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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時候都是他尾巴一樣粘著傅識舟來他們的小聚會,無聊到頭頂長蘑菇也不敢多說一個字,生怕傅識舟以後不帶他了,不過現在他地位顯著提高了,非常有底氣地提要求:「我還想吃蛋撻。」

  雖然是湊在傅識舟跟前說的,但是桌子就那麼大,別的人自然也聽得見,罩子一聽就樂壞了:「喬落你都多大了,我算算啊,比我小五歲……你都十七了!我說你怎麼還這麼怕傅識舟啊?來來來,罩子哥帶你去買。」

  單身狗不懂小情侶之間的互動,喬落撒嬌被罩子半路截胡,又不好意思還死拽著傅識舟,於是就在桌子底下踢了傅識舟一下,跟著罩子去買蛋撻了。

  其實喬落根本吃不下去了,蛋撻只是他纏著傅識舟想走的藉口,這會兒吃不下去,就把蛋撻心拿小勺子挖著吃了,蛋撻皮直接扔傅識舟面前的漢堡盒子裡。

  傅識舟看了罩子一眼,把喬落扔過來的蛋撻皮吃掉,說:「十七怎麼了,他二十七也照樣不愛吃的都往我這扔。」

  罩子滿臉疑惑:「這有什麼好驕傲的嗎?」

  然而喬落被傅識舟這話說得耳根都紅了,也不撒嬌了,往桌子上一趴裝乖巧。

  傅識舟拿濕巾擦了擦嘴,拍拍他的腦袋,說:「你們倆回來之前喬落就要去看電影,時間差不多了,我先撤了,回頭聯繫。」

  罩子說:「什麼電影?反正我們也沒事,一塊唄?」

  傅識舟還掏出來手機看了看電影票,說:「《偏遠》,是個刑偵片,最近評分很高。」

  喬落緊張得直拽傅識舟衣角,拼命給傅識舟使眼色,生怕罩子真的一時興起跟著去,傅識舟憋著笑說完後面一句:「我買的這場沒票了。」

  喬落期待了好久的約會終於來了。

  大冬天的,他心裡已經萬物復甦了,桃花海棠遍地開,都是粉紅色的,柳條被吹風吹來吹去,撓在心尖尖上,癢嗖嗖的,枝頭的黃鸝還一個勁地撲棱著翅膀唱歌。

  電影票是七點多的,他們要現在過去,提前進場四小時。

  喬落看見場次時間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鬧騰的太早了,觀察了傅識舟一會兒,說:「我又鬧你了。」

  傅識舟說:「你天天鬧我。」

  喬落歪著腦袋趴在中控台上看傅識舟,問:「那你還喜歡我麼?」

  傅識舟說:「我天天喜歡你。」

  喬落安心又開心了,「啵」一下在傅識舟臉上親了一口,說:「那你陪我去打電玩吧。」

  傅識舟就帶著他去了商場六樓的電玩城,兌換了遊戲幣,多半個小時就基本用光了,喬落就是個遊戲黑洞,只輸不贏,最後慘兮兮地跟傅識舟說:「走吧,我不玩了。」

  那樣子太慘了,委屈巴巴的,傅識舟拿著剩下的四五個幣說:「還有幾個,你不玩就看我玩。」

  傅識舟隨便開了個投籃機,十分鐘後把記錄給破了,又給喬落兌出來一堆幣,喬落抓著遊戲幣一臉崇拜:「你也太厲害了吧。」

  他拽拽傅識舟的衣角,微微墊腳湊在傅識舟耳邊小聲說:「我心跳好快啊,感覺是被你帥的。」

  小男朋友的情話幾乎是信手拈來,傅識舟繃著臉揉了他腦袋一下,說:「就你嘴甜。」

  喬落認真地說:「不騙你,不信你摸摸。」

  傅識舟:「……我摸你哪?」

  喬落叫傅識舟給帥飛的腦子回來了,愣了一下抓了一大把幣,特別快地跑了。

  只是心跳的更快了。

  接下來電影都沒法好好看了,喬落腦子裡嗡嗡得,感覺是被投籃機那個「咣嘰咣嘰」的聲音給吵的。

  他渾渾噩噩地跟著傅識舟回了家。

  出門之前就跟家裡打過招呼說睡在傅識舟家裡了,不過傅識舟讓喬落去洗澡,自己還是給喬爸爸打了個電話說安全到家,讓他們不用擔心。

  他打完電話給喬落洗了點草莓上樓,喬落就已經洗完澡鑽在被子裡,熱水蒸得他粉粉嫩嫩的。

  傅識舟把裝了草莓的大碗放在喬落懷裡,自己去洗澡,洗完從浴室出來,發現喬落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就站在浴室門口等他,傅識舟皺著眉看了看他的腳,問:「怎麼了?拖鞋呢?」

  喬落心裡在打鼓,湊過去紅著臉鼓足了勇氣問:「你想摸我嗎?」

  這小崽子是什麼都敢說,傅識舟嗆了一下,黑著臉又問了一遍:「你讓我摸哪?」

  喬落臉更紅了,羞澀從皙白的皮膚底下洇出來,像是草莓切開之後內里那淺紅色的果肉。

  那個位置他說不出口,喬落羞恥又緊張,聲音弱弱小小的含糊著說:「就……就……心跳。」

  他終於把在電玩城沒說出口的話給成功補上了:「它跳得好快啊……因為特別喜歡你。」

  傅識舟忍無可忍地把喬落拎回了床上,按著他親了下去。

  喬落後背是綿軟蓬鬆的羽絨被,他整個人都陷了進去,微微揚著一點下巴,閉著眼睛發出一點淺淺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忽然有點不安地扭了扭腰,掙開傅識舟的吻。

  ——傅識舟被喬落瞎撩得心頭髮燥,親熱得有點沒輕沒重,喬落太嫩了,一不小心就先被撩撥了起來。

  這對十七歲的男生來說並不是什麼沒見過的大場面——如果不是當著自己男朋友面的話,喬落害臊得耳根都紅了,輕喘著氣看傅識舟,很委屈地問:「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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