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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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桑神色一頓,「你說什麼?」

  她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周旭堯的聲調很平靜,一字一頓的重複一遍,「我在追求你。」

  有好幾秒鐘的沉?,秦桑笑得沒心沒肺的開口,「周旭堯,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我們剛離婚一個星期,你又要追求我?」

  他當成以為戀愛和結婚都是遊戲嗎?怎麼高興就怎麼來?

  周旭堯又是一聲低笑,反問:「有問題嗎?」

  秦桑的嗓音溫涼得沁人心脾,「沒問題,只是覺得你有病,若是我想跟你一起,還犯的著那麼辛辛苦苦的跟你離婚?我?煩你不要給我添亂。」

  「你可以拒絕我,而我也有自己的行動權利,」周旭堯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動怒,波瀾不驚的說道,「我同意跟你離婚,但是沒有說過我不會重新追求你。」

  秦桑,「……」

  所以他根本就沒打算按照她預期的那般相安無事各自安好,而是打算重新介入她的生活。

  跟他話不投機半句多,連招呼都不打,直接掛斷了通話。

  周旭堯站在落地窗邊,聽著里傳來的嘟嘟聲,唇瓣上的弧度一點一點坍塌下來,轉過身,看著舒適自在地坐在待客沙發上溫紹庭,「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

  溫紹庭漠漠的掃了他一眼,長腿交疊著靠在沙發背上,「來跟你談一筆生意。」

  周旭堯邁開步伐,走到他對面的位置上坐下來,順手拿起茶几上的煙盒,抽了一根張口含住,同時給溫紹庭遞了一根過去。

  溫紹庭瞥他一眼,沒接,「我戒了。」

  不用問理由都能想到他戒菸到底是為了誰,周旭堯把煙盒隨手扔在茶几上,??的給自己點火,裊裊的白煙從他的唇齒和鼻息間瀰漫,「什麼生意?」

  「東郊那塊地皮。有興趣嗎?」溫紹庭淡聲道,「賣給你了。」

  周旭堯抽菸的動作一頓,眼眸眯得狹長,打量著溫紹庭,「怎麼回事?」

  那塊地皮當初他也有計劃下手,只可惜資金跟不上,而不巧的是韓家那邊也有意想要那塊地,無奈之下周旭堯自然是放棄了。

  「江城那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等陳眠身體好一些,就會過去,那邊也有幾個新項目要啟動,這塊地皮若是也要開發,太忙了。我還有家庭需要照顧。」

  中瑞集團在溫紹庭的手裡之後發展迅猛,規模也大了不少,所以這幾年他忙得幾乎沒有怎麼休息過。

  沒有和陳眠結婚成家之前,工作基本就是他的全部,現在情況不同,他需要顧及陳眠的感受,需要花時間給家庭,自然不能繼續當工作機器人,尤其是現在孩子也出生了,他想要和陳眠一起關注孩子的成長。

  周旭堯挑眉,「那我就不客氣了。」

  「文件過兩天給你送過來,還有事,先走了。」說罷,溫紹庭起身。

  「這個事情可以在電話里談,你還特意跑一趟?」周旭堯忽然開口。

  溫紹庭似笑非笑的睨著他,淡漠的開口,「小四說你離婚以後要死不活,我過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周旭堯淡聲道。

