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大結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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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並不僅僅是對王珂珂激怒父親的事,心裡存著厭恨,最主要的事沈家和父母的關係,也是有些不理解,為什麼他們會有那麼深的敵意,看那個樣子是積怨已久了。

  之前,沈驁給了我不少錢,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為了挖出真相,我專門請了偵探,還跑回了老家,試圖從父輩中打探出一二,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我去拜訪一個與父親關係不錯的叔叔,陪著他灌了一壺茅台後,他的嘴巴就閒不住了,告訴了我,有次父親辦完了事,提前趕了回去,見著了母親和沈父單獨處在一個屋子。本來沈青山對母親就有些心思,這就是父親心裡的一根刺,誰知又從床上找著一條皮帶,那時沈青山的皮帶,當天晚上父親就和母親大吵了一架。

  父親還不顧母親的反對,強行拉著我去做了親子鑑定,母親是個那麼清高的人,自然是受不了這種事。

  也就是因此,母親和父親的關係徹底破裂了,母親的眼裡就剩下了我,本來她的身體就虛弱,又心裡堵了一口氣,整天悶悶不樂。母親確實是因病過世的,但若是沒有發生那件事,母親並不會那麼快過世的。

  記憶中,母親是那麼賢惠,那麼美好的人,我絕對不會相信,她會和沈青山會有那種關係。但父母都走了,這種事情又有誰能知道呢?

  我正陷入悲傷之中時,叔叔又醉醺醺地說道「當時我和你家是在同一層樓,就是對門。那天我見著沈青山和沈文宜一起去拜訪的,也不知怎麼就只有沈青山了,還在床上找著了皮帶了。平時我也幫你爸留意了,除了那天,你媽和沈青山根本就沒什麼聯繫,她身體又不好,平時不是待在家裡,就是待在畫室,反正我就是不信的,偏偏你爸就行了。」

  我的腦袋嗡地一下炸開了,有個大膽的猜測在我的腦子裡竄了出來。我連夜趕回了京城,整個人都非常心神不寧,坐立不安的。

  康九九給我打來了電話,她說自己在某個高級會所見著了王珂珂,王珂珂不是懷孕快六個月了?還跑去會所做什麼?不是說她胎盤前置,需要整天呆在醫院,最近她好似也太清閒了吧?前段時間,她不都是臥病在床嗎?

  康九九神秘兮兮地對我說道「你知道我讓朋友溜進去,發現了什麼嗎?」

  聽著她那個語氣,看來是發生了很有趣的事,那麼對於其他人來說,那就是一個噩夢了。

  「少了裝神弄鬼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了?」我有點兒沒有耐心了。

  「你別急啊,我給你發張照片,你肯定會很驚奇的。」

  不一會兒後,康九九給我發來幾張照片,照片有些模糊,夜總會那種地方光線並不太,但我仍是第一眼就認出了王珂珂,王珂珂穿著一件很寬大的白色襯衫裙,肚子仍是挺起來,但是她正扭著腰,動作很瘋狂,使勁地搖晃著腦袋,身子也扭得很離譜。

  她這個樣子,那裡像是已經懷孕的女人了?我又看了其他幾張照片,發現王珂珂嗑藥,她真的嗑藥的。這點發現我並不驚奇,她也是混跡娛樂圈的,那個圈子很亂,比我們這個圈子亂多了,我認識的好幾個明星也是嗑藥的。

  可她還懷孕了,嗑藥生出來的孩子,天生畸形啊,智障啊..我就不信沈家人不懂王珂珂是什麼樣子的,若是生下了這樣的孩子,那對於沈家是多丟人的事,根本就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好嗎?

