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她想要的生活
夏思彤最終是被她男朋友恨鐵不成鋼地拉走了，佳憶垂頭喪氣地跟著季念上車去。
關上門窗，將外面嘈雜的一切都隔絕於外。
季念雙眼沉沉看她，眼中澎湃強大的情緒涌動。
艱難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佳憶鼓足勇氣朝他看過去：「你怎麼來了？」
「你在躲我。」他雙眼微冷，是肯定的語氣。
佳憶抿唇，不說話。
本來自己跟這個人無冤無仇，也沒有多大的利益牽涉的，她為什麼要怕他，她本來就是因為他跑出來的。
「為什麼？」季念皺了皺眉頭，臉上有些受傷的神情。
不想看見他這個樣子，佳憶轉過頭去看別處。
火車站廣場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個最新的GG大片，屏幕上是新晉小花旦林每一，她長發飄飄雙眼靈動在唱歌。
距離太遠了佳憶看不見歌詞，但是林每一臉上自由燦爛的笑容，卻是非常深切地打動了她。
佳憶眼中猛然多出些堅定，毫無忌憚地對上季念的眼睛：「我說過我不喜歡那裡，而且我不可能跟我爸媽一樣在沙灘上遊蕩一輩子，欺騙遊客跟海鮮街的老闆談論今天的菜價，我也有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想要的生活…
季念聽見這幾個字，半晌反應不過來。
是啊，就算她的記憶一片空白，但是一個人的性格永遠都是不會變的。
以前的季菡強調自尊和獨立，不管是拍戲還是工作都那麼努力，現在的佳憶自然也不可能困在那片海灘上一輩子。
季念就想著怎麼去獲得她的親近和信任，居然連這麼重要的一點都忘記了。
她是獨立的一個人，有她自己的喜惡打算和想法。
沒有得到季念的回答，佳憶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說：「爸媽說我只上到高中，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在做什麼，以後可以做什麼應該做些什麼，但是我必須要出來看看，不然以後老了多難過。」
季念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雙手伸長了搭在方向盤上，半晌才開口問：「需要我幫忙嗎？」
本來以為這回得到的也會是直接的拒絕，但卻沒想到佳憶雙眼一彎笑開了來：「好啊。」
佳憶心裡還是很清醒的。
她沒錢，在這個陌生的大城市除了剛才的夏思彤也沒有別的朋友，如果說現在再拒絕季念的幫忙，她覺得自己很可能會餓死在這裡。
「這樣吧，」
佳憶從包里拿出紙和筆來：「你借我點錢，我給你寫欠條，等我找到工作有了收入就還你。」
佳憶說著就彎下腰去，將紙墊在膝蓋上刷刷寫了幾行字，拿起來再恭敬地遞給季念。
季念雙眼沒什麼情緒地看過去，末了抬眼看她：「兩萬？」
啊？
佳憶下意識地就覺得他是認為多了，於是不等人開口地自動減少金額：「一萬，一萬也行…」
她看著季念有些僵硬的臉，扳著手指頭一條一條地說：「我主要是要先租房子，然後要買衣服，工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找到，所以…」
季念將那張借條疊好，放進錢夾的最裡層。
低頭徑直發動了車：「我剛好有套空著的小公寓，給你住吧。」
「給，我住？」佳憶遲疑著重複。
跟她從小長大，認識了這麼幾十年，季念哪裡不明白她話里的這點小九九，冷笑了一聲順著她的話回答：「對，給你住，你自己住，你一個人住！」
佳憶懸著的心這才放進了肚子裡去。
不用租房子了有些開心，她轉頭看著季念，開口又強調了一遍：「謝謝你啊，我找到工作了就付你房租。」
雖然對她這樣劃清關係的行為有些不開心，但是今天自己已經對她過於情緒外露了，季念選擇不說話。
在樓下將鑰匙扔給她就自己開車走了，佳憶嘴上說著要請他吃飯道謝的話，但是看見那人一個眼神都不給她地開車離開，佳憶的心裡大大地鬆了口氣。
公寓在中心區的黃金地段，兩室一廳精裝修，各種配套家具環境樓層嗎，簡直完美！
佳憶在房間裡轉悠兩圈，發現不光有齊全的全新日用品，冰箱裡有新鮮的水果蔬菜，衣櫃裡還有好幾套符合她尺碼的冬裝。
真不知道是季念身邊的誰這麼細心，生活上的小細節都注意到了。
