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一期一會
季菡頓時愣住，對林每一這突如其來的真情表白有些措手不及，趁著紅燈的時間停下車來。
轉頭摸了摸林每一的頭，難得溫柔地說：「姐姐也喜歡你。」
對季菡這樣明顯敷衍的語氣不滿，林每一噘著嘴連聲說：「不是，姐姐，我是真的…」
綠燈亮起，季菡不再看她轉頭又啟動了車。
到展會地點的時候剛好是十二點，這是城中最高端的展會場所，當今世上有能力在這裡辦個人作品展的人屈指可數。
門口有安保人員微笑著去給季菡停車，季菡擰著小手包下來，今天的她穿了個細跟高跟鞋，太久沒穿了有點不習慣。
林每一激動地就要拉著季菡朝樓上去，季菡這才想起來還沒有跟蘇沛白報備過。
昨天兩人在門外被拆散，之後季菡回去就睡了，早上也沒有跟他聯繫。
於是便把請柬給林每一道：「不然你先上去，我先打個電話？」
「這怎麼可以，萬一等下他們不讓你進來怎麼辦？」林每一雙手背到背後去不願意接。
季菡笑著安撫她：「沒關係，一會要是不讓我進去，我會給西蒙打電話。」
林每一猶豫了一陣，有些捨不得季菡，但是西蒙個人畫展的誘惑力對她來說更大。
「這樣沒關係嗎？」她不確定地問季菡。
季菡笑：「沒關係。」
「好吧。」小丫頭猶豫著，最後還是伸手接過季菡手中的請柬，開心地往電梯那邊去。
季菡看著她的背影帶了寵溺味道地笑笑，看著她進了電梯，自己才去大廳那邊給蘇沛白撥電話過去。
響了兩聲被接起，蘇沛白的聲音被刻意地壓低了：「怎麼了？」
「你在開會嗎？」
蘇沛白的聲音依舊很低，但卻一點不耐煩都沒有：「之前峰會上認識的幾個外商，我提前回來他們結束就趕過來了。」
之前峰會上面認識的外商，那個富豪大公司雲集的地方，能讓蘇沛白這麼忌憚的自然不是普通人。
季菡簡單地說：「沒什麼事，我就是想跟你說一聲，今天我來西蒙的展覽了。」
那邊蘇沛白沒有說話，季菡頓時就意識到他或許是不開心了，連忙補充道：「還有林每一，我們一起去的。」
果然說完最後這一句話，電話中的低氣壓才好了些。
蘇沛白簡單說：「完了給我打電話。」
「好。」
得到他的許可季菡才徹底放了心，收好手機往電梯那邊去。
電梯門正要關上，從門外傳來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等等！」
說著就有一隻手伸進來阻止了門關上，季菡一看對方扛著的相機就心慌，下意識地背過了身去。
季菡心中一涼，看來真的是有媒體…
這個人進來就按住電梯按鈕不讓關門，伸出頭去對外面的人喊：「快點快點，開始了快趕不上了。」
然後從門外就湧進一大群，扛著各種相機攝像話筒的媒體工作者…
季菡努力地縮在角落裡降低存在感，自從兩年前她在新聞和輿論上受盡了傷，她對這些人便有一種發自本能的恐怖。
西蒙展覽場地在頂樓，一路上大多數樓層都有人按，所以電梯上行的速度很慢。
只聽前面有個女記者脾氣暴躁地開始罵了：「沒看見人滿了啊，這些智障按個屁！」
另外有人接口道：「剛才堵在停車場那個車才是智障呢，讓我們耽誤了這麼久，萬一趕不上新聞現場可怎麼辦！」
這些媒體果然是擅長言語，短短兩句話就把他們拉到了統一戰線。
「誒，你們真是來拍西蒙先生展會的？」
「哈，拍展會，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啊，這回希望真的有個大八卦啊！」
電梯裡的氣氛隱隱有些微妙。
季菡在最後面背對著大家站著，額頭上出了不少的冷汗。
「早前都有人拍到女主角重現的照片，不知道被哪方勢力壓了下來，現在借著西蒙先生這個大動作，一定又是一個天大的新聞!」
女主角重現？
季菡心中重複著這幾個字，隱約覺得跟自己有些關係。
只聽那便又有人說：「哪方勢力？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什麼妖孽，不管蘇總沈太子還是西蒙，哪個都能輕而易舉地做到啊，有什麼大驚小怪！」
「聽說她先前念軍校的弟弟，從她走後就輟學回來了，現在某種不能言說的勢力發展厲害著呢！」
接著便是一大片驚嘆聲。
大家非常自覺地將季菡又朝著狐媚子那上面拉，還說她能有現在這個影響，不知道是睡過了多少權貴才換來的。
季菡聽得又怕又恨，在這密閉緩行的電梯裡快要窒息。
直到她艱難地撐著電梯牆壁差點暈倒的時候，電梯總算到了頂樓。
