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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原先將這副牌視為『惡搞牌』,不信這牌真的具有神秘力量,沒想到她魂游一世重生歸來,這牌依舊在,並且有一張牌上的神秘力量已經到了噴薄欲出的狀態,她這才信了,打算試上一試。

  那張力量幾遇噴涌的牌,正是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的牌。

  牌上問,「北冥有魚,觀潮起潮落三千年,終修成人形,習得一手小魚劍法,威能通天徹地,然受限於心中一『小魚桎梏』,金丹難成,終無法立地飛升。『小魚桎梏』,該以和解之?」

  李澤天知道,困縛住這北冥之魚的,是心中的自卑。

  她一直都當自己是被浪頭浮沉支配的小小一尾魚,縱然已經有了通天徹地的威能,卻不自信,故而金丹難成。的

  想要解開這張牌上的困惑,最直接的方式便是破去小魚心中的自卑。

  李澤天忖了忖,沉聲道:「蚍蜉亦可撼樹,螳臂亦可當車,蜉蝣亦可心向長生,小魚為何不可飛躍龍門?雖是小魚,亦可翻江倒海,覆海滔天!」

  這是她對北冥之魚說的話,也是對她自己說的話。

  話音落下,她手中那張金屬質感的牌一陣輕顫,一枚鱗片從那金屬質感的牌上剝落下來,落在地上,化為一妙齡女子,沖李澤天微微躬身行禮道:「小魚乃水中君三千身外化身之一,謝主上點化,特來報恩,供主上差遣。」

  李澤天愣了愣,問,「你可有修為在身?我又該如何喚你?」

  『小魚』應道:「築基巔峰,主上喚婢子一聲『晚蓮』即可。」

  李澤天:「輓聯???」這名字不大吉利啊!

  晚蓮道:「歲月忽晚,明月當空,而後百蓮盛放。」

  李澤天這才明白,此『晚蓮』非『彼晚蓮』,她點頭道:「善。」

  這一世都是凡夫俗子,起碼她從未聽過有練氣士的存在,如今來一個築基巔峰的幫手,南疆之行根本不成問題。

  若是宮裡真有人想在她去南疆的路上對她動手,那只能說,且看鹿死誰手。

  作者有話要說:  先放一點出來,寫得感覺有點澀手,我再捋捋,可能會把這本書放到奇幻的分類裡面去,等編輯上班再問問,大家稍安勿躁。

  第2章 廢了

  李澤天將衣服理齊整,由晚蓮扶著胳膊走去了前殿,恩順果然在。

  見李澤天面色煞白,恩順嘆氣道:「長公主,您這又是何必?」

  李澤天擺手,「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何必再言說何必?聖旨我接了,勞煩恩順公公替澤天向父皇帶一句話,此去南疆,山高水長,吾與澤閔姐弟二人生死難測,此生再無可能侍奉於父皇身前。澤天自知做下錯事,恐遺天下人笑柄,還請父皇下旨昭告天下,澤天與澤閔重病難愈,已然辭世。」

  恩順面色大驚,「長公主,您這是?」

  「妙玉,去請八皇子。」李澤天沖恩順笑了笑,「公公,請回吧。」

  既然這盛唐與她無關,這長安與她無關,那她便不要這盛唐,不要這長安!

  有晚蓮在,就算那南疆是虎窟狼穴,她也有膽去闖一闖。

  就算結果再差,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只可惜澤閔本事皇子之身,卻要跟著她流落南疆。不過轉念在想,有她做下的事情在先,若是留澤閔在宮中,還不如去南疆,起碼性命能掌在自己手中。

  澤閔如今年方十三,本是驕縱的年齡,只可惜母妃去世得早,除了李澤天之外,再無人庇護,養成了唯唯諾諾的性子,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兒皇子的排場,反倒是把宮裡下人伺候人的那一套看人臉色的本事學了個遍。

  想到澤閔的性格,李澤天就心中一陣吃痛。

  是她的錯,若是她不去追逐那些鏡花水月的前程,一心庇護澤閔,澤閔又怎會變成現在這樣?

  李澤天歪坐在軟塌上翻了半天的舊帳,心中愧疚難當,連帶著喉頭都梗得難受。

  她要去的可是南疆啊!

  南疆蛇蟲鼠蟻巨多,這只是其一,真正讓李澤天無奈的是,南疆乃是一處未開化之地,當地土著居民多以山寨聚居,散布於南疆十萬大山之中,縱然如今的盛唐已經與南疆多處山寨通商,南疆山寨中衣不蔽體的情況已經得到明顯改善,可那裡與盛唐疆域依舊沒法比。

  窮破到了被元宗帝稱為是天棄之地的地方,連讓盛唐發兵攻占的資格都沒有。

  李澤天捏著眉心忖著,不多時,李澤閔就被太監請了過來。

  見李澤天閉目不言,李澤閔輕手輕腳地走到李澤天身邊,跪坐下,低聲喚道:「阿姐。」

  李澤天睜開眼,看著李澤閔那低眉順目的樣子,抬手覆在李澤閔的肩上,問,「澤閔,你可怪阿姐?」

  李澤閔輕輕搖頭,「澤閔不敢。若無阿姐庇護,澤閔在五歲那年便被三哥推下了御湖,澤閔的性命是母妃給的,是阿姐救的,澤閔怎敢怪阿姐?」

  聽李澤閔提到『三哥』兩個字,李澤天便想到了那三皇子李澤沛,少年時的心性狠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長大之後,卻裝出了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他自以為自己偽裝得良好,有心角逐大寶之位。殊不知,少年時候的心性早就被人看在了眼裡,自以為機會很大,其實早已出局。

  李澤天拍了拍李澤閔的肩膀,愧疚道:「若不是阿姐自命不凡,也不會連累你到這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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