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三章 有個人管著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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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兒似乎是回想到了當時的場景,一臉的後怕:「那婆子和奴婢是同鄉,奴婢進府以後她對奴婢很是照顧,她死之前跟奴婢說,如果她死了,一定是三夫人殺了她,因為她說她知道了三夫人一個的秘密。」

  我立即坐直了身子,看來雨兒這裡果然有線索:「什麼秘密?」

  雨兒拍了拍胸口道:「她沒有告訴奴婢,她說奴婢太小,知道後也會出事。讓奴婢什麼都不要問,好好照顧小姐便好。哦,對了,她給了奴婢一個簪子,奴婢一直留到現在。」

  說著,雨兒從頭上拔下了一根有點年代的簪子,那簪子比較舊,簪子的一頭已經磨損,另一頭的花色也看不清,只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

  我將簪子捏在手裡,仔細地查看了一番,掂量了許久,還是沒有發現簪子的異常,我不由皺起了眉。

  那個婆子既然發現了三夫人的秘密,按照常理來說。她應該會想方設法地將秘密留下來。

  她既然將這個簪子送給了雨兒,那麼線索一定在這個簪子上。

  我將簪子放在桌子上敲了敲,我本來以為簪子應該會凹陷進去,或者裡面會藏著紙條之類的東西,沒想到這簪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又讓金子取來了蠟燭。將簪子放在火上炙烤了好一會兒,然而還是沒有線索。

  「不如讓屬下試試?」金子看向我,「屬下受過訓練,或許可以看出其中的門路。」

  我將簪子扔給金子,任由金子在一旁倒騰,我則拉著雨兒繼續問:「那你有沒有聽說三夫人有同母異父的姐姐妹妹之類的?」

  雨兒眨巴著眼睛道:「奴婢不清楚,只記得三夫人要與人私奔的時候,被抓後,老夫人曾經當著所有人的面罵三夫人是因為沒有親人管制,才會這樣水性楊花……奴婢想,在冬翎,三夫人應該沒有什麼其他的親人了吧?」

  雨兒的話剛剛說完,一旁的金子突然高聲喊了起來:「皇妃快看,這上面有東西!」

  金子將簪子遞給我,簪子的一頭被金子用匕首掛掉了一部分後,就露出了和外面材質不一樣的內里,裡頭的簪子更加質樸。

  上面刻著兩個簡單的人物像,從髮髻看應該是兩個女子,其中有一個被劃了一個大大的叉叉,另一個旁邊則畫著三條槓。

  「這是那個婆子的筆記,她以前給奴婢畫過,她說右邊的是好人,遇到打叉的人就一定要跑,奴婢當時以為她年紀大了,有點糊塗,又或者是在和奴婢開玩笑,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

  雨兒捂住自己的嘴唇,眼中蓄著淚水,情緒激動地說不下去了。金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聲地安慰她。

  我則牢牢捏緊了手中的簪子,勾起了唇畔道:「果然和我猜的一樣,有兩個三夫人,一個對我很溫柔。應該是我的親娘,一個則處處要殺我,應該是假的三夫人。」

  金子摟著雨兒的肩膀,道:「昨日送皇妃筷子的三夫人,屬下昨日命人跟著。跟到城門口就跟丟了,屬下猜測她應該是出城去北疆了,皇妃若是準備去北疆,主子那邊恐怕會不太好交代……」

  我的手放在木桌上,手指輕輕敲著桌面,道:「三皇叔已經跟我說,他要去北疆……」

  我的話還沒說完,金子已經驚呼出聲:「主子也要去北疆?那他是不是已經和皇妃說了……」

  金子脫口而出的話還沒說完,雨兒一巴掌捂住了她的嘴,金子立即察覺到自己說多了,她垂下眸子,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頭。

  我眯了眯眼,三皇叔去北疆,果然不是為了什麼寶藏!

