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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早不晚來到了咖啡廳,服務員把我領進包間。王珂珂早就坐在咖啡座的,她穿著簡簡單單,一條粉紅色的長裙,這次她的臉上化了濃妝,看不見憔悴的神色,但她人真的好瘦,超級瘦的,簡直就是皮包骨的。

  可看到我,她的神情卻很驕傲,高高地揚起了下巴,仿佛是不可一世的孔雀。看來她是來耀武揚威了,彰顯自己過得有多好的。

  服務員把菜單遞給我,可是我真心不想喝咖啡,最近的食慾並不好,可能是尚未從父親的憂傷中抽離出來。

  我隨便就點了一杯橙汁,性子向來直白,又是面對王珂珂,就用不著再裝什麼了,索性開口問她找我有什麼事。

  由於懷孕的緣故,王珂珂優雅地喝著甜品,還別說,她沉默不說話的樣子,長得確實有幾分似梓晴姐。,她明知故問,我聽別人說你再過幾天就要離開了。

  她的勺子碰到了杯子邊沿沿,偶爾發出細碎的輕敲聲。我點頭應著嗯,她放下勺子認真對我說,不過你能提前走人嗎?

  她的話的確夠唐突,同時我也很意外,什麼時候她也變得那麼客氣了。

  我是窩囊,也不能那麼窩囊廢吧?我和她王珂珂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恩仇呢?我蹙眉不悅地反譏「我和沈驁已經分手了!」

  她點頭凝重地說「我知道,但仍是希望你早點走,我已經經提前幫你預定下個星期的飛機票。反正你多呆上幾天,也不會有什麼改變的不是嗎?

  她的語氣很強勢,那個態度也是不容抗拒,我右手撫摸著下巴,冷聲問道「為什麼?還是你怕什麼?」

  王珂珂是江山難改,本性難移,她用極其霸道的語氣說「我沒有耐心等待你離開!」

  我覺得特別離譜,還有她憑什麼來要求我?雖然我很努力的挺直了腰杆,刻意提醒自己的要穩住,但是我終究是忍不住那口火。

  我不由地冷笑開來「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離開?王珂珂,你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真的認為不會得到回報嗎?」

  「那也是你活該,這都是你罪有應得的結果!」王珂珂不甘示弱地仰起頭直視著我。

  我指了指自己的,不怒反笑「我罪有應得,我犯了什麼錯,而你呢?你搶走了別人的丈夫,還用了不光明的手段來懷孕,還換掉我的維生素,想過讓我一輩子都懷不上孩子,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王珂珂的神情變得有些許慌張,額頭都冒出了汗珠,卻嘴硬地反駁道「我不懂你說什麼。」

  「你不懂我說什麼?你在裝傻嗎?前不久我收拾了下家裡,發現你不僅換了我的藥,就連安全套都換了。你以為全天下就只有自個是聰明人,所有人都是笨蛋嗎?還有那天我就逮住了保姆神秘兮兮拿著私密物。」

  當我自己拼湊出正確的答應已經太遲了,沈家人已經認可這個孩子了,肯定會讓王珂珂生下孩子。我是愛沈驁的,所以我計較得很多,我根本就無法接受他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那怕根本就不是他的過錯,但那也是他的孩子。

  人都是有感情的,現在沈驁是對孩子沒有感情,但之後呢?畢竟血肉相連,那是不能否認的事實,而我又真的累了,需要一個離開的藉口。

  我直直地逼視著王珂珂「沈驁根本就沒有碰過你對吧?你不過是你自導自演的戲碼?」

  「我不懂你說什麼?反正你走得越早越好,你可以提出自己的價格,說一說你想要多少錢?」

  「切!」我不屑地冷笑開來「你?你能給我多少錢?你知道沈驁又有多少錢嗎?難不成你比他還要有錢嗎?你放心,我是會走的,不過走之前,我還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幫我爸報仇。』

  我哈哈地笑起來,王珂珂的身子直往沙發縮去,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質問「你想要幹什麼?你告訴我,你想要幹什麼?」

  我的視線落在了王珂珂凸起來的肚子,殘酷地冷笑著,一字一句地說道「當然是血債血還了,你害死了我的父親,你認為自己也能高枕無憂地生活著?然後又想要躋身成為沈太太嗎?你做夢去吧?」

  「你....你想要幹什麼?」王珂珂緊張得說話都不自然。

  我拿起了眼前的橙汁,直望著王珂珂的臉潑上去,不留一丁點情面,她顯然是沒想到我那麼做,哇地一聲尖叫出聲。

  「這就當作是你欠下的債,討好來的利息,你放心,我會慢慢要讓你還回來。本來我確實是想要走的,要不是你迫不及待逼我爸,把他逼死了,說不定我真的就走了,但現在我不走了,打算把你欠下來的,一點點討回來。」

  是的,這口氣咽不下去,眼睜睜地看著父親在自己的面前走了,怎麼可能就灰溜溜地走人了。我再窩囊廢,也不至於費成這個樣子吧!

