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竹縱馳騁第193章 老友分別淚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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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其實請南休過來純屬是帶動人氣,實際上他也沒啥事,下午的時候非要讓我陪他去看哈哈。

  之前他離開江城後,他那隻二哈一直寄放在寵物店,他說早想抽空回來看看了。

  而我這幾天的工作也就是伺候好這位二大爺,路上我還調侃南休,不知道哈哈看到他還認不認識了。

  南休很鄙視的說我:「狗認主人是靠氣味的,你以為個個都像你瞎啊。」

  結果到了寵物店,可能哈哈在寵物店比較得寵,居然沒有給關在籠子裡,反而後腿以非常怪異妖嬈的姿勢斜躺在門口曬太陽。

  南休一下車見到哈哈很是興奮啊,大步走過去喊了一聲:「哈哈,我回來了!」

  然後我就看見哈哈突然雙眼一亮,跟個大頭二貨一樣跳了起來,甩了甩看上去有點抽筋的後腿就朝我們撲了過來!

  我很感動啊,人家都說狗是人類最忠誠的朋友,這都要大半年沒見了,哈哈依然對南休戀戀不忘,不像我家小白,我過年回蓉城,把小白放馮程家,結果過完年去馮程家接它,它直接不鳥我,跟癱死肉一樣賴在地下不肯走。

  南休很是激動的張開雙臂,哈哈也很是激動的跳起來…直接撲進了...我懷裡!

  我尼瑪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說它跳就跳吧,塊頭那麼大還猛舔我,舔個毛啊!

  我不停對南休咆哮道:「快把這貨弄走!」

  南休才一臉懵逼的把哈哈抱走,抱的也十分戲劇化,哈哈跟個臘腸一樣不停撲騰,翻著白眼舌頭掛多長,真是尼瑪二貨。

  晚上的時候南休很鬱悶,很傷感,還非要自個開瓶江小白,跟我訴苦,什麼人情涼薄,人走茶涼,連狗都不認識他了啥的,說得那是要多悽慘有多悽慘,我心說就你現在這樣,狗能認識你就怪了,連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所以頓時很同情他啊,不停鼓勵他,雖然人生到了低谷,但也是一種生活狀態,說不定燒鍋爐也能燒出個馬爸爸,叫他千萬別放棄想不開輕生啥的,我這個老妹會無條件支持他的!

  他聽的很感動,兩眼冒泡的看著我,感覺眼睛都能滴出水來!

  那晚南休喝多了,我還真是第一次看見他喝多,我以前一直以為他很能喝啊!

  送他回酒店的路上他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傻逼。」

  我說我不是,他還笑得特別浪的說:「你總有天會信我的話,你就是個傻逼,被人利用的傻逼!」

  我聽南休這樣說我,很是生氣,抱著他的胳膊就狠狠咬了他一口,當然關於這件事,他第二天問我為什麼膀子上會有個牙印時,我硬說是哈哈咬的,他喝多了忘了。

  還罵了聲:「死狗。」

  我感覺我小心臟都顫了一下。

  上午我忙完,南休打電話讓我帶他去網球館,我還心說這貨怎麼好好想起來打網球了,跑去一看才發現他和個朋友在一起。

  本來我也沒太在意,過去以後南休也沒介紹就直接和那個朋友邊說話邊跟著我走。

  路上的時候,我走在他們前面,就聽見南休這個朋友不停吐槽什麼酒店枕頭不好,睡的不舒服,早餐不夠豐盛,都吃不到什麼東西,甚至連地上的地磚不夠亮堂都要吐槽一番。

  一開始我沒什麼反應,但越聽到後來越感覺這人有點找茬的節奏。

  快到網球館的時候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就像有人說自己小孩不成器的那種感覺。

  我忽然轉過身對著南休這位朋友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說道:「我們酒店的枕頭是經過長期測試和顧客反饋調整後,根據人體工學特別定製的,合作的品牌也是業界非常有名的,包括材料回彈時間的秒數都有嚴格控制,基本上六個月後經過檢測不具彈性的枕芯會立即換掉。