剛才七嘴八舌的記者們魚貫走出電梯，最後出去的是一個近視的女記者，她一邊擦著眼鏡一邊走出去，最後回過頭來虛著眼睛看季菡：「你不出去嗎？到頂樓了哦。「
季菡渾身又冷又熱，只覺得心快要從嗓子裡跳出來：「不，不去，我下樓，謝謝。」
女記者不再多問地走了，季菡幾乎是爬一般地跑到電梯那邊，按下關門按鈕。
剛才聽來那些人的話真是太讓她害怕和驚訝，為什麼這些媒體像是知道自己會來一樣。
她的心裡亂七八糟的，慌亂間摸到脖子上的項鍊，這條名貴的項鍊像是會燙手一樣，季菡發了瘋地想要扯下來。
細長的項鍊將她白皙的脖子劃出一道道血痕，季菡像感覺不到痛，終究是扯了下來，她胡亂地一把塞進包里去。
因為害怕再遇到媒體或者其他人，季菡也不敢在電梯裡多停留，隨意找了一個樓層就出來。
她臉上的汗像水一樣從臉上脖子嘩啦啦流下來，腳上的高跟鞋也不好走路，季菡便脫了鞋抱在懷裡，赤腳找了一個洗手間進去鎖著。
她很怕。
突然想起當年那個她在樓上往下看，想要跳下去的那個夜晚。那種像在深海中溺水的感覺，她五臟六腑都痛，她真的沒有勇氣再去體驗第二次。
她渾身顫抖地拿出手機來，剛想要跟蘇沛白打電話，西蒙的電話先打了進來。
季菡的手一抖，措不及防地按下拒絕。
這個世界無償對她好的人真的不算很多，但是西蒙絕對算是一個。
季菡知道自己不應該懷疑他，但是那種對未知對媒體的恐懼，讓她完全不敢冒險。
蘇沛白…
現在能夠救她能夠幫她安撫她的，只有蘇沛白。
於是季菡繼續想要給蘇沛白打過去，剛劃開鎖西蒙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從來沒有見過西蒙這麼焦急緊張的樣子，這樣反覆拉鋸了好幾次，每次都是季菡的電話還沒撥出去西蒙的電話就打進來。
這讓季菡的心越發地不安了。
最後她筋疲力盡地關了手機，在廁所隔間裡緊緊地縮成一團。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應該去哪裡，全世界都是她的敵人，她怕得要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隔間的小液晶屏幕突然亮起來。
季菡迷濛失焦的雙眼漸漸變得清明，顯示器經過一陣信號波動之後，變得清晰穩定起來。
入耳是西蒙溫文儒雅的聲音：「季菡，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在聽。」
西蒙穿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白襯衣領結皮鞋，頭髮全部梳起來露出深邃完美的臉。
不愧是歐洲貴族出身，他的舉手投足間是滿滿的優雅，讓人賞心悅目。
「我找不到你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一期一會是說的這個展覽，更是我和你，這原本就是我只想給你一個人看的，作品集。」
這一刻，全城大大小小的公共屏幕，都已經轉播成了西蒙表白的這個畫面。
地鐵，公交，機場，廣場，大廈，包括了季菡現在這個小衛生間的顯示屏。
他風度翩翩地，站在他一期一會的個人展門口。
只說完那一段開場白之後就不再開口，帶領著攝像機緩緩地朝著展覽室裡面走過去。
大家最開始看到的是一組攝影照片，就是之前西蒙在雜誌社給季菡拍的那些照片。
鏡頭非常清晰緩慢，有時候去拍拍展覽作品，有時候再朝著西蒙轉過去。
西蒙眉眼溫柔，眼中的柔情寵溺都快要溢出屏幕來。
照片往裡面是一組油畫，季菡看出來了，是她和羅晚晚逛街的時候遇見的那個商場。
再之後是稻田，稻田中間小村落里的燭光晚餐。
接著是兩人逃跑時候的大黃狗，三輪車，日落前的湖面，最後的小城。
他用油畫素描攝影等各種形式，將兩人這兩年多來的相識相處全部重演，就連她懷孕時候的照片都有。
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如此優秀出色惹人矚目的一個男人，用這樣藝術柔情又高調的方式對一個女人表白…
哦，應該也算不上是表白。
最主要是這個女人是季菡，她有各種各樣數不清的緋聞。
西蒙的表情那樣溫柔，看著一幅一幅畫或者照片，就像看著他的全世界一樣。
這一刻全城的女人的心都碎了。
季菡卻是一動不動地呆坐在馬桶上，她的喉嚨里像塞了一團棉花，什麼都說不出來。
