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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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十一點鐘起床了,平時自己的睡眠並不好,經常是很晚才睡著,又很早就醒來,我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又在床上來回翻轉了了好幾下,這時小棕跳了上來,舔著我的臉。

  小棕是個很粘人的貓咪,一點兒都不像其他貓兒的孤冷,可能他和小白待久了,性子都給同化掉了。我抱著小傢伙,習慣性地想要吸貓,但想到自己已經懷孕了,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

  從外面走進來的蘭姨,可能是瞧著我的傻樣子,忍不住笑起來了,打趣著說「沈先生在家真好對不對?」

  我的臉紅回過頭看了下身邊的人,也不懂昨天什麼時候,他回來了,還睡在了我的身邊,推著蘭姨出去,親自動手熬皮蛋瘦肉粥,還有做一些清淡的小菜。

  他睡得很香,半側著身子,雙手抱著我的枕頭。我起床時,為了避免他把自己再拉下,就用一個枕頭代替了自己。被子滑到他的腰際,單薄的秋被遮住了他下面的勃.起,強壯的胸肌袒露在空間,他向來都喜歡裸睡的,我的再三強調下,他勉強會穿上一條三角褲,那漣漪迷亂的樣子,真的讓見著的人都紅了臉。

  現在見著他這個樣子,心裡有一點點的惱怒,憑什麼他就回到自己的身邊,而且那麼自然而然,就因為我懷孕了嗎?

  我走過去,壞心思地拉開了窗簾,陽光從窗子透了進來,光線太刺目了,他嘀咕了一聲,睜開了眼睛,手張開搭在眼前,遮住光線。

  我語氣有些不悅地說道「你該起來了。」

  他坐了起來,被子又向下滑了一點,幾乎遮不住了,那種隱隱約約,讓人覺得更加的性感了,好吧!我承認兩個月沒有那個了,也是有點兒想法的,看來真的是為人妻了,不過也不敢得光明正大。

  「你什麼時候起床的?」他的手一撈,就把我抱在了懷裡,他身上還殘留著淡淡沐浴露的香味,最近我剛換了沐浴露,牛奶味的沐浴露,他一個男人身上有那種味道,有些怪怪的。

  我握住他的手掌,在手心裡玩著,捏著他竹節般的手指,直直的,涼涼的,「這都十二點了。」

  他親了一下我的臉頰,從床上站了起來,整個人一絲不掛,白花花一片。我以為他起碼會穿底褲,他根本就沒有號碼?

  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視覺效果不是一般的強大,我望著他的酮體,懵了一下,然後很不爭氣地紅到了耳根,他完全就不意識到這一點,利索地拿起了家居服就往浴室里走去。

  我忍不住在心裡罵著自個,兩個人都老夫老妻了,還紅什麼?

  浴室里發出了嘩啦啦的水流聲,我礙著床,打著瞌睡,周圍本身就折騰比較晚,一大早又爬起來了。

  「老婆!」一個喊聲在屋子裡蕩漾,我猛地睜開眼睛,大腦還是悶悶的,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接著又有了一個聲音從浴室里傳來「老婆,我忘記拿底褲了。」

  老婆這兩個字,我不陌生,可再次從沈驁的嘴裡出來,我就覺得有點怪怪的,心裡的想法很多,摻雜著很多感情,甜蜜的,不安的,糾結的。

  別人都說女人對付一個男人最佳的場所是在床.上,其實男人對付女人的最佳場所也是在床.上,我讓他誰上了床,事實上,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上次的。看來,他事覺得自己拿了許可證。我扶著額頭不由長長嘆息一聲。

  吃了早餐,沈驁陪著我看某出名導演的電影,現在的電話都很流行那種無厘頭的搞笑片,可能現在人的生活壓力太大了,需要一個釋放壓力的地方,所以電影都是那種不用費什麼腦子的。

  不過受到了電影的影響,沈驁的情緒不錯,我偷偷地瞄了好幾眼,他低下了頭說「有什麼事嗎?」

  我趴在他的懷裡說「沈驁,今天你的父親來找過我。」

  身後那個人很安靜,心跳的速度都沒有什麼變化,這一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吧!他語氣淡淡地問「他對你說了什麼?」

  僅僅是透過語氣,我就能聽出他對於自己的父親有著深深的敵意。

  大腦浮現了那一句他是我的兒子的話,還有當時沈青山的表情,我覺得他對於沈驁應該不是外人看到的樣子,有什麼秘密是一直都在隱瞞著的。

  我不知自己是否應該把盒子交給沈驁,若是給了他,那是不是一切都會改變,我唯恐著現在的生活會改變,也畏懼著自己會失去沈驁,於是倚在沈驁的懷裡什麼都不說。

  中午時,他接到一個電話就匆匆忙忙就出門了。我走回了臥室,把藏在床底下的盒子拉了出來,從小到大,我都有把貴重的東西藏在床底下的習慣。

  盒子沒有什麼密碼,就是打開一個暗扣就可以了,我坐在了地毯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盒子。