  可現在王珂珂還懷孕不是嗎?這太不對勁了,也太匪夷所思了。

  因為母親的事,又遇著王珂珂的事,我那裡睡得著了,幾乎是看著天花板到了天亮了。我讓人跟蹤了幾天王珂珂,她仍是在沈家的守護下,但她周二下午是自由時間,我看到的都是她跑去各種娛樂場所,嗑藥喝酒,無所顧忌。

  我還故意分析了下孕婦的坐姿和走路,經過半個月的觀察,我確定王珂珂不似懷孕的人,她的行為和前幾個月的行為差異挺大的,我幾乎可以斷定,她是懷過孕,但現在已經沒有孩子了。

  為了確定事情的真相,我故意在會所上碰面遇著了王珂珂,上下打量著她的肚子,冷不防地冒出了一句「我已經知道你已經流產了,你整天挺著那麼大的肚子,想要欺騙誰了,你不嫌累嗎?」

  頓時間,王珂珂的臉色剎那變白了,驚慌地說道「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噗嗤一聲笑開了「你不懂是什麼意思嗎?我都偷偷跟蹤了半個月,你根本就不是有孩子的樣子,你以為騙得了我嗎?你和我去見沈驁,他恐怕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吧。你不承認是嗎?那好啊,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他了,你和我去醫院檢查下,就知道是真假了。」

  「我不懂你說什麼?我要走了!」王珂珂的神情非常慌張,氣急敗壞地要推開我。

  我怎麼可能讓她輕易就走了?我抓住了她的手,不送來,語氣也加重了幾分「你怕什麼?你不是說自己懷孕了嗎?你急著要走,這分明就是心慌了,沈驁說了再過十分鐘就來了。你說她見著你在會所上,你會怎麼樣呢?」

  我故意嚇唬她的,我根本就沒有通知沈驁,卻也起了作用,王珂珂慌亂地甩開我的手,撒腿就往前跑去,她走得可快了,就跟個兔子似的,那裡有一丁點孕婦的樣子了。

  看著她那個落魄而逃的樣子,心裡舒坦多了,可我正沉溺於換歡樂中,頭暈暈的,差點兒就要暈倒了,幸好即使抓住了柱子,勉強站住了,視線也很迷迷糊糊的,過了好一會熱,我才緩過來,最近特別容易頭暈,食慾又很差勁,也不懂身體出現什麼毛病了。

  隔日不如撞日,反正這附近就有醫院,我索性就去了醫院檢查了,因為父親是癌症走的,聽說這種病遺傳的因素很大,對此我也很注意。

  可當我拿著檢查報告,整個人都呆愣住了,覺得這太可笑了,上天太愛開玩笑了吧,這種狗血的劇情也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我居然懷孕。在我和沈驁剛辦理離婚後,我居然懷孕了,當初我們都那麼努力,就想著要生孩子,以此來平息家裡人的攔阻。

  這真的很可笑,超級可笑的。現在是十二月份了,可今晚的夜尤其地慘澹,可能是在醫院的原因吧!

  我站在了陽台上,抬頭望著這個深夜裡的月光,今天是十五,圓圓的月亮幽幽地掛上天際,蒼白的月光敷在我的身上,溫度不高,身子卻是冰冷的。

  我呆滯地站了很久,才悻悻然地往回走,我不懂該怎麼辦了,因為醫生說了,我身體內的黃體酮很低很低,這次能懷孕相當難得,但是我和沈驁已經離婚了啊!

  我漫不經心地在走廊走著,遇著了熟人,顧卿之攙扶著蔣蘭欣和我迎面走來,大腦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逃跑,

  我剛轉身,後背傳來了叫聲「寶兒!」

  我顧不上什麼,腳步忍不住加快了,可我身體狀況並不好,失眠得太嚴重了,藏著太多心思了,最近飲食又不規律。

  走路非常不方便,不一會兒,我的胳膊就被拉住了,顧卿之站在了我的面前笑著說「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呢!寶兒真的是你啊!」

  我不得不正面對顧卿之,客氣的笑了笑,也不想說什麼,顧卿之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看向我的後面,因為我剛從婦產科走出來,然後鎖在我的肚子上,他問道「寶兒,孩子幾個月了。」

