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濫用私刑
「卿昭儀用午膳了沒？如果還沒有的話，本宮不介意留你在這裡吃一頓的。」葉暮雪溫和淺笑，絲毫沒有把黃卿兒的話放在心上。
宮裡上上下下需要打點的道理她知道，不過這事兒輪不到她打點，她不信曹正德還沒有說明白。
只能說，這事情都是暗地裡進行的，沒有傳來幾個小主子耳朵里，司膳房之類換了人，她們還不知道。
「葉暮雪，你是真的不見棺材不落淚！你以為皇上碰了你就是寵愛你嗎？是不是你非得本宮把證據擺在你臉上，你才肯低頭？本宮告訴你，你現在把皇上送本宮的東西還來，本宮還能放過你，否則鬧開了誰臉上都沒光！」黃卿兒驚驚乍乍，吵得葉暮雪有點頭疼。
她冷眼掃過去，不悅皺眉：「卿昭儀，說話別只過嘴不過腦子。還是說，你脖子上面長的東西只是拿來當個擺設？」
「你說我沒腦子？」黃卿兒瞪大了眼。
「首先，本宮沒有怪罪你在本宮面前自稱本宮的事情。上下尊卑有別，就算本宮不受寵，也是皇后，你算個什麼東西？」葉暮雪很少發怒，病本來就沒好幾天，她又喜靜。
不去爭執，是她懶得理會。
這並不代表，她是個任由別人拿捏的軟柿子。
更何況，本來就想借個時機讓黃卿兒收斂一下，誰知道她竟然送上門來。
黃卿兒沒想到葉暮雪這麼軟的性子會放出狠話，一時愣住。
只聽葉暮雪接著道，「卿昭儀，就是蕭貴妃到本宮這兒來，也得行禮尊稱本宮一聲皇后娘娘。在本宮面前，爾等只能自稱臣妾！再有下一次，休怪本宮不講情面。」
「你不受寵！」到底沒經歷過宮裡的深深水水，以為在家裡做那胡作非為的嫡女，拿這句話出來，底氣都沒有。
葉暮雪冷笑：「本宮不受寵又怎樣？你受寵，你去讓雲易把我趕出宮，你來做這個皇后啊。」
她氣得都笑出來，連帶著雲易的名字直接被喊出去。
「你！」
從前是葉暮雪落魄，屋漏偏逢連夜雨，才讓黃卿兒鑽了空子去欺負。
如今病好，還能仗著兩三分的情意，她哪裡還能任由黃卿兒羞辱。
「如何？你說話能不能說清楚？」葉暮雪揚眉，「你若是想說本宮直呼皇上名諱，儘管去告，本宮樂得出宮。若是你想接著說本宮殿內的宮人偷拿你的東西，拿證據來說話。另外，」
葉暮雪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眸光流轉之中吐出一聲輕笑，「卿昭儀，你與蕭子萱比起來，真的是差得遠了。」
殺人誅心，說話也是要戳人痛處的。
黃卿兒臉上的表情很精彩，一巴掌高高揚起來，直衝沖朝著葉暮雪臉上過去！
葉暮雪雙眸一眯，反應很快地退了一步，還是沒有黃卿兒手快。
她擰眉，眼見著那巴掌就要落到自己臉上的時候，黃卿兒的手忽然就被人桎梏住！
「卿昭儀，沒人教過你動手之前考慮後果嗎？」蕭子萱笑意盈盈，鉗住黃卿兒的手有些用力，眼見著黃卿兒眼眶中就要蓄滿淚水，這才一個猛力把她推到一旁。
沒有理會黃卿兒，蕭子萱正身朝著葉暮雪行了一禮，「臣妾救駕來遲，娘娘恕罪。」
「蕭貴妃多禮了，本宮多謝你。」葉暮雪扶起蕭子萱，拉著她隨口就道起家常，「可用過午膳沒，要在本宮這裡嘗嘗鮮嗎？」
「臣妾榮幸。」兩人一唱一和，更加襯得黃卿兒像是個跳樑小丑。
她揉著手腕，看著一身紅衣烈焰的蕭子萱心裡就有一股氣，眼見著兩個人如同姐妹一般走進內殿，出聲制止：「皇后娘娘，你非得把這件小事鬧大，惹得誰臉上都不好看？」
她是實實在在丟了東西，查出來東西在司膳房的掌膳手上拿到，那掌膳說是安寧殿宮人拿來打點的，可不就是她葉暮雪宮裡人手腳不乾淨嗎？
葉暮雪轉身，與蕭子萱攜手站在台階上面，哪怕她身上衣衫素淨，一頭青絲隨意落下，連一個像樣的髮飾都沒有帶，也難以遮蓋住她高貴的氣質。與蕭子萱站在一起，不減風華。
