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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牧辛一動未動任由她攥的愈發緊,說:「哥哥馬上就要結婚了。」

  「那你想結婚嗎?」蘇慧握住了他的手,幾乎在顫抖。

  徐牧辛被她拽地不斷俯身,聽見她在耳邊細若遊絲道:「阿姨給你錢你離開好不好?我快要死了,你們這樣我死不瞑目。」

  徐耀生上前捏住了她的手腕,皺眉道:「小慧,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他知道。」蘇慧鬆開手,撫上徐牧辛的臉頰,輕聲說:「你要是個女孩......你要是個女孩......」

  「媽,您在幹什麼?」

  徐牧辛被一股大力扯起身,腳下踉蹌便被藏到了身後。徐海峰的肩胛擋在他眼前,手裡捏著他的手腕,幾乎是在語氣強硬的質問。

  蘇慧視線垂向兩人的手轉而又看向他,問:「兒子,媽就問你,在媽媽死之前能不能辦婚禮?明天可不可以辦婚禮?」

  「婚禮上那麼多定好的事怎麼可能一下子挪到明天?」徐海峰不由得提高了音量,空在一側的手握緊成了拳,閉了閉眼說:「再說也沒幾天了,您不要說喪氣話,您一定夠參加我的婚禮。」

  徐牧辛掙脫他的桎梏,退後了一步看向三人,說:「還是提前吧,現在教給我去聯繫,來得及。」

  「牧牧,你......」

  徐牧辛打斷他的話,在徐海峰震驚詫異的眼神下微微勾起了嘴角,說:「我也想儘快......帶我喜歡的人給你們看。」

  第15章

  徐牧辛的電話打來時姚征正在睡一個遲來的午覺,辦公室的沙發短了一截兒,他以一個彆扭的姿勢夢回了泰國,被電話叫醒後好像嘴裡還帶著甜滋滋兒的味道。

  「徐牧辛?」

  「嗯,你在睡覺?」

  上班時間睡覺被老闆抓了個正著這可行?姚征坐起身清了清嗓子仍是壓不住沙啞的睡意,便老實道:「眯了一下。」

  「喔。」徐牧辛像是隨口問一句而已,對是什麼答覆毫不在意。

  他應完便又沉默了下來,呼吸聲伴著細細的風聲,零星還有幾聲犬吠。徐牧辛好像很不喜歡長時間的舉著電話在耳邊,通常是能開擴音就開擴音,不能開就要求雙方對話的精簡。姚征不太清楚中午那通時間絕對不算短的通話是個什麼樣的狀態,但徐牧辛現在在寒風裡,他決定還是主動一點。

  「你在外面?」

  「......在我家小區里。」徐牧辛頓了頓,又說:「我的車庫前。」

  「要開車?」姚征腦子裡快速的在轉他可能的行程,試探問道:「你是要跑徐總婚禮的事嗎?」

  徐牧辛像是愣了一下,問:「你怎麼知道?」

  「睡著前看了一眼公司郵箱,婚禮改日期的事已經通知下來了。」姚征聽他冷冷清清的聲音總覺得心癢又手癢,摸了一根煙叼著解饞,含糊道:「改後天確實有點倉促,畢竟那麼大一場事兒。怎麼?小徐總需要我幫忙嗎?」

  他篤定徐牧辛不會開口求幫忙,便問的不認真笑的不正經,像雙唇逗弄嘴裡這根煙,蹬鼻子上臉的想調笑他的上司。

  「......需要。」

  姚征的煙掉了,生怕自己沒聽清,又問:「什麼?」

  「徐海峰帶人去接他外公一家了,所以我沒有司機。」

  徐牧辛的臉已經被凍僵了,本就面無表情,這下更顯得冷冰冰,冰的小區裡的狗都繞道兒走。他想了想又補充道:「有車,但是我不會開。」

  姚征笑了笑,問:「那你現在在哪兒?我去給你當司機。」

  「我家樓下。」徐牧辛遲疑了一下,說:「車庫前。」

  「所以你在車庫門前站了多久?盯著它它就能自動給你開嗎?」他單手套著外套,一邊無奈道:「上樓回家等著,定位發我,我看看我多久能到。」

  徐牧辛決定大方的不理會他前兩句的疑似嘲諷,很快切出去給他發了定位,說:「我不冷,你快來。」

  隨後十分霸道總裁的單方面掛了電話。

  徐牧辛住的地方出人意料的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居民小區,姚征順利的沒經過保安盤問便走了進來,尋著地下車庫的入口正巧看到霸道總裁在和一流浪三口之家狗對峙。霸道總裁今天沒穿正裝,裹著羽絨服蹲在地上,臃腫的衣服胖乎乎地堆在他下巴尖兒上,顯得一顆腦袋越發的小。

  他捏著火腿腸未褪去的包裝紙邊,不理會那隻成年狗夾著尾巴警惕的叫,固執地要舉著東西餵它,雙方氣氛一度十分緊張。

  「放在地上它們就會吃了。」姚征俯身接過他手裡的東西,掰成幾瓣放在地上,轉而去拉他的手,說:「不要玩了,你都凍成冰棍了。」

  三隻狗迅速叼起吃的跑掉了,徐牧辛順著他的手勁站了起來,卻發現他沒有鬆開手的意思。

  「車在下面嗎?走吧。」

  雖說天氣寒冷,但小區里仍人來人往。姚征牽著他的手自然地和路過的老太太擦肩而過,帶著點無奈道:「讓你上去等吧你也不去,我看再凍凍就徹底沒表情了......」

  和火熱的掌心相抵似乎才能察覺出冷意來,血液回暖,徐牧辛的指尖微微發麻,那句「我不冷」便怎麼也說不出口來了。

  「就這輛。」他手下用力扯了下人,朝身邊的白色轎車點了點下巴。

  不是什麼好車,甚至還沒下面經理的車好,一個人住在這個環境安保都不怎麼樣的小區,姚征又想起中午吃飯時同事說的傳言,主觀情緒頗重的代入了豪門恩怨中被欺負的小可憐兒,再看向徐牧辛低頭時帶起的髮絲都覺得心尖尖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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