  猶豫了很久,糾結著,終究還是伸手把暗扣打開了,咔一聲,盒子就主動彈開,裡面裝著都是沈爺爺的軍銜,還有證書,光是看著那些沉甸甸的軍徽,就可以想像得出沈家的輝煌。

  那就是沈青山要背負的責任,現在就變成了沈驁要背負的責任。這個就是沈家男人的擔當,也許沒有了當年的事,沈驁說不定真的會繼承他爺爺的衣缽,成為沈家的驕傲。

  我坐在地毯上很久,整個人木木的,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立馬把盒子合上,慌慌張張的把盒子推進了床底下,急忙回過頭看向大門。

  進來的是蘭姨,懸著的那顆心落了下來,不過額頭和鼻尖都冒出了汗珠,下滑著,沿著下巴滴在裙子上。

  蘭姨瞧見我這一幅狼狽的模樣,忍不住責備了「寶兒,你現在懷孕剛三個月,胎兒發育算不上穩定,地上多涼,你注意點。」

  她走了過來,把我扶起。剛才太慌張了,我心神都還沒有安定下來,身子使不上勁,只能依靠蘭姨了,我坐在了床邊,還沒有完全回過神。

  蘭姨低聲對我說道「寶兒,剛才沈夫人打電話找你。」

  這也太巧合了吧,早上沈青山來找我,晚上沈文宜就來找我了,這兩夫妻是不是說好的吧?

  我和沈文宜的每一次正式談話都是在咖啡廳,還有一件相似的事情,我們每一次討論的話題都是同一個人—沈驁,她的兒子,而我呢?我愛的男人,我孩子的父親。

  將近兩個月不見,她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好似時間在她的身上定格了,依然如此美麗動人,還是那麼強勢精明。沈文宜和沈青山都太好強了,誰都不肯讓誰一步,也許就因為這種情況,他們才會到了如今的地步吧!

  從我一進來,她巡查的目光就一直盤旋在我的身上,也不知何時,我也學會了坦然面對,還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鎮定自若地喝著我的牛奶。

  我耐心地等待著她要說出來的話,一刻鐘後,她終於開口了,她第一句話是「唐寶兒,你還真是有本事啊!」

  我放下了杯子抬起眼眸,嘴角笑著說「謝謝你的誇獎!」

  也許她沒有想到我可以如此厚臉皮,臉上顯露出她的驚愕。

  我雙手還是很規矩地疊放在了桌子前,細細地打量著這一個我認識了很久,但是很陌生的女人,我和她就那樣僵持著,也沒有過多久,我開口「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的眼睛裡好似點著了火焰在燃燒著,也好像是沸騰的開水,憤怒往外涌著,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問「你到底要什麼?」

  我出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把眼前這一個高高在上,禮儀修養良好的女人招怒,這算不算是我能力的上漲?

  我到底要什麼呢?我在心裡問了自己一遍,直到心裡的那一個聲音很誠實地回答了我。

  隨著自己的心跳聲,我靜靜地說「這個問題,你問過了我很多遍,但我沒有足夠的勇氣回答你的問題,今天我想自己應該可以告訴你了把!我想要的都是我和沈驁攜子之手,與子偕老。」

  哈!她訕笑了,如同,我說了一個很可笑的笑話,她笑時眼角出現了皺紋,儘管她多麼的精心保養歲月還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痕跡,誰都無法逃脫歲月的洗滌。

  「你不覺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謬嗎?你以為憑著自己的肚子裡的孩子,就能再次回到沈家,我告訴你做夢去吧。你以為我們還會縱容沈驁,如同多年前那樣把你在娶回家嗎?」

  我料想了一些內容,只是沒有想到事情比我想像中的還有大,內心不是不忐忑,可是我卻咬緊了牙關,假裝淡漠的說「他答應了此生只會有我這個妻子,此

  我的表情激怒了她,她保養有道的縴手,不顧什麼禮儀指向了我「你不清楚因為當年的事,他走得多辛苦,明明是有捷徑的,明明有更好的未來。現在我父親要把整個沈氏託付給他,條件是他娶了師傅的孫女。你不是愛他嗎?你就狠心的看著他所有的努力都毀於一旦嗎?」

  她的語調一聲比一聲尖銳,臉上的肌肉激動地顫抖著,我就保持著自己的安靜,望著她,等她平靜一些了。

  我說「當初我想成全他的夢想,於是我離開了他。現在我還會告訴你,我愛他,可是我還有了另一個身份——母親。我不能讓孩子沒有父親,我想孩子能正常地生活著,幸福地笑著,我沒有慫恿沈驁,我只會尊重他的決定。」

