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你希望我嫁給容澈對不對? 8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

  雲清淺一個利落的轉身,溜到了後門,直往煙波山莊而去。

  她讓幽若假扮自己,引開了容澈的人,這樣她才好去找公子炔。

  當她馬不停蹄的趕到煙波山莊的時候,發現大門竟然是敞開著的陬。

  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兒彌散在空氣裡面溻。

  雖然被沖的很淡很淡,但是雲清淺還是一下子就嗅出來了。

  心裡「咯噔」一沉,她飛快的翻身下馬,朝著山莊裡面狂奔而去。

  「師傅,師傅——」

  雲清淺一路狂奔,一路呼喚著。

  山莊裡面依舊是一派寧靜,只是如今看在雲清淺的眼底,安靜的有些詭異了。

  因為藥房離門口比較近,所以她率先衝進了藥房。

  藥房裡面的藥材架子散落一地,明顯有打鬥過的痕跡。

  地面上雖然被草草清理過,但是依稀還能夠看到未乾的血跡。

  「銜玉?」

  雲清淺俏臉煞白,根本就沒有看到銜玉的蹤影。

  李准也沒有看到人,銜玉也不見了——

  該死!

  雲清淺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在吳庸的面前展露過「凌波微步」。

  容澈那麼聰明,肯定猜到了自己這套步法是跟誰學的。

  難道是他對煙波山莊動的手腳?

  一想到這裡,雲清淺的心越發的忐忑了起來。

  她腳下生風,化作一道白霧飛快地竄出了藥房,朝著小竹樓那邊閃了過去。

  不過,當她躍上竹樓之後,發現裡面亦是空無一人。

  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劇烈,雲清淺快步走到了二樓的憑欄邊上,焦灼的放眼看去。

  一抹白色的身影正立在碧湖邊上,微風起,衣決飄飄,仿若隨時都將歸去。

  「師傅!」

  雲清淺眸子一亮,飛快翻身躍下,朝著湖邊狂奔而去。

  「師傅!」

  她大喊了一聲。

  那個身影在聽到她的呼喚之後,緩緩的回過頭來。

  是公子炔!

  看到他安然無恙,雲清淺心頭莫名的湧起一陣狂喜。

  她腳下如鬼影一般的步子越發的快了起來,整個人直接撲進了公子炔的懷中。

  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裡面,她興奮的有些忘形了。

  「太好了,師傅你沒事。」

  雲清淺快樂的聲音落在公子炔的耳里。

  柔軟的雙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腰肢,幾乎讓他動彈不得。

  他頷首,看到少女因為激動而泛紅的臉頰,突然就愣住了:

  原來在她的心底,自己的生死竟如此重要?

  公子炔問絲未動,任由慌張的少女緊緊的抱著自己。

  而雲清淺興奮之餘,耳邊亦是傳來了陣陣倒抽氣的聲音。

  她微微蹙起眉頭,循著聲音扭過頭去——

  「喝!」

  那一雙雙落在她身上的眼睛,還有詫異無比的眼神驚得她猛的縮回了手。

  身子更是條件反射的連退三步,一腳踩在了湖邊的滾石之上。

  腳下一滑,她整個人猛的朝湖裡栽了過去。

  「啊——」

  那道驚呼聲才剛到喉嚨,公子炔已經一個瞬移閃了過來。

  有力的手臂一把挽住了她柔軟的腰肢,一個用力將她重新帶回了自己的懷裡。

  「剛才那麼熱情,這會兒知道害羞了?」

  公子炔面無表情的抬眸,只是嘴角那不受控制微微揚起的弧度透露著他此刻的心情。

  雲清淺滿頭黑線的扭過頭去,尷尬萬分的捂住自己的臉,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tang>

  她……

  她怎麼知道整個煙波山莊的人幾乎都在這裡啊?

  剛才那個角度,視線被假山擋住了,她還以為就只有公子炔一個人呢。

  現在自己投懷送抱,還被抓個了正著,真是丟死人了!

