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秦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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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他這樣說,其實我心裡還是有點忐忑,畢竟他別人不見,為什麼唯獨要見我,難道是我傳達消息給警方的事情被他知道了?或者我給沈從安注射藥這件事情也被他知道了。

  正當我心裡胡思亂想時,成助理已經朝著門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看了他良久,這才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朝著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我們正好碰到了李琦,當即我和他投了求救的一眼,李琦瞬間也皺眉了,問成助理要帶我去哪裡。

  成助理笑著回答說:「我們先生要見陳小姐一面。」

  李琦不動聲色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將視線落在成助理身上,試著問了一句:「不知程先生讓我我家夫人過去是……」

  成助理知道李琦要問什麼,所以直接打斷他的話說:「你放心,我們先生沒有惡意。只是想和陳小姐見一面。」

  成助理說完這句話,便不再和陳琦多浪費時間,再次對我說了一句:「夫人這邊請。」

  李琦朝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別擔心,我也不再多想和猶豫,隨著成助理離開了這裡。

  之後上了車後。車子開出了茱萸縣,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裡,車子行駛了整整四十分鐘,直到停在一處山頂別墅上,成助理才從車內走了出來,替我拉開車門。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發現很幽靜,別墅周圍很少有人走動,除了有一兩個在走廊處打掃外,基本上再也沒有別的什麼聲音了。我略微遲疑的跟在李琦身後走,走著走著。他帶著進了大廳便直接帶我上了樓,最終停在一間茶室,他停了下來。

  抬手在門上輕輕敲了兩下,裡面傳來一句請進,成助理看了我一眼,笑著說可以進去了,然後才將門推開,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對於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環境,人總會有些猶豫和害怕,我也不例外,我不知道這個裡面等著自己的將會是什麼,不過,我還是小心翼翼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茶室內並沒有人,陽台上卻有個人,是個男人,穿著色襯衫,正坐在躺椅上翻看著什麼,從背影看過去,年齡大約在四十歲左右。

  我站在陽台口,愣了幾秒,有些不確定的喚了一聲:「程……先生。」

  那人動了兩下,他側過臉來看了我一眼,我愣了幾秒,沒想到對方這麼年輕,我以為我看到的會是一個老頭,而且這個男人氣質非常出眾,不是說他五官多麼出色,而是眉宇間帶著歲月的沉澱。表情沒有一絲悲喜。

  他也在打量我,莫名地,在他視線我有些緊張。

  他似乎也看了出來,沒有給我太大的壓力,只是將手上的文件合住,然後放在一旁的滕桌上,他說:「請進。」

  我沒想到他會用請自己,我聽過他不少的事跡,按道理說我們這樣的小輩在他面前,他是不需要用尊稱的,可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有禮節,倒是讓我心稍微放下了不少。

  我回了他一笑,然後緩慢走了進去,剛到達他面前,便有人抬了一條椅子擺在了他對面,示意我坐,我說了一句多謝,然後便坐在了他對面。

  桌上焚著香,不知道是香味,很奇特,又很舒心。

  坐在我對面的男人很寧靜,對於我的到來,他也沒有再多看我一眼,只是在一旁給我調了一杯咖啡,不過當他看到我隆起的小腹時,又將咖啡放了下來,改為遞了我一杯牛奶。

  我有些受寵若驚,接過後,便說了謝謝。

  之後,他便不再說話。而是重新拿起一旁從茱萸縣傳出來的文件翻閱著,好似當我不存在了一般。

  他不說話,我也不敢打擾他,只能死死握住手上的牛奶,當他文件翻閱到第四頁時,他說:「如果覺得無聊,可以去茶室隨便拿本書看。」

  我聽他語氣,瞬間覺得有些奇怪了,小心翼翼問:「您不是找我嗎?」

  他沒有看我,只是將文件翻了一頁說:「不是我。」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汽車聲,我聽到聲音往樓下去看時,正好看到一截車尾開進了車庫。

  差不多幾分鐘,汽車聲消失,只有偶爾的文件翻動聲,樓下傳來腳步聲,當茶室的門應聲而開時,我回頭去看時,門口站著的人正是許久未見,不知生死的沈……從……安。

  那一瞬間,我驚得幾乎從椅子上立起身來。

  他穿著簡單的色外套,沒有過多的言語,大約是屋內暖氣太足,他將外套脫下來後。遞給了一旁的僕人,便踱步走了進來,第一句話,便是對坐在藤椅上的男人說了一句:「人,我接走了。」

