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攀荊棘峰第112章 空中劈來一聲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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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時聽見孫姐說處女男要見我,嚇都嚇尿了,頓時腿一軟的感覺,弱弱的說:「他不會…嫌不好吃,準備把我叫到面前大罵一頓吧?」

  孫姐說:「我也不知道,端給他,他看了眼問我哪來的,我說我一個同事做的,他就說讓你過去。」

  我生無可戀的問孫姐:「處女男怎麼稱呼啊?」

  「叫蔣沉,沉默的沉。」

  這名字聽上去一點都不友好,搞得我很不開森,姚津拍拍我的肩:「節哀!」

  我節個毛哀啊!活著進去還不知道能不能給我留個全屍!

  說實話,一路走過去,我基本上是抱著壯烈犧牲的心理準備,心說萬一待會他要把面砸我臉上,我就,我就…我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正想著我已經到了門口,處女男住的是商務套房,我突然就緊張起來,喘了兩口氣敲了敲門,然後便靜靜地等著,沒敢再敲,不一會門從裡面開了。

  我緊張的推開門,入目是一個高大的背影,穿著一件深墨綠色的高領緊身毛衣,倒三角的身型,一看就應該經常健身的感覺,身材保持的不錯。

  他開完門就轉身往餐桌那走去,我根本沒看見這人的臉,關上門後,我便小心翼翼的往裡走,看見他背對著我坐在餐桌那…吃麵!!!

  我不淡定了,看來和我想的情況不太一樣啊,我暗自猛吞了下口水開口道:「蔣先生您好,我是禮賓員白淒淒,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

  安靜,一片安靜,他吃著面,好似根本沒聽見我說話一樣,這就…尷尬了!

  於是,我就這樣站在他的斜後方,眼睜睜看著他把那碗蘸水面吃得乾乾淨淨,還用勺子舀了幾口湯汁,緩緩放下勺子後,很優雅的拿過紙巾擦了擦嘴,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我還真沒看過哪個男的吃個麵條能吃出牛排的架勢!

  他悠悠放下紙巾後緩緩站起身,我渾身繃得緊緊的,他轉過身的剎那,我有些驚訝!

  我本來以為處女男是那種兇巴巴五大三粗的長相,可沒想到他長得很MAN,稜角分明的五官配上乾淨利落的短髮,有種英銳之氣!

  他上下打量我一下說道:「明天早上按照今天的做,七點鐘送到我房間。」

  我鬆了口氣:「好的蔣先生,請問還有其他需要嗎?」

  「沒了。」

  「沒什麼事那我不打擾您休息了,有任何需要您可以直接聯繫孫媛。」

  啊啊啊!我的言下之意,沒事別找我啊,忽視我忽視我忽視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只感覺他眼尾若有似無的勾起。

  說完我微微頷首就打算離開,剛轉過身去,他突然問我:「你是陝省人?」

  我停住腳步怔了一下,而後轉過身淡淡的回道:「曾經是!」

  他深看我一眼:「去吧。」

  於是我就趕緊遁了,直到我離開房間還有點心有餘悸,但悲催的是第二天我就得五點起床,六點就到酒店,這簡直是天煞的!!!

  我謹記南休的話,不能悶頭幹活,得讓領導知道,於是乎趕緊和領班匯報,當然我的理由是麻煩餐飲部配合工作,因為是跨部門協調,領班沒有權限,又得往上報,這樣一來,禮賓司也就知道我犧牲寶貴的睡覺時間在加班啊!

  但也沒說給我個加班費啥的,我的心在滴血!

  第二天調好鬧鐘,困成狗的趕去酒店,結果晴天霹靂般接到通知,那位龜毛的處女男在我昨天下班後,居然一個電話打到禮賓部,要求把他的專屬禮賓員換成…我!

  我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領班還安慰我,沒關係,基本上他有事都會找貼身管家,不會經常叫我啥的。

  於是我懷著十分沉重的心情,在六點四十五的時候把面做好,然後送去了蔣沉的房間,然而剛進房間就聽見他大發雷霆的吼道:「連件衣服都燙不好還出來工作?把你們楊總喊過來!讓她教你怎麼燙!」

  這個貼身管家是酒店一位老員工了,前廳部的人,我估計蔣沉已經罵了一會了,這哥們頭低著說:「楊副理這會還沒上班。」

  我頓時屏住呼吸端著面站在門口,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

  蔣沉凌厲的抬眉看見我,面色十分暗沉:「站著幹嗎!把面端過來!」

  我穩住呼吸小心翼翼走到他面前,把面放下。

  蔣沉語氣很差的對我說:「出去!」

  我恨不得腳上生煙拔腿就跑,於是趕忙轉身走了出去!

  我剛出去沒多久,就看見那位前廳部的前輩拿著西裝出來,我問他怎麼了,發那麼大火!

  他說一早來幫蔣沉燙西裝,連他自己都沒在意袖子上少了個扣子,拿給蔣沉的時候,他眼睛一掃就發火了,現在他自己也說不清那顆扣子之前就沒有,還是他燙沒有的。

  蔣沉八點離開酒店,出席一個重要場合,讓前輩自己想辦法解決!

  這個前輩愁眉苦臉的說這麼早到哪配到一樣的扣子啊,我問他什麼牌子的西裝,他把牌子翻給我看:「這個品牌你認得嗎?」

  我把品牌和樣式拍了張照發給南休,一個電話過去問他知道不!