  蔣蘭欣也跟了上來,她也在我的面前停下了,笑得很得體,也很溫柔。她確實是經過良好教育調教出來的女孩。她禮貌地打了聲招呼「你好!」

  我真的很想躲避,尤其在這種時候,卻是躲避不了,我也客氣地回道「你好!」

  她柔聲問道「我認識陳醫生,她的醫術精湛,也是我的醫生,她已經從事生育二十多年了,很有經驗的。」

  我尷尬地淺笑,不自然地回「不用了,我...我沒有……」

  那兩個字,我不想說出來,因為我快27歲了,也渴望要一個孩子了,也怕自己說了,說不定孩子就沒有了。

  於是我只能很懦弱地找了個藉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從顧卿之和女人的身邊匆匆忙忙的走過,是的,我很沒用,我想著躲起來,本來還想著報仇,但實在是怕沈家人知道了我懷孕,說不定就讓人強行給我拖去墮胎了,於是我慌裡慌張地收拾著心裡,又想要跑了。

  當半夜沈驁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很驚訝,他怎麼在這裡?他不是在上海嗎?是啊,我並沒有故意打聽有關於他的消息,可康九九總是有意無意地向我透露。

  他把大腦還是呆呆的我拉進了屋子裡,晃動著手裡的保溫盒說道「你最近的胃口不怎麼好,我讓人熬了你愛吃的鴿子皺!」

  他如同抱著一個小孩子般把我抱進了臥室,我傻乎乎的冷在原地,腦子還是轉不過來,藍姨看到了,也急忙趕了上來,在一旁低聲問「沈先生,你很久沒有回來了?」

  沈驁笑著並沒有告訴藍姨,我們已經懷孕了,而是鄭重其事地囑咐道「麻煩你做一些筍絲,酸菜之類的小菜,她今天晚餐應該沒有吃什麼吧!」

  他把我輕放在了沙發上,給仿佛木偶一樣的我還蓋上毯子,掖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看著他忙上忙下,收拾好了,他停了下來,也坐在了我的旁邊,溫柔地摟著我,手覆到我眼睛上,低聲呼喚」寶兒!」

  聽到他說這一句話,我才回過神來,心突突地跳著,對於未來我有著惶恐。我想要從他的懷裡出來,我的手卻很坦誠死死的環住了他的胳膊,原來我也是思念他的。

  我嘴硬地質問「你怎麼在這裡?

  他的手撫著我的發「寶兒,我不會放你離開了,你就當我毀約吧,我不能讓自個的孩子叫別人為爸爸!」

  他的體溫,懷抱和言語,讓我安定了不少,於是就閉上了眼睛,眼淚還是流著,可是不再那麼難受了。

  沈驁的手從我的眼睛移開,他才把手移到我腰上「我說過你什麼都不用想,將來的事情交給我,這幾天昨晚幾乎都沒有睡,我聽蘭姨說了,你最近吃得很少,也不怎麼睡,睡會兒吧,我陪你!」

  我都和他離婚了,根本就沒有脫離他控制,他的手段還是一樣的,但我這個時候很亂的,真的很亂的,亂得不懂該做什麼,因為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了,又歡喜,也有驚喜。所以,我讓自己什麼都不想了。

  他的手在我的後背輕輕地拍著,可能是哭累了,也或者是好幾天都沒有睡夠,又可能是懷孕貪睡。我枕著他的胳膊,沒有多久就睡著了。其實真相是,我已經習慣了他的懷抱,習慣了他的味道了。

  敲門聲把我弄醒了,睜開了眼睛,身邊的沈驁鼻子裡哼出輕微的呼吸聲,睡得很安慰,昨天晚上他是匆匆忙忙趕回來的,恐怕也沒有睡覺吧!他抱自己很緊,好似將我嵌入自己的懷抱中。這種感覺讓我覺得很安心,有他在我身邊,什麼都不用害怕。