「本宮說了，拿證據說話。」葉暮雪淡淡開口，「本宮姑且不要面子，是本宮殿內的人，絕不姑息。若不是，到時候還請卿昭儀道歉。所以在你拿出證據之前，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卿昭儀還是不要妄言才是。禍從口出，本宮提醒你。」
說完，她正要轉身離開，黃卿兒終於沉不住氣，拍了拍手：「來人，把人帶進來！」
葉暮雪沒轉身，看著黃卿兒揚起了得意的笑，然後從院外的門口就進來幾個人，押著一頭髮凌亂如同女鬼的宮女重重往地上一扔。
葉暮雪黑眸一縮，臉上並沒有多少波瀾。
黃卿兒走過去，拿出手帕捂著口鼻，腳尖在趴在地上的女人身上踢了踢：「我記得還有氣兒，怎麼又暈了過去。來人，拿水潑醒！」
「夠了！」葉暮雪喝住她，眸中冰冷，「這是皇宮，黃卿兒，你以為是在刑部嗎？即便是在刑部，濫用私刑也是不對的吧？」
她一句一字頓道，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才把話完整說出來。衣袖中的素手用力捏住，整個身子幾乎都在發抖。
她知道後宮陰暗，可能哪天就有一個不知名的宮女消失，無人去管。
可池漁是她殿內的人，她身邊的宮人。她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別人帶走了她的宮人，回來就是一身傷！
當藏在陰暗裡面的東西被翻開，葉暮雪說不清是什麼感受。
她渾身發冷，忽然覺得不惹事，永遠待在這裡，實在是個錯誤的決定。
黃卿兒似乎理所當然：「不過是個宮女，皇后娘娘這麼激動做什麼？不用刑，這賤婢嘴硬得很，打一頓不就說出來了？她早上已經招了，潑醒她才會說話啊。」
葉暮雪三步並作兩步，沒有理會黃卿兒，蹲下來試探了一下池漁的呼吸。
還有氣兒，能救。
毫不嫌棄地抱起池漁，葉暮雪往她嘴裡塞進了一顆藥丸。
黃卿兒瞪大了眼睛，急忙制止：「你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啪——
一巴掌，直接就砸在黃卿兒臉上！
宮裡上上下下需要打點的道理她知道，不過這事兒輪不到她打點，她不信曹正德還沒有說明白。
只能說，這事情都是暗地裡進行的，沒有傳來幾個小主子耳朵里，司膳房之類換了人，她們還不知道。
「葉暮雪，你是真的不見棺材不落淚！你以為皇上碰了你就是寵愛你嗎？是不是你非得本宮把證據擺在你臉上，你才肯低頭？本宮告訴你，你現在把皇上送本宮的東西還來，本宮還能放過你，否則鬧開了誰臉上都沒光！」黃卿兒驚驚乍乍，吵得葉暮雪有點頭疼。
她冷眼掃過去，不悅皺眉：「卿昭儀，說話別只過嘴不過腦子。還是說，你脖子上面長的東西只是拿來當個擺設？」
「你說我沒腦子？」黃卿兒瞪大了眼。
「首先，本宮沒有怪罪你在本宮面前自稱本宮的事情。上下尊卑有別，就算本宮不受寵，也是皇后，你算個什麼東西？」葉暮雪很少發怒，病本來就沒好幾天，她又喜靜。
不去爭執，是她懶得理會。
這並不代表，她是個任由別人拿捏的軟柿子。
更何況，本來就想借個時機讓黃卿兒收斂一下，誰知道她竟然送上門來。
黃卿兒沒想到葉暮雪這麼軟的性子會放出狠話，一時愣住。
只聽葉暮雪接著道，「卿昭儀，就是蕭貴妃到本宮這兒來，也得行禮尊稱本宮一聲皇后娘娘。在本宮面前，爾等只能自稱臣妾！再有下一次，休怪本宮不講情面。」
「你不受寵！」到底沒經歷過宮裡的深深水水，以為在家裡做那胡作非為的嫡女，拿這句話出來，底氣都沒有。
葉暮雪冷笑：「本宮不受寵又怎樣？你受寵，你去讓雲易把我趕出宮，你來做這個皇后啊。」
她氣得都笑出來，連帶著雲易的名字直接被喊出去。
「你！」
從前是葉暮雪落魄，屋漏偏逢連夜雨，才讓黃卿兒鑽了空子去欺負。
如今病好，還能仗著兩三分的情意，她哪裡還能任由黃卿兒羞辱。
「如何？你說話能不能說清楚？」葉暮雪揚眉，「你若是想說本宮直呼皇上名諱，儘管去告，本宮樂得出宮。若是你想接著說本宮殿內的宮人偷拿你的東西，拿證據來說話。另外，」