  南休明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大白啊,你還真是早起的鳥兒。」

  「別逼逼,我想配跟這件西裝一樣的扣子,到哪能配到?」

  南休懶散的拉長音調:「哦…Hardy.Amies的高定,在倫敦薩維爾街14號說不定能問到。」

  「滾犢子,我說正經的!」

  「我有不正經嗎?順帶告訴你定製周期是6到12周,你最好趁早!」

  我「啪」得把電話掛斷一臉絕望的看著這位前輩!

  我陪他到熨燙間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扣子,他看了下時間:「七點二十了!我先匯報給楊大副!」

  我看著袖口說道:「這個扣子太繁古了,告訴楊大副,她也不可能找到一樣的東西!」

  「那怎麼辦?」

  正在他說話的檔口,我拿起一邊的小剪刀,果斷把另一隻袖子對稱扣子的線給挑斷了!

  前輩驚呼:「喂!你幹嗎?」

  我顧不得解釋,對他說道:「把所有藍色的線拿出來,快!」

  那件西裝是偏黑的深藍色,很考究的布料,我在一堆藍色中對比了半天,找到接近的深藍色,把它和黑色的線編織在一起,便在袖口處開始縫製!

  當前輩看見我下針的那一剎那,慌亂的喊道:「這西裝要像你說的這麼珍貴,你這樣搞,不等於毀了,待會蔣先生看到可不就是大發雷霆那麼簡單了,你…」

  我抬頭冷眼看著他:「你還有其他辦法嗎?沒有的話麻煩前輩安靜一會,我只有半個小時!」

  他終於閉了嘴!

  我在七點五十五分的時候終於縫好了兩個很密很小的圖案,藍黑色漸變的感覺,不注意看根本發現不了,然而細看之下袖子兩邊的圖案形態不一,卻相互交映,我不確定蔣沉看到後的反應,會不會發火,但當下只能讓前輩拿著縫製好的西裝往他房間狂奔!

  我緊張的回到前廳,當八點零五看見蔣沉穿著那件藍色西裝出現在大廳的時候,我總算鬆了一口氣!

  我萬萬沒想到,小時候因為沒衣服穿,想著法子縫補的技能有朝一日還能派上這種用場!

  本來以為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卻在晚上六點左右的時候,蔣沉一個電話打到我手機上:「到我房間來。」

  對於他能問到我的號碼我並不驚訝,可對於這個點他讓我去他房間,我就很忐忑了!

  我顫顫兢兢到了他房間,看見那件藍色西裝掛在掛衣架上,他好似才洗完澡,穿著白色的浴袍,短髮濕漉漉的,坐在餐桌前,桌子上放了一桌的菜,他掃了我一眼:「衣服袖子是你縫的?」

  「您,您怎麼知道的?」

  他拿起筷子說道:「他個男人不像能縫出這麼細密的針線。」

  我從口袋裡拿出那枚被我拆下的扣子,放到他面前:「這個還給您,對不起,早晨情急之下擅作主張了,如果您不滿意的話…」

  「什麼圖案?」他突然打斷我的話,讓我愣了一下。

  「蝙蝠。」

  他往椅背上一靠:「蝙蝠?」

  阿西吧!我能說早上一急想到他,滿腦子都是吸血蝙蝠的形象嗎!我覺得他完全就是吸血蝙蝠的化身啊,各種變態各種邪惡各種恐怖!

  然而我不能這麼和他說啊,我得變相誇他,各種誇他,讓他開心,他開心了,我才能趕緊遁走!

  於是在那瞬息萬變之間,我立馬戲上身,眨巴著眼十分誠懇的說:「蝙蝠…在中國傳統文化中象徵著福氣,蝙蝠的蝠與福氣的福同音,有祝福您的意思,而且蝙蝠是唯一能夠真正飛翔的獸類,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自由翱翔,能在逆境中重生,有很好的寓意…」

  我覺得我已經掰不下去了,再說下去我快連發明雷達這種事情都要扯出來了!

  沒想到蔣沉聽了我的話居然陷入沉思當中,搞得我摸不著頭腦!

  他突然問我:「你下班了?」

  「時間上是,不過沒事,您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坐下來和我一起吃飯。」

  「啊?」

  「你有事?」

  我結結巴巴說:「沒,沒事。」

  他遞給我一雙筷子,我自認為平時吃相挺不忍直視的,但是今天硬是憋成一個淑女,那個憋屈的,好想胡吃海喝一頓啊!

  吃飯的時候他問我:「你陝省哪裡的?」

  「渭市華縣。」

  「怪不得你會做蘸水面。」

  他後來告訴我他母親在世時也會經常做蘸水面。

  我沒敢多問,暗自猜測,他媽應該也是陝省人,不知道是才過世,還是突然想起她,怪不得他會莫名其妙想吃蘸水面,想媽的孩子真可憐,我頓時母愛泛濫,對於睡眠不足這茬也不抱怨了!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他突然告訴我:「我每天六點半起床,七點前當天穿的衣服要燙好放進房間,我不喜歡吃香菜和花椒,我的飯菜需要叮囑廚房少放鹽,下午兩點我要喝到一杯80℃的黑咖啡,我工作很多,但是每天十點要準時提醒我睡覺,我大概會待到下周四,在這期間,如果你方便的話儘量住在酒店,我可能隨時會有事情喊你。」

  我那是聽的一臉懵逼啊,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他見我這樣友情提醒我:「從明天開始,你就是我的butler。」

  只見一道驚雷劈向我的天靈蓋,我頓時聞到一股焦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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