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很困難的事情
蘇沛白的車裡。
傷心的林每一在後排座位上不住地抽泣，蘇沛白實在是聽得難受，乾脆找了一個耳機來戴上。
林每一看見，開口斷斷續續地解釋：「沛白哥哥…我不哭了！」
蘇沛白並沒有回答她的話，他的目光和心神，全部都被車外自習室台階上那個人吸引過去。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去。
站在大學校園裡的吳佳憶，不管是焦急還是為難，都是那樣清晰自然，絲毫不違和做作。
她側對著蘇沛白的視線站著，旁邊是還在生氣的夏思彤。
「吳佳憶！」
夏思彤語氣不善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轉眼看了看蘇沛白的車，然後再轉過頭來，眼神戒備而且尖銳：「你究竟是什麼人？！」
如果說之前季念對她特別，或許可以說只是季念一個人的品味特別，現在她還跟林每一，蘇沛白都扯上關係。
而且就剛才蘇沛白願意出手干涉來看，他們的關係明顯並不一般。
佳憶低下頭去。
以前她非常清楚，自己是土生土長的沙灘娃，混跡於海鮮街的大叔大媽之中。
可是最近大家都在質疑她的身份，所以她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只是語氣柔軟又有些無力：「思彤，別的事情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但是就每一…她…」
佳憶的話到道這裡又停下來。
本來她是想要說，每一不是那樣的人，她不會插進她和朱連翌的感情里，可是腦子裡突然又回放出之前在公寓門口看見的男生背影，似乎就是朱連翌。
林每一那樣的扭捏嬌羞，佳憶怎麼可能看不懂。
頭疼。
佳憶的話沒有說完，夏思彤倒是笑了。
轉頭看了一眼沉默著站在遠處的朱連翌，表情和眼神滿滿都是被欺騙和辜負的失落痛心：「我下午的時候才跟你說了他的不好，你還安慰我，要有耐心多包容。」
「吳佳憶，你的那個耐心，就是想讓我在那邊傻等著，然後讓我男朋友跟你的好妹妹過生日？！」
「不是！」佳憶用力搖頭，百口莫辯。
她不知道怎麼解釋，夏思彤卻是完全沒有想要聽她解釋的意思。
像是非常無趣地擺擺手，夏思彤轉身朝著朱連翌走過去：「其實之前我都快厭倦他了，你們這樣一來，我一點想要分手的打算都沒有。」
夏思彤的聲音很輕，腳步也很慢。
她走開半步又對著佳憶回過身來，臉上的表情有些自得，還有些詭異：「你知道嗎，朱連翌可是欠我一輩子呢…只要我不甩開他，他是絕對不會離開我的。」
夏思彤的話重重砸進佳憶的心底，她全身一沉，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那邊朱連翌攬著夏思彤的肩膀離開。
男生的背影清瘦孤僻，夏思彤偏過頭不知道說了什麼，佳憶明顯看見他的肩膀重重地一沉，然後再也沒有挺起來。
他們的腳步並不搭調，夏思彤走兩步，朱連翌卻只走了一步半，所以兩人並肩同行的畫面看著微微有些怪異。
佳憶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快餐店見到他們的時候，夏思彤熱心活潑，朱連翌冰冷寡言，對她卻是百般的呵護包容，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變了味道。
心裡煩悶得很，要不是林每一還在車上，佳憶簡直想轉頭就走。
嚴格意義上來說，夏思彤算是佳憶的第一個好朋友，單純是佳憶的，而不是因為季菡。