  蘭姨打開了門,看到我和沈驁睡在床上,動作很輕地退了出去,我埋頭又再睡下了。

  從那後,沈驁比以前都忙了,好幾次,他陪著我一起睡下了,可是半夜我翻身時,他不再了,我起身時,看到書房的燈亮著,我站在了書房的門外,望著從,門縫裡透出來的燈光,我都覺得心裡有的不好受。

  為了維持這一份感情,他付出的未必比我要少,可我仍是給不出答應,也沒有落定答案,自己要不要離開。也許不離開,更能報復沈家,更能讓他們不安吧。、

  我以為沈家會迫不及待找我,可事情過了1個月都毫無動靜。

  沈驁的父親來找我時,我剛從床上醒來,床邊空空如也,他一個月能陪在我的身邊超過六天,那都是一件極為奢侈的事了。

  有時,我會想若是他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該多麼好,同時心裡又有一個聲音在問我,如果沈驁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我會愛上他嗎?我不知道,也不清楚。

  拉開落地式大窗簾,出乎意料地,是大晴天,陽光如金色瀑布傾瀉進室內,陰暗霎時被驅逐到牆角,我赤足站在艷麗的金色光圈裡,藍天白雲,飛機航行劃出一條清晰的白痕。今天是難難得一間的好日子。

  我隨意的穿上一件輕便的白色孕婦齊膝的裙子,穿著拖鞋就往落下走。

  蘭姨看到了我笑著問「寶兒,你起來了。」

  我點了一下頭,應著是啊!

  蘭姨伸手扶住了走下了最後一個台階「寶兒,有一位沈老在客廳等你。」

  在這個世界裡凡是對沈字有關的事情和人,我都格外的敏感。

  當我走到了客廳,看到坐在沙發上一個男人的背影,他正聚精會神看著報紙,雖然我沒有見到他的面孔,不過但是一個背影,我就能辨別出這一男人絕對不簡單。

  聽到了腳步聲,他的視線從報紙中移開,轉頭,我看清了他的臉孔,那是一張英氣和儒雅融合的臉,為兩個人太相似了,不同的只是歲月留下的痕跡。我可以透過他那張臉,就能幻想出沈驁老的樣子,那怕老了,他也是個帥老頭子。

  腳步定住了,我就木木看著他,然後感知到自己的身子微微地顫抖著,顫抖的弧度越來越大,我只能依靠握緊拳頭來抑制自己的慌張,我假裝鎮定,笑著喊了一聲「沈老,您好!」

  我故意等待他的到來的,但是他真的到來了,我仍是緊張的。

  他合上了報紙,很規矩的放在了茶几的旁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很有禮貌地回應著「你對於我的到來並不意外吧!我在這裡等了半個小時了,你能請我喝一杯茶嗎?」

  本以為他會是那種冷漠,高高在上的那種人,自然了,他也是有那個資本的,這次他的禮貌,我有點意外。因為之前的見面,他都是很冷漠的態度,也很瞧不上我,又或者是他也在記恨我的父親。

  我有點恍然地問「你要喝什麼茶?」

  「清明龍井吧!」

  我親自動手給他泡了一杯茶,我的優點不多,但對廚藝和茶藝有幾分實力,我端莊地將茶遞給他,再緩緩坐下。

  我和他坐在沙發上,面對著面,他身上的那一股霸氣讓人全身忐忑,壓迫著我非常不舒服。

  「孩子,你不要太緊張,今天我來找你,只是讓你把一份東西交給沈驁。」

  他的那一聲孩子,讓我心裡的涌動了一股熱流,我本來半垂著的眼睛猛地抬了起來,他對我淺淺的笑著,視線落到我的肚子上「寶寶幾個月了?」

  我微低著頭摸著肚子小聲地答著「三個月了!」

  「嗯!還有七個月。」他的語氣還是平平的,波瀾不驚。

  這樣的他,我很意外,也震驚著,在我的預想里,他應該是指點江山霸王,也或者是一位嚴肅苛刻的政治家,他的態度轉變太快了,讓我都措手不及了。前段時間,他對我還是那麼冷淡的表情,讓我做沈驁的情婦,對啊,他可能認定我心甘情願做情婦了,才會對我那麼親切,畢竟我的肚子裡還有他的孫子。