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冷天氣的佳憶很開心，也不開暖氣，簡單洗了個澡打開窗戶睡覺。
有微涼的帶著濕氣的風吹進來，佳憶縮在被窩裡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
這一次她總算記得了自己的夢。
按照自己的記憶，她應該是沒有來過這座城市，可是夢中的她卻像是從小在這裡長大的一樣。
公園，廣場，大廈，學校，她都記得分明。
還有一棟在小區最深處山腳下的別墅…
夢中的自己一看到那棟建築，整個人的情緒都變得異常激動，想要尖叫想要哭泣，可卻是什麼都做不出來。
手腳一抽她一下子醒了過來。
額頭和頭髮都有些濕潤，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剛剛從窗戶進來的水汽。
困擾了她小半年的頭疼又回來了，而且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深刻兇猛，她雙手抱著狠狠地打了幾下，然後進去用冰冷的水洗臉。
這才是冬天，水管里出來的水冷得刺骨。
佳憶將整張臉都放進水裡去，寒氣從額頭鼻尖臉龐傳進大腦去，佳憶覺得自己的頭疼好像好一些了。
擦乾臉出來給爸媽打電話過去。
上火車之前她已經將之前的卡扔掉，現在是新號碼，所以一直沒有電話打進來。
可是在聽到電話那邊媽媽的話之後，她突然覺得自己換號碼這個行為有點畫蛇添足，或者說是自作多情。
媽媽那邊噼里啪啦明顯是在麻將桌上，她說話的語氣像佳憶去哪個燒烤檔了一樣：「佳憶啊，你到了吧。」
心頭隱隱升起幾分失落和難過，佳憶吸吸鼻子說：「嗯，早上剛下火車。」
果然，媽媽下一句就是問：「今早我們給念爺打電話了啊，他一早就飛過去了，你見到他了吧…」
佳憶咬著唇沒說話，眼中有水光閃現。
然後明顯是她牌桌上的朋友，語氣驚喜八卦地問：「念爺？就是買下最大的小島，建城堡別墅的季念？」
吳媽媽是用鼻子出氣的，就算佳憶沒在現場，她都能很輕易地想像到媽媽現在得意的神情：「對啊，就是那個念爺。」
接著就是一連串的驚呼聲，那些人表情誇張地紛紛開口問：「他去追你家佳憶啊？那你以後豈不是能當太皇太后了？」
電話那頭急著炫耀顯擺的吳媽媽，明顯忘記了自己的女兒一個人在外地這件事，她的語氣上揚：「那是…」
佳憶突然就不想再聽下去了，難過地掛了電話。
似乎沒有了自己，他們還能過得更開心自在一些。
這樣的認識真是讓她心塞絕望啊，她艱難地吸了幾口涼氣，下床洗澡給自己東西吃，吃完要在網上找工作。
雖然評價吃的時候是頭頭是道，但是佳憶的廚藝還真的是…零分。
也沒有心情對照網絡上的菜譜了，佳憶拆了一袋火鍋料，將冰箱裡的火腿青菜西紅柿雞蛋等等全部扔進去，於是她不知不覺就煮了…一大鍋雜燴。
雖然她很餓了胃口也大，但是也吃不完啊…
正犯愁間，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佳憶來不及多想地開門出去，發現聲音是從樓梯轉角傳來的，還伴隨著凌亂的腳步聲和門撞在牆壁上的聲音。
加速跑過去，是一個穿著粉色毛衣的長髮女孩，她的單手捂在唇上，雙眼驚恐地看著垃圾存放處，口中不停地發出尖叫聲。
作為在熱帶城市生活過的人，佳憶下意識地就認為是有蛇或者其他奇怪的動物。
她脫掉一隻拖鞋拿在手裡，順著女孩子的眼光找過去…
什麼都沒有…
佳憶疑惑地轉過頭來，只看了一眼她也想要尖叫！
這個雙眼驚恐，口中不斷發出高分貝尖叫的女人居然是，林每一！
上午才在廣場上看過她的視頻GG，以前在家的時候也老能看見她的節目，佳憶確定自己不會認錯。
林每一渾身都在發抖，伸手遠遠地指著那個角落，連嗓子都有些啞了。
佳憶又走過去看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沒有。
她這是在拍戲嗎？
佳憶將鞋穿回腳上去，正想要低頭禮貌地問她，林每一卻是一個大步直接撞進佳憶的懷裡來。
她的雙手緊緊地拉著佳憶的手臂，開口結結巴巴戰戰兢兢地說話：「繩，繩，麻繩！」
麻繩？
佳憶又轉過頭去看，果然是不知道哪裡出現的，一捆嶄新的麻繩。
不過這也值得害怕？
她安撫地拍了拍林每一的背，上前一把撿起那個麻繩，然後果斷地扔進垃圾箱，蓋好蓋子，完成。
佳憶的這一連串動作做完，林每一的情緒才稍稍好了一點點。
不過她還是在發抖，雙眼倉皇像迷路走失的小孩。
那個在屏幕上光鮮燦爛的新星，此刻卻是這樣狼狽脆弱的形象，佳憶心頭有些不忍。