可是現在那個朋友也跟自己徹底鬧翻，所以佳憶的表情真是不算好。
林每一隻看一眼佳憶的眼神，頓時就嚇住了，眼明手快地將後排座位的門鎖上。
於是佳憶只能從副駕駛座上去。
蘇沛白頭上的耳機同時拿下來。
「林每一！」佳憶開口，帶了烈烈的寒風喊這個名字。
林每一渾身一抖，好不容易止住的哭音頓時又回來，她的小嘴一扁，索性敞開了性子喊：「怎麼了，我怎麼了，我就是喜歡連翌師兄我犯了什麼錯了！」
「你！」
佳憶的手舉起來，轉過身像是要去打她的樣子。
林每一縮了縮肩膀，倒也不躲，沁滿了水光的眼睛不服輸地看著佳憶：「我怎麼了，所有的人都看見，連翌師兄對夏師姐那麼好，可是夏師姐還總是欺負他，罵他說他看不起他，我就是心疼就是看不過去怎麼了！」
「我沒有跟他表白，我連正眼看他都不敢，更不要說對他好，我喜歡他喜歡得這麼辛苦，為什麼還要被你們這樣對待！」
林每一越說越委屈，一鼓作氣將心底的話全部倒出來，頭埋在手掌里哭。
她的哭聲響亮甚至有些刺耳，在每一的心中，車裡這兩個人都是她的家人，她哪裡還需要逞強和偽裝。
那樣的哭聲在耳邊讓佳憶更亂了，她無比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然後就聽見蘇沛白有些嚴肅的聲音：「林每一，沒有人阻止你去喜歡誰或者做什麼事，只要你能夠接受之後的代價，誰都沒有資格阻止你。」
蘇沛白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微冷低沉，在慌亂煩躁的佳憶耳邊出奇的順耳。
「剛才如果不是校方安保出動，如果有人將你剛才的那一幕拍攝了發到網上去，你確定，你可以承受帶來的輿論？」
「…」
林每一沒有說話，她的哭聲漸漸地小了一些。
蘇沛白眼神稍稍軟和，平穩地將車緩緩往校外開出去：「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確定，你不故一切名譽和未來去愛的人，他會接受你？我可記得，他明明有正牌女友。」
說話間車已經開出了校園。
外面的車水馬龍一片璀璨，林每一的哭聲徹底停了下來。
佳憶轉過頭，心裡的火氣雖然沒下去，但是看見林每一那空洞悵然的眼神，佳憶更是心疼，拆開紙巾遞過去。
林每一接過來，動作輕微地去擦眼角和臉上的淚。
半晌之後，才無比無比落寞地說了一句：「佳憶姐姐，沛白哥哥，我只是想要喜歡自己喜歡的人，為什麼我覺得這麼困難。」
喜歡自己喜歡的人，原本就是很困難的事情啊…
不知道蘇沛白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表情和眼神突然就黯淡了下去。
那輕輕皺起的好看的眉頭…
佳憶看得心頭微酸，指尖動了動突然想要去給他撫平。
當然只是想想而已…
這天晚上，佳憶終究是沒有吃到她的工資日大餐。
蘇沛白送他們回公寓，林每一因為害怕在電梯中被佳憶教訓，開口問正要掉頭離開的蘇沛白一句：「沛白哥哥你吃晚飯了嗎？」
車裡人倒車的動作停下來，公寓門外暖黃色燈光灑在他的臉上，向來是冰冷僵硬的臉居然出現一絲柔和的線條。
蘇沛白搖頭。
「那跟我們一起回家吧，佳憶姐姐做晚飯給我們吃。」
林每一開口，非常大方地邀請。
關鍵是她邀請就邀請吧，什麼叫佳憶給他們做晚飯？！
吳佳憶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自己心底的不平和憤怒，結果車上那人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他居然面色冷淡地點頭同意：「好吧。」
三個人一起進去電梯。
