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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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晚問題特別多,到底是什麼事情激起了你這麼強烈的好奇心?嗯?」周旭堯修長的手指勾起她柔順的發尾,順著手指纏繞了幾圈,然後掃了掃她的臉頰,輕輕痒痒的。

  秦桑禁受不住,一邊掙扎,一邊罵,「周旭堯,癢!」

  她抓住他的手,「我現在很認真的跟你提問,你別試圖敷衍我!」

  他掐起她的下巴,眯著眼睛湊過去,黑漆漆的一片,只覺得她的眼珠子在發亮,其餘什麼也看不見,聲音隱約含著溫和的笑,「那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要問這些無聊的問題。」

  結婚以後,只要不牽扯到她和她的家人,他的事情,她一向不愛搭理過問,或者說,是避免去觸碰。

  現在可以說是一反常態,不得不令他生疑。

  心底蔓延出一層涼意,是陸禹行跟她說了什麼?

  男人的呼吸靠得太近,秦桑覺得空氣變得有些渾濁,她避了避,溫涼輕聲道,「我難道不能有知情權嗎?」

  居心跟他結婚以後,她也不太在乎他的目的和緣由,那個時候,他大概是需要一個妻子來反斷了周家的念頭,從他大張旗鼓要娶陶思然就能看出來。

  不管是陸禹行的話,還是凌菲的那種曖昧而殷切的態度,這些都不足以讓她去在乎周旭堯跟她結婚的目的。

  而唯一令她動搖的,是秦有天提起了孩子的問題。

  這個才是最困擾她的存在。

  當初信誓旦旦認為不會跟周旭堯共同生育一個孩子,現在看著從小疼愛自己的爸爸被病魔折磨得憔悴的臉,因為提起孩子而衷心露出的笑,讓秦桑又是心酸又是難過。

  他老人家就那麼一點小小的期望。秦桑忍不住就想要滿足。

  作為一個女兒,她覺得自己從秦有天那得到了寵愛,卻從未為他付出過什麼,而且醫生也說了,他的身體情況,目前也只能靠藥物支撐著,剩下的時間,最多也只有一年了……

  一年,竟然那麼短,她到底能做些什麼?

  周旭堯靜默了幾秒鐘,也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在猶豫,半響以後,他淡淡問道。「我怕我說了你回生氣。」

  她這脾氣鬧起來,又不知道要鬧多久,他是吃飽了撐才會給自己添堵。

  秦桑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我不生氣。」

  他頓了頓,「真不生氣?」

  「周旭堯,你是在心虛什麼嗎?」

  「我只是覺得過去的事情不用在意太多,你真想知道?」

  「你越是這樣,我越是好奇。」

  周旭堯忽然伸手去打開了壁燈,漆黑被驅散,秦桑眯著眼睛,「幹嘛突然開燈?」

  他靠在床頭上,將她提起來,清俊的臉龐很淺淡,低沉的語調波瀾不驚的,「因為你是秦有天的女兒,我想要借用秦家在黑道上參與的力量跟周家做個了斷。」

  秦桑轉過頭,對上了他深邃的眼睛,眉眼傷浮著的色調很淡漠,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氣,「你一開始想要跟陶思然結婚,也是因為這樣原因?」