  李准他們亦是十分默契的低下了腦袋,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只有圖大人依舊瞪著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一扭一扭的奔到公子炔的腳邊。

  一邊學著雲清淺剛才慌張失措的樣子,一邊用力緊緊的纏著他的腿,大吃豆腐。

  那滿臉陶醉的樣子,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看的雲清淺更是火冒三丈。

  她咬唇,沒好氣的沖了上去,一把拽起圖大人,在它腦門上用力彈了一下:

  「你這個傢伙,我哪有你這麼猥瑣?」

  圖大人被彈得頭暈眼花,乾脆倒進了雲清淺的懷裡。

  那小身板拼命的扭動著,大有要鑽進她衣襟的趨勢。

  公子炔看到這一幕,不動聲色的抬手捏住它的尾巴,將它給拔了出來。

  雙手輕輕一拂,背在身後。

  圖大人就這麼被倒吊在他手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只能是拼命扭動,以示抗議。

  「這幾日加強戒備,查清楚那些人的來歷。」

  公子炔繼續剛才沒有說完的話題。

  李准原本有些哭笑不得的臉上終於恢復了往日的嚴肅,他頷首握拳,「是。」

  那些人徹底離開之後,羞的差點沒臉見人的雲清淺這才悄悄地從假山後面探出半顆腦袋:

  「師傅,他們都走了麼?」

  公子炔眼底帶著笑意,輕輕點頭,「嗯。」

  雲清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才理了理衣襟,儘量讓自己看上去不是那麼狼狽。

  公子炔見她髮髻凌亂,呼吸不平,一看就是急匆匆的樣子,不由輕輕皺眉:「你剛才以為我出事了?」

  許是公子炔的聲線太過於溫醇,所以當他說出「出事」兩個字的時候,雲清淺莫名的覺得鼻子一酸。

  雖然認他當師傅從一開始就只是為了利用他,但是,他明明都知道這一切,卻還是願意滿足自己一切的要求。

  雲清淺突然覺得,在這個異世大陸,有一個能夠依靠的人,其實是一件很溫暖的事情。

  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老實說。

  「我從昨天開始就心神不寧,今個兒一醒來就馬不停蹄的往這邊趕。剛才進門的時候沒有看到銜玉,在竹樓也沒看到你,所以擔心你出了意外……」

  公子炔眉角輕輕一挑。

  他轉過身來,靜靜的看著雲清淺,好像是想從她眼底探究,她這些話到底有多少是真的。

  這一次,他沒有看到任何閃躲。

  「就因為一個心神不寧,所以放棄了逃跑計劃,跑到煙波山莊來,確定我是不是有事?」

  「……師傅?」

  雲清淺心頭一跳,面上有些掛不住。

  她自以為利用了別人,殊不知,那人早已經將一切都看破。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放任自己胡作非為。

  雲清淺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淺笑,「原來你都知道。」

  不過說完這話之後,她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一般,倏地抬頭,眼神里也浮出了一絲詫異:

  「所以,容澈想要娶我的事情,你也早就知道了?但是——」但是你卻並沒有阻止。

  公子炔眸光幽深,就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寒潭,就連雲清淺也看不清楚裡面是情緒。

  他靜靜的看了雲清淺好半響,突然開口說道:「你的預感並沒有錯。」

  「什麼?」雲清淺一下子沒有回過神來。

  公子炔繼續說道:「昨日,有一批殺手潛入煙波山莊。

  他們似乎在找什麼東西,李准在藥房裡面發現了他們。」

  「所以藥房裡面的那些血……」

  「是那些殺手的。」公子炔眸光凝重,「他們是死士,被抓到之後就服毒自殺了。不過聽他們的口吻,是在找一個人。」

  在他說話的整個過程中,雲清淺發現他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她蹙起眉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你的意思,他們要找到的人……」

  「極有可能是你。」公子炔將話頭接了下來。

  「怎麼可能……凌之梟不是已經被軟禁了嗎?」雲清淺一時間有些糊塗了。

  就算要找她,為什麼不去靖遠侯府,卻要來煙波山莊呢?

  「還記得你第一次在路邊遇襲麼?這一次跟上次極有可能是一撥人。」

  雲清淺一聽這話,更是雲裡霧裡了。

  難道那次那些人不是凌之梟派來的嗎?

  「聽到這裡你或許有些不明白,當日將你的血交給銜玉之後,他發現你的血裡面有異香。這種異香一旦外泄,便會經久不散。每次當你四周散發異香的時候,這些殺手就會出現,我覺得這不應該是巧合。」

  「那為什麼現在我就跟一個普通人一樣,身上並沒有那種香氣?」

  公子炔看著她,「極有可能是因為你體內有婆娑葉,所以將這種香氣中和了。」

  雲清淺愣了一下,突然皺眉看向公子炔,「你……怎麼知道我體內有婆娑葉?」

  「……」公子炔臉色突然一僵。

  他眸光閃了閃,有些不自然的看向了別處,「自然是……替你治肩上傷口的時候。」

  他怎麼可能會說,是替她清理身體的時候,用內力探出來的?