  溫紹庭拉開辦公室的門,走出去之前,淡淡的拋下一句,「認真點追,畢竟你跟她還有一個兒子。」

  ……

  奢靡的娛樂場所。

  包廂內曖昧的光線晦暗不明,烏煙瘴氣的味道充斥在空氣里,氛圍有些吵雜,酒味瀰漫。

  凌菲左右連邊的身側分別坐著兩個老男人,其中一個是她跟了幾個月的錢總。而另外一個,則是今晚錢總需要討好的男人。

  兩個男人年紀和身材都不相上下,以為長年應酬又不注意保養,大腹便便的,估測在某些方面也不加節制,所以且眼神渾濁。

  她今天穿的衣服是錢總吩咐人給她送過來的,修身性感的?裙,長度在膝蓋以上一大截,一坐下去,白皙的大腿更是暴露無遺。

  此時,一隻乾枯粗燥的手爬上她的腿,有意無意的往上摩挲探索,凌菲從心底感到惡寒。卻又不得不按捺著,不去撥開那手。

  錢總呵呵的笑著奉承著那老男人,吩咐凌菲,「菲菲,給張總倒酒。」

  凌菲咬著唇,倒了一杯酒遞了過去,臉上端著僵硬的笑容,「張總,喝酒。」

  老男人笑得色眯眯的,接酒的時候,還不忘趁機摸了一把凌菲,欣羨的開口,「錢總好福氣,能有凌小姐這樣的乖巧聽話的美人作伴。」

  「張總不常來港城,若你不嫌棄的話,我讓菲菲帶你在港城走走,你看如何?」

  「可以嗎?」

  「當然了。」錢總撞了一下凌菲的腿,示意她說話。

  凌菲全身都僵硬了起來,錢總這話里的意思,她又何嘗聽不出來?

  無非就是讓她陪這個張總,以此來達成他想要的目的,這種事情,在生意場上,講真,一點也不新鮮。

  只是她沒想到這種事情有一天會落在她的頭上。

  「抱歉,我想去上個洗手間!」話音剛落,她猛地站起來,動作太急太快,直接把張總手裡的酒杯給撞翻了。

  一杯酒,把她和張總的衣服都沾濕了,冰涼的液體濺到她的肌膚上,有點冷。

  凌菲瞥見錢總陰沉的臉,不由得慌了神色,連忙俯身去抽紙巾給張總擦拭,嘴上也不聽的道歉,「對不起,張總!」

  老男人握住她的手,笑吟吟的說道,「沒事沒事,不用慌,倒是凌小姐,你的裙子濕了很多,需要換一套。」

  錢總很乾脆的遞了一張卡給凌菲,吩咐道,「菲菲,你帶張總去房間那邊換一套乾淨的衣服。」

  凌菲杵著不動,整個人像是石化了一般,錢總加重了聲音催促,「菲菲!」

  他也跟著站起來,貼在凌菲的身後,壓低了生意靠在凌菲的耳邊說道,「你別忘了你爸的公司還需要錢。把張總討好了,簽下這個合作合同,剩餘的另外一半錢我馬上給你爸安排過去。」

  五光十色的光線里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是此時凌菲的嘴唇已經咬出了一圈青紫,垂在身側的手更是攥成了拳頭,眼底隱隱浮著一層水汽,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包廂很大,聚在這裡的人也不少,而周旭堯也在,只是他坐在最偏的一個陰暗角落裡,不細心留意,很難瞧清他的容貌,低調沉?卻自成一股不容人侵犯的氣場。

  周旭堯捏了捏眉心。沉寂的眉目上遍布著一層淡淡的灰霾,隱隱透出不悅,與周圍的氣氛有些格格不入。

  其實他比凌菲還要早到,所以凌菲一進來,他就發現了,也僅僅是掃了一眼,那時正好有幾個人在和他談話,包廂里光線又太過暗沉,所以凌菲並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他坐在上發,聽不到凌菲那裡的對話,可是單純從那氣氛里,也輕易讀懂了某些內容,尤其是隱約瞧見凌菲一臉憋屈隱忍的樣子。

  眸色微微暗了幾度。

  端過桌子上的酒杯,仰頭一口氣灌了下去,他將酒杯擱下,起身便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這時候,凌菲也接過了錢總的門卡,領著張總往門口走,就這樣不其然的,跟周旭堯遇上。

  凌菲眼底淨是愕然,抬眸透過忽明忽暗的燈光,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色西裝,內里的白色襯衫領口被熨帖的一絲不苟,襯托的他英俊的臉愈發成熟深沉,挺拔的身姿,溫淡而冷貴。

  心尖上倏然傳來一陣疼,讓凌菲全身冰涼透徹。

  「旭……堯……」艱澀的擠出一個名字,聲帶已如同撕裂了一般,再也無法發聲。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而她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周旭堯神色寡淡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頷首,然後視線錯開,伸手打開門。

