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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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人看著陌桑手上的香囊,有些猶豫地嘴唇動了動,剛想開口就聽到一聲怒斥:「影,背叛組織的下場,你應該很清楚。」

  陌桑循聲看去,不是看向說話的人,而是看向說話人旁邊的人,暗暗給了彌生一個眼色,彌生示意護衛把那人拖到一邊。

  說話的人是被廢掉雙眼的統領,他不可能看到年輕人的表情,而他卻出聲警告年輕人,那就只能是他旁邊的人給他傳信。

  陌桑看過去時,那人還不及收回報信的小動作。

  把人拉到一邊後,陌桑手撫著香囊,再次把香囊遞到年輕人面前:「本郡主的問題很簡單,只是想知道,上面繡的是什麼花?」

  問題一出,在場的人不由一愣。

  就連統領也覺得不可思議,怎麼也沒想到,陌桑會問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年輕人愣了一下,露出一個笑臉:「淚美人。」

  陌桑第一次知道,眸中閃過一絲驚喜,世上還有這樣的花,由衷贊道:「很美的花。」

  淚美人,確實很符合花的所展現出來的狀態,確實是一個淚美人,難怪會讓人我見猶憐。

  陌桑把香囊送到年輕人手上,嫣然一笑道:「本郡主不喜歡殺人,你們只要把所知道的,關於你們組織的信息說出來,本郡主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當然也可以根據你們提供信息給你們一個痛快,免受皮肉……」

  「我們都是在刀尖上打滾的人,不懼怕死亡。」統領冷冷打斷陌桑的話。

  「你們是不懼怕死亡,可是你們親人、愛人卻害怕失去你們。」陌桑輕輕撫著手上的蝴蝶玉佩,想了想念道:「東家蝴蝶西家飛,白騎少年今日歸。」

  「玉佩很精緻,心上人給的,可惜她卻等不到心上人回來。」

  陌桑在慢慢研究這些人的心理,他們是殺手、是死士,可是他們仍然把這些私人物品帶在身上,似乎有些不合理。

  若初的身份不容許他太多的私人感情,所以他的一切都是淡淡的,無論對自己、對人都是淡淡,而這些人卻都有著各自的堅持。

  到底是什麼的組織,容許有這麼奇特的存在?陌桑在心裡打一個問號。

  刑訊逼問,是一個十分殘酷的過程,儘管陌桑不喜歡,可是還是那句話老話說得好,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通常這個時候,陌桑總會找事情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而分析搜繳上來的物品就是最好的方法。

  陌桑卻拿起另一隻香囊研究,細細看過上面的花紋,刺繡針法,聞聞香囊的味道。

  這味道……

  陌桑又聞了聞,一時間竟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

  從香囊的磨損度來看,應該用了很長時間,可是香味依然在,淡淡的,聞起來很舒服,或許上官尺素會知道。

  彌生突然走過來道:「郡主,他們嘴硬,恐怕還得花點時間才能撬開,不如您先回去休息,有消息馬上通知您。」

  接下來的畫面會很血腥,郡主實在不適合在旁邊觀看。

  陌桑也猜到了,點點頭走出洞口。

  背後馬上傳來比方才更加慘烈的痛苦的慘叫聲,背後不禁沁出一層冷汗。

  走出山洞,滿天紅光。

  抬起頭,驀然看到掛在山那邊的血紅色圓球,才發現已經黃昏,不禁微微出神。

  回到村子,大老遠就聞到燒豬肉的味道,肚子馬上咕嚕一聲響,陌桑才想起自己一天沒有吃東西,不由加快腳步。

  陌桑根本不用問人,循著香味就能找到開飯的地方,果然看到大家都圍坐在一大堆篝火旁邊。

  男人們還像當年在軍營一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而姐妹們則跟村裡的大嬸、大媽、年輕姑娘、孩子們坐在一起說說笑笑。