吳佳憶臉上寫明了概不接待幾個大字，可是那兩個人完全像沒有看見似的。
林每一屁顛屁顛跟在佳憶的身後進去，然後，蘇沛白也進來了。
因為上班的原因，最近總是佳憶一個人在的小公寓有些亂。
她鞋子亂擺著，沙發上有各種零食和換洗衣服，佳憶胡亂地將衣服零食往椅子上一堆，轉頭看了林每一一眼：「幫我把地拖一拖。」
「好。」林每一吐吐舌頭，乖乖地應聲去陽台。
佳憶便端著那個放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物件的東西往房間去，走到客廳中間的時候掉下一個黑紅包裝袋來。
眼神沒什麼變化的，蘇沛白大步上前，彎腰撿起來。
優美冷情的唇緩緩開合，發出這樣幾個字節：「超熟睡360…」
「…」
佳憶來不及多想，急忙轉身過去搶，出口的語氣不自覺地帶了些嬌嗔和羞澀：「你給我！」
又是這樣熟悉的語調…
蘇沛白眉毛一挑，突然將手心上揚，輕輕鬆鬆就抬高到佳憶沒辦法觸及的高度。
他雙眼淡淡雙眼打量著佳憶白皙泛紅的臉頰，語氣微微嘲諷又意外的：「你還會害羞？」
「神經病！」
佳憶可沒有那麼好的心情，開口嫌惡地說了這樣幾個字，努力地要去搶回自己的360。
大概真的是太久沒有人敢罵他了，蘇沛白聽見這一句，心情倒是莫名大好。
嘴角上揚，任由著佳憶怎麼拉怎麼跳，他就是不肯鬆手。
實在是被逼得沒辦法了，佳憶咬咬牙乾脆雙手拽著他的脖子，想像爬樹一樣往上爬。
她的身體剛剛貼上去，蘇沛白的臉色卻是驟然一僵。
他甚至是有些狼狽地推開她，將那袋衛生巾扔到她手中，聲音冷硬：「動不動就投懷送抱，你的主人還真是把你調教得好！」
佳憶現在完全不想搭理這個莫名其妙的人，也不接他的話，轉身回房間換了個家居服出來。
林每一正在勤勤懇懇地拖地，佳憶雙手叉腰開口，臉上很是敷衍和不耐煩：「我家裡的食材，只能煮粥和白水面，你們選一樣吧。」
傷心的林每一在後排座位上不住地抽泣，蘇沛白實在是聽得難受，乾脆找了一個耳機來戴上。
林每一看見，開口斷斷續續地解釋：「沛白哥哥…我不哭了！」
蘇沛白並沒有回答她的話，他的目光和心神，全部都被車外自習室台階上那個人吸引過去。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去。
站在大學校園裡的吳佳憶，不管是焦急還是為難，都是那樣清晰自然，絲毫不違和做作。
她側對著蘇沛白的視線站著，旁邊是還在生氣的夏思彤。
「吳佳憶！」
夏思彤語氣不善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轉眼看了看蘇沛白的車，然後再轉過頭來，眼神戒備而且尖銳：「你究竟是什麼人？！」
如果說之前季念對她特別，或許可以說只是季念一個人的品味特別，現在她還跟林每一，蘇沛白都扯上關係。
而且就剛才蘇沛白願意出手干涉來看，他們的關係明顯並不一般。
佳憶低下頭去。
以前她非常清楚，自己是土生土長的沙灘娃，混跡於海鮮街的大叔大媽之中。
可是最近大家都在質疑她的身份，所以她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只是語氣柔軟又有些無力：「思彤，別的事情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但是就每一…她…」
佳憶的話到道這裡又停下來。
本來她是想要說，每一不是那樣的人，她不會插進她和朱連翌的感情里，可是腦子裡突然又回放出之前在公寓門口看見的男生背影，似乎就是朱連翌。
林每一那樣的扭捏嬌羞，佳憶怎麼可能看不懂。
頭疼。
佳憶的話沒有說完，夏思彤倒是笑了。
