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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輛已經在零星前停下,她退回對話框後簡單發去一句【還有事】,便下了車。

  邊池的朋友圈設置了半年可見,半年內發的東西也不多, 黎鈞榷草率看了幾眼, 回去一個表情後,將手機還給小宋。

  她吁了口氣,朝導演走去。

  邊池這次來零星是為了排練。

  好歹也是大牌女團的回歸演唱會, 零星在演唱會規格上下了大工夫,開始瘋狂魔改場地。

  這次演唱會預計時常兩個半小時,歌大概有三十首。三十首內二十八首是PickMe發布。剩餘兩首是邊池與謝風晚的單人新專solo。

  謝風晚的歌已經寫到一半,邊池在錄音棚呆了幾個小時,只覺怎麼唱怎麼不對,乾脆全刪了, 先練舞。

  零星專供練習生練習的舞蹈室內,音響放著PickMe第一張專輯中的主打曲。

  邊池許久沒跳舞,起初落了伴舞幾拍,但隨著音樂時間的推動,她的動作愈發自然,直到副歌時一個輕微停頓,她重新跟上了拍。

  一首歌結束,下一首歌緊跟著到來。

  女團跳舞總有個C位,PickMe的C位便是黎鈞榷。奈何黎鈞榷忙,空不出時間,邊池被迫趕鴨子上架,成了領舞。

  待到今日份完成,天色極暗。

  一首接著一首,中途仔細算起來也只休息不過十分鐘,宣布結束時,邊池吁了口氣。

  她擦了汗,問:「吃飯嗎?」

  謝風晚倔強道:「吃……」

  兩人換了衣服,吊著半條命離開舞蹈室。

  終於閒下來,邊池問:「黎鈞榷呢?」

  謝風晚震驚於她今天居然主動提起黎鈞榷,趕忙道:「在恆泰拍戲,空不出時間來練舞。如果沒錯,後天殺青,下周一就到。」

  邊池:「哦。」

  謝風晚:……

  不是,就哦?沒其他的話了?

  邊池此時低著頭,沒看見她眼中的疑惑,隨口道:「總共三人到了倆,剩下一個大忙人忙來忙去,太難了。」

  「也不能這麼說,」謝風晚努力維持黎鈞榷形象,「鈞榷不是故意的,她這部戲是之前就簽過合同,零星突然多了演唱會,排練日期定在這幾天,她也沒辦法。」

  邊池:「你就這麼關注她?」

  敏銳嗅到這句話中滿滿酸味的謝風晚瞬間點頭:「你們兩個我都關注。」

  激將法應該能讓她再次聊起黎鈞榷吧?

  想像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邊池問:「如果我和黎鈞榷同時掉海里,你救誰?」

  謝風晚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你們兩個……不是都會游泳嗎?」

  「假如,我們兩個都不會呢?」邊池問,「你救誰?」

  謝風晚:……

  「假如有一天,你們兩個真的同時掉水。」

  邊池點頭。

  謝風晚道:「假如真的有這樣一天,我比你們先一步跳下去,不會游泳的你們記得來救我,大家同歸於盡,一起死吧。」

  邊池:……

  邊池:……

  邊池:……

  謝風晚的覺悟過高,邊池不是太能領悟。她乖乖閉了嘴,直到出公司大門才想到,謝風晚這個回答壓根不能算回答。

  她只是單純在顧左右而言他。

  但話已經聊到大家一起死的份上,邊池再說得到的答案估計也不會差。她帶謝風晚來到一家自己常來的餐廳,熟練點了餐。

  餐廳是零星高層親戚開的,圈裡人開的飯店防護工作做的都好。至少零星簽約藝人不用擔心自己崩塌人設的相關事件出現。

  越是閒,腦子裡便會重複一遍今日發生的事情。

  邊池開始與謝風晚談論今日錄製的曲子,謝風晚聽了幾分鐘,問:「你曲詞不是很符合嗎?」

  「符合歸符合,但不太想唱。」

  邊池準備用於新專的歌詞是中學時期隨意寫的,她也是前不久翻日記本才發現自己當初這樣天才。經過填充與潤色,這首詞極其符合當今「喪」文化的流行。

  謝風晚聽過吉他版的Demo(小樣),作為創作流的一員,她極其會抓當下熱點,邊池的歌在她心中便是熱點中的一員。

  「為什麼不太想唱?」

  邊池從服務員手中接過橙汁,道了謝後道:「因為我現在一點都不難過,我的生活除了黎鈞榷都很順心……講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初中是遭遇了什麼,寫的詞和世界欠了我八百萬似的。」

  謝風晚對此深有同感:「年少時期發布與寫下的言論總是黑歷史大全。」

  兩人對著嘆了會氣,謝風晚問:「不唱這首,你準備寫什麼題材的?」

  邊池說:「我想寫情歌。」

  謝風晚:「你有供你寫情歌的素材嗎?」

  邊池:「雖然沒有,但我有眼睛可以看別人發的狗糧。」

  謝風晚苦口婆心道:「你不想找個那啥嗎?」

  「想啊,可也得找到。」邊池隨口道,「人的一生就是在尋找,學生時期尋找目標,社畜時期尋找愛情。找東西那麼難,希望我命中注定的那啥可以主動一點來找我。」

  謝風晚:……

  事實上,你命中注定的那啥的確已經主動找到你面前。

  只可惜,你不僅一點都沒發覺,還成天想著怎麼把人弄走TAT。

  正當謝風晚準備思考語句,準備開始新一輪旁敲側擊時,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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