  鐵叔還在揮刀剁著燒豬肉,看到陌桑回來,高興地大聲道:「四少的鼻子還像當年一樣靈,每回肉一切好,就準備時出現。」

  陌桑走過去也不說話,抓起一塊肉就往嘴裡送。

  鐵叔看到,忍不住放聲大笑:「你呀,還是跟當年一樣,不喜歡坐在席上吃,還說這樣才過癮。」

  皮酥肉嫩,肥而不膩,陌桑一口氣吃了三塊後,吮著手指道:「一點都沒變,還是當年的味道。」吸乾淨手指後,拿起旁邊的酒壺喝了一大口。

  酒剛下肚,酒勁就往上串。

  刀子燒,軍營裡面獨有的烈酒,在寒冬時節,將士們就靠這東西暖和身體。

  陌桑現在卻感覺到臉上微微發熱,不由感慨道:「酒還是一樣的烈,可惜喝酒的人,卻不再壯如當年。」

  回想著軍營里的點點滴滴,卻仿佛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甚至已經有些陌生和模糊,明明只是幾年時間前發生的事情。

  鐵叔奪過酒壺喝了一大口,嗒嗒嘴道:「我夜裡,常常夢到自己又回到戰場上,掄著大刀跟敵人拼殺,經常幹得天昏地暗,心裏面好不痛快,醒來時卻發現自己抱著個酒壺。」

  陌桑給鐵叔一個理解的笑容。

  鐵叔當了近半輩子的兵,上過無數次戰場,只有戰場才是他們歸宿,而不是在這寧靜的山村苟活。

  突然想到了九國大比,即便是有九國大比,各國之間發生兵戎相交的事情卻屢見不鮮,真不知道這九國大比到底還有什麼價值。

  大家坐在一起熱熱鬧鬧地吃飯,近一個時辰才結束。

  麻利地收拾好東西後,累了一天的姐妹們,簡單梳洗後。就直接倒在簡陋的床鋪上沉沉入睡。

  陌桑卻沒有馬上睡下,看過一輪四個丫頭,檢查過他們的傷勢後才坐在燈下打坐調息。

  彌生一直沒有回來報信,又讓她感到隱隱有些頭痛。

  風擎大陸上有太多她不知道的隱秘。

  這些未知會給她的計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依然是一個未知。

  大約一個時辰後,陌桑再次睜開眼睛,看不到半點疲勞之色。

  走出房間外面,打深秋時節沒有蟲子的鳴聲,村子裡更加靜寂,而這靜寂越發讓人感到不安。

  閉上眼睛打開五感,凝視聆聽,方圓幾十里的聲音全收入耳里,突然一陣輕微的劃破空氣的聲音,以及一陣馬蹄聲傳入耳里。

  陌桑驀然睜開眼睛,施展輕功來村子中心祠堂。

  祠堂裡面的祭台上,擺放著一座三尺來高七層六角銅塔,每層的六個角上掛著鈴鐺。

  陌桑毫不猶豫地一揮衣袖,清脆的鈴聲響起,卻傳不出祠堂,隨後各家各戶的屋內卻響起相同的鈴聲,不過很快就又恢復原有的寧靜安然。

  大約兩刻鐘後,一道黑影悄然進入村子裡面。

  黑影施展輕功,悄無聲息地四處看過、探聽過後,馬上往村子入口處奔跑。

  村子入口處,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騎在馬上,即便在茫茫夜色中,也能看到他的一雙眼睛閃著劍刃般的寒芒。

  黑影走到那人面前,跪下恭恭敬敬道:「門主,村子裡的人都睡了,包括陌桑一行人在內。屬下並未找到關押我們的人的地方,想是陌桑把他們關押在極為隱蔽之地,只能拿下村子後再逼問。」