怪不得之前在小城的時候，西蒙從來不讓人上去他那一層樓，因為那裡的所有物品作品，都是關於她的。
轉頭摸了摸林每一的頭，難得溫柔地說：「姐姐也喜歡你。」
對季菡這樣明顯敷衍的語氣不滿，林每一噘著嘴連聲說：「不是，姐姐，我是真的…」
綠燈亮起，季菡不再看她轉頭又啟動了車。
到展會地點的時候剛好是十二點，這是城中最高端的展會場所，當今世上有能力在這裡辦個人作品展的人屈指可數。
門口有安保人員微笑著去給季菡停車，季菡擰著小手包下來，今天的她穿了個細跟高跟鞋，太久沒穿了有點不習慣。
林每一激動地就要拉著季菡朝樓上去，季菡這才想起來還沒有跟蘇沛白報備過。
昨天兩人在門外被拆散，之後季菡回去就睡了，早上也沒有跟他聯繫。
於是便把請柬給林每一道：「不然你先上去，我先打個電話？」
「這怎麼可以，萬一等下他們不讓你進來怎麼辦？」林每一雙手背到背後去不願意接。
季菡笑著安撫她：「沒關係，一會要是不讓我進去，我會給西蒙打電話。」
林每一猶豫了一陣，有些捨不得季菡，但是西蒙個人畫展的誘惑力對她來說更大。
「這樣沒關係嗎？」她不確定地問季菡。
季菡笑：「沒關係。」
「好吧。」小丫頭猶豫著，最後還是伸手接過季菡手中的請柬，開心地往電梯那邊去。
季菡看著她的背影帶了寵溺味道地笑笑，看著她進了電梯，自己才去大廳那邊給蘇沛白撥電話過去。
響了兩聲被接起，蘇沛白的聲音被刻意地壓低了：「怎麼了？」
「你在開會嗎？」
蘇沛白的聲音依舊很低，但卻一點不耐煩都沒有：「之前峰會上認識的幾個外商，我提前回來他們結束就趕過來了。」
之前峰會上面認識的外商，那個富豪大公司雲集的地方，能讓蘇沛白這麼忌憚的自然不是普通人。
季菡簡單地說：「沒什麼事，我就是想跟你說一聲，今天我來西蒙的展覽了。」
那邊蘇沛白沒有說話，季菡頓時就意識到他或許是不開心了，連忙補充道：「還有林每一，我們一起去的。」
果然說完最後這一句話，電話中的低氣壓才好了些。
蘇沛白簡單說：「完了給我打電話。」
「好。」
得到他的許可季菡才徹底放了心，收好手機往電梯那邊去。
電梯門正要關上，從門外傳來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等等！」
說著就有一隻手伸進來阻止了門關上，季菡一看對方扛著的相機就心慌，下意識地背過了身去。
季菡心中一涼，看來真的是有媒體…
這個人進來就按住電梯按鈕不讓關門，伸出頭去對外面的人喊：「快點快點，開始了快趕不上了。」
然後從門外就湧進一大群，扛著各種相機攝像話筒的媒體工作者…
季菡努力地縮在角落裡降低存在感，自從兩年前她在新聞和輿論上受盡了傷，她對這些人便有一種發自本能的恐怖。
西蒙展覽場地在頂樓，一路上大多數樓層都有人按，所以電梯上行的速度很慢。
只聽前面有個女記者脾氣暴躁地開始罵了：「沒看見人滿了啊，這些智障按個屁！」
另外有人接口道：「剛才堵在停車場那個車才是智障呢，讓我們耽誤了這麼久，萬一趕不上新聞現場可怎麼辦！」
這些媒體果然是擅長言語，短短兩句話就把他們拉到了統一戰線。
「誒，你們真是來拍西蒙先生展會的？」
「哈，拍展會，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啊，這回希望真的有個大八卦啊！」
電梯裡的氣氛隱隱有些微妙。
季菡在最後面背對著大家站著，額頭上出了不少的冷汗。
「早前都有人拍到女主角重現的照片，不知道被哪方勢力壓了下來，現在借著西蒙先生這個大動作，一定又是一個天大的新聞!」
女主角重現？
季菡心中重複著這幾個字，隱約覺得跟自己有些關係。
只聽那便又有人說：「哪方勢力？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什麼妖孽，不管蘇總沈太子還是西蒙，哪個都能輕而易舉地做到啊，有什麼大驚小怪！」
「聽說她先前念軍校的弟弟，從她走後就輟學回來了，現在某種不能言說的勢力發展厲害著呢！」
接著便是一大片驚嘆聲。
大家非常自覺地將季菡又朝著狐媚子那上面拉，還說她能有現在這個影響，不知道是睡過了多少權貴才換來的。
季菡聽得又怕又恨，在這密閉緩行的電梯裡快要窒息。
直到她艱難地撐著電梯牆壁差點暈倒的時候，電梯總算到了頂樓。
剛才七嘴八舌的記者們魚貫走出電梯，最後出去的是一個近視的女記者，她一邊擦著眼鏡一邊走出去，最後回過頭來虛著眼睛看季菡：「你不出去嗎？到頂樓了哦。「
