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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蕭容洲嘴角上揚了一個笑意,抽劍入懷,「恭王何出此言?朕不過是瞧著這劍舞有趣,想要嘗試一番。」

  他們陛下好可憐,被人帶了綠帽子,還要隱忍不發。

  大臣的頭垂的更低,生怕是那個被拉出來當槍使得人。

  蕭雲景也笑了,他扶著江明煙站好,眸光凝在蕭容洲身上,「陛下想學劍舞與臣弟說一聲便是,嚇得臣弟還以為陛下是對臣弟心生不滿,想要一劍結果了。」

  從大殿外吹來的風,將他身上的紅衣吹起,翻飛鼓動。

  蕭雲景立在大殿的正中央,神采飛揚。

  若是換作旁人,恐怕早就已經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了,可蕭雲景不會,他囂張,狂妄。敢當著所有人的面,質問出聲。

  高傲,目中無人的姿態仿佛他才是高高在上的君,而蕭容洲不過是他手中任人擺布的棋子罷了。

  立在身前的皇帝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他溫和俊美的面容上含著一抹假笑,「怎麼會?」

  劍拔弩張的氣氛一瞬間而起,在坐的大臣偷瞄了一眼面色極度不善的恭王。只見他推開江明煙,走上前去,抬手按在了渾身緊繃的蕭容洲的肩頭。

  「陛下在緊張?」

  吐出的話語不帶一絲溫度,這一瞬間就連江明煙幾乎都要以為只要蕭雲景說了一個會字,傻子將會地位不保。

  好在,蕭雲景尚沒有蠢成這樣的程度,在說完這話後,仰頭笑出聲來,「臣弟只不過是給陛下開個玩笑罷了。」

  感受到手掌之下的身體一瞬間鬆懈下來,蕭雲景撤了手,向後退了一步,將手中的長劍丟在了地上。

  「皇后的大禮,十分别致。」他回過頭去看向江明煙,「臣弟記得皇后的武功不錯,若是陛下還想學劍舞,不如跟皇后學上一學。」

  他抬手揉動了一番肩胛,面上露出了一絲疲憊,「臣弟到是乏了,這晚宴,就到這吧。」

  琉璃宮燈之下,蕭雲景身上的衣衫華麗,金冠熠熠生輝,好不張揚。

  隨著他的腳步朝著大殿外走去,那些原本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的大臣們,紛紛的衝著蕭雲景跪拜。

  「臣等,恭送恭王殿下。」

  艷紅的影子越來越遠,直至消失,立在殿內的蕭容洲方才大袖一揮,「行了,今晚就到這,都下去!」

  「臣遵旨。」

  大臣一個二個如蒙大赦一般,紛紛躬身退出大殿。

  就在一眾人快要出門之時,突然,大殿內響起『啪』的一聲清脆響聲。

  大臣們弓著身子飛快的回身去看,赫然瞧見,原本面對面站著的帝後兩個人,此時一個站著一個跪坐在地上。

  皇帝面色慍怒,皇后捂著臉面上難看至極。

  想到剛剛在宴會上看見的一幕……

  說不得,看不得。

  大臣飛快的將視線抽回,加快了腳步。

  不大一會,整個殿內,再無其他人。

  福公公趕忙從高台之上小跑下來,蹙著眉頭直嚷嚷,「哎呦,我的陛下,您怎麼能打了皇后娘娘,老奴剛剛都看著都揪心。」

  福德全著急慌忙的趕到近前,卻是看見剛剛尚是一副愁雲滿面的皇帝陛下嘴角揚著一抹笑意,彎下腰身,將手伸向了坐在地上的皇后面前。

  耀眼的燈光之下,伸到面前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白皙。再看原本臉色十分難看的皇后娘娘,將手放在了對方的掌心,雙手交握的同時,一張笑臉正映在燈光之下。

  「福公公,我沒事。」

  在看著自家皇帝陛下親自彎下腰,替江明煙拍了拍身上染上的塵土,就更迷惑了。

  這樣的陛下,會打了面前他護如珍寶的人,編一萬個理由他都不認!

  「福德全,你被騙了,皇后娘娘是在演戲。」

  殿外突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借著月光福德全就瞧見,那緩步走來的人,竟是去而復返的丞相,「丞相說奴才被……騙?」

  慢步走進大殿的丞相郭榮,抬手對掌一拍,清脆的巴掌聲赫然迴蕩在大殿內。

  福德全:「……」

  恕他見識淺薄,不會玩這套。

  「所以丞相……你也?」

  看著福德全疑惑的面容,一把年紀的郭榮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這才是本宮送給恭王的大禮。」江明煙笑著將視線落在了丞相郭榮的身上,「也多虧了丞相大人配合。」

  郭榮當即衝著蕭容洲躬身一拜,「為陛下效力,是臣的本分。」

  「這麼說,這件事情只有老奴一個人不知道?」

  看著福德全一臉哀怨的模樣,江明煙鬆開了蕭容洲的手,抬手走到福公公的身後,給他鬆了松肩膀,「您莫氣,這件事情不能全知道。恭王多疑,若是看出了什麼貓膩,這件事情就前功盡棄了。」

  酸痛的肩膀被江明煙這麼一按,到是輕鬆了不少,他輕嗯了一聲,看向站在一旁的自家皇帝陛下。

  「這事?」

  蕭容洲答得爽快,「都是皇后的主意。」他輕咳了兩聲,「朕身體還沒好,不能累著。」

  江明煙:「……」

  昨晚是哪個折騰到半夜的?

  認命當了苦力的江明煙不好意思在兩個老臣面前揭發他,只好默默的認了。

  她輕咳了兩聲,再次開口,「這個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接下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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