  門主沉默一瞬,抬起頭看向村子裡面。

  抬頭的瞬間,借著不淡淡的月光,能看到斗篷後面閃現的金屬光芒。

  過了好一會兒後,門主緩緩抬起手臂一揮。

  無數的黑影像箭一樣落在村子裡面,一切都在悄無聲息地進行。

  門主揮揮手示意面前的黑影也進去,自己則抱著雙臂,微垂著頭,悠然坐在馬匹上,手指有節奏地輕輕敲動。

  大約是等待的時間太過無聊,不由自主地做的習慣性小動作。

  大約一刻鐘後,村子裡面依然很安靜。

  迎面刮來夜風裡,卻多了淡淡的血腥味,而且越來越濃。

  門主的姿態看起來更悠然,再過一刻鐘,一陣極輕的腳步聲響起,門主敲打節奏的手指一滯,微垂著的頭也抬起。

  村子的主道上,一道黑色人影不緊不慢地朝村口走來。

  門主原本抱在一起的手臂放下來,悠哉的身體也自然而然地坐直,銳利的目光瞬間鎖定黑色人影。

  黑影體型纖細,走路時如扶之柳,搖曳生姿,卻又異常的筆直挺拔,就像是在散步似的緩緩走近。

  門主看著黑影一步步走近自己,最後停在離開自己一丈多遠,曼妙纖柔的身姿展露無遺,毫無疑問站在面前的是一名女子,而他門下卻從來不收女門徒。

  所以……

  門主斗篷後面的眼睛閃過一絲陰鷙,冷聲道:「來者何人,報上姓名。」

  面前的女子輕笑一聲:「本郡主是主,你是客。客人深夜來訪,理應先報上門戶姓名,本郡主方好敞開長門歡迎,否則只能當你是宵小之流,以刀劍相迎,絕不留情。」

  「你自稱本郡主,可是聞名風擎大陸的容華郡主。」門主身體不由自主地坐得更直,目光緊緊鎖定面前身影。

  「是否聞名風擎大陸,本郡主不知道,但本郡主的封號確實是容華。」陌桑大大方方地承認,聲音中含著笑意問:「怎麼,莫非客人是專程為本郡主而來,不知找本郡主有何指教?」

  陌桑面帶笑容,借著月光淡淡打量著面前,隱藏在斗篷後面的男人。

  寬大的斗篷遮住他的臉,看不到他的容顏、年齡,從氣勢來看,他的身份應比那個統領又高出一等,不知道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門主同樣靜靜地審視著陌桑。

  月光太淡看不清她的容顏,個頭比一般女子要高挑,體態卻更見修長纖細。

  墨色的長髮與墨色的紗衣在夜風裡飛舞肆虐,羸弱纖細得一陣風就能吹走,然而她依然飄飄立在他面前,就像是一道鬼魅,一道能說會笑的鬼魅。

  「我的人呢?」

  門主問,陌桑輕鬆自如地出現,他的人想必已經落入她手裡。

  陌桑話中帶笑道:「本郡主說過了,報上門戶和姓名的是客,擅自闖入的都是宵小,絕不會手下留情。」

  「你殺了他們?」門主語氣中有一絲震怒,不過還能控制住沒有暴發。

  「本郡主的地盤,是死是活,本郡主說了算。」

  陌桑輕描淡寫地回答,語氣中依然帶著笑意。

  根本不理會對語氣中的怒火,在她的地盤上,就是龍也得給她盤著。

  以防有人對知情的人斬盡殺絕,當初建村子的時候,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村子表面上看起來十分簡陋,可是一旦進入村子就會成為瓮中鱉,任由村子裡的人處置。

