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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被兩個人懷疑,尤其是被韋桃懷疑,趙香櫨腦門上的冷汗已經成滴下落。他剛想再說些什麼,韋桃卻沒有給他機會,直接施展法術封了他的口,對一旁的侍衛道:「把他綁起來,找兩個人看著他,回去後再行處置!」然後又看向尚箏箏,漠然道:「尚公子受驚了,還是先回去歇息會吧。」

  「大小姐,箏箏無事的。」尚箏箏虛弱地說著,又咳嗽來了兩聲。

  韋桃解了客棧門口的禁制,圍觀之人也三三兩兩地散了。連爵看向顧仁,本以為他也會毫不留情地繼續趕路,卻不料顧仁主動走到韋桃旁邊,道:「韋姑娘,我是暮雲樓顧仁,受人所託查一件事情,想見令堂一面,不知韋姑娘可否引薦?」

  「暮雲樓顧仁!」有人驚呼道。

  韋桃看起來也意外了下,她本以為這人只是長得像顧仁,沒想到對方卻是本座。思及此處,韋桃臉上掛了點笑容:「顧少主既想拜訪,我韋家自然是榮幸之至。只不過——」她指了指正被人扶著的艱難上樓的尚箏箏,道,「我這個僕從身體實在是不好,不如——」

  「時間緊急,還請韋姑娘儘快吧。」顧仁道。

  韋桃掂量掂量尚箏箏的美色和暮雲樓的勢力,果斷地選擇了後者,道,「那是當然,還請顧少主稍待,我們馬上就出發。」然後又朝尚箏箏高聲道:「尚公子,請你快一點,我們一會兒就要走了。」

  尚箏箏回頭,極力抬高聲音,回答:「箏箏這就去收拾,很快就好。」

  連爵看著他一步一喘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對顧仁道:「我才想起來我有個東西落在了房間裡,你鑰匙還沒還吧?」說完便眼疾手快地從顧仁手中拿出鑰匙,一邊飛速上樓,一邊叫到:「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顧仁看著少年瞬間消失的背影,不由苦笑不得。他知道少年想去確認什麼;他的掌心還殘存著少年指尖留下的冰涼溫度和滑膩感覺,一時間似乎有一種綺念在心中升起——一定是很久沒有碰女人的緣故,所以看只狗都眉清目秀——顧仁自動忽略了他把連爵跟狗相提並論的事實,這樣想道。

  連爵沒心情關心顧仁的想法,他三步並作兩步上了樓,並未如他所說的那樣直接闖入昨晚他們休息的房間拿東西,而是仔細觀察起二樓這一排的房間來。韋家的人們正在收拾東西,連爵自然很輕鬆了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不多時兩隊人馬紛紛收拾完畢,交還鑰匙付過房錢之後便一起上路了。韋桃一人一輛馬車,尚箏箏由於身子弱吹不得風也坐了一輛馬車,剩下的人騎馬,武初禾的屍體被裝在臨時找來的棺材裡,一起被拉走了。

  顧仁此行只帶了一匹馬,韋家也沒有多餘的馬分給連爵,於是連爵便和顧仁騎一匹馬,落在最後。連爵坐在顧仁的後面,雙手環住他的腰,低聲在他耳邊說道:「顧公子,那趙香櫨……」

  「是的,恐怕他的目標本來是我們。」感受到耳旁呼出來的熱氣,顧仁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同樣低聲回答。

  就像連爵和顧仁所想的那樣,趙香櫨真正想害的不是武初禾,而是他們二人。但由於武初禾的房間就在他們對面,且兩個房間都在走廊盡頭,所以很容易混淆。

  「恐怕他以為我們是那種關係是因為他誤以為自己把合歡香成功投入了我們的房間,結果沒有找對,才讓那位武公子橫死。」連爵分析道,「而韋桃那麼輕易地相信他就是殺人兇手,恐怕也另有內情。」

  「先不管韋家那些人了,這趙香櫨只不過是韋桃的一個男寵,能受誰指使要對我們下手?」顧仁百思不得其解,道,「若是尋仇,只管殺了我們便是,無論那毒藥是不是他的,他總有機會下手,可為什麼要投合歡香?我們兩個……那什麼了,對他有什麼好處嗎?」

  連爵一驚,差點以為趙香櫨是連易派來跟蹤他,想伺機對他下手,結果被顧仁撿漏了。

  他連忙趕跑腦子裡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岔開話題道:「話說,顧公子,你去韋家做什麼?」

  顧仁想連爵終歸是易水堂的人,早晚會知道他從易水堂出買了無極閣的情報,而能夠把無極閣和韋家連接起來的只有韋夫人和蕭斂平、蕭斂安兄妹,於是決定和盤托出:「我受人所託,查無極閣蕭斂平的死因,韋家是他的外祖家,我自然要走一遭。」

  至於為什麼不先去無極閣而是韋家,顧仁卻不打算說出來了。

  「蕭斂平的死因?」連爵聽聞此言,心神劇震,道,「難道他不是為了救他妹妹而被白沙苑沈鸞誤殺的嗎?難道……」

  「托我那人懷疑,他的死不是巧合,而是經過精密計算的。」顧仁一字一頓地說,趁著連爵分神的一瞬間,問道:「所以,連公子,你能告訴我你究竟是誰了嗎?」

  ☆、第三章 顧仁(5)

  5

  連爵很快回過神來。

  面對顧仁的質問,他似笑非笑道:「怎麼,顧公子到底還是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嗎?」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誰,跟我同行,又有什麼目的。」顧仁道,「我的身份和任務你都知道了,那麼為了公平起見,你的是不是也該告訴我?」

  「即使在沒有利益的情況下,你是真的只想知道而已嗎?」連爵問道。

  「自然,我還不需要利用別人才能活下去。」顧仁傲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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