  她還記得,當初在酒吧意外碰見他和陶思然的時候,他的眼神就令她覺得不舒服,後面他也隱約暗示過他知道陶思然跟她的關係。

  所以,他是知曉了陶思然的身份,利用她接近秦家。

  他默了默,摸過床頭柜子上的煙盒,又看了她一眼,「讓我抽一根?」

  秦桑對他沒有要求過戒菸,不過唯一的一個要求,就是在餐廳,臥室和她的私人書房裡,不允許抽菸,因為這三個地方對她來說待得時間最長和最終的地方,不想被異味個攪壞心情。

  秦桑看著他,相比接下來的對話,他也不會很輕鬆,輕輕的頷首,「可以。」

  周旭堯把煙含在唇上,低頭點燃,煋火一閃,青白煙霧便從他的唇齒和鼻息之間瀰漫溢出,煙霧模糊了他的輪廓,平添了幾分內斂深沉。

  「你猜對了,」他吐出白煙,淡淡啟唇,「如果她沒有鬧出那樣的事情,大概我跟你也不會有後續發展。」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陶思然的容貌跟凌菲有幾分像,性格也是,給他一種熟悉感,而且她的柔順很好控制,不用他費心費力,這就是選擇真正的原因。

  秦桑只覺得喉嚨像是梗塞了一團棉花,堵塞有點難受,身體也微微泛涼,嗓音微啞,「所以,你的目的,只是想要秦家的餘黨。」

  周旭堯單手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強迫她只能與他對視,女人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眸,隱約有淡淡的水光,周旭堯心口驟然一堵。

  聲音暗啞了幾度,「桑桑,我話還沒說完。」

  秦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從一開始他就很明顯是有目的,她也知道的不是麼?可是為什麼聽到他親口承認了這樣的事實,會覺得難過。

  心口有些酸,有些澀,還有更多的是委屈。

  聽到這種答案以後,她又怎麼開得了口,跟他商量要一個孩子?從一開始,兩個人就註定不能牽扯過多。

  「我已經明白了,不用繼續說了。」她已經不想繼續聽了,掙脫他的手,滑進了被子裡,背對他躺了下去。

  結果躺下還不到一秒鐘,她就被男人強勢地拽起來,他微惱的聲音同時響起,「我話還沒說完,不准睡!」

  「但是我已經不想聽了。」她聲線淺淡到涼薄。

  擺出一副我很不耐煩的表情,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厭惡和嫌棄。

  周旭堯忽然把她壓倒在床上,整個人覆蓋在她的正上方,「你剛答應過我什麼?」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累了,想睡覺。」

  周旭堯一雙手臂左右兩側將她困在中間,低眸注視著她寡淡的臉色,聲音放輕緩了幾許。低低開口,「等我說完,你生氣或者睡覺都不遲。」

  她這副模樣,哪裡像沒生氣,分明就是已經得恨不得剁了他。

  秦桑抿著唇,面不改色,「你說。」

  男人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一開始跟你結婚確實是有那樣的打算,不過經過這麼長一段時間相處,你覺得我若是單純帶著那樣的目的,用得著對你這麼好?」

  秦桑怔楞住。

  好像之前也有好幾回,他發脾氣的時候都在指責她不識好歹,還罵過她是白眼狼。

  「所以。你還有其他的目的?」

  周旭堯忽然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斂著眼眸,聲音沉似水,「嗯,還有目的。」

  她的眼眸漸冷。

  「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想要得到你的心。」

  男人的聲音又低沉又暗啞,像一個羽毛輕輕地掃落。

  在凌菲以後,周旭堯從來沒有想過再為一個女人去心動,或者說也沒有什麼心思去認真談戀愛,因為他沒時間,也沒有那個精力,更重要的是,凌菲的事情多少給他留下了一些陰影。

  前兩年他身邊的女人換了換,不過現在回想起來,他甚至連對方的臉都已經想不起來了。

  而秦桑的出現,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也不是那種喜歡逃避的人,喜歡就喜歡了,沒有什麼不好承認,只是這個女人從來都不給他機會好好說話,在關鍵時刻總是臨時出狀況。