葉暮雪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眸光流轉之中吐出一聲輕笑，「卿昭儀，你與蕭子萱比起來，真的是差得遠了。」
殺人誅心，說話也是要戳人痛處的。
黃卿兒臉上的表情很精彩，一巴掌高高揚起來，直衝沖朝著葉暮雪臉上過去！
葉暮雪雙眸一眯，反應很快地退了一步，還是沒有黃卿兒手快。
她擰眉，眼見著那巴掌就要落到自己臉上的時候，黃卿兒的手忽然就被人桎梏住！
「卿昭儀，沒人教過你動手之前考慮後果嗎？」蕭子萱笑意盈盈，鉗住黃卿兒的手有些用力，眼見著黃卿兒眼眶中就要蓄滿淚水，這才一個猛力把她推到一旁。
沒有理會黃卿兒，蕭子萱正身朝著葉暮雪行了一禮，「臣妾救駕來遲，娘娘恕罪。」
「蕭貴妃多禮了，本宮多謝你。」葉暮雪扶起蕭子萱，拉著她隨口就道起家常，「可用過午膳沒，要在本宮這裡嘗嘗鮮嗎？」
「臣妾榮幸。」兩人一唱一和，更加襯得黃卿兒像是個跳樑小丑。
她揉著手腕，看著一身紅衣烈焰的蕭子萱心裡就有一股氣，眼見著兩個人如同姐妹一般走進內殿，出聲制止：「皇后娘娘，你非得把這件小事鬧大，惹得誰臉上都不好看？」
她是實實在在丟了東西，查出來東西在司膳房的掌膳手上拿到，那掌膳說是安寧殿宮人拿來打點的，可不就是她葉暮雪宮裡人手腳不乾淨嗎？
葉暮雪轉身，與蕭子萱攜手站在台階上面，哪怕她身上衣衫素淨，一頭青絲隨意落下，連一個像樣的髮飾都沒有帶，也難以遮蓋住她高貴的氣質。與蕭子萱站在一起，不減風華。
「本宮說了，拿證據說話。」葉暮雪淡淡開口，「本宮姑且不要面子，是本宮殿內的人，絕不姑息。若不是，到時候還請卿昭儀道歉。所以在你拿出證據之前，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卿昭儀還是不要妄言才是。禍從口出，本宮提醒你。」
說完，她正要轉身離開，黃卿兒終於沉不住氣，拍了拍手：「來人，把人帶進來！」
葉暮雪沒轉身，看著黃卿兒揚起了得意的笑，然後從院外的門口就進來幾個人，押著一頭髮凌亂如同女鬼的宮女重重往地上一扔。
葉暮雪黑眸一縮，臉上並沒有多少波瀾。
黃卿兒走過去，拿出手帕捂著口鼻，腳尖在趴在地上的女人身上踢了踢：「我記得還有氣兒，怎麼又暈了過去。來人，拿水潑醒！」
「夠了！」葉暮雪喝住她，眸中冰冷，「這是皇宮，黃卿兒，你以為是在刑部嗎？即便是在刑部，濫用私刑也是不對的吧？」
她一句一字頓道，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才把話完整說出來。衣袖中的素手用力捏住，整個身子幾乎都在發抖。
她知道後宮陰暗，可能哪天就有一個不知名的宮女消失，無人去管。
可池漁是她殿內的人，她身邊的宮人。她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別人帶走了她的宮人，回來就是一身傷！
當藏在陰暗裡面的東西被翻開，葉暮雪說不清是什麼感受。
她渾身發冷，忽然覺得不惹事，永遠待在這裡，實在是個錯誤的決定。
黃卿兒似乎理所當然：「不過是個宮女，皇后娘娘這麼激動做什麼？不用刑，這賤婢嘴硬得很，打一頓不就說出來了？她早上已經招了，潑醒她才會說話啊。」
葉暮雪三步並作兩步，沒有理會黃卿兒，蹲下來試探了一下池漁的呼吸。
還有氣兒，能救。
毫不嫌棄地抱起池漁，葉暮雪往她嘴裡塞進了一顆藥丸。
黃卿兒瞪大了眼睛，急忙制止：「你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啪——
一巴掌，直接就砸在黃卿兒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