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章一場惡仗官司(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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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嚴肅穆的法院,當法官敲響象徵正義的法槌時,所有人都起立,跟著坐下。

  沈夏看著對面打扮時尚,態度高傲的宋雲染,別開了視線。

  她快速地在觀眾席上尋找熟悉的身影,卻沒有看到那個人。

  相反,在角落裡,卻看到了楊徽敏和陸雲庭。

  她急忙別開視線,理了理自己的情緒。

  「現在有原稿申訴。」隨著法官的發話,沈夏的代理律師開始陳詞了,沈夏靜靜地聽著,腦子裡卻空蕩蕩一片,這個時候,她的心,竟然對案子一點不關心。她關心的是,為什麼陸雲卿沒來。

  她冷冷一笑,已經都分開了,她還期待什麼?真是矛盾呢。

  沈夏理了理自己耳際的頭髮,重新集中注意力,聽著我方律師的陳述。

  接著,是對方辯護律師的陳述。

  漫長的十幾分鐘,全都是各執一詞。

  「法官大人,我有幾個問題想請問原告。」

  「准許。」

  在法官發話後,對方的女律師站了起來,沖沈夏鞠了個躬。

  「你好,現在請你回答我以下三個問題,是與不是。」

  沈夏點點頭。

  「案發前,是您主動約我的當事人單獨聊聊的,是不是?」

  「是。」沈夏不置可否。

  「你知道我的當事人在事業上和陸雲卿先生有花邊新聞是不是?」

  「是。」沈夏沒有想,繼續回答道。

  「對於這件事,你非常生氣,甚至憤怒是不是?」女律師咄咄逼人,氣勢有增無減,她的問題,無疑已經連成了一個圈套,把沈夏深深地套了進去。

  三個問題,連在一起的解釋就是,沈夏因為知道陸雲卿和宋雲染有花邊新聞,很生氣憤怒,懷恨在心,所以約宋雲染單獨聊,然後在那樣危險的地方,痛下下手。

  這是十分講得通,並且有動機的。

  「反對對方辯護律師誘導我方當事人!」陳律師見狀況不妙,急忙道。

  「法官大人,這三個問題很重要,並沒有誘導對方當事人的意思,只是闡述當事人真實的想法和真實的情況。」女律師對著法官和公正席位上的人道。

  「被告律師可以繼續問,請原告回答。」

  沈夏想了想,「我並不是生氣,我只是覺得她這樣的行為很幼稚,對陸雲卿的生活帶來了困擾,所以去警告……」

  沈夏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女律師打斷。

  「對,就是警告這個詞。顯然,原告起初的目的就不純。所以,原告完全有理由,有動機,把我方當事人推下去。」

  女律師這話落下,全場便譁然起來。

  沈夏頓時捏緊了拳頭,手抓著自己的褲子,她想辯解,但她知道,這裡是法庭,容不得她叫囂,只有證據,才是壓倒性的一切。

  陳律師見苗頭已經不對,立刻向法官提議,提交新證據。

  只是當知道新證據存在的時候,觀眾席都是喧鬧一片,但是對面的宋雲染,卻一點不意外。

  沈夏皺了皺眉頭。

  陳律師將u盤遞給秘書,播放錄音。

  只是前面留白很久,一直都沒有聲音。

  沈夏頓時覺得奇怪起來,這u盤是直接從錄音筆里拿出來的,這隻錄音筆,她除了給陸雲卿的律師聽過,再也沒有經手其他人,今天也是才到陳律師手裡。

  「怎麼回事?」陳律師看著沈夏。

  沈夏也不清楚。

  忽然,喇叭里響起了一陣悠揚的歌曲起來,「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聲音立刻被關掉,法官立刻敲響法槌,「原告是否拿錯證據了?」

  陳律師搖著頭,問沈夏。

  u盤重新拿回沈夏的手上,沈夏看著那u盤,的的確確是她的東西,可是裡面的內容,為什麼不是了呢?

  「究竟是不是拿錯了啊?」陳律師小聲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裡面的東西被掉包了。」沈夏皺起了眉頭,看著對面宋雲染得意地揚起了頭。

  「你這不是開玩笑麼?」陳律師頓時也慌了手腳。

  而此時,女律師又站了起來,「既然原告拿不出手證據,那麼我們只好申請我們這邊的人證出來了,請法官批准。」

  「准許。」法官嚴肅道。

  王樂走上了審判席上,陳述著當天的情況,當她一口咬定親眼看到沈夏推宋雲染下去的時候,全場都譁然起來。

  沈媽媽早就按捺不住,在座位上罵人了。沈爸爸拉都拉不住。

  最後由於沈媽媽破壞庭審肅靜的環境,愣是被幾個警衛拉了出去。

  漫長的兩個小時,最後亭審的結果卻出乎意料,沈夏輸了,法官判處沈夏賠償宋雲染的人身和經濟損失共一千六百萬。

  外面的雨下的有點大了,沈夏走出法院的時候,整個人腳都是軟的。

  她腳軟,沈媽媽同樣是腳軟。

  雖然一千六百萬的賠償沒有當時傳說的兩個億那麼恐怖,但她們確確實實是敗訴了。

  記者們在外面蹲守了兩個小時,不怕風吹,不怕雨淋,見沈夏出來,急忙湊過來。

  而宋雲染那邊,姿態卻非常地高調,「我就知道這場官司我會打贏,惡人終究是要得到報應的。不過我向來心善,要是沈夏能在媒體公開向我認錯,那一千六百萬,我可以考慮不用她賠償。」