季菡渾身又冷又熱，只覺得心快要從嗓子裡跳出來：「不，不去，我下樓，謝謝。」
女記者不再多問地走了，季菡幾乎是爬一般地跑到電梯那邊，按下關門按鈕。
剛才聽來那些人的話真是太讓她害怕和驚訝，為什麼這些媒體像是知道自己會來一樣。
她的心裡亂七八糟的，慌亂間摸到脖子上的項鍊，這條名貴的項鍊像是會燙手一樣，季菡發了瘋地想要扯下來。
細長的項鍊將她白皙的脖子劃出一道道血痕，季菡像感覺不到痛，終究是扯了下來，她胡亂地一把塞進包里去。
因為害怕再遇到媒體或者其他人，季菡也不敢在電梯裡多停留，隨意找了一個樓層就出來。
她臉上的汗像水一樣從臉上脖子嘩啦啦流下來，腳上的高跟鞋也不好走路，季菡便脫了鞋抱在懷裡，赤腳找了一個洗手間進去鎖著。
她很怕。
突然想起當年那個她在樓上往下看，想要跳下去的那個夜晚。那種像在深海中溺水的感覺，她五臟六腑都痛，她真的沒有勇氣再去體驗第二次。
她渾身顫抖地拿出手機來，剛想要跟蘇沛白打電話，西蒙的電話先打了進來。
季菡的手一抖，措不及防地按下拒絕。
這個世界無償對她好的人真的不算很多，但是西蒙絕對算是一個。
季菡知道自己不應該懷疑他，但是那種對未知對媒體的恐懼，讓她完全不敢冒險。
蘇沛白…
現在能夠救她能夠幫她安撫她的，只有蘇沛白。
於是季菡繼續想要給蘇沛白打過去，剛劃開鎖西蒙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從來沒有見過西蒙這麼焦急緊張的樣子，這樣反覆拉鋸了好幾次，每次都是季菡的電話還沒撥出去西蒙的電話就打進來。
這讓季菡的心越發地不安了。
最後她筋疲力盡地關了手機，在廁所隔間裡緊緊地縮成一團。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應該去哪裡，全世界都是她的敵人，她怕得要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隔間的小液晶屏幕突然亮起來。
季菡迷濛失焦的雙眼漸漸變得清明，顯示器經過一陣信號波動之後，變得清晰穩定起來。
入耳是西蒙溫文儒雅的聲音：「季菡，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在聽。」
西蒙穿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白襯衣領結皮鞋，頭髮全部梳起來露出深邃完美的臉。
不愧是歐洲貴族出身，他的舉手投足間是滿滿的優雅，讓人賞心悅目。
「我找不到你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一期一會是說的這個展覽，更是我和你，這原本就是我只想給你一個人看的，作品集。」
這一刻，全城大大小小的公共屏幕，都已經轉播成了西蒙表白的這個畫面。
地鐵，公交，機場，廣場，大廈，包括了季菡現在這個小衛生間的顯示屏。
他風度翩翩地，站在他一期一會的個人展門口。
只說完那一段開場白之後就不再開口，帶領著攝像機緩緩地朝著展覽室裡面走過去。
大家最開始看到的是一組攝影照片，就是之前西蒙在雜誌社給季菡拍的那些照片。
鏡頭非常清晰緩慢，有時候去拍拍展覽作品，有時候再朝著西蒙轉過去。
西蒙眉眼溫柔，眼中的柔情寵溺都快要溢出屏幕來。
照片往裡面是一組油畫，季菡看出來了，是她和羅晚晚逛街的時候遇見的那個商場。
再之後是稻田，稻田中間小村落里的燭光晚餐。
接著是兩人逃跑時候的大黃狗，三輪車，日落前的湖面，最後的小城。
他用油畫素描攝影等各種形式，將兩人這兩年多來的相識相處全部重演，就連她懷孕時候的照片都有。
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如此優秀出色惹人矚目的一個男人，用這樣藝術柔情又高調的方式對一個女人表白…
哦，應該也算不上是表白。
最主要是這個女人是季菡，她有各種各樣數不清的緋聞。
西蒙的表情那樣溫柔，看著一幅一幅畫或者照片，就像看著他的全世界一樣。
這一刻全城的女人的心都碎了。
季菡卻是一動不動地呆坐在馬桶上，她的喉嚨里像塞了一團棉花，什麼都說不出來。
怪不得之前在小城的時候，西蒙從來不讓人上去他那一層樓，因為那裡的所有物品作品，都是關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