  他精緻盒子放在了茶几上,這個盒子,一眼就能分辨是上面的標誌,那是軍隊的東西的,在我迷惑地要問出口時,他向我解釋了「這是沈驁爺爺留下的,現在也該是時候交給他了。」

  提到沈驁爺爺四個字時,我分明看清他眼底的一片柔情,不過很快,快得我以為自己的出現了錯覺了。他們父子關係不是很糟糕嗎?經常爭吵的,我見過沈爺爺拿著鞭子追打四十多歲的沈青山,那個畫面,現在想一想也很搞笑的。

  我視線落在在了盒子上,純白色的,上面雕塑著精細的百合花的,我抬起了頭,望向了他「你為什麼不親自交給沈驁?」

  他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笑得很有深意,睿智的眼也望著我「孩子,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還有你也知道我們之間父子關係,最近他都和我斷絕關係了。」

  他的形象太出人意外了,以他的閱歷和智慧,在他的面前,我的所有心機都是那麼可笑。在我什麼都不清楚時,按理來說,我應該開口拒絕的,但是我無法說出口。

  時鐘走動著,發出滴滴的聲音,還有魚缸里魚兒拍打的聲音,他看了一下手錶「孩子,下午還有重要會議,我要先走了。」

  嗯!我應著聲,起身走在他的後面,打開了門,他的腳邁出了大門的邊沿,我鼓起了勇氣喊住了「伯父,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他背著雙手轉過了身子,望著我,等待著我要說出的問題。

  身體裡有一個聲音在吶喊著,蠢蠢欲動,我的手扶著門框,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迎上了他的眼,一字一句的問「在你的心裡沈驁算什麼?」

  我想這一個問題,也是沈驁一直想問的,可是他的偏執和驕傲不允許他低下頭。

  他的身板挺直了,呼吸急促了幾分,眼睛熾熾地揪著我看,他身上的那種渾厚的氣場緊緊地壓著我,我以為他會憤然大怒的,因為我的問題有點無理。

  片刻,他嚴謹冷然的臉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的手撫向了我的發,不帶著任何的情慾,僅僅是一個長輩對一個晚輩的親昵,可是我的頭皮都麻了,後背都冒了冷汗。

  他說「我沒有想到問出這一個問題的人會是你,我終於明白沈驁為什麼會愛上你了。」

  「沈驁是沈驁的兒子!」

  語調鏗鏘有力,還帶著少許的驕傲,他臉上的表情是欣慰著的。我看不透這個老人,以前我以為他對阿哲是冷淡,甚至是殘忍的,可是今天他的反應隱隱約約是透露出他對沈驁不是完全不關心的。

  手握緊了門把,後背也貼近了冰冷的門,腦子冷靜了不少,他親切地笑著「孩子,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再問一個問題。」

  剛才他是禮貌的,不過從骨子裡散發著疏遠,此刻我能感知到他的讚許,出自玉那裡,又為了什麼,難道是因為我的問題嗎?

  於是就鼓起了勇氣繼續問「你和我的母親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

  他嘴角的笑頓時間就斂住了,向下彎,臉上的表情很嚴肅,眉宇也皺了,眼睛半眯著,露出如同刀片的精光,刮在了我身上。

  我果然是得寸進尺了,他摸著我頭的手放下,雙手背於後面,他決然轉身,腳步很快,好似有點慌然,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的問題了,走了一段距離後,他停下了腳步,一個聲音飄進了我的耳朵「她是你的母親,你應該相信她的!」

  那嗓音帶著一些哀傷,好似在感嘆,也是在遺憾,他再一次邁步,自信沉穩,再也找不到剛才的慌張了。

  我立在原地,望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最後他坐進了車子,徹徹底底地消失在我的視野。

  大腦不斷地盤旋著一句話,話里是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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