  她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那個動作好似座位著火了「你不覺得自己很自私嗎?這個就是你所謂的愛嗎?」

  「是的!」我愛他,所以想嫁給他,我想和他組成一個家庭,這一點有錯嗎?如果是,那我想一錯再錯了,那怕冠上自私的頭銜。

  她拎起了自己的包,一陣風從我的身邊走過,我回過了頭問「你看著我沒有虧欠嗎?你對我的母親沒有虧欠嗎?你,這些年來,你就沒有午夜夢回驚醒過來嗎?把你有沒有夢見過我的母親?」

  有一些人用恨來紀念自己的愛情。

  她猝然間就停住了腳步,瞬時地轉過身,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了我,很久很久後,她冷笑著回「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

  她那雙奪目的眼睛像是一顆璀璨的珍珠蒙上的一層灰,不過很快水霧散去了,她扶了一下自己微凌亂的發急躁地說道「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你急著走,那是因為你怕了是吧?你真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嗎?你把皮帶塞入我父母的被子裡的是吧,那天你和沈青山一起去了我家對吧。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惡毒的做法害得我的母親和父親冷戰了好幾年,後來我的母親因陰鬱而早走了。而我的父親一直都在恨我,你也是一個女人,為什麼那麼惡毒,為什麼那麼可怕?你也是個母親啊,你就愛自己的孩子,別人的孩子都不是媽生的嗎?」

  「我不懂你說什麼,我不懂你說什麼?沈文宜痛苦地捂住了耳朵,疾步往前衝去,嘴裡

  不停地念叨著「不關我的事,又有不是我害死她的,她是自己病死了,那根本就和我沒有關係。」

  說完,她瘋狂的往前沖了,她的背影很落寞,所有的光芒都散去了,只剩下孤獨,還有對於那份愛而不得愛情的癲狂。

  這種愛情太偏執了吧!

  我回到家時,沈驁已經到家了。居然很難得地看見他正幫著蘭姨在澆菜,夕陽下,他穿著一件白色的休閒服,左手抄在了休閒褲的口袋裡,右手拿著噴灑。

  水流畫著弧線,在陽光下折射著五顏六色,他的身上也鍍上了一層古銅色,如同一個站立著的雕塑,我雙手背著了後面,慢慢地走進了。

  蘭姨看到了我,我豎起食指放在嘴唇那邊,慢慢地靠近,直到我離他不到一米,張開了雙手,從背後抱住了他,孩子就在我們中間,其實我最終要的就是一個溫馨的家庭,可我和沈驁有著太多恩仇,我父親與他父親的,我母親與她母親的。。

  我想過逃離的,可我愛這個人,他也愛我,也許就那樣吧!

  他沒有控制住噴灑都澆到一個地方了,泥都被沖走了,菜當然受到惡劣遭殃。不過有誰會計較這一些呢?

  他有點手忙腳亂的關上了噴灑,回過頭,微低著頭,細細的瞧著我,我似乎是有點反常了,因為我從來不曾在第三人面前主動表現過親昵。

  他伸手把我落下來的劉海挽到了耳根,目光有點質疑,語氣也是焦急著,在他的記憶里,我的主動通常都代表著有事情發生吧!他問我「怎麼了?」

  我的手搭在了他的脖子,搖著頭,對上他的眼,笑吟吟地說「只是發現我的老公長得很帥氣而已。」

  臉上帶著滿滿的驕傲,他笑了笑,額頭抵著我的額頭,鼻尖抵著我的鼻尖,抱住了我大氣球般的肚子「那我是不是也應該夸一下我老婆很美麗。」

  我點著頭很自信的說「sure!」

  他笑了,終於我明白他愛上我的一個理由了,很簡單,我可以讓他笑得很開心。

  一邊的蘭姨早早就溜人了。

  此刻我明白自己是幸福的,因為我們都很幸運,彼此都不曾辜負對方。

  晚上,我把盒子交給了沈驁,同時也告訴了他,自己偷看了,我不想對他隱瞞,最不想欺騙的人就是他,因為我想和這個男人過一輩子。

  他自己一個人在書房呆到了深夜,然後進了臥室,當時,我沒有睡著,他親了一下我的額頭,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我沒有開口挽留,也沒有開口問詢他要去那裡,我說過那是他的選擇,無論結果是什麼,我都會選擇接受。

  沈驁真的很忙很忙,他很忙,每一次透過電話都可以聽出他的疲憊,不過要是有半天清閒,他都會趕回來,他說不想錯過孩子的成長。

  孩子第五個月孕檢時,沈驁讓康九九來接我的。我和醫生正和談論著孩子的問題,門被打開了,劉弘文就站在了門口,我和他的目光就那樣對上了。

  他清瘦了不少,可能是瘦,還留著鬍子的原因吧!看上去好似也成熟了許多。他穿著黑色襯衫,裡面確實白色T裇,光是看著衣服,就看得出,他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

  我和他輕輕地沿著醫院的噴泉走著,早上來往的人不多,周圍很安靜,水仙花迎著朝陽開著正盛呢!