轉頭看了一眼沉默著站在遠處的朱連翌，表情和眼神滿滿都是被欺騙和辜負的失落痛心：「我下午的時候才跟你說了他的不好，你還安慰我，要有耐心多包容。」
「吳佳憶，你的那個耐心，就是想讓我在那邊傻等著，然後讓我男朋友跟你的好妹妹過生日？！」
「不是！」佳憶用力搖頭，百口莫辯。
她不知道怎麼解釋，夏思彤卻是完全沒有想要聽她解釋的意思。
像是非常無趣地擺擺手，夏思彤轉身朝著朱連翌走過去：「其實之前我都快厭倦他了，你們這樣一來，我一點想要分手的打算都沒有。」
夏思彤的聲音很輕，腳步也很慢。
她走開半步又對著佳憶回過身來，臉上的表情有些自得，還有些詭異：「你知道嗎，朱連翌可是欠我一輩子呢…只要我不甩開他，他是絕對不會離開我的。」
夏思彤的話重重砸進佳憶的心底，她全身一沉，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那邊朱連翌攬著夏思彤的肩膀離開。
男生的背影清瘦孤僻，夏思彤偏過頭不知道說了什麼，佳憶明顯看見他的肩膀重重地一沉，然後再也沒有挺起來。
他們的腳步並不搭調，夏思彤走兩步，朱連翌卻只走了一步半，所以兩人並肩同行的畫面看著微微有些怪異。
佳憶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快餐店見到他們的時候，夏思彤熱心活潑，朱連翌冰冷寡言，對她卻是百般的呵護包容，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變了味道。
心裡煩悶得很，要不是林每一還在車上，佳憶簡直想轉頭就走。
嚴格意義上來說，夏思彤算是佳憶的第一個好朋友，單純是佳憶的，而不是因為季菡。
可是現在那個朋友也跟自己徹底鬧翻，所以佳憶的表情真是不算好。
林每一隻看一眼佳憶的眼神，頓時就嚇住了，眼明手快地將後排座位的門鎖上。
於是佳憶只能從副駕駛座上去。
蘇沛白頭上的耳機同時拿下來。
「林每一！」佳憶開口，帶了烈烈的寒風喊這個名字。
林每一渾身一抖，好不容易止住的哭音頓時又回來，她的小嘴一扁，索性敞開了性子喊：「怎麼了，我怎麼了，我就是喜歡連翌師兄我犯了什麼錯了！」
「你！」
佳憶的手舉起來，轉過身像是要去打她的樣子。
林每一縮了縮肩膀，倒也不躲，沁滿了水光的眼睛不服輸地看著佳憶：「我怎麼了，所有的人都看見，連翌師兄對夏師姐那麼好，可是夏師姐還總是欺負他，罵他說他看不起他，我就是心疼就是看不過去怎麼了！」
「我沒有跟他表白，我連正眼看他都不敢，更不要說對他好，我喜歡他喜歡得這麼辛苦，為什麼還要被你們這樣對待！」
林每一越說越委屈，一鼓作氣將心底的話全部倒出來，頭埋在手掌里哭。
她的哭聲響亮甚至有些刺耳，在每一的心中，車裡這兩個人都是她的家人，她哪裡還需要逞強和偽裝。
那樣的哭聲在耳邊讓佳憶更亂了，她無比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然後就聽見蘇沛白有些嚴肅的聲音：「林每一，沒有人阻止你去喜歡誰或者做什麼事，只要你能夠接受之後的代價，誰都沒有資格阻止你。」
蘇沛白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微冷低沉，在慌亂煩躁的佳憶耳邊出奇的順耳。
「剛才如果不是校方安保出動，如果有人將你剛才的那一幕拍攝了發到網上去，你確定，你可以承受帶來的輿論？」
「…」
林每一沒有說話，她的哭聲漸漸地小了一些。
蘇沛白眼神稍稍軟和，平穩地將車緩緩往校外開出去：「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確定，你不故一切名譽和未來去愛的人，他會接受你？我可記得，他明明有正牌女友。」