  凌菲幾乎是身體自發的動作,在他邁出去的時候,一把伸手抓住了他的西裝衣擺,「旭堯!」

  尖銳的聲音,讓一旁的張總也嚇了一跳,帶著狐疑的視線來來回回在兩人之間穿梭,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周旭堯那股生人勿進的冷漠勁頭鎮住。

  周旭堯沉?不語,只是回過頭,眸色溫漠而涼薄的看著她。

  凌菲被他那淡漠到極致的眼眸看得心悸,拉住他,腦袋確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跟他說什麼。

  是讓他幫她?還是跟他解釋?

  都不適合,反而會顯得她更加廉價的可憐。

  周旭堯等了一會兒都沒有聽見她說話,波瀾不驚的開口,「有事?」

  凌菲蠕動著唇,半響之後,她頹廢無力的鬆開手指,臉色在暗芒下只有一片灰敗,眼神有些狼狽的避開他。「沒事。」

  周旭堯淡淡的收回目光,爾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等周旭堯的身影走遠了,張總才小聲的叫她,「凌小姐?」

  凌菲回過神,眼底朦朧一片,啞聲道,「沒事,我們走吧。」

  她知道的,周旭堯已經不是當初的他了,也不會再像以前那般不計前嫌的幫她,現在對於他來說,她與他那些短暫交往的女人毫無差別,大概只有秦桑才真正獲得了他的心。

  周旭堯回到南城別墅,望著空蕩蕩的房子,忽然就無比的想念秦桑,於是就給秦桑打了電話。

  石隅島上的秦桑,剛沖完澡,在擦著頭髮,聽到鈴聲,卻看見是周旭堯的號碼,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手指利落把電話掛斷,然後把扔到了床鋪上。

  聽著手裡傳來冷冰冰的機械女聲,周旭堯扯出了一抹苦澀的笑。

  ……

  陳眠女兒的滿月酒席,秦桑回來港城。

  秦桑抱著孩子從旅客通道出來,隔著三米的距離。看見西裝筆挺的周旭堯鶴立雞群的站在人群中,眉心一下子就皺成了一團。

  自從那天他揚言要追求她開始,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不過秦桑都拒接了,到後面不耐煩,乾脆就把他的號碼拉?,結果他這個死變態,使用了其他的號碼給她接著打。

  簡直就是成了一種變態的騷擾,秦桑氣得接過一次,把他罵了一頓,他才消停一些。

  所以現在見到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周旭堯噙著笑,筆直的走到她的跟前,朝秦桑伸手,「孩子讓我抱吧。」

  「不必了,陳眠安排了人過來接我,一會兒我直接到酒店。」秦桑不領情,很平靜的拒絕了他。

  男人英俊的臉面不改色,盯著她淡妝精緻的臉蛋,衾薄的唇勾勒著玩味的笑,「來接你的人就是我。」

  秦桑,「……」

  所以,她是被陳眠給坑了?