  兩個人的身份很尷尬,他突然間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坐下吧!你走著也怪累的吧!」

  聽著他的話,心裡不是什麼滋味,因為我的原因,他和沈驁的關係弄僵了,就連兄弟都做不了了。

  我坐在了旁邊的座椅上,他也挨著我的身邊坐下了,我揪著一根小草捏在了手心,勉強的笑著說「你怎麼在醫院?」

  劉弘文沉默著,由於她的沉默,內心變得更加煎熬,許久後,他偏過頭望著我「當年我被逮進監獄裡,那是我用的手段,我被人毆打,那也是我自導自演的戲碼,沈驁只是警告了我,並沒有懂我。。」

  我望著他熟悉又陌生的臉,心裡摻雜著很多情緒,手鬆開了,草從我手指間掉下了,落在了白理石上。

  「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要讓你絕望,讓你離開沈驁,也讓他體會到什麼叫做愛而不得的痛苦。你覺得我很可怕是吧!我是料定他太驕傲了,根本就不會解釋的。」

  他的手交握了看著我,嘴角還是含著一絲笑「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再干涉你們的生活」

  他從座椅上站起了起來,朝著我伸出了手,友善的笑著。我抬眼望著她,問了一句「為什麼?」

  他深深的望著我的眼「三哥看上去也是個很霸道很橫的人,同時,他也是一個冷漠疏遠的人,一個嚴重缺乏安全的人,他根本就不會隨便相信別人。可是他為了你曾經出自真心的笑過,也為了你衝鋒陷陣。我記得有次深夜,你說自己肚子餓了,他就從違規翻牆出去幫你打一份粉回來,那是所有人都陌生的沈驁。一直以來他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可你出現後,他真的變了。」

  「不對啊,沈驁也這麼對過梓晴姐啊?我並不是他的唯一,他只是後面才喜歡上我的。」

  「傻瓜,你以為沈驁身邊親近的女人都像梓晴姐,其實真正像的人是你。你剛來院子時,就是穿著白色蓬蓬裙,說著吳儂軟語的公主,頭髮又黑又長,就跟個精緻的娃娃似的。那個時候,院子裡的男孩子都愛和你玩。當然了,還要一個原因,你也不嬌氣,那種自然不做作的美,有時候會更美的。圈子裡有很多人喜歡你的,但礙於三哥把你護得嚴嚴實實,都說是他的童養媳,誰不怕死,才敢得向你表白。」

  「那小語呢?那個你擺放在床頭櫃的女孩,那是你喜歡的女孩對不對?」

  劉弘文笑了笑,淡淡地說「她走了,也帶走了我的愛了。」

  他瀟灑轉身走人,我很想知有關於小語的故事,但每個人都有秘密,不能說的秘密。

  六月份的天就是一個火爐燒烤著大地,我除了晚上出去散步,其他時間都呆在家裡,胖子一動就會出汗,加上挺著一個大氣球,行走更加困難了。

  醫生說午覺有利於孩子的發育,一點鐘,我按時躺在了床上,在模糊間,感知到床的另一側沉下了,我猛地睜開了眼,沈驁正張開眼睛望著我。

  「你流口水了。以前我說你流口水,不反駁,現在被逮住了吧」他取笑著。

  我也發覺嘴角有點濕濕的,趕緊抬手要擦乾淨,

  睡前含著糖睡覺了,於是就流口水了,我覺得有點彆扭,探手抽出了一張紙,仔細地擦著自己的嘴角,一邊擦一邊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沈驁抽著了我的紙巾「別擦了,再擦臉皮都擦破了。」

  那裡會有那麼薄的臉皮?我瞪了他一眼,他也坐了起來,抱著我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王珂珂出車禍,腿費了。」

  他的聲音很淡,我察覺不出他的情緒,我想轉過頭看清他表情,可是他按住了我的頭,我的手攪著被子,心裡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開心,我想沈驁也是的吧!很久後,我才說出一句話「她愛慘了你」

  沈驁的手抱緊了幾分,他的唇貼得很近,低沉的聲音飄進了我的耳朵「我知道,但是我愛的人只有你!」

  三個人的愛情總有一個是註定被辜負的。也許我是很幸運的,畢竟我是被深愛的那一個。

  在這一次愛情里,我何嘗不是自私呢?只是再一次選擇,我還是要站在這一個男人的身邊吧!我愛的人也就是只是他一個。

  我倚在他的懷裡,聞著熟悉的味道,我和他之間還有很多事情要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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