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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徐海峰正笑吟吟地看向向他走去的新娘,台下的徐牧辛手捧著戒指盒乖乖巧巧地站在角落,眼睛沒著沒落地盯著眼前草地,抬眼遠遠地和他對了個視線。

  姚征看得認真,不自覺的笑道:「喜歡腿長長的,長得帥帥的,鼻尖兒上有顆小痣,臉蛋兒冷冷清清沒什麼表情的。」

  他說錯了,徐牧辛的臉蛋兒冷冷清清還是有表情的,舒服了會眯著眼享受,欲求不滿了會毫不掩飾的要,被頂撞的狠了還會橫起小眼刀飛人。

  「你這要求也太細緻了吧......」朱嘉想了想,撓頭道:「不過你描述的我總覺得熟悉,但想不起來。」

  徐牧辛要上台了,姚征坐直了些,隨口道:「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喔......」朱嘉閉了嘴,跟著他的視線往前看,一眼就瞄到了某位不好惹的人物身上,靜靜看了半晌才冒出個能把自己嚇死的念頭來。

  「我靠......哥們兒你喜歡的......不會是小徐總吧?」

  姚征這回是真的詫異了,捨得把心思分給他0.5分,奇道:「厲害了,眼力價可以。」

  「牛,牛逼!」

  朱嘉鼻孔都震驚大了,來回看看兩人,伸手到腦袋上虛晃了一下,說:「媒婆帽我摘了,你自己的幸福自己努力,哥哥我就先撤一步。操,真的牛逼!」

  「過獎。」姚征謙虛道,「做人要有夢想。」

  「你這夢想太勇敢了。」朱嘉癱坐在椅子上療養被信息量轟炸過度的腦子,挺著肚子看了半天說:「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新郎穿黑的,伴郎穿白的,搞得跟他倆結婚似的......」

  昨天被打斷的不適感就在這裡,姚征的心沉了沉,看向台上的兩人。

  人人都知道徐家兄弟的感情好,弟弟給哥哥當伴郎也無可厚非。只是姚征過於關注徐牧辛,導致他現在才遲遲察覺到徐海峰的視線,他總覺得徐海峰總是溫柔微笑的表情像一塊面具,臉在笑,那笑意卻沒達到眼睛裡。

  只有一瞬,是新娘子將手交給他時也沒得到的笑意,在徐牧辛上台時閃現了一下,在接過徐牧辛手裡的鑽戒時自然地擁抱了他。

  姚征眼神暗了暗,看向搭在徐牧辛腰間的那隻手,越發升騰的不安和質疑幾乎讓他失控,他猛地站了起來。

  「怎麼了?」朱嘉茫然看向他,扯了扯他的衣角小聲說:「快坐下,擋著別人了。」

  姚征緊抿著唇定定地看著台上的人,閉了閉眼呼出一口氣,啞聲道:「菸癮犯了,去抽根煙。」

  「哎?快要結束啦你不看了?」

  他走出人群,沉默地向身後擺了擺手。

  第17章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蛛絲馬跡便都有了跡象。

  他覺得哪裡很怪,卻又控制著自己不要往奇怪的地方去想,可回想起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徐海峰和徐牧辛兄弟倆的相處模式又不得不讓他疑惑。

  姚征指尖的煙燃盡了第二根,以往能夠快速鎮定情緒的尼古丁也失去了作用,他摸了摸兜只翻出了個空煙盒,一時間煩躁更甚,看那垃圾桶杵著也覺得不順眼,忍了想踢爆它的反社會衝動,把最後一口煙含在嘴裡良久,躁動的情緒才慢慢得以安撫。

  面前的小坑熱氣氤氳,姚征吐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隨意亂走好像走到了朱嘉說的那個溫泉。這裡的溫度都比前廳高了一些,他慢慢放鬆自己靠在身後溫熱的石頭上,太多的事想不明白了,思緒紊亂,卻找不到出口去理順。

  不遠處的草坪被人走過,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顯然是來了人。姚征皺了皺眉,來人不管是領導還是同事,他都暫時沒有打招呼的欲望。那邊腳步聲頓了頓,他本想繞過石頭順勢走人,卻沒想到剛起身站定,一抬眼就看到一身白衣的徐牧辛。

  他愣了愣,下意識向前走了兩步,又很快止住了腳步,不自然道:「你怎麼過來了?」

  「我看到你出來了。」徐牧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問:「不看了嗎?」

  「出來透透氣,人太多了。」姚征看了他半晌,嘆了口氣,說:「過來。」

  他沒想過對上司用命令的語氣有什麼不正常,只是覺得很疲憊,懶懶的不想動彈。徐牧辛神色不變,抬腿向他走了過來。

  「頭髮上有個東西。」

  像他們第一次在茶水間一樣,姚征伸手摘了他發梢上掛帶的彩紙,兩指捏著在他眼前晃了晃,說:「應該是放禮炮的時候沾到了。」

  徐牧辛淡淡看了一眼,不怎麼感興趣地挪開視線,看向他指尖夾著的煙屁股。

  「沒了,最後一根,你來晚了。」姚征笑了笑,隨手把煙丟進垃圾桶里斷了這新晉小菸鬼的念想,問:「你怎麼過來了?典禮結束了還是只是來找我?」

  「我把戒指安全送上去就算任務完成。」徐牧辛一板一眼道,想了想又說:「也是來找你。」

  這他媽的......姚征咬了咬後槽牙,隱忍道:「能抱下你嗎?」

  他好像只是問問,賭一般的緊盯著人。徐牧辛卻不動聲色上前一步,手臂**他的腰間安安靜靜地貼了上來,說:「為什麼不能?」

  這是徐海峰家,前廳聚集著百十號有頭有臉的人物,眾人的歡呼聲代表著典禮的結束,不遠處就有成雙成對聊騷的男男女女,只要稍微探個頭就能看見這邊半點無遮掩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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