  秦桑眉眼嫵媚卻涼薄,眸底是冷湛湛的笑,「可是我不想坐你的車。」

  「那我陪你坐計程車。」

  「周旭堯,你這有完沒完了?現在是打算對我死纏爛打嗎?」

  「嗯。是這麼打算。」他坦然的承認,旋即又挑唇道,「你這樣對我避之不及,是怕會對我動心,所以才連坐我的車都不敢了?」

  秦桑噎了一口氣,心頭冒出一股惱意,「有免費豪車和司機,我有什麼不敢?」

  男人幽暗的眼底有一抹精光一閃而過。

  上了車,秦桑說了酒店的名字,讓他開車,結果車開到半路,秦桑才發現方向不對,這是開往西井別墅的路。

  「周公子,我要去的酒店,不是你家。」

  周旭堯淡定道,「現在西井別墅已經在你的名下,所以那兒是你家。」

  秦桑這才記起,當初簽署的離婚協議,上面好像確實有寫了西井別墅的房產歸她所有,不過辦理了離婚手續她就回石隅島了,所以房產權並不在她的手裡。

  「但是我不想住在那裡,我喜歡住酒店。」

  「孩子還小,住酒店始終不如家裡安全方便。」他有理有據的反駁。

  秦桑壓根說不過他,或者說,她不想跟他爭辯,以她對他的了解。現在跟他對著幹,大概還有其他更多的手段逼得你不得不投降。

  與其浪費口舌還給自己添堵,索性閉上嘴巴聽從這些安排,橫豎也僅僅是暫時的。

  一旁的保姆看著他們一見面就鬥嘴,在心底偷偷的笑了。

  回到西井別墅,一眼就能看出周旭堯還是住在這裡,秦桑靈機一動,轉過身看著周旭堯,挑唇淡笑,「周公子,這兒是我家對吧?」

  周旭堯微微眯了眼睛,「對。」

  「那謝謝你送我回來,你可以走了。」

  「走?」男人深邃的眸愈發幽深。斂下某種微妙的情緒,輕聲咀嚼著一個字音。

  秦桑慵懶的笑著,「這兒是我家,難不成你一個陌生男人,還想住在我家裡?你不走的話,我會報警說你強闖民宅哦。」

  這大概就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相信她是真的會說到做到。

  沉?了幾秒後,周旭堯才淡漠的開腔,「我要看兒子,」低沉暗啞的嗓音無法分辨出他的情緒,「這是我的權利。」

  「可以,」秦桑笑得輕輕淡淡的,不急不慢的補充,「不過?煩你看完就走,我家不收留陌生男人過夜。」

  她一再強調陌生男人四個字,分明就是提醒他,他們之間已經毫無關係,擺明了不想跟他有任何牽連。

  周旭堯鎖住她含笑的眼眸,清楚她心結,也並不急於逼迫她接受,挑出淡笑,「好,我待會就走。」

  秦桑一愣,這麼好說話?還以為他又要耍各種小把戲了。

  周旭堯越過她,從嬰兒車上把孩子小心翼翼的抱起來,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對了,你那隻貓要怎麼辦?你不在,我也要上班,所以我已經把它寄養在寵物店了。」

  原先秦桑不在還有保姆,所以小卡一直都留在西井別墅養著,只不過現在秦桑偏要留在石隅島,別墅這裡就之後臨時工過來做衛生,他只好把貓放寵物店。

  秦桑看著男人在捏著孩子的手在玩,父親兩倒玩得挺歡,孩子咯咯的笑聲,她淡淡的說道,「知道了,我這次回去會把它一起帶走。」

  說罷。也不理會他,拉著行李打算上樓。

  「放著我幫你提上去。」

  秦桑冷笑著睨他一眼,「不用,另外警告你一句,我家你只能在樓下的範圍活動,二樓不准踏足。」

  周旭堯有點頭疼,「我的東西全部都在樓上。」

  「等我這次回石隅島了,?煩你把過來把你的東西都搬出去。」

  周旭堯?然,他這是徹底被掃地出門了。

  ……

  第二天早上七點鐘,孩子就醒了,秦桑把他餵飽以後交給保姆抱出了房間,而她繼續躺下來補眠,等她在睜開眼。已經將近十點鐘。

  陽光從落地窗一路蔓延至床邊,秦桑伸了個懶腰,然後起床洗漱換好衣服下樓,卻看見客廳的淺色的沙發邊上,周旭堯坐在地毯上,手裡拿著一個玩具在逗弄著沙發上的孩子。

  他穿著一身嚴謹的西裝,正經八百的裝束卻顯得很隨意,絲毫不擔心會弄皺了衣服。

  而在他的腳邊,雪白的小卡眯著眼睛慵懶的打著瞌睡,畫面靜謐而美好。

  秦桑趿著拖鞋下樓,他聽見動靜,回過頭,勾出一抹顛倒眾生的笑。「起來了?」

  他是現在是什麼心理,秦桑也能估測到些許,他這是明目張胆的借用看孩子的藉口來侵擾她的生活,而奈何,她無權拒絕他。

  畢竟孩子還小,又不可能讓他帶走幾天,所以他想要天天過來看孩子,她還不能說不。

  秦桑不答話,裝聾作啞的轉身就往餐廳那邊走了進去,「阿姨,我餓了,有什麼吃的先讓我填一下肚子。」

  宴席設在中午,從別墅這邊出發到酒店,大概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秦桑不想空腹坐車,會很難受。

