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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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手從裙擺往上探,低頭吻下,秦桑別開臉,堪堪避開了他的唇。

  周雲岳卻好像一個主人在逗玩一個貓兒,薄唇落在她的耳垂上,大放厥詞,「沒有我馴服不了的野貓。」

  「你他媽的的給我滾開!」前所未有的噁心感,讓秦桑的忍耐力崩到了極致,她張口對著男人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

  周雲岳發出一聲慘叫,手扣住了秦桑的脖子,用力掐了下去,「該死的女人!」

  脖子上的疼伴隨著窒息感,秦桑鬆開口,唇齒上全是男人的血腥味,沾紅了她的唇瓣。

  秦桑勾著唇,鮮艷的血,像是一朵妖冶綻放的血玫瑰,狠狠地啐了周雲岳一口,眼底全是不屑,「禽獸!」

  周雲岳一手捂著被秦桑咬傷的脖子,怒極反笑,抬手就要摑在秦桑的臉蛋上。

  就在此時,身後的門砰一聲巨響,被人粗暴地推開,「放開她!」

  周雲岳一愣,轉頭正要望去。腦門上不知被一個酒瓶狠狠砸了下來。

  砰的一聲,玻璃碎了一地。

  酒水染濕了周雲岳墨黑的發,有鮮紅的血從滑過他的眉,一路蜿蜒而下,低落在地板上,雙眼驟然放大,而後是失去焦距,散渙,秦桑也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眼睜睜看著周雲岳倒在了地板上。

  周雲靳目瞪口呆地看著手裡還握著半個酒瓶的江妤琪,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這個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沖得比他還快,而且,毫不手軟地把周雲岳的腦袋給砸穿了。

  房間裡沉寂的可怖。

  江妤琪自己也傻楞住,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做的事,視線觸及滿臉血的周雲岳,腳底湧出一股寒意,全身一軟,直接癱軟坐在了地板上,抑制不住的顫抖,還有內心不斷蔓延的害怕。

  秦桑眨了眨眼睛,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雙手有些吃力地撐著地板坐起來,眼前是一片狼藉,「妤琪?」

  江妤琪的臉色有些發白,緩緩地抬頭看向秦桑,微顫著嗓音,「桑桑……你沒事吧?」

  秦桑喉嚨滾動了一下,有些木訥的點頭。

  江妤琪給她造成太大的震撼,她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

  「嘖!麻煩了……」周雲靳五指岔開摁在額前,苦惱說道,「江小姐,你下手也太狠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走上前,居高臨下睨著兩個嚇傻的女人,「你們,別坐著了,趕緊收拾一下離開這兒。」

  「周雲靳?」秦桑這才發現他的存在。皺著眉頭,聲音微啞地問道,「你怎麼也在這裡?」

  周雲靳彎下腰,雙手往秦桑身上探去,卻被秦桑一把拍掉,「別碰我!」

  有周雲岳的案例在前,秦桑對他自然是戒備心理極重,尖銳的聲音繃成一根玄,稍有不慎就會斷裂。

  周雲靳挑了挑眉,唇角掛著笑,指了指不省人事的周雲岳,「你確定你們要繼續待在這裡等著周家的人過來人贓並獲?」

  秦桑抿著唇,漆黑的眼眸沒有一絲放鬆的痕跡,周雲靳無奈,「放心,我對你沒興趣,再不走,一會就會有人過來了。」

  「江小姐,你倒是說句話。」見秦桑不為所動,周雲靳朝江妤琪發出求救。

  江妤琪的雙手仍在發抖,用力地壓下心底的恐懼,小聲對秦桑說道,「桑桑,他應該沒有惡意。」

  「總之,我們先離開這裡。」周雲靳蹲在秦桑的面前,笑容可掬,雙手攤開擱在秦桑的面前。

  秦桑抿著唇,猶豫了幾秒鐘,冰涼的手握住他。

  周雲靳淺淺一笑,把她抱倒了輪椅上,又對坐在地上的江妤琪道,「還好嗎?」

  江妤琪有些木然地頷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從地板上爬起來,雙腿忍不住打顫,心跳頻率無法平穩。

  打開門那一瞬間,看見周雲岳壓著秦桑,她的身體比大腦先有了行動,等她回過神來,周雲岳已經倒下了,連她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

  「你帶秦桑先離開這裡,」他從口袋裡翻出另外一張門卡,遞給了江妤琪,「到這個房間等我,一會我帶你們去見季以旋。」

  「我們可以相信你嗎?」秦桑比江妤琪要鎮靜一些,雖然腦袋亂成一團麻線,還是不忘重點,溫涼的眸光灼灼凝著周雲靳,像是在確認什麼。

  她跟周雲靳,僅僅只有一面之緣,而且從周旭堯的態度看來,跟周雲靳的關係似乎還不錯,可也不能代表他就可信,畢竟他是周家人。

  魔鬼窟里,她見過季海瓊的手段,剛又落在了周雲岳的魔抓下,現在對著周雲靳,誰知道他在盤算什麼?