  坐在藤椅上的男人揉了揉眉角:「嗯。」了一聲,沒有太多言語。

  沈從安也沒有和他說太多,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走吧,便邁開腿朝陽台口走去。

  我從來沒想過,我們再次見面會是在這樣的場景之下,我完全回不過神來,可他已經出了茶室了,我反而一直傻站在這裡,似乎有些不妥當,我只能對藤椅上的男人說了一句打擾了,便同手同腳出了茶室。

  沈從安正站在門口等著我,見我出來了,沒有太多,還是沒有和我說太多。轉身又朝著樓下走去,似乎是要離開這裡。

  我只能跟在他身後,跟著他上了車。

  他並沒有我提,上次我給他注射藥的事情,而我也沒有問,直到車子停在另一棟別墅前。沈從安下車站在車外看向我。

  我沒有動,也不打算動,只是低聲說:「我要回去。」

  他不冷不淡問:「回哪裡。」

  我說:「茱萸縣。」

  他直接拉開車門,將我從車內給拉了出來,我不敢掙扎,因為我現在懷著孕。挺著這麼大肚子,和他掙扎,根本不是明智之選,他將我甩到一間房間後,便指著我說:「給我待在這裡,哪裡也不許去。」

  他轉身就要走。我在他身後說:「沈從安,從始至終你都是醒的,對吧。」

  他聽到我這句話,忽然轉過身來,看向我,笑著說:「怎麼,難道你希望我永遠不醒嗎?」

  我說:「你失蹤的目的是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死死盯著他。

  他抱著手,和我對視說:「你這麼聰明,你猜啊,不是很想讓我死嗎?猜猜最後我是怎麼死的。」

  我聽到他這話,我笑了。我說:「沈從安,這個世界上,只要你活著,誰能夠玩死你。」

  沈從安同樣笑著回答說:「是嗎?」半晌,他又說:「陳舒爾,如果我真相信了你,今天摸到的,是我冰冷的屍體,而你?想全身而退嗎?我告訴你,第一個死的是我,下一個死的是你,這麼多年。你真當自己本事神通廣大?好好去注意我為你擺平了多少事情,又好好去觀察,身邊到底有多少個暗衛。」

  他說完這句話,便將門用力一拉,把我直接關在了房間內,等我去開時。門已經被鎖上了。

  他是不是要囚禁我,就像茱萸縣那個囚禁在監獄底下的女人一般,永遠都出不去,也離不開。

  傻傻痴痴,不知道說話,他是不是想要把我關在這裡一輩子?

  當我想到這個可能時。我抬手便狠狠敲打著這扇門,不斷喊著沈從安的名字,可是外面沒有回答。

  我是真的急了,這種事情沈從安做得出的,我背叛了他,他一定會用更狠厲的手段方式來回敬我。

  我敲了整整兩個小時。兩小時後,小腹忽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我不敢再動,只能蹲在地下,捂著小腹,想這疼痛緩過去。大概到了大半夜,小腹鑽心的疼,這才好了一點。

  第二天早上,當沈從安將門打開時,我正蹲在地下,他見我捂著小腹,迅速走了上來,皺眉問:「怎麼了?」

  我將他狠狠一推,我說:「你走開!你別碰我。」可當我以為可以徹底將他推開,可誰知道推在他身上的力道卻是軟綿綿的。

  他用手試探了一下我額頭,當感覺手心內的滾燙時,他鐵著臉問我:「怎麼,自虐?」

  我繼續推著他說:「不用你管……」

  連說話的力氣都軟綿綿地,沈從安看了我良久,大約是我臉色不怎麼好,所以他也沒有和我計較,將我攔腰抱起後,便抱到不遠處的床上,我好想掙扎,沈從安摁住我肩膀,不陰不陽的冷笑說:「怎麼,是想要我去把你父母挖出來?」

  他一句話不動了,看來他已經知道我父母是在我手裡,我冷冷地看著他,我說:「秦塑。」

  沈從安按在我肩膀上的手忽然一震,表情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可是好久,他壓下眼睛內的情緒和臉上的情緒,對於我這突然的名字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鎮定自若的從邊起身,似乎是要去打電話給醫生。

  我自然不會放過,我說:「秦塑這個名字是你本名吧,沈從安,你到底想欺騙我到什麼時候。」

  下一更十一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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