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纏流年第66章 打響絕命反擊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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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女人被綁在浴缸里,手腕被劃開,血滴在地上,如果我再晚一會,那個女人就沒命了。」

  「怎麼會這樣?」我感覺手有點冷,插進口袋裡。

  「那個男的並不是什麼殺人犯,相反,他是個物理老師,老婆出軌導致他對年輕漂亮的女性產生報復心理。小淒,酒店業這行太多形形色色的人,我也想過如果我闖錯房間了怎麼辦,但是當兩件事發生衝突時,應該衡量哪件事後果更大,顯然,如果我闖錯房間,我覺得我有能力或者說有辦法壓下這件事,但如果我當初沒有闖進去,整個維斯都會被輿論推到風口浪尖上。」

  我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也突然明白剛才周總監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之前還委屈巴巴的,忽然就沒脾氣了,黎梓落看我沒說話,又喚了聲:「小淒。」

  「嗯。」

  「工作中,最重要的是團隊合作,這不是學校,你單打獨鬥把考試應付過就行的,任何事情,在你沒法做出正確判斷的時候,第一時間聯繫你的上司,知道嗎?」

  我隔著電話點點頭:「知道了。」

  「那我掛了,你有事打給我。」

  「黎梓落。」我趕忙叫住他。

  「嗯?」

  「我想你了。」

  「傻瓜!」

  他笑罵了我一句便掛了電話。

  凌晨四點客人才脫離危險!

  周總監又和家屬聊了一會,我問方承然:「我是不是要被處分了?」

  方承然笑了笑:「周瑾要想把你推出去,也不會在家屬面前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了,他會對你有所安排,不過別太擔心。」

  我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都亮了,方承然說要回家補覺,便自己走了。

  他一走,我各種不自在,各種尷尬,各種想趕緊躥,結果周總監問我:「住哪?」

  我說:「我早上還有課,直接去學校。」

  「你早上有課幹嘛不早點走?」他又帶著質問的口氣,讓我莫名的害怕,我低著頭沒說話。

  他對我說:「上車,送你。」

  我愣是不敢和他一起走,感覺他就是一座行走的火山,男性荷爾蒙爆棚,分分鐘爆發的節奏!

  他瞪了我一眼:「快點,我還要趕去酒店。」

  我只能跑上車,本來想坐后座的,不想和他平行,但又怕搞得他像司機一樣,太沒禮貌,只能非常不情願的坐在副駕駛,還各種不敢正眼看他,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

  到了學校,他問我:「下次排班什麼時候?」

  「下周末。」

  「到時候不用來客房部了,你直接到前廳部報導。」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拉開車門的,一晚上沒睡,腦袋昏沉加上周總監的打擊,整個人都有種想屎的感覺!

  才上班第二天,遇上客人差點嗝屁,果斷被領導一腳蹬到其他部門,這種心情真特麼比吃了苦瓜還苦!

  我深刻記得古人的話,化悲憤為食量,於是乎,這幾天的飯量成了平時的兩倍。

  唯一振奮人心的事,就是文清回來了,神清氣爽脫胎換骨的回來了,當然總有不嫌事多,或者想看笑話的告訴文清江易的新戀情,文清也只是淡淡的,迷離的大眼睛裡看不出絲毫波瀾。

  只不過她回來後,突然變的很忙碌,跑到學校申請了個什麼社團,組織了一幫殺馬特搞了個重金屬樂團,整天課也不來上了,就和那幫殺馬特混在一起敲敲打打的,據說她還是個主唱。

  有次邀請我和馮程去看他們排練,那個吵的啊!我都要得幻聽了!辛虧他們排練的地方不是在居民區,不然分分鐘被報警的節奏!

  就說文清吧,自從和這群殺馬特混在一起後,那畫風是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原來還挺有品味,挺氣質路線的一名美少女,活生生就被掰成了鉚釘一族,那一身行頭全是暗器的感覺!看著都疼!

  更是沒事泡吧,和些社會上雕龍刻鳳的人流竄在一起,馮程還偷偷和我議論過她,說會不會給人下了降頭?

  我心說你懸疑小說看多了吧,你咋不說她被人換了靈魂呢?馮程說也有可能!

  「……」

  於是一周後,我去前廳部報導了,並且被安排到總機崗,一去就要背大量的分機號,還有各種問題的應答,好不容易上崗後,我才深刻領悟到總機工作有多操蛋。

  上班時間手機必須關機,總機電話基本上響個不停,不要以為住五星級酒店的都是高素質,大有接了電話就開罵的,甚至剛上班第一天遇到一個客人,為了吹風機冷風熱風不會調的問題問候我老母,要不是我不太待見我老母,我真特麼氣得想掛電話,但是我忍住了!

  而後的一段時間,各種雞毛蒜皮的事情跟我扯半天的大有人在,有投訴的,查房費的,吵著要換房的,問吃的,問路的,問我有沒有看見他老婆的?各種,這也就算了,畢竟有些問題可以轉去其他崗處理!

  最最讓我不能忍受的是,一上個夜班,總有大叔給我打電話,談天談地星星月亮的,媽蛋,我是總機啊!!!不是陪聊的!!!關鍵尼瑪沒小費啊!!!

  如此折磨了半個月,我也被各種破事整得沒脾氣了,居然還能在客人氣得要殺我全家的時候,笑著對她說:「您說的對!」

  這個崗也是沒誰了!

