞羞的事是什麼事?」

  敗筆,嚴重的敗筆!

  我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三皇叔,我那封信雖然寫得有點偏現代。可是意思簡單明了,三皇叔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猜不到?

  這個腹黑的傢伙,分明是說出來笑話我!

  「另外……」三皇叔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取出了一張紙。我定睛一看,這不是我寫給他的信嗎?

  只見他伸手指著信上的某處,一本正經地說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的生,不是身體的身,曉曉,你是不是在暗示本皇什麼?」

  我差點噴出一口老血,羞得連耳後根都是紅的,我咬著唇畔有點生氣地盯著三皇叔,見他眸,嘴角都含著笑意,氣惱得不行。

  我一把撲上去要搶奪那封信:「那是錯別字,你快還給我!」

  三皇叔比我高一個頭,手比我長不少,自然是十分輕巧地躲過了我的爪子,他高高地舉著信,我的小短手怎麼都夠不到。

  這下我是真的有點不高興了,我兩隻手抓著三皇叔的袖子,想著將他的手掰下來一點,這樣我就能夠到讓我顏面盡失的信了。

  就在這時,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怪力,馬車居然突然歪了一下,我正用力地扯著三皇叔,這一歪,我直接摔在了馬車的墊子上,更是將三皇叔扯到了自己身上。

  只聽「撕拉」一聲,三皇叔的月牙色錦袍被我撕下一塊,我呆愣地看著三皇叔。

  三皇叔並不惱,反而很是享受地看著我,他眉眼含笑,聲音清悅,仿若溪水一般清亮明麗,他的語氣帶著一絲挑逗地說道:「曉曉,猴急不好……」

  這下連我的脖頸都紅了,我用力地推他:「誰猴急了,我是……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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