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她的腿根本沒有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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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一家人聚在餐廳里,這是久違的幸福時刻,卻沒有感受到幸福的任何一絲絲氣氛。

  宮灝端著高腳杯,杯中是橙黃的果汁,他的臉上帶著笑,端著杯子朝魏小純的方向。

  每次,她只要看到兒子不會說話的樣子,心如刀絞。

  四年前她和宮灝的分離,害的他再次承受不該承受的痛苦。

  「mun希望你能夠早點開口說話。」她端著杯子臉上是勉強的笑。

  宮御看了阿爾傑一眼,在餐廳里伺候的女傭以及侍從全部退下,包括他在內。

  宮灝朝著魏小純做了個手語,宮御替他做翻譯,「小宮說,他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魏小純沒再說什麼,她端起面前的空碗,拿著湯勺給他盛了了一碗湯,並且起身走到兒子身邊,放到他的手邊。

  她剛坐下,宮御端著空碗遞過來,眼神朝著那碗湯瞟了一眼,眼神暗示非常強烈,示意也給他盛一碗湯。

  「你慢點喝。」

  魏小純的視線投到宮灝的方向。

  面對宮御的空碗,她視而不見。

  因愛生恨並非一朝一夕,四年後,她就算在他身邊也不會有任何的熱情以及好臉色相待。

  這是宮御強迫她回來的,那麼不管怎麼做都沒有關係。

  她只要不開心,就可以盡情發泄。

  端著空碗的宮御感到挫敗,他放下端在手上的空碗,什麼也沒說,端起碗用餐,並且用公筷給魏小純夾了她喜歡吃的菜。

  結果,她把宮御夾到碗裡的菜全部丟到了磁碟中,那是用來放不吃的,或是吃下的餐桌垃圾。

  一頓飯,宮御被魏小純拂了三次面子。

  他沒有發怒,俊龐緊繃,面無表情,低眸用餐。

  她感覺的到他在拼命的忍著。

  餐廳很安靜,偶爾宮灝低下頭和公爵用眼神對視,要麼和它做手語命令。

  用過晚餐,宮御提議帶著魏小純去後花園走走,她沒有同意。

  「我要出門一趟。」她淡然的道,「我同意回來,但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這是我的底線。」

  宮御沒有阻攔魏小純。

  她用城堡里的座機給尤莉打了一通電話,要她現在過來城堡接一趟。

  他提議要司機送魏小純出去,結果,她婉言拒絕。

  尤莉接走了魏小純。

  「我要去夜店,還有,我出獄那天你不是說有個男xing朋友嗎?」

  魏小純盯著尤莉那雙勾魂的桃花眼反問道。

  尤莉開著車,一邊作答,「是啊,人家是新銳藝術家,你有興趣結識?」

  「先去夜店,然後你把他約出來,叫他去開個房,剩下的事不用管。」

  魏小純乾脆利落的說完。

  她知道尤莉不是壞人,但是這人也不是好人。

  能掌握對方行蹤的會是好人嗎?

  換而言之,魏小純認為尤莉應該是誰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至於有什麼作用?暫時沒興趣去深究。

  四年後,她學會了冷靜和淡定。

  遇事不能慌亂,否則會處理不當而變成無可收拾的局面。

  車子一路向前行駛,魏小純一點也不怕宮御派來的保鏢監視她,答應搬到城堡,可沒有答應為了他安分守己。

  尤莉帶著魏小純換了一套xing感的夜店裝,她化了很妖艷的妝容,穿著高跟鞋進入舞池,惹得周圍的蒼蠅全都圍了過來,腿腳不便的情況,只是干站在那裡,小幅度的扭動幾下身子,腳下並沒有動。

  她沒有興趣趕人,有尤莉在,這些瑣碎事壓根不cao心。

  魏小純看到宮御派來的保鏢監視她的行蹤後,又拉著尤莉從夜店的**離去,他們來到了六星級酒店。

  房間是尤莉的男xing朋友開的,魏小純跟在她身後進去。

  「你們倆在一起真的沒事?」尤莉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見她猶豫不決,魏小純有些不耐煩,對於今晚在外留宿,以及不想被宮御打擾,這些不是簡單的玩鬧,而是另有用途。

  「你明天早上來接我,現在可以回去了。」

  魏小純非常不客氣的對尤莉下逐客令。

  這位特立獨行的藝術家,似乎對濃妝艷抹的她沒有任何的興趣。

  挺好的。

  等到尤莉離開後,魏小純看了一眼藝術男,她指了指偏廳,「讓我住一宿,我不會打擾到你的工作。」

  藝術男沒有刁難她,隨意的揮了揮手。

  魏小純找了一條毯子走到偏廳,她在藝術男不使用洗手間的情況下走了進去,進去後關上門開始卸妝,卸完妝坐在馬桶上,對身體的各個部位進行各種掐,抓。

  她在製造身體上的淤痕,這麼做並不是自虐,而是要向宮御有所交代。

  今晚的好戲演的太久了,魏小純的心情稍微得到了舒緩。

  她起身,雙手托在盥洗盆的流理台邊沿,清澈的眼眸凝視著鏡子裡那張憔悴的臉龐。

  四年了,這四年來她受夠了每一個睡不著的夜晚,受夠了想他的每一分每一秒,只要想到他,心就痛得無法呼吸。

  在浴室里呆了很長一段時間,魏小純打開門走了出去,出去後,她發現藝術男坐在地上還在忙工作,於是,放緩走動的腳步進入偏廳。

  城堡的三樓,燈火通明,宮御坐在書房裡,頎長的身軀深陷在皮椅之中,優雅的坐姿,高高在上的姿態,他的黑眸緊盯著桌面上那幾份攤平的資料。

  「少爺,四年前魏小姐確實坐過牢,她所有的身份資料全部被篡改了,變成了魏欣彤。」

  阿爾傑站在書桌前,姿態恭敬地說道。

  「還有呢?」宮御道。

  「還有,她的腿根本沒有瘸。」阿爾傑說道。

  腿根本沒有瘸?

  宮御如鷹隼的冷眸斜睨著阿爾傑,輪廓深邃的俊龐一片冷峻,擰著劍眉不悅的反問道,「你的意思是,她裝病?」

  阿爾傑搖了搖頭,「不是的少爺,我問過當年給魏小姐進行傷口治療的主治醫生,她說,魏小姐當時的傷完全康復了,那條腿前前後後受過兩次傷,一次是在英國,一次是在s市。」

  提到左腿上的傷,宮御似乎明白了什麼。

  「創傷後應激障礙。」

  他冷眸直視著阿爾及,嗓音冷厲的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宮御理解了。

  只是,皮肉之傷好治,心理創傷難醫。

  他陷入了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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