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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玲瓏聞言,很不樂意,垂著頭,將腦袋靠在他肩膀處,小聲問,那能不能帶她一塊兒去,都還沒去過他生長的山腳下,大草原上牛羊成群,肯定非常壯觀。

  讓容欽離開後,幾乎用光速處理完所有事情,絲毫不停留,當天夜裡婉拒昔日同窗的對酒邀約,急匆匆地趕回去。

  現如今,說不喜歡,便即刻棄若敝履,半眼都不想多看。

  龍和牛的區別難道有那麼大嗎?

  漆黑而深的夜裡,容欽握著筆,摸摸心口處,莫名有些抽疼,還堵得難受,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說不清的感覺在蔓延。

  朱玲瓏就這般嫌厭他嗎?

  世間的豬莫非都像她爹酒後說的那般,感情翻頁如同翻書,說不要,便不要,輕鬆得如同丟掉件穿膩的衣裳。

  但她憑什麼撩完就跑。

  流雲、桐媛伺候著天后娘娘美美地入浴,還有素來會享樂的月紅星君從暹羅請來的得道大師,幫她做一種叫做「馬殺雞」的護理,聽說最近在婦人間非常流行,適合緩解壓力,舒解疲勞,也算是容欽為了哄她開心,不要因為學習太辛苦,答案背不出而掛科。

  那廂,容欽則倒霉地挑燈夜戰,辛苦勤勞地批覆完摺子後,又幫朱玲瓏劃功課重點,做筆記,思考著怎麼寫方便她記憶。

  小美豬拿捏住他捨不得三個月見不到她的命脈後,容欽立刻讓仙麓書院的校長將他們的考試卷送來九重天,他親自,一道題一道題地寫完,然後教她怎麼解題。

  正當天帝終於完成全部工作,快要走到浴室,卻見流雲守在外面,「怎麼不進去伺候娘娘?」

  流雲恭敬地低著頭,「陛下,娘娘正有大師伺候著,奴婢怕妨礙他們就先退出來,桐媛正在裡頭,她會說暹羅話,能幫娘娘給大師做翻譯。」

  容欽沒加追問,徑直往裡走,卻在經過拐彎時頓住步伐,自然垂在身側的雙拳緊握,臉色極差,大有山雨欲來的趨勢。

  虛掩的石門透出裡面的一絲光景,溢出朱玲瓏輕輕細細的嗚咽聲,貓兒叫|春般,柔柔軟軟,嬌嬌膩膩,像極了動情時的呻|吟。

  他幾乎沒想就猛地推開門,石門砸在牆上,發出沉悶的巨響。

  只見他的小美豬嬌嬌嬈嬈地趴在大理石床上,如瀑的黑髮鋪散在身邊,襯得一身冰肌雪膚白如皎月,那凹凸有致的身子不著寸縷,只裹了塊墨色布毯,纖細修長雪白的長腿同樣毫無遮掩,纖細的睫毛垂著,烏黑明亮的雙眼緊閉。

  而那隻小巧的豬蹄正被一個男人捏在掌心裡,他的手指成拳,在她的腳心不停用力刮過,擦過,反覆揉捏,每弄一下,朱玲瓏就會從喉嚨中溢出那種舒服的聲音。

  容欽危險地眯起眼,就瞧見那個漆黑的暹羅大師弄完腳心,又用黝黑的大掌擠了些精油,左右塗抹,然後雙手貼在纖白的小腿,慢慢往上滑……

  啥時間,容欽紅了眼,他都沒狗膽做出這般出閣的事情,怕被訓斥。

  對方察覺天帝來了,都還來不及向他親切熱情地說聲「薩瓦迪卡,請排隊」,便被一股勁風狠狠撞到牆上。

  他戴著的頭巾滑落一邊,沾滿精油的手痛苦地捂住胸口,身體順著牆面往下滑,最終跪坐在地上,硬生生吐出口血。

  容欽身形一晃,便將石床上以為發生什麼,略微驚慌要坐起身的朱玲瓏抱入懷裡。

  「陛下?」桐媛愣住了,原本小豬妖「馬殺雞」做得好好的,還夸這個師傅的手藝比青坊鎮的出色,她今天正好腳有些酸,說之後要重點在陛下面前夸幾句,卻忽然有條龍殺氣騰騰地踹開門衝進來,那架勢宛若捉|奸。

  「讓天兵將他拖去誅仙台,挖掉雙眼,剁掉雙手,然後丟下去。」容欽脫掉自己的外套,裹在不知所措,有點傻眼的朱玲瓏身上,將大片大片白皙軟膩的肌膚遮蓋住,以免被那些骯髒的眼睛覬覦去。

  暹羅大師一臉懵住地抬起頭。

  容欽單手搭在嬌弱的肩上,牢牢將朱玲瓏按在自己懷裡,根本不願意將臉露出來,「既然敢看不該看,摸不該摸的地方,就應該做好準備。」

  心底愈發憤怒,他都不曾這般對過朱玲瓏。

  他怎敢……怎敢這般不知廉恥?

  那張小臉暈染著嬌嫩的粉色,長發被浸濕,披散在身後,風情萬種,聲音酥酥軟軟,讓他仿佛有了幾分醉意。

  「是月紅星君讓他來對娘娘做這種下作的事情?」容欽摟得很緊,身上的寒氣讓朱玲瓏打了個哆嗦,這個動作直接被天帝陛下理解為是「因為害怕,弱小可憐又無助,渾身瑟瑟發抖地靠在他懷裡,想尋求依賴和保護」。

  「是月紅星君派來的。」桐媛頷首,「但這……」

  她剛想說這是普通的暹羅按摩,並非什麼下作的髒事,容欽已經忍無可忍地下達旨意,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來的字句,「那就將他一起丟下去,識人不清,妄圖謀害天后,罪無可赦,這身仙骨留著也沒用,就當作誅仙台底下的肥料。」

  桐媛驚了,這簡直是堪比烽火戲諸侯,紂王剖腹的荒謬,「陛……」

  「還有你。」容欽正處於瀕臨爆炸的邊緣,處置完月紅星君潔後又瞪向她,鷹隼般攫住,那雙銳利的爪子簡直要將其撕成兩半剁碎,「你身為孤安排在娘娘身邊的仙侍,在看見這肥頭大耳的男人行如此猥褻之事,為何不加以阻攔,任由他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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