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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我他媽都沒在他身上坐過!

  當年的校霸都是按著別人揍的,什麼時候被人揍過,還淋雨,怎麼不上天呢?而且校霸也不會傻乎乎的在下雨天跑出去跟人打架!

  腦子一波波激動情緒閃過後,余雋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告訴自己這只是拍戲而已。他現在就像個矛盾體,又像做活火山,隨時都會爆發,這些年練出來的冷靜沉著似乎都在再見司茂南的那一刻被狗吃了。

  真是操蛋的、彆扭的人生。

  這場戲在男二被導演罵通後終於宣告過了。

  這回余雋非常敬業的上前給司茂南遞毛巾擦臉上的泥,動作小心翼翼的,生怕把破給擦破了。

  余雋看著他臉上的紅印,不由不滿道:「要是沙子劃破臉怎麼辦?這都有印子了,你可是靠這張臉吃飯的啊。」

  「我不靠臉吃飯。」司茂南視線落在余雋一張一合的唇上,「你要是怕我毀容,那我不拍戲唄。」

  「那不行,我的工資怎麼辦?」收拾好情緒的余雋還是好說話的。

  「工資卡給你。」司茂南低聲在他耳邊說,「你來保管。」

  「行,晚上就交給我吧。」余雋只覺得司茂南在跟他開玩笑,沒當真,「快去換衣服。」

  剛拍完這場,接下來的戲份要在一個半小時之後,現在是女主的戲份,按照導演龜毛勁兒,估計不止拍一個半小時。

  他們回保姆車上換衣服,司茂南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濕透了,校服是劇組的,余雋在司茂南換下後還給道具組,司茂南餘下的貼身衣物則拿袋子裝好。

  司茂南用水沖乾淨頭髮和臉後就躺在車上休息,余雋昨晚沒睡好,他同樣也是。

  不過,余雋卻沒閒著,司茂南休息時,他把髒衣服還給劇組後就出去了。

  司茂南迷迷糊糊的睡了會兒,不知夢到什麼,夢中的他一腳踏空,被嚇醒了。

  睜眼時發現沒見著余雋,就問站在車旁邊抽菸的張一餘雋去哪兒了,張一說不知道。

  司茂南只好打余雋的電話。

  余雋接了,司茂南聽到那邊有很重的雜音,梆梆作響,像是有人在錘打著什麼。

  司茂南眉頭一緊:「你上哪兒了?」

  余雋說:「我馬上就回來,等我一下。」

  司茂南:「行。」他覺得余雋下一秒就會跑掉,聽到他的聲音就安心多了。

  余雋把電話掛了,司茂南盯著手機出神,然後回到車上等余雋回來,連刷微博的心情都沒有,不知道余雋到底去哪兒。

  他不僅想知道余雋在做什麼,也想知道他這些年也都在做什麼,陌白給他轉發的那份簡歷早已被他琢磨了無數次,他這些年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

  認識了哪些人,交過哪些朋友,有沒有被人欺負過,有沒有人強迫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

  春天有沒有被□□的母貓吵醒過,夏天有沒有被空調吹到手臂發酸,秋天有沒有因為天氣乾燥流血鼻,冬天有沒有在羽絨服裡頭多添一件毛衣。

  這一切,他都瘋狂的想知道。

  又等了五分鐘,余雋還沒回來,司茂南拉開車門準備出去找他。

  剛開打開車門,他就看到余雋從轉角處走過來,手裡還拎著一個保溫壺。

  余雋當著他的面把保溫桶打開,辛辣刺鼻的味道迎面撲來。

  司茂南後退一步:「這是什麼?」

  余雋給他倒了一碗:「我到隔壁小炒店讓老闆娘給熬的薑汁湯,喝了吧,別感冒了。」

  司茂南不想喝,聞著都覺著不是人喝的東西,姜得多辣啊,但余雋給他倒的,他會全盤接收,也願意。

  頂著巨大的噁心勁兒,司茂南把碗裡的薑湯全喝了,皺著臉說:「剩下怎麼弄?」

  余雋點點頭:「我拿給那個周洋喝。」周洋就是男二。

  司茂南不想余雋的勞動成果給別人,但又沒辦法,有沒有萬全的辦法讓余雋待在他身邊,又不用他幹活呢?最重要的是對他的好不能分一點一滴給別人。

  余雋把餘下的大半的薑湯送出去後才回來,司茂南回到了車上休息,見他回來,視線都沒離開過他身上。

  余雋的背包正好放在司茂南的腳邊,他坐到司茂南旁邊的位置低頭找煙,昨晚那包抽完後他還沒出去買,翻一翻背包里有沒有,菸癮犯了。

  找到一包。

  抬頭時,司茂南放大的俊臉就在他眼前,余雋盯著他的紅潤的唇咽了下口水。

  愣神的片刻,司茂南把他的整包煙搶走了。

  「昨晚才說要和我一起戒菸,而且感冒你還抽,肺不要了?」

  「……今天就開始?」余雋難為置信司茂南還記得他們昨晚說過這個,他以為是開玩笑的。

  「不然?」司茂南挑了挑眉。

  「我菸癮犯了。」美色當前也沒用。

  司茂南慢條斯理地拆開煙盒,倒過來輕磕在手腕上,抽出一根遞給他:「菸癮犯了找我,不准偷偷買。」

  余雋心痛地迅速奪過唯一的一根煙,免得司茂南把這根也收回去:「摳門。」

  他下車抽菸,但心情卻意外不錯,有人管著,不再是一顆漂泊不定的浮萍。

  第二次帶給他同樣的感受的依舊是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正在面臨人生的巨大抉擇,太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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