  周旭堯也不想去否認或者隱瞞他開始不純的動機,在他看來,那些已經不再重要,現在才是他想要的,便已足夠。

  秦桑瞪著眼睛,盯著上方墨黑的短髮下男人那張英俊的臉龐,唇齒微啟。久久無法回神。

  只有一顆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她沒有辦法消化這個突然的消息。

  兩人靜默地對視著,磁場仿佛在一瞬間變得融洽。

  周旭堯微微挑眉,粗糙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嫩白素淨的臉蛋,「怎麼?啞巴了?」

  秦桑頃刻回過神,下意識地轉臉想要避開他的目光,卻被他鍥而不捨地扳回來,「聽到這個答案,還生氣嗎?」

  她的臉蛋浮現了一抹奇特的紅暈,咬了咬下唇,眉頭顰了顰,「周旭堯,你這算是表白嗎?」

  「當然,」周旭堯忽然笑了,菲薄唇勾勒出一抹邪魅十足的笑,他低頭便壓了下去,一舉含住她的唇瓣,低聲呢喃道,「周太太,你這是在害羞嗎?」

  說完,便用力侵占了她所有的呼吸和感官。

  「周……」她張口想要叫住男人的名字,可惜剛哼出一個字,後面所有的言詞都化作了一陣咽嗚。

  這一記深吻,像是海浪,一波接著一波翻滾而來。

  ……

  次日清晨,陽光從窗戶一路蔓延至床邊,床上的人睡得很沉,外面忽然有人在敲門,一陣接著一陣,完全沒放棄的打算。

  「周旭堯,你起來讓它安靜點,吵死了!」睡眠嚴重不足的秦桑,語氣已經暴躁不耐煩,伸手就去推搡身側的男人。

  周旭堯睜開雙眼,看見她緊閉的雙眼眉頭緊蹙著,不由得失笑,低頭在她的眉心上印下一吻,輕聲安撫,「你繼續睡。」

  秦桑沒理會他,翻了個身把被子扯起來蓋過了頭,周旭堯勾了勾唇,掀開被子下床去開門。

  外面站著的人是容旌,一看到周旭堯,語氣有些焦急地開口,「老大,季以旋不見了。」

  容旌的聲音雖然不大,不過因為臥室里那勁,所以足以讓裡面的人聽見,即使秦桑在犯困,也因為季以旋三個字而倏然清醒了過來。

  「你說季以旋怎麼了?」

  容旌說得太快,周旭堯也根本沒機會攔住,聽到身後女人剛睡醒而微啞的嗓音。轉過頭,果然就看見秦桑穿著真絲的吊帶睡裙,赤著腳丫走站在不遠處。

  女人栗色的捲髮鬆散地垂落,慵懶而隨意,身上的睡衣帶子一邊滑落了肩頭,入目便是她光滑的雪肌。

  容旌看見這幅場景,頓時也傻眼了,出於人性的本能,他的視線落在秦桑的身上,也忘記了挪開。

  下一秒,周旭堯高大的身形一閃,眼前的風光驟然一邊,容旌對上了周旭堯黑得滴墨的臉。後脊背忽然有涼颼颼的寒氣襲來。

  「下樓等著!」冷冰冰地扔下一句,周旭堯砰一下把門甩上。

  容旌覺得周旭堯這是恨不得一扇門甩他臉上,巨響伴隨著震動,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轉身下樓了。

  秦桑抬手抓著頭髮,不滿地看向周旭堯,「你幹嘛關門?我還沒問清楚呢!」

  周旭堯冷硬著一張臉,一把將她從地上抱起來,低聲呵斥,「你穿成這樣是要勾引誰?」

  莫名其妙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秦桑,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著裝,尷尬地扯了扯睡衣帶子,輕聲嘟嚷了句,「習慣了啊……」

  「你說什麼?」

  秦桑搖頭,「沒什麼,剛剛的是容旌吧,他說季以旋怎麼了?」

  周旭堯把她抱進了更衣室,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後轉身去給她找衣服,一邊淡聲道,「沒什麼,你先把衣服換了,我讓阿姨上來照顧你洗漱,收拾好下樓吃早餐。」

  「我剛聽到了他說季以旋了,你別又想糊弄我。」

  周旭堯把她的衣服地給她,「沒要糊弄你。我現在也不清楚什麼事,一會再告訴。」

  說著,他當著秦桑的面開始換衣服,秦桑看見他不知羞恥的行為,抓著手裡的衣服就扔了過去,「你換衣服還把我抱進來做什麼!」

  這個死變態!