  「還有一塊三明治,我用微波爐給你熱一下,你等一等。」

  「好,謝謝。」秦桑順手從一旁的置物架上把報紙給抽了過來,在餐廳上拉開椅子坐下,低頭翻開著報紙。

  沒一會兒,保姆就端著一杯豆漿和三明治過來,「太太,這是先生做的。」

  保姆的稱呼不管秦桑糾正多少次都改不過來,久而久之秦桑也懶得勉強她。

  收起報紙,盯著冒香氣的三明治,淡淡問道,「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保姆笑了笑,「少爺起床的時候,先生就到了。」

  所以他是七點就到這裡了?來這麼早,還特意給她做了早餐?這殷勤獻得不錯,果然是名不虛傳的溫柔好情人,知道怎麼討女人歡心。

  秦桑也心知保姆是向著周旭堯的,為此並不發表任何評論,安靜的進食,周旭堯的廚藝一向不錯,而且不能否認的一點,他了解她的口味和喜好,三明治很符合她的口感。

  吃到一半的時候,看見周旭堯繃著一張?臉,抱著孩子走了進來,「孩子尿濕了我的褲子,而且,他好像……」

  秦桑咬著三明治,視線徐徐落在他的下半身,熨帖平整的?色西褲,襠部和大腿上濕了一大片,好像是他尿褲子了一般,秦桑一時沒憋住,噗嗤一笑了出來。

  周旭堯緊繃的臉更為陰鬱了,額角突突的跳著,秦桑差點也噎著了,忍著笑問他,「好像什麼?」

  他僵硬擠出三個字,「拉粑粑!」

  聞言,秦桑再也憋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保姆說天氣熱,不出門可以不用給寶寶穿紙尿片,所以就和鄰居的幾位太太一起縫製了比較涼爽的尿布給寶寶用,所以可想而知周旭堯有多崩潰。

  周旭堯雖然喜歡她的笑靨,但是目前這種尷尬的情況,他實在沒辦法擁有什麼好心情。

  秦桑還不不打算放過他,用力收斂了幾分笑意,微微岔氣的說道,「你……你給他洗乾淨唄!」

  周旭堯的臉色這下徹底鐵青了,不再跟秦桑廢話,抱著孩子轉身就去找保姆了,沒一會兒又折返回來,「我需要換洗一身乾淨的衣服。」

  秦桑覺得他腦子有病,「這種事情你跟我報告?」

  他涼涼的睨她一眼,「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敢上樓。」

  在這裡,她是主人,他可憐的連活動範圍都被嚴格限制了,秦桑顯然是故意如此,周旭堯有自知之明,不敢再隨便惹惱她。

  呃——

  秦桑抬手撩開額前散落的碎發,露出素淨白皙的臉蛋,纖細濃密的睫毛輕眨,「噢,那你去吧。」

  她大發慈悲准許了。

  等周旭堯轉身上樓了以後,秦桑心情愉悅的想,這種掌控全局高高在上的感覺蠻爽的,尤其是看他吃癟卻不得不忍著的表情,很有成就感。

  秦桑把早餐吃完了,回臥室打算準備好出門所需要東西,抬手推開門,剛走到床邊去拿,卻聽見浴室方向咔嚓一聲響起。

  秦桑抬頭望了過去,只見周旭堯僅是下身圍著一條浴巾頓在浴室門口處,墨黑的短髮滴下的水珠順著他肌理分明的壁壘滑落,肌肉噴張充滿了力量的性感美。

  她想也不想,抬腳脫下拖鞋,用力朝著他的俊臉砸了過去,「周旭堯,你這個神經病!誰讓你進我的浴室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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