  宋雲染說這些話之餘,得來了記者們一致的稱讚。

  在記者們的蜂擁,雨密密麻麻落下的時候,記者們把沈夏和徐然,以及她父母沖開。沈夏跌坐在地上,像一個失去了魂魄的人。

  她的雙眼空洞,整個人就像驅殼一般,跌坐在雨水之中,聽不到任何人的聲音,仿佛世界都和她無關了。

  u盤的內容被掉包了?被陸雲卿的私人律師掉包了?

  到現在,沈夏都不能相信這一切是真的。那隻u盤她只給過陸雲卿的律師和陳律師啊,陳律師根本沒有時間查看,更不要說刪除原本內容,換上新的內容。

  為什麼……

  為什麼……

  原本對陸雲卿的幻想,在此刻破滅,沈夏仰著頭,任由雨水打在臉上,連她自己都分不清,臉上流的,究竟是雨水還是淚水。

  ——陸雲卿,是我看錯你了麼?還是你至始至終,從來就沒有真正愛過我?為什麼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深深捅我一刀的人,是你?

  沈夏望著天,好像天頓時漆黑一片,她的世界,從此一片黑暗。

  「讓開!」一個身穿黑風衣的男人撐著黑傘闖入,他丟掉手裡的傘,將地上暈厥的人抱起,衝出重重包圍的人群,朝自己的車而去。

  陸雲庭出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沈夏被那個黑衣人抱走。

  「走吧,這都是她自己作的,早點跟雲染道歉不就好了。」楊徽敏感嘆道,搖了搖頭,上前去拉宋雲染。

  「伯母,你不是說你很喜歡吳斐然麼?今天我們有個飯局,您要不要一起去?」宋雲染笑問道。

  吳斐然也是現在當紅的花旦,經常拍一些八點檔的肥皂劇,深受四五十歲年齡段的媽媽喜歡。

  一聽能見到自己喜歡的明星,楊徽敏立刻應道:「好啊。」

  「媽,我就不和你們去了。你要自己照顧自己啊。」說畢,陸雲庭急忙跑下了樓梯,冒著雨朝停車場走去。

  宋雲染的目光落在她這個堂弟身上,微微皺起了眉頭,「伯母,雲庭這麼急,是要去哪裡?」

  「他啊,經常不見人,不管他了,就是個設計狂。不過晚上我得早點回來,老爺的身體一直都沒見好,老毛病犯了。」楊徽敏露出了擔心的神色。

  「老毛病?最好還是去醫院查一查吧?這不拍片子很多病是查不出來的。」宋雲染一副關心的樣子,其實她對這個親爹根本沒那種孝順之情,她只不過是愛慕陸家的家財和地位罷了。

  陸雲庭驅車,快速地跟在了前面那輛保時捷後面,直到那輛車子進入小區,在一棟單元房前停下,陸雲庭急忙下了車阻攔。

  「表哥?」陸雲庭不可置信地看著韓澈,一副驚訝的表情。

  韓澈望了眼陸雲庭,眼裡卻是極其冰冷的,「你怎麼回來了?」

  「表哥,你這是……」陸雲庭沒有直接回答韓澈的問題,而死看著他懷中的沈夏。

  韓澈卻轉過身,冷冷地瞥了眼陸雲庭,「陸雲卿傷她還不夠麼?還來惺惺作態做什麼?你回去告訴他,讓他和宋雲染都離她遠遠的,不然我會考慮奪回陸家的一切!讓他一無所有!」

  「表哥,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都聽不懂。」陸雲庭撓者頭,可是等他反應過來時,韓澈已經抱著人進了大樓。

  陸雲庭追了上去,卻因為有門禁,被堵在了外面,他走到保安亭邊,對著保安小哥道:「知道我是誰不?」

  「你是誰關我屁事?」保安小哥白了陸雲庭一眼,繼續架起腳看自己的報紙。

  「蠢蛋,我都不認識,我是陸家的二少爺,國內著名的時裝設計師。」陸雲庭挺起胸膛道。

  「然後嘞?」保安小哥不以為然,這次看也不看陸雲庭。

  「我這麼牛逼,你是不是該給我開門?」陸雲庭提高了分貝。

  「切,你是陸家二少爺?那我還是大明星陸雲卿呢。你傻了吧,陸雲卿和他老婆以前就住在這鍋,你是他弟,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被保安小哥這麼深深鄙視,陸雲庭十分無奈,可是又上不去,他只好坐回車裡等,心裡卻氣地砸方向盤。

  為什麼每次,他都晚了一步呢?

