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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答應你。」

  喧囂的風颳過樹林響起陣陣的沙沙的聲音,除了滿地的烏鴉的屍體和地上那灘血跡外,這裡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那樣,如此的安靜。

  顧清弦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他不清楚自己已經昏迷了多久,微微起身,傷口一扯,令他不禁深吸一口氣。

  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經過處理,只是他環顧四周,怎麼看這裡都不像萬妖谷的房間。

  而就在不遠處坐著休息的蕭綰綰聽到有動靜,從裡面走了出來,見顧清弦已經起身坐在床上,「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的嗎?」

  「這是哪。」

  「你先躺下休息,我慢慢跟你說。」

  夜很長,一人一杯茶,訴說著前不久剛發生的事。

  前面是玄翊帶路,後面則是少女看護著。夾在中間的兩人互相對視一眼,搖搖頭,還是另尋時機。

  沿路上,三人都在走路,沒出過聲。只有在後頭的少女,耐不住這沉悶的氛圍,哼起了歌謠,也算是為這緊張的氛圍增添一絲歡快。

  走了約莫兩個時辰,四人還在山中徘徊。路過一道小溪時,一直在哼歌的少女質疑道:「師兄,我們不是回門派嗎?怎麼走到這裡來了。」

  玄翊停下腳步,看了身後的兩人一眼,給了眼神少女,少女點頭示意。原先在少女後面的烏鴉,一擁而上,圍在兩人周圍。

  看著這漆黑的包圍圈,蕭綰綰不禁感嘆,原來還有這項操作。

  玄翊俯身在少女耳邊嘀咕幾句,自己自個走到小溪旁,掏出水壺,裝水。而少女則在看著蕭綰綰他們。

  兩人對視一眼,顧清弦果斷掏出劍,用劍氣把烏鴉往少女站的方向揮去,一手捉住蕭綰綰的腰,往樹上走。

  少女躲閃飛來的烏鴉,氣憤跺了跺腳,準備飛身一躍時,腦袋一陣痛,視線就逐漸昏暗,倒了下去。

  站在高處的蕭綰綰目睹整個過程,她不解看著少女身後的玄翊。

  玄翊抬頭瞬間與蕭綰綰視線相碰,他微微一笑,把手裡準備好的針對準顧清弦,飛了出去。心中暗道不好的蕭綰綰,想都沒想,一手把顧清弦往旁推。

  顧清弦毫無防備,靠在另一邊的樹上,「蕭綰綰,你想。」眼前一道身影,擋住他的視線,腦袋最後一瞬間浮現的是蕭綰綰猙獰地喊著:「小心。」的面孔。

  「沙——沙——」

  一道身影從樹葉中垂直的落下來,顧清弦按住受傷的右臂。切,偏偏是右臂。由於受傷的緣故,他落地時有左臂在地上撐了一下,在地上翻滾了一下,才停了下來。

  剛抬起頭,一道亮光在他眼前一晃,鮮血就從腰間奔涌而出。

  一切都如此突然,一點反應時間都沒有,他臨倒下前,眼睜睜看著玄翊舉|起|劍,語氣冷冽道:「孩子,該睡覺了。」

  「混蛋。」原來從一開始,他跟他之間,完全無勝算可言。

  「不要。」

  蕭綰綰從顧清弦跌下一刻,就跌跌撞撞從樹上爬下來,見玄翊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顧清弦舉|起|劍那刻。

  她腦袋一片空白,用盡全身的力氣撞開那個男人,擋在顧清弦面前,顫抖著聲音道:「我求你了,放過他,放過他,我求求你了。」

  她完全不知此時的自己是以何種姿態在說著這些話,她只知道她想要身後那個人活下去。

  顧清弦意識已經逐漸模糊,喉嚨也想被東西堵住似的說不出話,手艱難地挪動到蕭綰綰的背部,手指輕輕推了一下,無力地垂了下來,無聲的眼淚在眼睛閉上那刻,落了下來。

  玄翊放下手中拿滴血的劍,看著在他面前,不停哀求的女人。

  當她使用催|情|藥使他不得以去煙花之地解脫時,那時的他對她只有恨,想著下次再見她時,必是她的葬身之地。

  當他命人搞清楚催|情|藥的成分,想著如果是她,她會如何使自己解除藥物的困擾,所以他這段時間才命人去收集泉水。

  可直至前不久,他想著如果她重要的師弟,死在她面前,她會怎麼樣。可真正看到的時候,他卻不悅了。

  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為了門派的人,甘願與他們作對的女人,竟然跪下地上懇求他的寬恕。他遲疑了,手中舉|起|的劍也放下了,「答應我的要求。」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蕭綰綰怕玄翊聽不到,不停的重複這句話。見他無任何殺戮的舉動,她趕緊轉過身查看顧清弦的傷勢。

  右手臂雖然受傷,但不危及生命。重點是腰間的傷口,傷口面積大而且出血量多,最重要的是止血。

  雖然雲畫說過哪些穴位可以止血,可她不會點穴。於是,她只好求助玄翊。

  玄翊也沒有反對,過來看了一下,蹲下身子,對著穴位點了幾下,就起身走人。蕭綰綰見傷口雖然還在流血,但流血的速度明顯減弱,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她撤下自己的衣裳,怕衣裳髒,去小溪那洗了一下,再採集一些止血的草藥用衣裳包住,捏碎,使草藥汁滲透進衣裳里,再用來包裹傷口。最後,往顧清弦嘴裡塞了藥丸,她懸掛的心才得以放下。

  處理完他的傷口,蕭綰綰回頭見玄翊抱起眩暈的師妹,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要把自己的師妹打暈,這個疑問,在之後玄翊命她做的事中,得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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