  早餐方面,我想任何酒店到了十點左右,餐品種類都不會太齊全,入住時前台應該有提醒您就餐時間。

  至於這條路的地磚,我們採用暗花設計,倒不是我們酒店的設計師品味獨特,而是這條路正好連通三樓的室外泳池,完全是站在防滑的角度設計的。

  我想您一定不了解洛可可風格。」

  其實我不應該懟這個人的,但是這人實在是欠懟啊,一路上講話都陰陽怪氣莫名其妙的。

  南休一臉想笑卻刻意憋住的跟身邊那人介紹:「這個是我小師妹,人比較…蠢萌。」然後拍拍他的肩。

  我這才仔細打量南休身邊這人,個子挺高的,穿著一身MMJ限量版的黑色潮服,雙手插在口袋裡,整個人看上去都有點屌屌的感覺,一看就是個小開,還拿那種特別不屑的眼神瞄著我,特讓人不爽。

  我扯下嘴角拉開網球館的門,他們打球的時候,我去給他們拿水,偷偷問南休:「你那朋友什麼人啊?」

  南休斜眼看著我:「你外星來的?他就是安昌。」

  我白他一眼:「我還南昌來的呢,艹,拽什麼拽!」

  南休眉眼一挑,我跟他說我忙,大爺的我不奉陪了,然後就走了,不過總感覺吧,安昌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的,好像在哪看到過。

  南休這波帶動,導致我們酒店最近人流量都挺多,我說的挺多是體現在,很多住客不在自己房間待著,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都在酒店各個角落瞎飄,也不知道是不是求偶遇來著。

  然後因為我的另一個提案也通過了,關於VIP俱樂部的事宜,所以我也很忙,基本上整個人都忙飛起來的節奏。

  酒店VIP雖然現成的,但組建俱樂部卻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光各項VIP顧客的篩選工作就已經很頭疼了,因為人很多,領導的意思是先篩選出一批活躍度高的顧客,試著舉辦一回俱樂部首次運營活動。

  正在我對著名單發愁應該怎麼篩選的時候,沒想到當天下午在酒店碰到楊大副,她看了我一眼,我到底覺得之前的事情鬧得有點尷尬,本想快快走人,誰知她對我說:「你來一下。」

  我不好裝作沒聽見,非常不自然的轉頭走過去,她遞給我一個文件什麼話也沒說。

  我問她:「這是什麼?」

  她反正也沒什麼感情的說:「我在忙,你拿回去看吧。」

  結果我回去一看,這份名單正是酒店VIP客戶活躍度的排名,我都驚呆了!

  這才想起來,酒店大客戶這塊一直在楊大副手中,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這些VIP們了。

  我不知道當我看到這份複印件的時候是什麼感覺,總之心情很複雜,想到上次離開前廳跟她攤牌還依然覺得挺難看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楊大副還願意幫我。

  但是這的確對我來說是雪中送炭,於是我便開始如火如荼的忙著俱樂部組建的事宜。

  三天很快過去了,南休退了房特地來找我,跟我說要走了,我其實還有點不捨得他,一直把他送到酒店門口,問他:「你還回海口嗎?」

  他那一頭略微凌亂的頭髮被風一吹,頗有日系的頹敗感,拎著行李包有些隨性的說:「先回家一趟,去看看我老媽子,省的天天打電話煩我。」

  我笑他:「你給你媽抱個孫子,你媽肯定不煩你。」

  南休唇角也斜斜的勾起笑了:「是啊。」

  忽然又收起所有神情對我說:「我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他說這三個字我竟然有點傷感,原來南休就住在江城,雖然他是個牛逼轟轟的大明星,但基本上一個電話就能見到面,從來也不覺得有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慢慢從我的生活中遠離,好像以後見一面都很難的感覺,忽然就有種老友分離,聚散苦匆匆的節奏。

  我眼裡蘊滿氤氳之氣的凝望著他。

  他突然丟下手中的行李包,將我攬進懷裡重重拍了兩下我的背,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不管我在哪裡,遇到事打給我。」

  他鬆開我的時候,我居然流下了兩行清淚,南休再次拎起行李包恥笑著說:「你哭什麼啊?我又沒死。」

  我捶了他一拳:「在我心中你已經不是活人了。」

  南休瞪我一眼,朝我擺擺手,便轉過身去:「把你馬尿擦乾淨,我說過你哭起來醜死了,走了。」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上了車,直到車子開出酒店,我依然在烈日下站了好一會才轉身回酒店。

  只是在回頭的那一剎那,我似乎感覺有道視線落在我身上,我尋著視線看見了不遠處正在和人說話的周瑾,只是他看我的眼神,有點複雜,但我很快閃開視線往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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