說話間車已經開出了校園。
外面的車水馬龍一片璀璨，林每一的哭聲徹底停了下來。
佳憶轉過頭，心裡的火氣雖然沒下去，但是看見林每一那空洞悵然的眼神，佳憶更是心疼，拆開紙巾遞過去。
林每一接過來，動作輕微地去擦眼角和臉上的淚。
半晌之後，才無比無比落寞地說了一句：「佳憶姐姐，沛白哥哥，我只是想要喜歡自己喜歡的人，為什麼我覺得這麼困難。」
喜歡自己喜歡的人，原本就是很困難的事情啊…
不知道蘇沛白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表情和眼神突然就黯淡了下去。
那輕輕皺起的好看的眉頭…
佳憶看得心頭微酸，指尖動了動突然想要去給他撫平。
當然只是想想而已…
這天晚上，佳憶終究是沒有吃到她的工資日大餐。
蘇沛白送他們回公寓，林每一因為害怕在電梯中被佳憶教訓，開口問正要掉頭離開的蘇沛白一句：「沛白哥哥你吃晚飯了嗎？」
車裡人倒車的動作停下來，公寓門外暖黃色燈光灑在他的臉上，向來是冰冷僵硬的臉居然出現一絲柔和的線條。
蘇沛白搖頭。
「那跟我們一起回家吧，佳憶姐姐做晚飯給我們吃。」
林每一開口，非常大方地邀請。
關鍵是她邀請就邀請吧，什麼叫佳憶給他們做晚飯？！
吳佳憶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自己心底的不平和憤怒，結果車上那人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他居然面色冷淡地點頭同意：「好吧。」
三個人一起進去電梯。
吳佳憶臉上寫明了概不接待幾個大字，可是那兩個人完全像沒有看見似的。
林每一屁顛屁顛跟在佳憶的身後進去，然後，蘇沛白也進來了。
因為上班的原因，最近總是佳憶一個人在的小公寓有些亂。
她鞋子亂擺著，沙發上有各種零食和換洗衣服，佳憶胡亂地將衣服零食往椅子上一堆，轉頭看了林每一一眼：「幫我把地拖一拖。」
「好。」林每一吐吐舌頭，乖乖地應聲去陽台。
佳憶便端著那個放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物件的東西往房間去，走到客廳中間的時候掉下一個黑紅包裝袋來。
眼神沒什麼變化的，蘇沛白大步上前，彎腰撿起來。
優美冷情的唇緩緩開合，發出這樣幾個字節：「超熟睡360…」
「…」
佳憶來不及多想，急忙轉身過去搶，出口的語氣不自覺地帶了些嬌嗔和羞澀：「你給我！」
又是這樣熟悉的語調…
蘇沛白眉毛一挑，突然將手心上揚，輕輕鬆鬆就抬高到佳憶沒辦法觸及的高度。
他雙眼淡淡雙眼打量著佳憶白皙泛紅的臉頰，語氣微微嘲諷又意外的：「你還會害羞？」
「神經病！」
佳憶可沒有那麼好的心情，開口嫌惡地說了這樣幾個字，努力地要去搶回自己的360。
大概真的是太久沒有人敢罵他了，蘇沛白聽見這一句，心情倒是莫名大好。
嘴角上揚，任由著佳憶怎麼拉怎麼跳，他就是不肯鬆手。
實在是被逼得沒辦法了，佳憶咬咬牙乾脆雙手拽著他的脖子，想像爬樹一樣往上爬。
她的身體剛剛貼上去，蘇沛白的臉色卻是驟然一僵。
他甚至是有些狼狽地推開她，將那袋衛生巾扔到她手中，聲音冷硬：「動不動就投懷送抱，你的主人還真是把你調教得好！」
佳憶現在完全不想搭理這個莫名其妙的人，也不接他的話，轉身回房間換了個家居服出來。
林每一正在勤勤懇懇地拖地，佳憶雙手叉腰開口，臉上很是敷衍和不耐煩：「我家裡的食材，只能煮粥和白水面，你們選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