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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空氣里仿佛含著一股子碎冰似的冷凝,長影有些站不住,立在一側,揭了揭身側茶壺蓋子,十分知趣的開口道:

  「陛下,這壺裡沒水了,屬下去倒些水來。」

  看著長影欲借著倒水溜,江明煙正巧也打算出去醒醒腦子,正準備跟著一同出去之際,卻是聽見身後冷不丁的傳來一句蕭容洲清冽的聲音來,「皇后這是打算去哪?」

  走著的腳步倏然一頓,江明煙不得不在長影同情的眼神之下,轉過頭來,看向蕭容洲。

  不知何時,那坐在高座上的皇帝竟是走了下來,寬大的外袍拽地,玉佩搖曳。他精緻的面容在燈光之下,顯得越發的俊美好看。

  「江明煙,今日之事,你難道就沒有要解釋的嗎?」

  出去就算了,身為皇后,竟然在這裡聚眾喝酒,被人發現了像什麼話。

  屋內燒著熱爐子,江明煙的臉被薰染的有些紅,此時就剩他們兩個人,江明煙一放下所有的防備,就覺得自己到是有些醉了,她直接忽視了那人陰沉的面容,一笑,「陛下想聽什麼?」

  明艷的燈光,映照出來女子的雙頰像是染上了一層淡色的薄紅,讓原本看上去有些伶俐的面容上添了一股子嫵媚多情之色。見江明煙舉起一旁的酒壺還要喝,蕭容洲一步跨上前,將那酒壺一把奪了過去。

  他抿著唇,沉靜無波的將這女人看著。

  「江明煙,你醉了。」

  還說不讓他喝酒,自己倒是喝了個暢快。

  「我千杯不醉!」

  江明煙正要抬手欲奪,卻是被蕭容洲躲開。

  手中酒壺內尚有一口酒,醇香陣陣撲入鼻間,本還想著藉機抿一口的蕭容洲,腦海里突然想到了那日洞房花燭夜,當即面色一沉,將酒壺砸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砰』的一聲響凍,嚇得江明煙一個機靈。北北

  「陛下?」江明煙輕喚出聲卻無人應答。她看過去,見人低著頭,一動未動。

  她有些擔憂的蹙起了雙眸,湊上前去。

  「陛下,你還好嗎?」見人未語,江明煙將手搭在對方的肩頭,嘆了口氣,「我錯了,我今天其實是為了去邊境的事情,哪知道你……」

  一股子大力將她反手一握,當後背撞上身後沁涼的木頭柱子上時,江明煙連剛剛未說完的話想要說什麼都忘了。

  面前是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江明煙一抬頭正對上了那雙幽深深邃的雙瞳。明亮的燈光下,他眸中似乎是藏有點點星光般的璀璨奪目。

  「江明煙,你知不知道其實朕……」

  被這麼一折騰,江明煙的酒勁醒了不少,她看著對方難得認真的神色,估疑的問出聲來,「其實什麼?」

  面前的女人的模樣他不知道夢見過多少次,就是這樣一張算得上平凡的容貌,印刻在他的腦海里,尤其是在……

  蕭容洲突然冷靜了下來,他猛地抽回了輕輕撫在江明煙臉頰之上親昵的手,向後猛地退了幾步,撞上了身後的桌角。

  「陛下!」

  「別過來。」

  蕭容洲這是怎麼了?

  臉頰上的餘溫尚在,她很清楚就在剛剛,她從蕭容洲的眼睛裡看到了深情,看到了痛楚。

  他透過她看到了誰?

  蕭容洲一輩子過的寡淡的很,她活著的時候可不記得他有什麼白月光能讓他如此刻骨銘心,難不成是她死後?

  這該死的。

  江明煙的酒勁算是徹底的醒了,她抱著手臂,一臉的凶色,「陛下,你大半夜的跑來,不會就是給明煙說這些吧。」

  大半夜跑來,為了看她,這話能說嗎?

  冷靜下來,臉更是拉不下來的蕭容洲輕咳了一聲,微微仰起下巴,讓自己顯得更加有底氣一些,

  「朕自然是為了……」

  緊閉著的門被長影從外面推開來,江明煙沒有聽到蕭容洲的解釋,反倒是瞧見長影附身在蕭容洲的耳邊說了一陣話。

  緊接著蕭容洲看著她,底氣十足的開口道:「朕來找你,是為了恭王。」

  「???」

  關蕭雲景什麼事?

  「恭王提前歸朝了。」

  蕭雲景南下治理水患,救濟災民,少說也得一個月,半個月就回朝,蕭雲景在趕什麼?

  「陛下,回宮嗎?」

  「回吧。」

  等等,她怎麼覺得蕭容洲第一開始準備給她解釋的原因不是這個?

  眼看著蕭容洲邁開步子推門而出,江明煙趕忙追上前去,「陛……」

  聲音剛上揚起,就看見酒樓內人聲鼎沸,因她一句話紛紛看過來的視線不在少數,她趕忙改了口,「夫君~你倒是告訴奴家你剛剛要跟奴家講什麼?」

  「……」

  正在下樓的蕭容洲踩空了一層,被身後趕上前來的江明煙一把扶住。

  他偏過頭看著她,女子面上笑顏如花,溫柔體貼的很。

  蕭容洲面上的陰沉稍散,就連嘴角都揚起了一抹笑,他盯著身側的女人,壓低了聲音嘴硬道:「江明煙,你給朕記住,你嫁的是朕,不是別的什麼人。以後無論是這些富家子弟,還是司楠竹,朕都不允許你見!」

  「蕭容洲!」

  江明煙礙著旁邊的人,挽著對方的手臂,咬牙切齒的假笑,「陛下,你不會吃醋了吧。」

  蕭容洲一把將人甩開,急走了兩節台階,頓住腳步,回身補充道:「漏了個人,再加上蕭雲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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