  我的手猛地被人握住了,我側過身見著站在後面沈青山,這是多稀罕的事,日理萬機的人,居然親自來護送未入門的兒媳,看來是相當看重呢?

  這種鮮明的對比,挺諷刺人的,真的,那怕是年過五十了,畢竟是練武的人,沈青山仍是很健壯,力氣自然不小,捏得我的手腕都疼了氣力。

  他厲聲警告地喊著我的名字「唐寶兒,你給我安分一點!」

  沈青山的氣場太大了,壓著我的心口都快喘息不過來,但我仍在頑抗,不服氣地咬住牙,仰頭直視著沈青山,天知道我是多緊張,多害怕。

  我是對此有過里有很多很多的想像,應該是電視劇裡面演繹的那樣吧!我改頭換面,成為了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強人,但這才短短几天的功夫,在這種高級領導面前,這種天上飛的人,我仍是緊張不安的。

  「唐寶兒小姐,我有一些事想和你單獨聊一聊可以嗎?」

  他的語氣禮貌紳士,卻有著不可抗拒的武斷的命令口吻。

  我不是傻瓜,猜得出我和他之間能談論的話題應該就是圍繞著沈驁。我點著頭,似乎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同樣我早就想和他見一面了,有些事,我們應該要好好談一談了。

  「我記得你喜歡吃海鮮,你應該還沒有吃晚飯,我們去那裡談可以吧!」

  我還是點頭,上了他的車子。

  不錯的飯店,獨屬於他們身份的隱秘私人菜館。我望著屋子裡的低調又奢華的的裝飾搖著頭,不免感嘆道有多少貴門公子,帶著女人來這種會所一擲千金,我倒是沒想到自己又一天會和沈驁的父親單獨進入這種場所。。

  他坐在了我的對面,然後,伸手示意我坐在他的對面。看上去他表情和藹平靜,似乎不像是要與我為難。

  「寶兒,你應該我找你是為了什麼吧?」他還是很溫和的語調,配上他魁梧的身材很不搭調,不過他的五官線條也是很出色,眉眼和沈驁有幾分相似。

  「我們之間能談的話題,就剩下沈驁了不是嗎?」我刻意拉高了幾分音量,仿佛那樣就能讓自己的底氣更充足一點。

  雖然他對我看上去很友善,不過我也明白他們這一些人最擅長演戲。

  「聽說你過過幾天,就要出國了,出國進修也是好的,國家也需要技術人才!」

  聽到他的話,我的笑容凝住了,看來他也是要哄我走了。

  我只能應付著說了一聲「謝謝!」

  服務員進來,沈青山仍是保持著笑吟吟問「唐寶兒小姐,你要點什麼嗎?」

  我口感得很,喉嚨好似被燒著「我就要一杯白開水就好了。」

  「我要一杯綠茶,放一片檸檬片。」

  我驚呆的看著他,他合上了菜單對上我的眼「大一時,我和他一起來喝茶,他給我推薦了這一種吃法,我想這應該是你喜歡的吧!」

  面前這一個男人太聰明了,也太睿智了,我清楚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也沒有想過要和他斗。

  「你也是想要讓我快點離開對吧!」

  他臉上的微笑收住了,表情變得嚴肅「寶兒,我清楚你和你的母親很相似,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沈驁的眼光很好。」

  這一些讚美到了我的耳邊就是一種刮骨的諷刺,我自嘲的笑了笑,戒備的望著沈青山。

  在我的目光下,他的表情紋絲不變,我冷笑自己的不自量力,也不想再繼續拖延「你們放心吧!我答應走的,自然是我會離開的,很快了,你放心之後,我不會和沈驁糾纏不清了。。」

  他搖著頭,淺笑,仿佛把一切都看透「你恐怕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找你並不是來要讓你和沈驁徹底分開。如果我想要讓你們徹底分我想要趕走你,你認為還會等到現在嗎?其實大家都明白男人在外面有幾個女人,這是很正常的事。更何況是我們這種家庭呢!以後沈驁的妻子也懂得這一個道理的。我只是想提醒你,情.婦要有作為情.婦的分寸。。」

  他的話深深刺傷了我的自尊心,恐怕之前小白兔性子的我,也無法忍受他的諷刺,更何況是現在的我。

  我控制不住自己,反駁著「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還沒有打算做情.婦這一個偉大的職業。」