  周雲靳輕描淡寫地一笑,「決定權在你們,」他轉過身蹲下去,把受傷昏迷的周雲岳扶起來,「我要先幫他處理一下傷口,否則失血過多發生命案就不好了。」

  秦桑冷眸瞥了一眼周雲岳,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露出了不加掩飾的厭惡,譏諷了一句,「這種禽獸死了乾脆。」

  想到剛才差點就被他得手,秦桑就渾身惡寒反感,對他沒有一丁點的同情心。

  周雲靳把人架在肩上拖倒一旁的沙發上,「喂,我好歹也是他的親弟弟,你當著我的面這麼說,真的好嗎?」

  秦桑壓下胸口翻騰的怒意,「妤琪,我們走吧。」

  江妤琪擔憂不安地看了一眼周雲岳,「他不會有事吧?」

  「放心吧,這點傷死不了人。」周雲靳瀰漫著笑意,「交給我處理。」

  「謝謝。」江妤琪低聲道了聲,然後推著秦桑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周雲靳看著周雲岳。自言自語,「看來是吃了不少苦頭。」

  爾後,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

  電梯的門緩緩打開,秦桑怎麼也沒料到竟然會在這裡遇上韓悠和韓震二人。

  冤家路窄到這種程度,也不知道上輩子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才能製造出這種巧妙的偶遇。

  電梯裡的男俊女俏,雍容華貴,相比他們的矜貴,秦桑倒是略顯得幾分狼狽,然而自小養成的氣質倒是不輸人半分。

  韓悠顯然也感到意外,眼裡露出一抹不屑,「你竟然敢出現在這裡?」

  傲慢的聲音里。透著幾分惱怒。

  她是沒想到周旭堯會把她帶到這種場合,現在,她仍舊披著周旭堯未婚妻這個稱號,要是秦桑和周旭堯的關係被徹底公開,她的臉面要往哪兒擱?

  秦桑眼角眉梢都不曾有一絲怯意和鬆動,淡淡然地抬眸看著眼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嘴臉的女人,不冷不熱地說道,「我難道不能出現在這裡?」

  現在不適合跟韓悠過多糾纏浪費時間,也懶得應付她。

  韓悠皺著眉頭,微微動怒,「秦桑,你別得意,我早晚會成為旭堯真正的妻子!」

  「是麼?」秦桑懶懶地出聲,「那祝你早日成功。」

  「你……」韓悠被她這種散漫的態度刺激地一怒,作勢要上前,卻被一旁的韓震攔了下來,「小悠。」

  「哥,你別攔我!」韓悠嬌嗔惱怒。

  韓震面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低沉的聲音透著不容置喙的威嚴,「這是什麼場合,容得你胡鬧嗎?」

  韓悠咬下唇,眼底全是不甘心,然而最終還是憋屈地忍了回去,「我知道了。」

  他們的身份,在這種重大場合,容不得半分犯錯行為。否則就是給家族蒙羞,所以必須維持著風度。

  韓震朝秦桑和江妤琪紳士禮貌地頷首示意,「兩位要搭乘電梯嗎?」

  「不用了,我們等下一趟。」秦桑淡漠地拒絕。

  韓震也沒多說什麼,抬手摁下了電梯門,緩緩合上的門縫裡,秦桑沒有抬眸都能感覺到韓悠投射過來的憤憤然。

  江妤琪擔憂地說道,「韓家這位小姐貌似不太好對付。」

  秦桑微微頷首,並不在意,「這些家庭出生的人,有幾個是好對付的人?」

  ……

  敞亮的房間的浴室里,秦桑盯著乾淨得一層不染的鏡子裡的自己,髮絲凌亂,衣服也弄得皺巴巴的,嘴巴上沾著有些凝固的血,看上去,就像一個吸血鬼。

  剛下了狠勁咬破了周雲岳的脖子,這會兒嘴巴里全是一股噁心反胃的血腥味,難受極了。

  她接過水漱口,卻怎麼也沖刷不掉嘴巴里那股噁心的味道。

  江妤琪擰了一條濕毛巾遞給了秦桑,「擦一擦臉。」

  「謝謝。」秦桑接過毛巾,墨描的眉皺得很緊。

  「抱歉,要不是我來晚了,你也不會遇到這種事情。」

  秦桑從毛巾里抬起臉,笑了笑,「這跟你沒關係,他是早有預謀,再說,你剛才還救了我。」

  這個計劃,也許是在她進入會場那一刻就開始了,不,確切的說,是從她收到匿名的花束那一刻開始,就被周雲岳給盯上了。

  提到剛才的事情,江妤琪沒有多少真實感,更多的是恐懼,那是她這輩子最大膽的行為了。

  秦桑察覺到她不安的情緒,手捏緊了毛巾,「妤琪,你是跟紀卓揚一起過來的吧,你現在回到他身旁去。」

  這是她和周旭堯跟周家的問題,不應該把江妤琪給牽扯進來。

  江妤琪沉默了幾秒,「桑桑,周旭堯讓我帶你去見季以旋。」

  秦桑一愣,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什麼?」

  讓江妤琪帶她去見季以旋?