  某天,我才下班,就接到文清的電話,非要喊我去唱歌,我本來就累得跟狗一樣,還硬被她拖去。

  去就去吧,一進包間,我就感覺氣氛不對啊!這尼瑪感覺進了堂口的節奏,個個花臂光頭坦克鏈,嚇得我就想尿遁,被文清一把拉住。

  她還喊了幾個系裡的同學,總有年少輕狂的男同學喜歡吹牛逼,說自己認識什麼什麼明星,結果搞得人家紋身大哥很看不順眼,叫囂著讓我們找個明星過來耍耍!

  文清上去打圓場,紋身大哥把酒杯一砸:「他媽的跟勞資狂,還認識什麼明星,我告訴你們,今天我兄弟生日,不叫個明星過來撐撐場子,我還就不給你們走了!」

  臥槽,還有這種事!

  大家一時都很懵,文清知道我認識南休,急著過來拜託我,以南休現在的出場費,深更半夜讓他到這種地方來,我也很為難!

  但關係到自己的小命,我還是果斷打了個電話給他,南休接起後:「喲,我大白寶貝啊,還能記得我啊?」

  「休哥哥,多日未見,好生想念,擇日不如撞日,出來一聚,如何?」

  南休立馬很防備的感覺:「你有事說事,別跟我來這套!」

  「我就想請你唱個歌,就在飈凱歌會。」

  南休一聽:「什麼破地方啊?

  南休雖然滿滿的嫌棄,但還是很快殺到了,穿著件黑色皮衣,帶個墨鏡,修長的雙腿把牛仔褲的版型襯托的淋漓盡致,一進包間,我那些同學都開始尖叫起來!

  瘋狂的圍上去要拍照啥的,立馬冷落了紋身大哥們,於是紋身大哥們很不滿啊!

  明明知道南休是搞影視的,還非讓他高歌一曲,其中那個大哥大,一身的膘肉,活像日本相撲隊員,往南休面前一站:「小老弟,你既然來了,今天不唱歌就是不給兄弟幾個面子,我不管你是什麼大明星,這個場子我罩著的。」

  我感覺很對不起南休,有種把他拉入火坑的感覺,我認識他這麼長時間,都沒聽過他唱歌,八成五音不全,破鑼嗓子,要是硬逼他唱估計他的偶像包袱就得交代在這個包間了!

  我剛準備挺身而出帶唱一首,南休忽然伸出手臂把我擋在身後,笑眯眯的接過話筒,自己跑到點歌機面前點了首《忐忑》,當電視機上放出歌曲的時候,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哥哥啊,你不能這麼糟蹋自己啊!!!你的前途還很光明啊!!!

  連紋身大哥都虎軀一震的感覺,然後南休突然就像跳大繩一樣,開始抽筋式的唱了起來,我本來都準備捂耳朵了,結果牛逼了!他居然把一首《忐忑》活生生唱成了r&b加rap,還毫無違和感!

  所有人下巴都掉下來了,包括我!

  他唱完一首後,我們這邊同學全鼓掌了,就連幾個紋身小弟都喊好!

  這一捧場,南休飄飄然,突然就唱開了,然後就坐在點歌機面前,愣是不挪位子,還把自己點的歌全部提前了,那陶醉的樣子,就跟沒來過KTV一樣,唱得那叫個酣暢淋漓,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眼看有紋身小弟想優先歌曲,南休還對我一聲吼:「大白,給我守著那邊的點唱機!」

  於是,整整一個小時啊!他唱得根本停不下來!!!

  我深刻的感覺,南休去拍戲絕對是誤入歧途,他就是一名被埋沒多年的歌唱家啊!

  但是,人家紋身大哥們不高興了,錢是他們出的,包間是他們開的,結果想唱個歌都唱不了,完全被南休霸場了,很是不開心,大哥大走過來把我像拎小雞子一樣扔到一邊,就把歌無情的掐掉!

  對著南休吼道:「小子,你他媽有完沒完!」

  南休很無辜的對著話筒說:「沒事,我還能再唱一會,不客氣。」

  大哥大很惱火:「我說你這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我讓你別唱了!」

  南休這下把話筒扔了,從椅子上站起來,頓時高出大哥大一個多頭,有些不高興的說:「你怎麼陰晴不定的,叫我唱的也是你,不讓我唱的也是你。」說著突然伸手拽住大哥大粗脖子上的黃金鍊子:「還有你,光著脖子打領帶,穿著褲頭系皮帶,長得跟西瓜太郎似的,還學人家玩黑社會。」

  大哥大被說的那是一臉懵逼啊!

  硬是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上去就要捶南休,南休很靈活的閃到包間門口,對他招招手:「砸壞東西還要賠錢,帶上你的小弟,咱們出去干!」

  話剛說完,他身影已經閃了出去,不知道哪個紋身小弟大喊一聲:「不好,別給他跑了!」

  結果一群紋身男就追著南休出去了,包間裡面頓時就剩下我們這些人,有些人反應過來:「我們先報個警,然後趕緊走吧。」

  「對對對!」

  於是這群豬一樣的隊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四散逃走,我讓文清也趕緊跟他們走吧,別一會打起來,或者警察來了把我們一起抓走!

  文清暈暈乎乎的點點頭,問我:「你呢?」

  我很義氣的說:「我不能走啊!孬好南休是我喊來的,他被打了,我怎麼也要先躲起來,情況不妙再跑!」

  主要我是怕他們把南休打死了,我下半輩子就得惡鬼纏身了!

  於是我偷偷摸摸跑到門口,突然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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