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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來接她的?」

  季笙點點頭。

  「那正好,就不勞煩我給送過去了,代我向容少爺問好。」他撇嘴笑了一下,帶著眾人離開了。

  季笙也沒空理會他話里的意思,拍了一把發愣的司徒南,兩人一左一右摻著醉成一灘爛泥的卓星辰往樓下走。

  「這姓孟的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

  「誰知道,反正他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事兒現在過去了,這丫頭片子也沒什麼事兒,我們給曄兒說一聲。」

  司徒南點點頭,「那她怎麼辦?」

  季笙看了眼不省人事的卓星辰,「送酒店。」

  容之曄火急火燎的趕到酒店的時候,卓星辰正躺在被窩裡睡的香甜,容之曄一步一步走近她,一點聲音都沒發出。她睡的很沉,臉因為醉酒的緣故,透出一股迷人的桃紅。

  她的眼睫毛很長很密,像粘上去的;左眼下有一顆淚痣,給她這張略顯清冷的臉上添了一股平易近人的煙火氣。

  「熱……」

  床上的人突然動了動,一腳踢開了被子,又伸手扯了扯衣領。還好她穿的不是低開口的吊帶裙,也不是少扣幾顆扣子的大號襯衫,更不是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她裡面穿的居然是件長袖大嘴猴T恤。

  容之曄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沮喪,哭笑不得地俯身給她拉上被子。正打算找個椅子坐下,誰知她又一把掀開了被子。

  「好熱……」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開始不停扒拉身上的衣服,不安的扭動著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

  第24章 齒痕

  容之曄這才發現她眼中不尋常的光芒,畢竟是經常在場子裡混的人,雖然他從來不屑使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但是對於這種東西他還是了解的。

  眼前的人無意識的摸索,甚至在脖子上劃出了幾道血痕,容之曄趕緊上前按住她的雙手。

  但是她的力氣一向比較大,此刻在藥力的作用下更是有如蠻牛,一下便掙開了他,一雙軟若無骨的手在他身上輾轉流連。

  「我去!」容之曄罵了一聲。

  他從來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此刻有好感的人就在眼前,還這麼……這麼勾人,讓他如何能把持。但是他腦中又有一個冷靜的聲音告訴他,他不能,他要真這麼做了,他跟她就真完了。

  他咬咬牙,極力忍住內心的衝動,抖開被單將她裹了個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紅彤彤的腦袋。他將她抱到床的靠背處放下,自己翻倒在一邊狂喘氣,還沒等他平復下來,就聽耳邊「撕拉」一聲恐怖的脆響。

  他僵硬地別過頭,眼前的一幕簡直讓他難以置信。

  卓星辰居然徒手撕開了酒店裡薄薄的被單,是那種毫無章法的胡亂撕扯,頃刻間那可憐的被單被撕成了布條。

  她以一種極度妖嬈的姿勢從裡面爬出來。

  此刻的卓星辰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兩眼冒著閃閃的精光,三步並作兩步爬過來將發愣的容之曄撲在身下,低下頭小狗一樣在他脖子上一頓狂啃。

  容之曄陡然生出一種錯覺,覺得自己像是餓狼手底下無辜弱小可憐的小兔子。他拿手去推她,居然沒推動。

  「……」

  金剛女芭比果真名不虛傳。

  這一幕如此熟悉,只不過上下性別轉換了一下,三十年河東山十年河西。容之曄簡直有點哭笑不得,又實在很沒面子,憋的眼睛都紅了。

  卓星辰「咯咯」嬌笑著,滾燙的指尖在他唇上描繪了一圈,突然低下頭吻住他的唇。

  容之曄的腦子「哄」的一聲炸開了,殘存的理智瞬間抽離,幾乎是情不自禁地抱住她回吻,越陷越深……

  直到不知是誰打落床邊的花瓶發發出「砰」的一聲脆響,他才拉回一絲絲的理智,趕緊翻身下來,坐在床邊不住喘氣。

  「我熱……」她仍在無意識地呼喊。

  容之曄整個人都要炸了,狠狠在自己胳膊上咬了一口,尖銳的疼痛與濃烈的血腥氣讓他頓時冷靜下來。

  幾乎一刻也不敢停頓,他迅速起身抱起床上如火一般滾燙的人直奔浴室,輕輕將她放入浴缸,兜頭澆下一股涼水。

  這是冬天,就算室內開著暖氣,冰冷的涼水還是讓卓星辰瞬間清醒過來,呆若木雞看著眼前的穿著皺巴巴單衣的容之曄,再看看同樣穿著皺巴巴單衣的自己,大聲尖叫起來。

  「出去!」

  房間內,卓星辰衣著嚴實坐在椅子上,對面角落裡站著同樣衣著嚴實的容之曄,良久的沉默被卓星辰大大的噴嚏聲打破。

  「你還好嗎?要不你把濕衣服換下來吧?你這樣會感冒的。」

  卓星辰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坐在椅子上發呆。

  容之曄見她那樣,心裡也不好受,趕緊解釋道,「我真的什麼都沒幹,我承認我是想干點什麼的,但是我沒有,我……你要是實在覺得委屈,你就大聲哭一場,別這樣不說話,好不好?」

  卓星辰還是不說話,沉默了半天起身就要出門,誰知剛起身腦袋暈的要命,晃了幾下又坐回椅子上。

  容之曄剛想衝過去,看見她警告的眼神只好停住腳步,遠遠站著說道,「你被人下藥了。

  卓星辰還是不說話,埋著頭肩膀微微顫抖,良久,容之曄才明白過來,她在哭。

  容之曄再管不得她的警告,一個箭步衝上去將她抱在懷裡,「你不要哭,我負責,我對你負責,不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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