  「不可能!」下意識地反駁。

  江妤琪不由得顰眉,「你不知道?他都沒有跟你說嗎?」

  秦桑搖頭,腦子亂成了漿糊,「他沒說過這個,你怎麼可能帶著我見到季以旋?」

  「你忘記了?我是紀家的養女,」江妤琪朝她淺笑著,聲音出奇的平靜,「而且,周家有把我列入了周家媳婦考慮的範圍里。」

  從決定回國那一刻開始,她就有預感,自己和紀卓揚的平靜要被打破了,而等待著他們的未來,也能預料。

  「你是說,你要嫁給周家人?」

  江妤琪頷首應道,「也許。」

  沒有比聽到這個更令人糟心的話,「紀卓揚也同意?」

  秦桑越來越搞不懂她和紀卓揚的關係,不過她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江妤琪沉默了片刻,「他暫時還不知道。」

  秦桑抿著唇,一時無言以對。

  個中緣由她大抵都能猜測,畢竟都是一樣的名門,前幾年紀家還傳出自家兄弟相殘的流言,至於真假,只有紀家人才知道。

  江妤琪繼續說道,「所以我的身份,想要見季以旋,不會很難。」

  秦桑好像沒有聽見她說的話,蹙眉反問一句,「你要跳進周家這個火坑?」

  「喂,你們在裡面嗎?」一道聲音插進來,打斷了她們的對話,浴室的門被推開,周雲靳頎長的身軀堵在了門口,「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秦桑抬眸,「去哪兒?」

  「見你想見的人。」

  秦桑和江妤琪相窺一眼,對他的話持著懷疑的態度,「你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周雲靳靠在門邊上,低聲咀嚼著這兩個字,不緊不慢地揚起唇,「放心,目的自然是有,不過對你們不會有影響,正好,幫你們也是為了達到目的而已。」

  他這麼一說,秦桑倒是安心了幾分。

  周雲靳的手機響起,他拿出手機瞟了一眼,接起來,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只見他勾了勾唇,然後掛斷了通話,唇邊瀰漫著笑容,「時間到了,再不走,機會就要錯過了。」

  周旭堯也不知道去了哪兒,現在也聯繫不下,秦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現在這種情況,也唯有賭一把了。

  打開房門。走廊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匆匆忙忙的樣子,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情。

  「發生什麼事了嗎?」秦桑問周雲靳。

  周雲靳低著頭,玩味道,「你家男人開始行動了。」

  「怎麼回事?」由頭到尾,周旭堯什麼都沒有跟她提起,她就被蒙在鼓裡,被動著,完全無法預料下一步到底會發生什麼。

  「這裡聚集的人,隨便抓一個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分量,周家和傅家對安全的維護是慎之又慎,里里外外,明里暗著不知道安排了多少保鏢,」周雲靳有條不紊地說道,「為了確保賓客的安全和婚禮的成功,他們連一隻蒼蠅都準備盯死了,你們想要找到機會見到人,只能製造一些混亂混人耳目。」

  「所以,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為什麼知道的比她還要多,是周旭堯告訴他的?

  周雲靳神秘一笑,「這是秘密。」

  「……」果然,不靠譜。

  ……

  季海瓊穿著一襲剪裁合身的華貴旗袍,手裡拿著婚禮的流程表在確認每一項流程的進度,看見周旭堯走進來,她對幾個負責人說道,「再去仔細確認一遍。不許有任何疏漏。」

  「是,夫人。」幾個人齊齊應聲,然後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只剩下她和周旭堯兩人。

  「母親,找我有什麼吩咐?」

  季海瓊的眼底泛著一層冷意,「誰准許你帶那個女人出現在這裡的?」

  周旭堯站得筆直而挺拔,淡定從容地說道,「母親吩咐過我要出席。」

  季海瓊將手裡的流程章表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但是我沒讓你把那個女人帶來!」

  她讓周旭堯一定要參加婚禮的目的,僅僅是想藉此機會修復周韓兩家的關係,破解各種不好的傳言。

  周旭堯英挺的眉梢顯得十分寡淡,五官更是冷貴得疏離淡漠,季海瓊能想到的盤算,他又豈會想不到?