善心大發地帶著她回來，跟她分享自己煮的大雜燴。
關上門窗，將外面嘈雜的一切都隔絕於外。
季念雙眼沉沉看她，眼中澎湃強大的情緒涌動。
艱難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佳憶鼓足勇氣朝他看過去：「你怎麼來了？」
「你在躲我。」他雙眼微冷，是肯定的語氣。
佳憶抿唇，不說話。
本來自己跟這個人無冤無仇，也沒有多大的利益牽涉的，她為什麼要怕他，她本來就是因為他跑出來的。
「為什麼？」季念皺了皺眉頭，臉上有些受傷的神情。
不想看見他這個樣子，佳憶轉過頭去看別處。
火車站廣場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個最新的GG大片，屏幕上是新晉小花旦林每一，她長發飄飄雙眼靈動在唱歌。
距離太遠了佳憶看不見歌詞，但是林每一臉上自由燦爛的笑容，卻是非常深切地打動了她。
佳憶眼中猛然多出些堅定，毫無忌憚地對上季念的眼睛：「我說過我不喜歡那裡，而且我不可能跟我爸媽一樣在沙灘上遊蕩一輩子，欺騙遊客跟海鮮街的老闆談論今天的菜價，我也有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想要的生活…
季念聽見這幾個字，半晌反應不過來。
是啊，就算她的記憶一片空白，但是一個人的性格永遠都是不會變的。
以前的季菡強調自尊和獨立，不管是拍戲還是工作都那麼努力，現在的佳憶自然也不可能困在那片海灘上一輩子。
季念就想著怎麼去獲得她的親近和信任，居然連這麼重要的一點都忘記了。
她是獨立的一個人，有她自己的喜惡打算和想法。
沒有得到季念的回答，佳憶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說：「爸媽說我只上到高中，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在做什麼，以後可以做什麼應該做些什麼，但是我必須要出來看看，不然以後老了多難過。」
季念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雙手伸長了搭在方向盤上，半晌才開口問：「需要我幫忙嗎？」
本來以為這回得到的也會是直接的拒絕，但卻沒想到佳憶雙眼一彎笑開了來：「好啊。」
佳憶心裡還是很清醒的。
她沒錢，在這個陌生的大城市除了剛才的夏思彤也沒有別的朋友，如果說現在再拒絕季念的幫忙，她覺得自己很可能會餓死在這裡。
「這樣吧，」
佳憶從包里拿出紙和筆來：「你借我點錢，我給你寫欠條，等我找到工作有了收入就還你。」
佳憶說著就彎下腰去，將紙墊在膝蓋上刷刷寫了幾行字，拿起來再恭敬地遞給季念。
季念雙眼沒什麼情緒地看過去，末了抬眼看她：「兩萬？」
啊？
佳憶下意識地就覺得他是認為多了，於是不等人開口地自動減少金額：「一萬，一萬也行…」
她看著季念有些僵硬的臉，扳著手指頭一條一條地說：「我主要是要先租房子，然後要買衣服，工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找到，所以…」
季念將那張借條疊好，放進錢夾的最裡層。
低頭徑直發動了車：「我剛好有套空著的小公寓，給你住吧。」
「給，我住？」佳憶遲疑著重複。
跟她從小長大，認識了這麼幾十年，季念哪裡不明白她話里的這點小九九，冷笑了一聲順著她的話回答：「對，給你住，你自己住，你一個人住！」
佳憶懸著的心這才放進了肚子裡去。
不用租房子了有些開心，她轉頭看著季念，開口又強調了一遍：「謝謝你啊，我找到工作了就付你房租。」
雖然對她這樣劃清關係的行為有些不開心，但是今天自己已經對她過於情緒外露了，季念選擇不說話。
在樓下將鑰匙扔給她就自己開車走了，佳憶嘴上說著要請他吃飯道謝的話，但是看見那人一個眼神都不給她地開車離開，佳憶的心裡大大地鬆了口氣。
公寓在中心區的黃金地段，兩室一廳精裝修，各種配套家具環境樓層嗎，簡直完美！
佳憶在房間裡轉悠兩圈，發現不光有齊全的全新日用品，冰箱裡有新鮮的水果蔬菜，衣櫃裡還有好幾套符合她尺碼的冬裝。
真不知道是季念身邊的誰這麼細心，生活上的小細節都注意到了。
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冷天氣的佳憶很開心，也不開暖氣，簡單洗了個澡打開窗戶睡覺。