  面對著陌桑輕漫的態度,門主極力隱忍著怒火道:「本門主的人你也敢殺,你會後悔的。」

  呵呵……

  黑暗中,響起陌桑輕快的笑聲。

  陌桑猛一下止住笑聲,看著面前人笑著道:「你……我也一樣殺。」

  門主這次沒有馬上回話,陌桑看到後自言自語:「白天本郡主殺了一個統領,晚上又殺一個門主,明天早上本郡主又會殺一個什麼級別的人呢?」

  此話一出,四周的空氣一陣凝結。

  陌桑敏銳地感覺到,是自己的話觸到了男人的底線,不過她不介意再多踩一腳。

  面前的男人武功有多高,陌桑完全不知道也感覺不到。

  本來有一個輕鬆的辦法可以把男人拿下,不過她想試試對方的實力。

  普通成員的武功都非一般江湖高手能比,想必有職位的人的武功會比他們更厲害。

  只要知道這位門主能力的深淺,大約也能估計到他背後的主子的能力有多深,陌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門主,本郡主要殺你了。」陌桑掌中暗運真氣,一邊好心地提醒。

  「陌桑,敢爾……」

  從未被人如此輕視過,門主怒不可竭大喝一聲。

  陌桑不等他說完,輕飄飄的一掌毫不猶豫拍出。

  門主沒想到陌桑說動手就動手,馬上出掌相迎,兩股力量撞在一起,發出一聲巨響。

  門主面上一陣駭然,驚訝地看向陌桑。

  想不到看上去輕飄飄,沒有什麼威力的一掌竟然會擁有奔雷之勢,而且力量還源源不斷地湧來,腳下一蹬棄馬而高高躍起,避開陌桑的掌風,而馬匹卻砰一下倒在地上,掙扎幾下後便不再動。

  門主在半空上看一眼倒地的馬匹後,毫不遲疑地出手還擊,一掌拍出比陌桑方才那掌更可怕。

  陌桑感覺到對方的力量後,並沒有選擇閃避,而是腳尖留在原地,張開雙臂,背部幾乎貼著地面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兩臂劃出一個太極後,寬大的廣袖往上一揮,把對方的力量反彈回去。

  門主面色驟然一變,連忙逃離力量能波及到的範圍。

  剛停好身形,陌桑就已經逼近眼前,兩人同出招,終於正面交手碰撞。

  門主的身法、招式十分詭異,不在陌桑以往所了解的武學範疇內,內力渾厚不知已經到達哪一個境內。

  陌桑面對至剛至陽的武功絲毫不敢大意,利用太極十三式穩打慢打,從目前的形勢來看暫時處於下風,甚至有時候會險象環生。

  然則,門主的招式和身法雖然詭異多變,卻始終難以傷到陌桑分毫。

  寬大的斗篷隱遮擋性極好,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也無法了解到他的想法,只能從他出招的快慢來推測他的心理。

  門主每每出招,必然飛沙走石,附近的樹林無一倖免被掀翻。

  陌桑的卻恰好相反,天地人合為一體,周邊環境是什麼形態,她便是什麼形態,力量卻連綿不斷,讓對手應接不暇。

  彌生的審問終於有了結果,鐵叔也把村民們安置,兩人趕回來通知陌桑時恰好看到這一幕,都被面前這一場高手間的對決深深震憾到。

  兩人有自知之明,無論有多擔心陌桑,絕不冒然上前幫忙。

  因為結果只有一種,不等他們靠近就會被兩人掌風傷到,甚至還因此讓陌桑分神,三人同時陷入險境。

  鐵叔看到對方出手剛猛有力,連他隔得老遠都被余勁刮皮膚發痛;再看陌桑的招式卻輕柔緩慢,完全感覺不到力道,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可是過一會兒,鐵叔漸漸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無論對方出招的速度是快、是慢、是強、是強,陌桑始終以同一種狀態應對,而且越來越氣定神閒。