  「桑桑是我的妻子,您的兒媳婦,我帶她來有何不妥嗎?」

  季海瓊冷笑了一聲,「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周旭堯眸色一沉,眉目嘲弄,「母親,您今天應該會很忙,我就不浪費你的時間了。」

  話落的同時,周旭堯轉過身往門外走去,拉開門,門口卻站著幾個黑衣保鏢,堵住了他的去路。

  季海瓊的聲音自身後響起,「你在這裡好好冷靜反思,在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前,不用出去分神。」

  周旭堯一雙幽冷的眼眸微微眯起,薄唇勾出諷刺愈發濃烈,「母親以為這樣能困得住我?」

  「你帶來的女人,我已經安排人好生照料。」季海瓊不過輕不重地說道。

  提到秦桑,周旭堯眉宇覆蓋上駭人的冷鷙。

  秦桑那邊他有安排人跟著,而且有江妤琪在,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然而面對季海瓊的有恃無恐,他無法保證十分的把握。

  忽然,管家門口的保鏢中間走了進來,壓低聲音附在季海瓊的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只見季海瓊的眸色冷凝沉下,而後和保鏢一起往門口走去。

  經過周旭堯的身側,她頓了頓,然後對門口的保鏢吩咐,「看好少爺。」

  「是!」

  季海瓊離開房間以後,周旭堯摸出手機,卻發現手機沒有信號狀態,看來季海瓊是早有準備。

  信號干擾器麼?

  他噙著一抹冷笑,這種情況在意料之中。

  手機不能用,還有對講機。

  周旭堯調了頻道,呼叫安排暗中跟著秦桑的人,然而那邊沒有回應,俊顏陰鷙得像滴墨,這種情況,他得做出最壞的打算。

  ……

  季海瓊扭頭看著管家沉聲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具體是怎麼回事還沒有查清楚,不過根據慕夫人的描述,她是被人從身後襲擊扔進了泳池,」管家聽到這個事情的事情,也是嚇出了一聲冷汗,不過幸好當時除了慕夫人,其餘的都是周家安排的工作人員,「已經安排人查看監控了。」

  不過,若是有意為之,只怕那人會選准了監控的死角。

  婚禮還沒有開始,就出現這種意外,那麼接下來到底還會發生什麼,沒有能預料,所以管家才會趕緊稟報給季海瓊。

  「慕夫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在醫療室里休息著,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慕軍長發了很大的脾氣。」

  「調派人手,把鬧事的人給我找出來。」季海瓊一邊噙著得體的笑容,一邊壓低聲音吩咐身側的管家,「要注意,別驚動了其他的客人。」

  「是,夫人。」

  季海瓊的臉色很難看,她一直加強安全防範,就是生怕出什麼意外,婚禮還沒開始就鬧出事來。這就是被人狠狠地打臉,「我去看看慕夫人,善後的事情交給你,務必給我找出那個人。」

  「是。」

  ……

  新娘的化妝間門前,站了四個黑衣保鏢,看見秦桑他們,高大的身軀往前一站,堵住了去路。

  「四少爺,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周雲靳指了指前方的門口,笑吟吟地開口,「我來跟我姐說幾句話。」

  「抱歉,四少爺,夫人吩咐了不能讓外人進去。」保鏢態度恭敬不失禮數。

  周雲靳挑著眉。臉上透出一股明顯的不悅,「你的意思是,我也是外人?」

  保鏢聞言低著頭,不敢冒犯,「自然不是。」

  周雲靳冷嗤了一聲,「那就給我讓開,還是你覺得我這個周家四少爺沒有這個權利,需要跟夫人請示?」

  周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周家四少爺是周夫人最小的兒子,而且周夫人因為在生產的時候出了意外,險些喪命,於是對這個兒子更多了幾分憐惜,加之他自幼聰慧。且會討人歡心,所以最深得周夫人的寵愛。

  在周家,毫不誇張的說,是最自由的一個。

  而且,外貌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了維持平靜,必定是選擇悄然解決,所以周夫人一定在忙,這種時候也不適合打擾。

  保鏢猶豫了幾秒,還是讓出了路,「婚禮馬上就要開始,四少爺不要聊太久了。」

  周雲靳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領帶,「這個不用你提醒。」

  他舉步往前走。江妤琪推著秦桑跟過去,卻被保鏢攔了下來,「你們不能進去。」

  秦桑和江妤琪無聲地看向周雲靳。

  周雲靳轉過身,淡淡地開口,「她們是我的朋友,讓她們進來。」

  保鏢左右為難,「四少爺……」

  「怎麼?你們守在這裡,還擔心這兩個女人會翻出什麼浪?」語氣里不無諷刺。

  周雲靳嚴肅起來那張臉,講真,威懾力十足,秦桑打從心底佩服他的演技,和江妤琪一聲不吭,安靜地任由他解決現場的問題。

  保鏢看著周雲靳波瀾不驚的臉上,眼底透出的不悅,想了想,收回動作,讓她們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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