  雲清淺看著公子炔那幽深的眸子,似乎從深處讀出了一絲憂慮。

  腦中似乎有跟弦「叮」的一聲崩斷了。

  她突然笑了,低低的,悶悶的。

  那笑聲裡面,自嘲意味甚濃。

  就在這個時候,圖大人終於從自家主子的手裡面掙脫了出來。

  它飛快的游到了雲清淺的腳邊,順著她的小腿一路爬到了她的身上。

  當她聽到雲清淺低笑的時候,不由的停下腳步,好奇的抬頭。

  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裡面充滿了狐疑:

  「簌簌?」

  淺淺小美人你不要這麼笑,笑的圖大人背後涼颼颼的!

  雲清淺笑了好一會兒,才抬起眸子看向公子炔。

  只不過,這一眼,再不似平日裡的親昵,反而是多了一抹失望:

  「師傅,你其實是想我嫁給容澈的,對不對?」

  雲清淺突然開口,公子炔的瞳孔亦是驟然一縮。

  見他臉色驟變,雲清淺只覺得心臟的地方被針扎了一個小孔,有涼涼的風正往裡面灌,灌得整顆心都變得涼颼颼的。

  「煙波山莊不安全。」公子炔靜默了半響,終是吐出了這句話來。

  雲清淺冷笑了一聲,「我有說過我雲清淺要倚靠煙波山莊來保護我麼?別以為我叫你一聲師傅,你就可以決定我的一切。」

  「淺淺。」

  公子炔的聲音冷了幾分,裡面帶著淡淡的不悅。

  若是換做平日,雲清淺或許還會條件反射地改口。

  可就在剛才,公子炔徹底惹到她了。

  雲清淺雙眸凌厲,瞪著公子炔,「我討厭容澈,我不要嫁給他。」

  公子炔幽深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暗芒,英挺的眉毛微微蹙起,「整個聖域大陸,攝政王府是最安全的地方。」

  見他又在說安不安全,雲清淺的肺簡直都要氣炸了。

  她突然捂住耳朵,憤怒的瞪著公子炔,「我雲清淺決定的事情,誰也改不了。我不要待在煙波山莊,不要待在靖遠侯府,更不要待在攝政王府,我想走,誰也攔不住我!」

  說

  完這話,她腳下生風,如同一道影子一般,飛快的朝著園子外面閃了去。

  「淺淺!」

  公子炔身形一閃,飛快的追了過去。

  這套「凌波微步」就是他獨創的,怎麼可能追不上雲清淺?

  所以,當她才跑到門口,後面一雙強健有力的手就直接纏上了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都這麼拉了回去。

  雲清淺此刻正是滿腔怒火,剛剛回頭,就揚手朝著伸手甩了過去。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雲清淺那一巴掌不偏不倚的甩在了公子炔的臉上。

  因為用了不少的力道,所以公子炔的臉上瞬間就浮現出了幾個紅印。

  雲清淺突然就愣住了。

  這個傢伙他明明可以躲開的,為什麼還估計挨了自己這一巴掌?

  「鬧夠了麼?」公子炔握住她的手,皺著眉頭,依舊是一副萬年不變的面癱臉。

  可雲清淺這會兒一看到他這張臉就生氣。

  再加上這一句「鬧夠了麼」,更是火上澆油。

  將她剛剛騰升起來的一絲絲愧疚感也燒的一乾二淨。

  她咬唇,拼命的開始掙扎,「沒有,永遠也鬧不夠!你放開我,放開——唔——」

  溫暖的雙唇突然貼了上來。

  雲清淺的聲音突然被湮沒在雙唇之間。

  她驚懼的瞪圓了雙眸,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

  「乖,別鬧!」

  男人溫醇的聲線在耳畔響起,就好像是釀了千年的酒,醇厚,誘人……

  圖大人此刻也是倏地僵直了脖子,一雙大眼睛瞪得溜圓溜圓的。

  艾瑪,這是……這是在親嘴嘴嗎?