  「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把你們知道的說出來!」我的聲音帶著幾分厲色。

  金子和雨兒「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屬下、奴婢們不能說,三皇叔讓我們發過毒誓的!」

  我沉地看著她們。手指一下一下十分有節奏地敲在桌子上。

  整個飯廳特別安靜,安靜得能聽到風吹起樹葉的聲音,寂靜得可怕,雨兒和金子兩個人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敲桌子的聲音戛然而止,我猛地站起身,聲音帶著一絲慍怒和刺骨的寒冷道:「很好,既然你們忠心的人不是我,那我的身邊也不需要留你們了!你們自己去安排以後的日子吧!」

  放下這一番話,我就大步往外走,雨兒和金子急切地呼喚我,我卻是一點也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金子見我真的生氣,不打算留她們了,她咬了咬牙道:「好吧,屬下告訴皇妃!」

  我的腳步頓在原地。但我沒有轉過身,而是背對著她們靜靜地聽著。

  「皇妃之前中了北疆的香藥,三王爺雖然將皇妃送回了主子身邊,但香藥的毒沒有徹底解,皇妃還需要用三王爺的血做藥引子,服用七七四十九天。三王爺在離開之前送了一罐血來,但只有十五天的量,所以……」

  金子沒有再說話,但我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原來三皇叔撇下冬翎的事。急著去北疆是為了我。

  我緊緊抿了抿唇,手指握成拳,半響後,我恢復了冷靜自持,道:「這次我原諒了你們,下次再敢瞞我,決不輕饒!」

  「是,皇妃!」雨兒和金子誠惶誠恐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快步走出了飯廳,雨兒和金子沉地跟在我身後,我漫無目的地走在長廊上,腳步不自覺地走到了湖邊。

  此時天空中正飄著細細的雨絲,秋天的雨總是格外冰涼,我站在湖邊的亭子中,伸手接住了一點雨絲,觸手細綿,毫無重量。

  這樣的雨絲看著無害,但若是成日成夜地下,也將會成為一方災害。

  我對金子和雨兒格外嚴厲,是因為我已經將她們當成了左臂右膀,三皇叔為我做的事已經夠多了,也該輪到我為他做一些事了。

  此去北疆必定兇險萬分,北疆的氣候已經進入了嚴冬,又因為騎軍的騷擾,北疆的政局極其動盪,這次去還將和三夫人正面相撞,勢必會有一番腥風血雨。

  三夫人的手段我是見識過的,三皇叔雖然很聰明,又有手腕,但北疆畢竟是三夫人的母族所在地,三皇叔的手再長,也總有受制約的時候。

  若是到時候,三皇叔為了我去做一些極其危險的事,他們還隱瞞我,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照吃照喝。沒心沒肺地活著,卻要讓三皇叔拼死地浴血奮戰著,我於心何忍?

  就在這時,一件斗篷披在了我的身上,我轉頭。三皇叔正站在我身後。

  他修長的手環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聲音輕快地說道:「在這裡悲春懷秋?」

  我心中憋了口氣,語氣也不好起來:「你怎麼起來了?為什麼不多休息一會兒?你不要告訴我本皇無礙,沒事這種屁話!瑞天凌,我問你,你是不是特別喜歡看我為你著急、擔心的樣子?」

  我很少用這種口氣和三皇叔說話,三皇叔立即察覺出了不對勁,他扭頭看向金子和雨兒,兩人全都縮著脖子。大氣不敢出。

  三皇叔嘆了口氣道:「你知道了?你放心,區區一個北疆,還難不倒本皇!」

  我靜靜地看著他,三皇叔想要伸手捏住我的鼻子,我側過頭避開了。然後繼續盯著他。

  三皇叔最終還是被我盯得發虛,軟了語氣道:「好了,本皇知道錯了,娘子息怒!」

  我抬手揮開他的手道:「我生氣的不是你為了我去北疆冒險,而是生氣,你不將事情告訴我!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夫妻之間不是應該坦誠相對,彼此依靠的嗎?我雖然沒什麼能力,可我也想替你分擔,不想成為你的累贅!」

  三皇叔輕笑了起來:「你的能力無窮大,本皇一看到你便滿血復活了!」

  我沉著臉不去理他,三皇叔又道:「況且你不是一直說,男人應該賺錢養家,女人只要貌美如花嗎?本皇是男人,理應將你護在身下!」

  我的嘴角抽了抽,我發現講道理,我是一定講不過三皇叔的,所以我索性直接言明了我的意思:「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希望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要一起去面對,好嗎?」

  「遵命,皇妃!」三皇叔用下巴摩挲著我的額頭。

  我推搡著他道:「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好好休息,所以你現在給本皇妃立刻,馬上,溜兒地滾回榻上躺好!」

  三皇叔正要說話,一看到我橫眉怒瞪的模樣,立即笑了起來,我見他不動,上前兩步推他。

  三皇叔反手將我攬在了懷裡,低聲道:「本皇突然覺得有個人管著也挺好!」

  明天就是國慶節了,大家國慶節快樂,出去玩要注意安全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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