有微涼的帶著濕氣的風吹進來，佳憶縮在被窩裡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
這一次她總算記得了自己的夢。
按照自己的記憶，她應該是沒有來過這座城市，可是夢中的她卻像是從小在這裡長大的一樣。
公園，廣場，大廈，學校，她都記得分明。
還有一棟在小區最深處山腳下的別墅…
夢中的自己一看到那棟建築，整個人的情緒都變得異常激動，想要尖叫想要哭泣，可卻是什麼都做不出來。
手腳一抽她一下子醒了過來。
額頭和頭髮都有些濕潤，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剛剛從窗戶進來的水汽。
困擾了她小半年的頭疼又回來了，而且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深刻兇猛，她雙手抱著狠狠地打了幾下，然後進去用冰冷的水洗臉。
這才是冬天，水管里出來的水冷得刺骨。
佳憶將整張臉都放進水裡去，寒氣從額頭鼻尖臉龐傳進大腦去，佳憶覺得自己的頭疼好像好一些了。
擦乾臉出來給爸媽打電話過去。
上火車之前她已經將之前的卡扔掉，現在是新號碼，所以一直沒有電話打進來。
可是在聽到電話那邊媽媽的話之後，她突然覺得自己換號碼這個行為有點畫蛇添足，或者說是自作多情。
媽媽那邊噼里啪啦明顯是在麻將桌上，她說話的語氣像佳憶去哪個燒烤檔了一樣：「佳憶啊，你到了吧。」
心頭隱隱升起幾分失落和難過，佳憶吸吸鼻子說：「嗯，早上剛下火車。」
果然，媽媽下一句就是問：「今早我們給念爺打電話了啊，他一早就飛過去了，你見到他了吧…」
佳憶咬著唇沒說話，眼中有水光閃現。
然後明顯是她牌桌上的朋友，語氣驚喜八卦地問：「念爺？就是買下最大的小島，建城堡別墅的季念？」
吳媽媽是用鼻子出氣的，就算佳憶沒在現場，她都能很輕易地想像到媽媽現在得意的神情：「對啊，就是那個念爺。」
接著就是一連串的驚呼聲，那些人表情誇張地紛紛開口問：「他去追你家佳憶啊？那你以後豈不是能當太皇太后了？」
電話那頭急著炫耀顯擺的吳媽媽，明顯忘記了自己的女兒一個人在外地這件事，她的語氣上揚：「那是…」
佳憶突然就不想再聽下去了，難過地掛了電話。
似乎沒有了自己，他們還能過得更開心自在一些。
這樣的認識真是讓她心塞絕望啊，她艱難地吸了幾口涼氣，下床洗澡給自己東西吃，吃完要在網上找工作。
雖然評價吃的時候是頭頭是道，但是佳憶的廚藝還真的是…零分。
也沒有心情對照網絡上的菜譜了，佳憶拆了一袋火鍋料，將冰箱裡的火腿青菜西紅柿雞蛋等等全部扔進去，於是她不知不覺就煮了…一大鍋雜燴。
雖然她很餓了胃口也大，但是也吃不完啊…
正犯愁間，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佳憶來不及多想地開門出去，發現聲音是從樓梯轉角傳來的，還伴隨著凌亂的腳步聲和門撞在牆壁上的聲音。
加速跑過去，是一個穿著粉色毛衣的長髮女孩，她的單手捂在唇上，雙眼驚恐地看著垃圾存放處，口中不停地發出尖叫聲。
作為在熱帶城市生活過的人，佳憶下意識地就認為是有蛇或者其他奇怪的動物。
她脫掉一隻拖鞋拿在手裡，順著女孩子的眼光找過去…
什麼都沒有…
佳憶疑惑地轉過頭來，只看了一眼她也想要尖叫！
這個雙眼驚恐，口中不斷發出高分貝尖叫的女人居然是，林每一！
上午才在廣場上看過她的視頻GG，以前在家的時候也老能看見她的節目，佳憶確定自己不會認錯。
林每一渾身都在發抖，伸手遠遠地指著那個角落，連嗓子都有些啞了。
佳憶又走過去看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沒有。
她這是在拍戲嗎？
佳憶將鞋穿回腳上去，正想要低頭禮貌地問她，林每一卻是一個大步直接撞進佳憶的懷裡來。
她的雙手緊緊地拉著佳憶的手臂，開口結結巴巴戰戰兢兢地說話：「繩，繩，麻繩！」
麻繩？
佳憶又轉過頭去看，果然是不知道哪裡出現的，一捆嶄新的麻繩。
不過這也值得害怕？
她安撫地拍了拍林每一的背，上前一把撿起那個麻繩，然後果斷地扔進垃圾箱，蓋好蓋子，完成。
佳憶的這一連串動作做完，林每一的情緒才稍稍好了一點點。
不過她還是在發抖，雙眼倉皇像迷路走失的小孩。
那個在屏幕上光鮮燦爛的新星，此刻卻是這樣狼狽脆弱的形象，佳憶心頭有些不忍。
善心大發地帶著她回來，跟她分享自己煮的大雜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