  聽到了我的話,他收回了自己的淺笑「寶兒,你不要誤會,我並沒有輕視你的意思,我相信你和沈驁是相愛的,只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有一些東西不是你的,你就不要去貪婪,我信你也想看到沈驁好是吧!你們是相愛的,我也是看得出來,我一生都是求而不得,所以也是盼著自己的兒子能幸福。」

  不屬於的東西,果然是一針見血,再待下去,我可不保證自己會不會砸人,騰地站起來,我拎起了自己的提包。

  我揪著他冷睇著「你們大可放心,我有自知之明。沈驁是愛我,但是我絕對不是他最重要的那一部分。這一點,你們大可放心。我就算是再不堪也不會當情婦,還有我父母的帳,也沒有算清楚不是嗎?」

  他也注視著我,幽幽的說「請記住你說的話。沈驁是我看著長大了,我只是不想他做錯了選擇,走錯了路。他已經走錯了,你也明白的吧!他錯誤地娶了你,他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了,他將來要娶的女人也必定是圈子裡的女人,不會成為他的絆腳石,而是對他有幫助的。當然了若是你想要留下來,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不會反對的。」

  他說的話,我怎麼會不懂得,沈驁一定會再娶的,但是絕對不會娶我,我那個不堪的身世確實是配不上沈驁了,更何況現在處境有些難堪的沈家,他們急需要結盟,而最後的結盟方式,那不就是聯姻了。

  可這場婚姻開始的人並不是我,儘管大家都了解事情根本就不是我的錯,可是又誰在乎呢?事實本來就是那樣,反正每個人都是站在自己里的立場上思考死事情的。

  我找了個藉口說自己要上洗手間,。就直接往洗手間走去,在走廊處,我見著有個男人迎面走來,看上去很眼熟,讓我想起了沈驁,我大腦呆住了。

  有一陣子大腦裡面什麼都沒有,等我有幾分清醒意識時,一個大大的逃字冒出,我的動作也跟隨著我的意識動作。

  腳不步往前邁去,可是我的動作還是慢了,沈驁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姿勢出現在我的面前,

  因為是視線高度的不一,我看到了他黑色西裝前面的泛著亮色的紐扣,三個紐扣,上面的那一個已經解開了,再上去是敞開的白襯衫,較之平常的嚴謹有了幾分悠然和漫不經心。目光落在了修長脖頸上,那一段玉色的肌膚,可能是喝酒的原因帶著淺淺的暈紅。

  我和他的距離不是很近,那為什麼我還能嗅到他身上拉菲葡萄酒與他身上味道混淆的味道,香蜜誘人,如同他這個人一樣。

  想到這裡,我的腳很沒有出息地往後退了一步,遇上了,就是遇上了,我不想再去閃閃躲躲,於是就微仰起頭對上他的眼。

  他白色的臉龐看上去不怎麼好,帶著不正常的蒼白,顰眉,眼窩下陷,底下是孔雀羽毛上的一抹青色,鼻翼間還掛著幾粒晶瑩的汗珠,嘴唇緊抿著,劃出一條淡紫色的線。

  那一句「你怎麼了?」我不由自主的開口問

  太過於自然了,我都忘記我和他已經分開的事實了。

  他那張淡漠的臉孔有著幾分驚愕,可能是因為他也料想不到我的關切吧!

  他深墨色的眼眸深入了我的眼,好似就是一個深潭,裡面深邃得不可窺視和揣測。而我自己也有了一些惱悔,又不能把自己說出來的話收了回去,就只能任由它吧!自己的眼睛輕輕地向下低著,錯開他的眼。

  我的手捏緊了自己裙子的下擺,手心燠熱,都出汗了。我想起了兩年前,我和他再一次相遇的畫面,那時的我也是一樣的緊張不安,也許我對他的不安早就根深蒂固。

  他的目光仍是落在我的身上搖著頭,片刻後,以一種很淡的語調說「沒什麼!」

  陳哥走到沈驁的旁邊,伸手要扶住沈驁,他擺手示意不用了。他是一個很固執和驕傲的人,有什麼也不會當眾表達出來。

  他抬起的手在燈光下晃著,那一道刺眼的銀光,讓人無法忽視。我的眼睛不受控制掃了一眼他無名指的戒指,心揪著疼了,還是會疼。它告訴了我,眼前的男人註定是屬於另一個女人的啊!這一切我早就料想到了,當自己親自見證時,心又怎麼會不疼呢?嘴角很不合適應的泛著苦笑。