  ……

  書房裡。

  「凌晨的時候,負責看守季小姐的兩個保鏢被人打暈了過去,發現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周旭堯踱步至落地窗邊,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外面的院子,眉宇上不起任何波瀾,聲音更是淺淡。「監控視頻呢?」

  「醫院的電腦監控系統被黑了,所以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

  周旭堯眼眸微眯,唇角溢出一抹冷笑,漠漠地說了一個名字,「周雲靳。」

  周雲靳從小就腦子聰明且有電腦天分,十幾歲的時候就因為有趣而去入侵一些中小型公司的安全系統,周家發現他又這個天分,所以安排他出國留學,中途也聽聞要讓他回國進入相關的安防系統任職,不過似乎被他拒絕了。

  所以容旌一提到電腦系統被黑,周旭堯一下子就想到了他。

  「可是,上次他不是幫忙隱瞞了我們幫季以旋逃婚?」容旌疑惑。

  周旭堯眉宇溫漠,淡淡啟唇。「那也不代表他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看來,這一回他終究是百密一疏,忘記了周家還有一個看似無害的周雲靳。

  這也是再說難免,正如容旌所說的那樣,畢竟當初周雲靳是知道了周旭堯幫季以旋逃婚,還幫忙隱瞞了下來。

  而這一回,周旭堯只能怪自己粗心,因為,他也是知道周雲靳當時之所以原因隱瞞的原因。

  一個是他從小就跟季以旋最親近,因為季海瓊這個母親的失職,所以季以旋這個姐姐在他的人生中充當著類似於母親的角色,他一向很重視。

  另外還有一點,身為周家的兒子。最後的結局自然也是逃不掉需要犧牲婚姻,周雲靳只怕也不願意成為那樣的棋子,這一場婚禮還存在的目的,就是讓他挑選妻子,婚禮出岔子,對他是有利無害。

  最終的目的是為了自己,周旭堯跟他的關係雖然不差,但遠遠夠不上願意為其冒險的程度。

  只是,他以為周雲靳這一次會置身事外的,畢竟他也不願意被周家束縛,不過現今看來,周家人果然還是周家人。

  周旭堯勾唇,緩緩吐出一口煙霧。不疾不徐地開口,「秦小四人呢?」

  醫院這種地方,人多口雜,罪容易出現混亂意外,可是季以旋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所以把人從周家原先安排的醫院裡接走了以後,就轉到了秦彥堔的醫院,加派了人守著。

  「凌晨的時候他正好有一台手術,早上才做完,發現季以旋不見了,給你打過電話,不過你沒有接,所以才找到了我。」

  容旌也感到意外。這種時候,周旭堯竟然會不接電話。

  周旭堯楞了楞,轉身看向了書桌上的手機,想起來做完忙完以後,直接就回了臥室睡覺,手機落在書房裡。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看來他最近也是忙得有些昏頭了。

  書房的門被人敲響,不等周旭堯應聲,檀色的門已經咔嚓一下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只見秦桑穿著純色舒適的居家服,被保姆扶在門口處站在。

  容旌乍一看見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剛才不小心瞧見的畫面,尷尬得收回視線。清了清喉嚨,耳根有異樣的紅。

  結果一抬頭,又對上周旭堯冷得吃人的眼神,容旌只能在心底喊冤,默默祈禱不用背報私仇而淪落到再次洗廁所的下場。

  周旭堯不冷不熱地開口趕人,「你可以回去了。」

  聽到這一句話,對於此時的容旌來說,卻仿佛是聽見了天籟之音一般,感動得可以落淚了,「好多。」

  然而,他剛走了兩步,就被秦桑給攔了下來,「容助理,等一下。」

  容旌一頓,不知是不是他錯覺,為什麼這種風和日麗的天氣里,他會覺得有點冷?

