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一品誥命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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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遠說完,譚澈雖然不太理解但是也學著齊遠的樣子接受。

  「譚兄,水至清則無魚,官場之中你想要做一個清官不難,可是你想做一個為民的好官卻不易。

  慢慢適應吧,有時候利用黑暗才能真正的觸摸權力為生民立命。」齊遠的眼神仍舊清明,譚澈看著齊遠愣神。

  這僅僅是一個舉人的身份便已經開始接觸這些了,譚澈看著面前的銀錢疑惑,「梁兄,真的能抵住誘惑嗎?」

  「時刻明白自己當初是為了什麼進入官場即可」齊遠喝了一口清茶說了一句。

  話音剛落,門外便又響起了敲門聲。和上一個一樣道了喜便放下東西離去。

  譚澈看著面前堆起來的托盤,手中拿著一把信封,念叨著那些人名商鋪。

  難怪所有人都擠破了頭科舉,一夜便可翻身了。

  譚澈不由又看向齊遠,齊遠的眼神仍舊平淡溫和,那些銀錢並沒有在齊遠眼裡留下痕跡。

  齊遠看都不看一眼便讓王寒薇收了起來,至於那些信封,現在還堆在桌上未曾拆封。

  「梁兄不看嗎?」譚澈放下信封越發疑惑了。

  齊遠挑眉一笑放下茶杯,「需要看嗎?」

  起身無意拂過,掀翻茶壺,桌上的信封便被茶水淋濕,墨跡暈開根本看不出來。

  譚澈看著齊遠離去的背影,收回目光盯著桌上淋濕的信封看了半晌。

  需要知道嗎?不需要。

  譚澈開懷一笑,他本以為梁兄要教他如何在這樣的污濁中圓滑,但是實際上樑兄也不是一個樂意圓滑的人啊。

  孤勇之臣,要的就是那種孤軍奮戰的勇氣。就像這些賀禮一般,利用一番便是。

  這樣一番舉動,反而比起苦口婆心的談話來的更加深刻。譚澈將信放在桌上,很快便被茶水暈開了墨跡。

  譚澈心中開朗,對於齊遠也越發敬佩,甚至是將齊遠當做了導師一般的存在。

  官場之中,跟著梁兄他或許還能一展抱負,他們二人說不定還能有一番大作為也未可知。

  王寒薇明白,齊遠這樣的行為就是典型的收了錢不辦事。那些人送上門來坑,不坑白不坑。

  只是其中的尺度卻是需要自己把握的,否則被人抓到把柄便功虧一簣了。

  王寒薇並不擔心齊遠,她只管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便可。

  齊遠的心情倒是一直都很不錯,這就像釣魚,不露出一點破綻怎麼會有魚願意上鉤呢?

  第二天,齊遠和譚澈在家溫書討論了一天,到了傍晚換上知府送的學子服便去赴宴了。

  齊遠和譚澈到達之時宴會上已經有了不少人。

  「梁公子和譚公子到~」

  齊遠和譚澈一進門,知府便朝著二人走來,宴會中眾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二人身上。

  譚澈看到宴會上那些人身上的綾羅綢緞一時忍不住有些窘迫。理了理袖子下意識看向齊遠。

  齊遠對於這樣的打量並不在意,只是點了點頭笑了笑。

  譚澈便也跟著齊遠的樣子見禮招呼。

  鹿鳴宴是為鄉試後的舉子開設的宴席,除了舉子還邀請了主持考試的監臨等人員。

  「梁公子和譚公子來得正巧,我們正說起二位呢。」知府在看到二人的學子服時神色無異,一身常服開口道。

  看起來沒有一點知府的架子,反而格外平易近人,齊遠和譚澈二人來的還算早,因此席間坐著的多是今年的舉子。

  齊遠和譚澈和知府寒暄了幾句便也落座席中,周圍的舉子便也舉杯過來交談起來。

  譚澈拘謹了些許,但是和舉子們談論起詩書時便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了,很快便融入其中。

  不久考試的監臨和考官到達,宴席開席,觥籌交錯之間便有監臨看到了齊遠。

  齊遠作為今年的頭名,在鹿鳴宴上可謂是焦點,只是齊遠似乎並沒有這樣的自覺,面對吃食就沒有放過的。

  不得不說,這些吃食做的好吃多了。就是差點辣味。

  「梁舉人,這是鄉試結束也不忘膳食啊。」

  齊遠舉起酒杯笑了笑,開口的人正是考場一直關注齊遠的監臨。監臨也沒有想到那個九天就考了三天,剩下全在吃飯睡覺的考生居然會是今年的解元。

  「梁舉人大才,那篇策論寫的實在是精妙絕倫見解獨到啊。」判卷的考官也讚嘆道。

  「張大人不妨猜一猜梁舉人寫那策論花了多長時間?」監臨見考官和知府過來,不由賣起了關子。

  「莫不是不到三天便作答完了?」

  「張大人再不妨再猜猜。」

  張大人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你就莫要賣關子了,酒我自罰便是。」

  監臨被張大人的爽快弄得愣了一下,隨即也跟著一飲而盡。

  「梁舉人可是只用了一天便作答完了,剩下兩天都如現在這般悠閒吃飯呢。」監臨說完,知府和考官都愣住了。

  「梁舉人可是場場如此呢。」監臨喝的有些醉了,一想到這樣的天才人物是自己監考的,又看到知府和考官們震驚的樣子,心中有種莫名的得意之感。

  知府和考官們知道後對齊遠的看法又不同了,才華橫溢的解元歷來皆有,但是像齊遠這樣信手拈來的倒是少有。

  「別說,譚舉人也是不逞多讓的,也是兩日便作答完畢,也是大才啊。」有一個監臨聚了過來說起了譚澈。

  眾人看著齊遠身邊的譚澈眼神也不一樣了。能夠在鄉試中這般出色,說不準會試也能出彩,到時說不定就進了翰林院,等幾年便是他們頂頭上司了。

  「二位大才,後生可畏啊。」

  「過譽了。」齊遠端起酒杯回道。

  眾人又交談一番,發現齊遠和譚澈二人關係良好,心中就越發有數了。

  這樣的兩個人沒有嫌隙反而互為知己,也能走的更遠。

  考官都不由有些嫉妒的看向知府,這是一個鄉試就搭上了兩位京中的官員啊。

  作為考官,他們可是非常清楚二人的實力,留在京城為官可以說是極有可能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進翰林院。

  豫才書院的人今年也有中舉的,但是在知道解元和亞元是齊遠和譚澈之後,在鹿鳴宴上是恨不得立馬離去,安靜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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