  由於我平視,笑又收斂得很快,沈驁也沒有注意到。

  他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的眼神從來就不會避諱,仍是直直的揪著我看。那種目光下,人就會被死死的逼迫著,連心跳都壓抑著不敢肆意跳動著。僅僅需要一個眼神,他就能讓敵人丟盔棄甲。

  我不敢對視他的眼,深知他有一雙看透人,蠱惑人的眼睛,也不想自己低著頭,就保持著平視,視線在他的胸膛「同事聚會!」

  話說出後,氣氛變得很尷尬,也許是我們語氣的客套,也許彼此之間的那不可忽視的陌然。

  其實相較於之前,我們還是不同的,因為愛的河流被我們徹徹底底的斬了,可能心還是疼,也還會流血,卻不再抱有期待。我也懂得,沈驁更加了解。

  我仰頭淡淡的笑著,以一種得體的方式說「那我先走了!」

  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臉上一閃而逝的驚愕早就散去了,恢復了他那張看不出,猜不透情緒的臉孔,連剛才有點落敗的神色都掃盡了。他更加懂得偽裝自己了,那樣很好是吧!

  我很想再一客套地說一句再見,但那兩個字哽在喉嚨里吐不出來了,也不想說了,轉身,邁步,打開廁所的門,身子被隱藏在一道門裡。

  所有的動作都是一氣呵成,即使我知道後面的那道目光一直都沒有移開。我早就失去轉身回頭的資格,沈驁也沒有追上去的資格了。

  我的背緊緊地貼著冰涼的門,脖頸都湧出了戰慄,我的耳朵尖銳的聽到那個清涼的聲音說「我們走吧!」

  我低頭把自己脖子裡的項鍊拿了出來,那是沈驁給我買的超級鑽戒,我不想戴在手上,那樣太浮誇了,就待在脖子上。

  我的手緊緊地捏住手心裡的戒指,直到手心傳來了刺疼,這是我始終沒有成為他的唯一。抬手把帶了一年多的項鍊拆下,我放進了的手提包。

  我剛走幾步,劉弘文居然也冒了出來,這也太巧合了吧,他喝了很多,硬是纏著我,我也總不能見死不救,就叫來了保安,兩個人攙扶著他走路。

  原以為他個子修瘦,看上去比我還要苗條,應該不重,身子壓下來,我才明白男女體格不一樣的。

  側臉看一下趴在我肩膀上睡覺的劉弘文,很小也很年輕的樣子,我心裡也是慶幸他沒有像上次那樣吐在我身上。

  可是不久後,我就非常後悔自己的讚美了。到了他家門口,他醒過來了,睜開眼睛,定定地看著我,朝著我笑,很孩子氣地說「寶兒,你送我回來啊!」

  他的笑充斥著朝氣,對於內心早就千瘡百孔的我就是一道極好的良藥,我有點呆滯的看著他,望著這一張年輕美好的臉。下一秒那張乾淨的臉,埋在我的脖頸上,吐了。

  當帶著酒味發酵發酸的液體從脖頸流到我的胸前,我有種要死的念頭,恨不得朝著吐完又趴在我肩膀上睡著的人,就是一巴掌。最後咬著牙開了門。

  一進了屋子,我就驚呆了,裡面的布置都是粉紅色,引入眼的就是一張女人的寫真照片,很小巧玲瓏,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眼睛大大的,很符合南方女人的秀美與可愛。我想這個應該就是劉弘文的女朋友了吧!看著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是誰了,原來不可一世的劉弘文心裡也是藏著人,沈驁老是誤以為劉弘文喜歡我,這也真是的。

  我根本就沒有閒心幫他收拾了,把他扔到沙發上,就準備走人,偏他的手緊緊地捉住了我的胳膊,皺著眉宇,很痛苦的喊了一聲「小語!我們不是說好要相守一輩子的嗎?」

  我們不是說好要相守一輩子的嗎?這應該是最動聽的情話了吧!有多少人承諾對方一世,最後卻相伴著另一個人過日子。我也和沈驁說過的。

  手被他整條都抱住了,我只能坐在他空出的沙發上,望著漸漸要陷入深睡的男孩子。

  等他的手鬆開了一下,我費勁地抽回自己的手,都已經麻了。本想趕緊走人的,終究耐不住自己母性泛濫,手腳麻利地幫他脫了西裝,用熱水幫他擦了一下臉,收拾完畢了,再下樓。

  我轉身走了出去,站在馬路上,看了來來往往的車子很久,我才伸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司機回過頭問我「小姐,你要去那裡。」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那裡,也不想去那裡就說「隨便吧!」

  司機對於我的話有點迷惑,不過還是開動了車子,車子慢慢地行駛著,司機專門挑著美景的路線走。

  看著外面的景色,漸漸地心就平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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