  他脖子有些發僵,眼角餘光窺向了周旭堯,那冷冽的眼神宛若兩把刀刃,單單是那寒芒,就足以鑿穿他的身體。

  容旌勉強地笑了笑,「嫂子,那個……我還有一些急事……」

  秦桑蹙眉,「不會耽擱你很長時間。」

  周旭堯已經邁開長腿,穩步朝她走來,站定在她的面前。伸手扶住她,又對容旌道,「你先走。」

  秦桑不悅地出聲,「你讓他等一下,我要問季以旋的事情!」

  「我會告訴你。」周旭堯置若罔聞。

  「你的話通常都摻假,我要直接問容旌!」

  這是他自己種下的孽,做什麼都瞞著她,秦桑不相信他會全盤托出。

  一冷一惱,四目對峙著,火藥味有點濃。

  容旌無辜地杵在一旁,想走又怕惹秦桑不高興,不走吧,是上司不高興。他頭皮發麻,這一槍躺著實在冤。

  周旭堯斜眼瞥了他一記,涼涼說道,「還不走?」

  容旌一個激靈,「那我先走了。」說著,他就從一旁越了過去,秦桑的聲音隱約傳來,但那已經與他無關。

  秦桑坐在沙發上,眉眼冷峭,「你最好別想敷衍我,回頭我還會給容助理打電話。」

  自己的女人不相信自己的話,有事反而找自己的助理,周旭堯覺得自己應該慎重考慮容旌後續的職位。

  「沒我准許。你覺得他會跟你實話實說?」周旭堯無奈地看了她氣鼓鼓的臉,真替她的智商著急。

  「……」

  捏了捏她的臉,他簡潔而直接的說明,「人被周雲靳安排人接走了,暫時不會有事,你也不用瞎操心了。」

  「周雲靳?他怎麼會?」這個人給她的感覺有點吊兒郎當,雖然能猜到他心思不單純,不過因為上次他幫忙,所以秦桑自動把他歸類到好人一欄。

  「沒什麼不可能,」周旭堯臉色寡淡涼薄,對於他來說,這種事情是再正常不過,「不過。他跟季以旋的感情不錯,所以可以不用那麼擔心。」

  「季海瓊呢?」秦桑抿了抿唇,「季海瓊可不見得會對她手軟。」

  秦桑真想不明白,自己的親身女兒,已經成了這副模樣,竟然還是要利用,說她是魔鬼,一點也不為過。

  「她的目的是跟我談判,在跟我聯繫之前,一定會善待季以旋的。」

  秦桑忽然側過臉,眼睛定定地盯著他,周旭堯挑眉,淡聲問道。「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你會為了季以旋答應她的要求嗎?」

  季海瓊想要談判的內容一定是想保住周家,而周旭堯能同意嗎?計劃了那麼久,付出了那麼多。

  周旭堯勾起她的下巴,低頭作勢要吻下去,秦桑發現他的意圖,堪堪避開,「你會答應還是拒絕?」

  「你想要我答應還是拒絕?」周旭堯睨著她澄澈的眼睛,不答反問,「你希望我怎麼做?」

  他的眼神又深有暗,色調卻很淡,平靜得如同一面鏡子。

  秦桑蠕動著唇,聲帶卻緊得生疼,無法發出聲音。

  她想說拒絕。只要季以旋平安就好了。

  放在以前,她肯定輕輕鬆鬆就表明態度了,但是這一刻,她對著周旭堯的眼睛,忽然想起昨晚上他神色肅穆而專注地表情。

  【想要得到你的心。】

  低沉的聲音宛若餘音繚繞,迴蕩在耳邊,令她無法坦然地開口說出那種不痛不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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