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喜歡吃她吃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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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御,你明知道你我之間是不可能有永遠的。」

  魏小純淡淡地道。

  他們是一紙合約的協議,約滿了,期到了,也該斷了。

  三年時限離永遠隔著很長一段距離,長的望不見盡頭。

  宮御低眸,眸底浮動著怒意。

  他要她的保證其實也沒什麼用,只是聽著舒坦而已。

  魏小純說的很對,他們之間是不會有永遠的。

  或許,他會有天厭倦她。

  再愛的東西,再好吃的東西,也有膩歪的時候。

  趁機,他岔開話題。

  「我不在的時候,有誰來探過病?」宮御冷冷地道。

  探病?

  她一個人在病房裡睡覺,而且不用問,他離開,保鏢肯定守在門外,除了宮御誰進得來?

  魏小純搖搖頭,一隻沒被宮御握住的小手翻閱著速寫本。

  「沒有呀!我那時候在睡覺,不是你把我吵醒,肯定能再睡會兒,再說了,別人的身手再厲害,想進這道門得通過你保鏢那關不是嗎?」她抬頭對上他目光灼灼的視線,他們互相凝視著。

  宮御挑眉,冰冷的黑眸惡狠狠的瞪著魏小純,「你這是在責怪我吵醒了你?」

  又生氣了。

  他就沒有不任xing,不生氣的一天。

  魏小純停下翻閱速寫本的動作,一臉上表現出一副「我怕怕」的表情,討好道,「不敢不敢,總裁大人你在上,我在下。」

  宮御的冷眸緊緊地盯著她,聞言,皺攏的眉心緩緩舒展。

  見狀,魏小純暗自鬆了一口氣。

  真不容易哄。

  脾氣大的也是沒誰了。

  真好奇,是誰把宮御慣成這副德xing,忒可怕了。

  稍稍不逞心如意就大發雷霆,勃然大怒。

  她能夠想像,公司里那群員工見了眼前的宮大總裁有多兢兢戰戰,有多煎熬。

  魏小純想畫畫,但是一隻手被宮御握著,她又不好拒絕他的特殊癖好。

  還小嗎?要握著別人的人尋找安全感。

  安全感三個字嚇到了她。

  想起丹尼爾曾經說過宮御患有輕度短暫妄想症,假如,他特殊保留的某些舉止只是一種心理上能夠到來慰藉的作用,那麼她的處境很危險。

  通常精神有異的人特別固執的堅持著一種對自我而言最舒服,最安全的狀態。

  一旦找准他們想要的狀態,身邊的人會很累。

  難怪,當初丹尼爾不允許她離開他身邊一步。

  或許,她的存在與孩子無關?

  這樣大膽的假設,魏小純越想心裡就越害怕。

  宮御冷靜地分析魏小純說的話,的確,洛庭軒想走進病房,首先要通過保鏢的放行。

  如果,他來醫院不是探望魏小純,那麼是為了……

  想不通,宮御認為洛庭軒也不是閒著沒事的人,不可能來醫院夜遊。

  得等阿爾傑的調查結果了。

  病房外傳來敲門聲,宮御沉聲開嗓,「進來。」

  「少爺,晚餐來了。」

  阿爾傑走上前拉開桌子,幫忙把晚餐端出來,布菜妥當後他拿出隨身攜帶的藥盒,接著放在桌面上。

  「魏小姐,盒子裡藍色的是消化藥。」阿爾傑指了指道。

  做事專心,一絲不苟,消化藥的事她他居然還記得。

  「好,我知道了。」

  魏小純輕輕頷首。

  病房裡又剩下宮御和她兩人。

  「先吃飯吧!這都快趕上夜宵了。」魏小純把餐盒往他面前挪了挪,催促道。

  宮御雙手抱臂,沒有要動手用餐的意思。

  時間都這麼晚了,他不吃飯在等什麼?

  「來而不往非禮也,如此淺顯的道理你還用我教?」宮御看著她霸道的命令。

  從小在英國長大的他,居然對博大精深的漢學文化學的如此透徹,她有什麼好說的?

  魏小純盯著宮御的黑眸,強行爭辯道,「那不一樣,粥是你要餵我喝的,再說了,我好歹是傷患,你要我餵你吃飯,說出去道理也不在你這邊。」

  宮御冷眸陰鷙,冷冷笑道,「我說的話就是道理。」

  他一副囂張霸道的姿態,將她吃得死死的。

  看來,晚上不餵他吃飯,她休想安生的休息。

  她見好就收,不再反抗,端著餐盒餵他用餐。

  「我要先喝湯。」他修長的手指指著一碗湯,黑眸噙著冷意,理直氣壯地道。

  喝喝喝,喝死你。

  魏小純放下餐盒,一手抓著湯勺,一手端著湯碗。

  不得不說,阿爾傑點的餐很高級。

  光這些餐具就不是一次xing進行再造的那種,好像是餐廳里的餐具,也對,依照宮御挑剔的xing子,不得好好伺候著,誰都吃不完兜著走。

  她把湯勺遞上前,他卻遲遲不喝,低眸瞪了勺子裡的湯一眼,不爽的道,「湯怎麼不吹涼就讓喝?想燙死我。」

  暈死。

  這都哪跟哪啊。

  喝一口湯還能把他給燙死。她就不用處心積慮買毒下藥了。

  魏小純把勺子遞到唇邊,淺淺的抿了一口,一點不燙嘴,哪有他說的那麼誇張,湯勺里還剩著點湯,宮御快速俯下身低頭喝掉。

  動作快的像是隱居世外的武林高手。

  她喝過的湯有那麼美味嗎?

  宮御的思想真的有問題,他潔癖成狂,偏偏她吃過的東西都要沾一口,這算哪門子潔癖?

  怪癖還差不多。

  「繼續喂,別停。」宮御握住魏小純的手腕,黑眸瞪著她,不悅的道。

  看來,他是真的餓了。

  十五分鐘能吃完的飯,愣是花了四十分鐘才吃完。

  宮御是湯足飯飽,魏小純累的手臂酸痛。

  想要再畫畫幾乎是不可能了。

  她真懷疑宮御要求餵飯並不是怪癖作祟,而是腹黑,他是不想她畫畫,才會出此一招。

  腹黑君。

  阿爾傑進來把桌子收拾乾淨,女傭也送來了宮御的洗漱用品以及換洗衣服。

  夜晚,魏小純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宮御在洗手間沖涼,時不時傳來的水聲讓她的眼皮又變得沉重起來。

  魏家這次是損失慘重,恐怕沒有翻身之日了,要不然魏弘業也不會用她去抵債。

  宮御洗完澡從洗手間走出來,腰間圍著浴巾,手拿一塊干毛巾擦著濕頭髮。

  「不知道魏家現在是什麼情況?」魏小純抬頭,杏眼對視著他的黑眸。

  宮御不語,背對著她坐在病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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