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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大軍:「……」

  凌楓:「……」

  這手氣有點逆天啊!這事兒要換成別人估計只有開心的,可他們了解桑桑的脾氣,她又不是沒實力,偏偏抽中輪空簽,這兩天指不定氣成什麼樣呢。

  祖孫倆正想安慰安慰,就聽凌桑繼續:「決賽遇到的對手也沒受傷,因為一開場就被我丟下擂台,輸了比賽。」

  說完,她想想又補充一句,「除了面子受傷,其他都沒什麼了。」

  凌大軍:「……」

  凌楓:「……」

  好吧,雖然太過打臉,可比起出現血腥事故,這樣的結果還是能讓人接受的。

  「沒想到你現在這麼厲害了。」凌大軍神情複雜,早在拿到邀約令的時候,他就跟老李打聽過這次的對手,其他人不說,光是那幾個種子選手就相當厲害。不要說他自己,就算是老李都不是那幾個年輕人的對手,可他的孫女竟然能一招把人扔下台,這進步也太快了。

  「乖孫啊,」凌大軍拍著孫女的肩膀,老淚縱橫,「祖宗顯靈,讓你娘生了個你,咱們凌家拳可全靠你發揚光大了啊!」

  凌桑滿頭黑線:「哦。」

  她想說她老爸也有功勞呢。

  凌大軍:「當然學業也不能放下,一定要把畢業證書拿到手知道不?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看見你們姐妹倆上大學,集齊小學到大學的全部畢業證!」

  凌桑面無表情:「哦。」

  集齊畢業證能召喚祖宗麼?

  凌楓忍笑道:「阿公,桑桑比賽回來也累了,就讓她去休息吧,現在都這麼晚了。」

  「好好,桑桑你快去休息,楓楓你也去休息,今天照顧小寶也累了呢。」凌大軍連忙把倆孫女趕回各自的房間,在客廳獨自站了一會兒才進屋,從抽屜里拿出一本相冊,翻開第一頁,盯著那張老照片看。

  那是一對夫妻,男人英俊,女人秀麗,還有一個三歲小孩兒被女人抱在懷裡。這是凌大軍與父母照的全家福。

  翻到第二頁,三歲小孩兒已經長成英俊青年,左手抱著妻子的遺像,右手抱著他嬌弱的兒子。這是凌大軍在兒子三歲時去照的全家福。

  第三頁是凌大軍並兒子媳婦,還有兩個年幼孫女的全家福。可照片拍了沒幾年,兒子媳婦兒都沒了,就剩下他跟孫女三人相依為命。

  再翻過去,入眼的是一張老屋門口的全家福。

  英俊的凌大軍成了個五大三粗的老頭子,攬著兩個漂亮的孫女,臉上褶子擠成一塊兒,笑得開懷,凌楓溫婉秀美,凌桑桀驁不馴。

  這是凌楓結婚前一天,凌大軍請鄰居幫忙照的全家福,那天他高興極了,笑得見牙不見眼,

  一顆濁淚砸在相冊上,他摸著兩個孫女的臉,心裡難過極了:要是他老伴,他兒子媳婦還活著該有多好,就能看到他把兩個乖孫養的這麼好,不僅平安長大,上了大學,還把家傳功夫發揚光大了。

  這倆孩子多出息啊!不愧是凌家的孩子!

  楓楓還生了聰明可愛的凌小寶,一看就跟她媽一樣聰明,以後肯定是個讀書的好料子!

  粗糙的大手擦乾淨照片上的淚珠,凌大軍合上相冊,決定過兩天帶著凌小寶去拍一張全家福,這可是老凌家的第四代,不能不拍。

  緊緊摟著這本老相冊,凌大軍躺在床上,安穩地睡著了。

  ·

  凌桑一戰成名,整個武林都知道凌家出了個了不得的傳人,弄得凌大軍自豪又遺憾。

  本來他是可以去觀戰的,可最近店裡裝修忙,還得幫忙照顧凌小寶,根本脫不開身。雖然家裡請了月嫂,可他們都不習慣家裡有外人,所以月嫂晚上是不住家裡的,還是得他幫忙。

  遺憾了好幾天,凌大軍才在凌楓的提醒下去找老李要比賽視頻。武林大會的任何消息都不允許外傳,但內部是可以流通的。得到不要讓普通人看到的囑咐後,凌大軍就拿到了視頻,在家裡跟凌楓看了好幾回,每次看都得意的不行。

  哎呦!他家乖孫實在是太厲害啦!

  凌楓也非常自豪:我家妹妹實在太棒了!

  唯有凌桑特別受不了阿公阿姐詭異的眼神,直接出門看房。這時京市的房價還沒漲到特別誇張的地步,卻也不便宜,剛到手的一百萬獎金看著挺多,卻依舊買不起好地段的房子,首付的話是夠的,可她不想貸款。

  但沒關係,還有一個月她就要出國參加WFC比賽,武協最近已經在幫她辦理出國要用的護照簽證,等她成了WFC的冠軍,到時會有更多的獎金。

  國際武協比華國武協要財大氣粗,上一屆比賽,單單英才組冠軍的獎金就有一百萬美金。遺憾的是,除了一位頂級宗師奪得一次宗師組的冠軍,再無華國參戰者贏得WFC冠軍獎金。

  因為該宗師下一屆就超出年齡限制,只能當評委,不能再參賽了。

  凌桑嚴重懷疑,國際武協就是為了針對華國傳武才設置諸多年齡限制,因為只有華國傳武宗師不受年齡影響——有內力在,宗師們年齡越大只會越厲害,可國外的格鬥家卻會隨著身體機能變老,武力值逐步下降。

  找中介看了幾套不錯的房子,凌桑抽了個時間,帶家裡人去轉了一圈,選中某高檔小區裡的別墅。這個小區環境好,周邊設施齊全,凌小寶以後讀書也方便,凌桑當即付了定金,等她比賽回來再付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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