  彌生自然知道主子用的太極功法,他知道此功法十分玄妙,只是沒想到主子運用起更加玄妙,對方無論怎麼出招,始終無法越過主子的防線,就這樣一直被主子牽引著走。

  隨著時間的推移,門主的進攻、防守越來被動,甚至會亂。

  陌桑並沒有急著拿下對方,而是改用粘字訣,完全壓制住對方的招式,簡直是吊打門主。

  門主再也沉不住氣,以他的武學修為,豈能任由一個小丫頭玩弄,出手漸漸有些急進,越來越沒有章法,甚至還會露出一些小破綻。

  陌桑知道機會來了,先是一番示弱後,再故意露出一個破綻。

  門主看到後以為機會來了,毫不含糊地出手攻擊,豈不知道這樣一樣,自己已經把一個致命的破綻,送到陌桑的面前。

  陌桑眸中閃過一抹殺意,突然一個轉身躲過對方的攻擊,瞬移到對方後面,毫不猶豫地一掌實實地拍在對方的背心上,一股剛勁的力量穿透了對方的身體,直接廢掉對方的武功。

  門主整個人一頓,面上煞白,不敢相信地看著陌桑。

  口中突然噴出一口鮮血,毫無抵抗力從半空中跌落。

  這一跌想不死都難。

  陌桑卻搶在門主落地之前,出手拉住他的一條手臂,迅速封住對方幾處大穴。

  在沒有問出想知道的事情之前,他想死都不能。

  兩腳著地後,陌桑的手一松,門主便癱倒在地上,面如死灰,看著陌桑動了動嘴唇,最後暈死過去。

  陌桑看著倒在地上,連普通人都不如的門主,長長地呼一口氣,笑道:「鐵叔、彌生,你們出來吧。」

  兩人聽到陌桑的聲音,馬上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

  看到陌桑面不紅氣不喘的模樣,就知道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她的武功,只怕比倒在地上男人更深不可測。

  彌生用劍挑開對方的斗篷,用火折一照,卻看到一張青銅鑄成表情猙獰的鬼臉面具,把門主的臉完全遮住。

  陌桑一臉失望地叫道:「不是吧,你堂堂一個門主,還比不上手下一個統領,居然戴一個不值錢的青銅面具,也不怕失了身份。」

  鐵叔驚訝地看一眼陌桑,陌桑馬上理直氣壯地大聲道:「我們今天抓到的人,戴的全是黃金面具,正打算拿給你們花,破面具不值錢,白白浪費我的力氣,給孩子們拿去玩吧。」

  「我們用不上錢,四少還是留著自己花吧。」鐵叔馬上推託,她這些年一直照顧他們,已經很不用容易。

  「用不上錢呀!」

  陌桑愣了一下,咬著手指想了一下:「那就拿來打些首飾,給大嬸、大嫂、姐姐們戴。愛美是女人的天性,這點天性絕對不能抹殺。」

  反正錢到不了她口袋,不如讓別人高興高興,她也眾人面前討個巧。

  彌生聞言,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把青銅面具取下來,把火折移到對方的臉上一照。

  陌桑借著火光看一眼門主的長相,跟之前抓到的人一樣,都是陌生面孔,不過這張臉她已經記住了,無奈道:「鐵叔,你帶人把捉到的人都送到古墓裡面,由彌生他們慢慢審問。」

  「郡主,你呢?」

  彌生問一句,事情都解決了,郡主也應該休息。

  陌桑站起來,看著四周幽暗的環境,淡淡道:「夜還長著,我繼續守在村子裡面。」

  漫漫長夜,在援兵到來之前,她也無法預知到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大家安全最重要,只能一直堅守在這裡。

  若是平時,彌生一定會反對,可是眼前這樣才是最好的安排。

  鐵叔發出口出某種鳥類的聲音,兩輛馬車從黑暗中緩緩駛出,裡面裝的全是方才闖入村子,僥倖活下來的黑衣人,至於屍體已經處理掉。

  彌生把門主扔時馬車裡面,坐到駕座上對陌桑道:「郡主,你的安全關係著大家的安全,你千萬別讓自己有事,不然我們一定會為你拼命。」

  陌桑點點頭:「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

  目光送馬車離開後,抬起頭看看天邊的月亮——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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