  就在它看的聚精會神的時候,屁股後面的小尾巴卻適時的升了起來,害羞的將它的眼睛給蒙了起來——

  「簌簌!」

  圖大人拼命扭動身體,氣的要命。

  每次都是這樣,這個臭尾巴,每次壞自己的好事,可惡可惡!

  就在圖大人跟自己的尾巴斗的如火如荼的時候,雲清淺已經被公子炔給吻懵了。

  她腦袋裡面一片空白。

  那雙瞪圓了的雙眸失焦的望著公子炔,全身上下的感覺都集中在自己的唇上。

  他的雙唇好柔軟,就像是棉花一樣。

  還有那綿綿的舌頭,霸道而又灼熱的氣息……

  舌頭?!!

  雲清淺突然一個激靈,猛的回過了神來。

  而這個時候,公子炔正緊緊扣著她的纖腰,鳳眸輕闔。

  那纖長卷翹的睫毛輕顫,就連呼吸都變得炙熱無比。

  這個傢伙,竟然占她便宜占得如此光明正大!

  而且,著雙唇上的觸感那麼熟悉,就好像……就好像他們已經吻過很多次,早就熟門熟路的一般。

  想到這裡,雲清淺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牙齒用力一咬。

  「唔。」

  公子炔一聲悶哼。

  緊接著,一股血腥味兒在兩人的口中彌散開去。

  公子炔緩緩睜開眸子,對上了一雙怒氣騰騰的大眼睛。

  他知道她有很多疑問和不解,但是此刻,他只想好好品嘗她的美好……

  雲清淺打不過他,只能是鬱悶無比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即便是被咬的嘴巴出血,還是一臉淡定的吃自己的豆腐。

  她肺都要氣炸了,卻什麼都做不了。

  直到男人親夠了,才終於鬆開了雲清淺被扣在身後的雙臂。

  她被男人激烈的吻吻的暈頭轉向,肺里的空氣幾乎都要被抽空了。

  所以此刻,男人一鬆手,她竟兩眼發黑,雙腿無力的

  跌入他的懷中。

  男人攬著她,看多了她平日裡生龍活虎的樣子,此刻恬美安靜的她更別有一番風味。

  雲清淺心中浮起嘲諷的冷笑:這個男人一定是精神分裂。

  前一秒要自己嫁給別人,後一面卻吻她吻的昏天黑地。

  他是誠心的想要戲弄自己嗎?

  可是……

  如果當真想要戲弄自己,為什麼耳邊的心跳聲卻那麼劇烈?

  劇烈到好像這顆心臟隨時都要從喉嚨眼裡面蹦出來似得?

  沉默,長久的沉默之後,雲清淺軟軟的靠在他的懷中,綿綿的聲音響了起來:「既然你這麼想我嫁給容澈……」

  話說道這裡,雲清淺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身體一僵。

  她緩緩的從他懷中退了出來,臉上掛著淡漠的冷意:「我會如你所願。」

  說完這話,她轉身一步一步的朝著煙波山莊的門口走了過去。

  這一次,她的步子沉穩,堅決。

  而這一次,公子炔似乎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阻攔。

  她說的沒錯,是自己將她送到容澈手裡的。

  眼看著少女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門口,公子炔突然覺得胸口一陣劇烈的疼意涌了上來。

  「噗——」

  他嘔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晃了晃。

  若不是他一把撐住了一側的大樹,恐怕是要栽倒在地。

  這個時候,李準的身影及時的閃現了出來,他不敢去攙扶,而面上的焦灼卻越發的明顯。

  「爺,您舊疾復發了?」

  公子炔手掌驟然收緊,將胸口處握的緊緊的。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他慘白的臉上泛起一絲詭異的淡笑:「圖大人在她身邊,有她養著,我死不了。」

  李准還是不放心,「可是,您這病好久沒發作了。」

  「不過是痛上一日便好了,那些屍體都處理乾淨,不要留下任何線索,不能讓他們找到雲清淺。」

  公子炔望著胸口被攥的變了形的綢緞,嘴角勾起苦笑。

  無心蠱。

  他從小被人下了蠱,他沒有心,所以不會有七情六慾更不會動情。

  可若是動了情,生了愛,那等著他的就是萬劫不復。

  他原本以為六年之前蓉兒消失之後,他就不會在痛了。

  可是今日……

  李准知道爺約莫是想起他以前那個舊徒弟了,於是想著拉開話題:

  「爺,您說,雲姑娘會不會當真跟那傳聞中不存在的海外仙山有關?這些殺手武功路數十分怪異,而且他們用的不是劍,而是氣。翻手覆手都能隔空取物,這次若不是銜玉留下的那個什麼『大補丸』,恐怕我們要對付他們,得費大功夫。」

  李准沉穩的聲線將公子炔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緩緩的吸氣吐納,儘量不去想雲清淺剛才那雙受傷的眼睛:

  「派人去查有關海外仙山的傳聞,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我。」

  李准頷首,「是!」

  且說雲清淺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怒火,衝出了煙波山莊。

  在離開之前,她還信誓旦旦,趾高氣昂的發誓,從此以後再也不踏足這裡半步。

  可是,上了馬車之後,她卻像焉了的皮球似得,無力的癱在上面。

  雙目呆滯,腦袋放空。

  圖大人「哼哧哼哧」地爬了過來,停在雲清淺的肩膀上。

  小尾巴盤成了一團,那雙萌萌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狐疑的望著雲清淺:

  「簌簌?」

  淺淺小美人在生爺的氣麼?

  雲清淺懶懶的抬起眼皮子,斜睨了它一眼:「你家主子是個徹頭徹尾的大變態你知道嗎?」

  圖

  大人歪著腦袋,一頭霧水的樣子。

  「簌簌?」變態是什麼,能吃麼?

  「哎呀不跟你說了,反正你跟他是一夥兒的。」

  雲清淺無趣的翻了一個身。

  原本立在她肩膀上的圖大人就這麼哧溜溜的滑落了下去,摔在地毯上。

  「簌簌簌——」

  後腦勺突然傳來一陣痛苦的哀嚎聲。

  雲清淺頭都懶得回,「別裝了,馬車裡面墊著毛毯的,摔下去根本不疼。」

  「簌簌簌——」

  身後哀嚎聲越來越劇烈。

  雲清淺皺起眉頭,坐起來轉過身去,「哎,讓你別裝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現圖大人正痛苦的蜷縮成了一團。

  那萌萌的大眼睛緊緊閉著,身上的大紅色就仿佛淬了血的火焰一樣,隨時都能夠燃燒起來。

  「怎麼回事?」

  雲清淺一下子著了慌。

  伸手想要去碰圖大人的時候,發現它燙的厲害。

  上次是銜玉跟自己說過的,圖大人跟公子炔有血盟,所以兩個人是生生相息。

  現在圖大人這麼痛苦,那是不是代表公子炔他……

  「我呸,那個混蛋那麼占自己便宜,疼死活該!」

  雲清淺倔強的別開腦袋。

  可是沒有一秒鐘,她又鬱悶的將腦袋轉了回來。

  她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頭。

  一小滴帶著異香的血滴在圖大人血紅的信子上,不一會兒,它就安靜了下來。

  雲清淺連忙將手指頭含在嘴裡,生怕這陣異香會傳出去,又引來什麼殺手。

  指尖上的傷口已經凝固了,她伸手戳了戳攤開肚皮的圖大人:

  「圖大人,你現在沒事了?」

  圖大人雖然沒事了,但還是懶洋洋的。

  見雲清淺戳它,它才艱難的將眼睛撐開一條細縫,輕輕搖尾巴,「簌簌。」

  「那……你家主子也沒事了咯?」雲清淺拐彎抹角的說出心裡話。

  「簌?」圖大人狐疑的歪著腦袋。

  雲清淺連忙抬頭望天,掩飾道:「吶,我可不是為了救你家主子。我是看在你的份上,先救你,才順便救他的!」

  一聽這話,原本還病懨懨的圖大人連忙一個翻身爬了起來。

  小尾巴纏住雲清淺的手指頭,不停的蹭啊蹭啊蹭:

  「簌簌!簌簌!」

  仁家就知道淺淺小美人最愛仁家了!麼麼噠!

  翌日一早,絮雲閣的前廳就彌散著一股寒涼的氣息。

  雲清淺坐在主位之上,清冷的眸子看著八仙桌上那燙金的帖子,一張俏臉黑的跟包公似得……---題外話---謝謝【738002】和【纖纖旖旎】兩位寶貝的花花,情節會越來越精彩哦,進度也在加快,希望大家多多提意見,婉婉會虛心採納,寫出大家喜歡的文文,麼麼噠。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