  ——

  韓澈將沈夏抱上樓,放到自己的*上,他知道,她是動了胎氣。於是直接給醫院婦產科的同事打了個電話。

  「現在能來一趟麼?我朋友現在不方便折騰。」

  幾十分鐘後,一個女醫生提著一個醫藥箱走了進來,她帶了簡易的b超檢測儀。

  「先出去吧?放心。她一定會沒事。」女醫生道。

  韓澈這才依依不捨地走出了房間。

  十幾分鐘後,女醫生打開房門,摘下口罩,微微一笑,「她沒事,但是我還是簡易能走的話,最好去醫院複查一下。她的胎位有一點點偏離,我覺得前三個月她先住在醫院裡比較好,以免流產。」

  「好,我知道了。」韓澈淡淡地答道。

  女醫生爽朗地笑著,盯著韓澈看,「這個就是你說的小師妹吧?我看過照片,應該就是她,長得比照片上的還好看啊。」

  「八卦。」韓澈淡淡道,想進去看沈夏。

  女醫生卻伸手攔住,「她沒事,讓她好好休息吧。我千里迢迢過來,你不該給我泡壺茶,或者沖杯咖啡麼?」

  「好,你坐著,我這就去。」韓澈說完,立馬朝客廳走去。

  這名女醫生也是韓澈的大學同學,不過是同級的,在大學時代,她就暗戀韓澈,對他十分有好感,只是時光荏苒,他們因為事業各奔東西,從此很少聯繫。

  但是沒想到上天竟然這麼眷顧他們,讓他們相遇在了人民醫院。

  這名女醫生叫方柔,人如其名,是個性格很溫柔的女孩。

  方柔坐在沙發上張望,很自然地就看到了對面的陽台,陽台上還曬著女式的內、衣。

  「這裡風景真好啊。」方柔打趣道,此時韓澈正好走來,遞給她咖啡,她接著,瞅了瞅對面的方向,「你家對面住著的肯定是個美女吧?這個方向正好能看到她家客廳唉。」

  韓澈一聽,急忙走到陽台前,關上落地窗,拉上窗簾。

  「天氣冷,別吹風。」

  「你啊,還是一樣,開不得一點玩笑。女孩子和你在一起,不悶死才怪。」方柔只是開玩笑道。

  韓澈的臉卻頓時沉了下來,一本正經道:「真的?女孩子和這樣的我在一起,會覺得很悶?」

  他的腦子裡立刻想到了沈夏,想她為什麼四年不見,會對他的感情變化這麼大。

  「當然啦,不然呢,要是你人浪漫些,幽默些,我早就追你啦。你看你自己,要相貌有相貌,有事業有事業,但為什麼身邊就是缺了點女人緣呢,就是因為你太沉悶了啊。」方柔繼續打趣道,其實她心裡根本不是這麼想的,她就是喜歡這樣的他,神秘,冷酷,沉穩。

  「呵呵,我改。」韓澈笑得很勉強,見方柔咖啡快喝光,問道:「要不要再來一杯。」

  「不用了。晚上你睡哪?我覺得你應該把你的小師妹送回去吧?她一個人在你這裡不太好。畢竟她……」方柔還是看點娛樂新聞的,她曾在新聞上看過沈夏和陸雲卿的報導,知道她愛的人的小師妹,已經嫁做人婦。

  「等她醒了就送她回去,她家就在對面。」韓澈淡淡道。

  方柔頓時尷尬起來,手不知所措地摸著杯子的邊緣,笑著起身,「時間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不用送了。」

  「好,你路上小心,記得拿傘。」

  方柔走的倉促,韓澈急忙跟上,拿起她丟在門口鞋櫃邊上的雨傘。

  方柔接過去便匆忙離開了。

  屋子裡,沈夏睜開眼睛,剛才方柔和韓澈的對話,她都聽到了。

  她懷孕了?懷了陸雲卿的孩子了?

  心裡的感情十分複雜,有一種矛盾的感覺。

  這個孩子,她盼了好久,半年前,她就期待自己能有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孩子——

  沈夏撫摸著自己的小腹,這裡還不明顯,她根本無法想像,裡面已經孕育了一個小生命。

  坐起身下*,沈夏推開房門,見韓澈正在做飯。

  「阿澈……」沈夏覺得嗓子有點干,輕聲喊道。

  韓澈立刻停下手上的動作,將打雞蛋的機器放下,走到沈夏面前,「你怎麼醒了。」

  「你什麼時候搬到我家對面的?」沈夏抬頭。

  「你離開這裡之後。」韓澈別開頭去。

  「何必呢?」沈夏苦澀一笑。

  「因為無法忘記你,在這裡看著你以前住過的地方,心裡覺得很踏實,覺得你一直都在,從未離開過我。」韓澈的喉結動了動,聲音頓時變得無比溫柔。

  他拉著沈夏的手臂,神情地望著她,「夏夏,咱們重新在一起吧?我一定不會像陸雲卿那樣對你三心二意,我的心裡,從始至終都只有你。讓我照顧你吧?」

  「可是我懷了陸雲卿的孩子。」沈夏揚唇一笑,仍盯著韓澈。

  韓澈一雙碧藍色的眼角深邃,眼珠子一動不動,「我不介意,讓我照顧你們母子吧?」

  在這個她覺得最脆弱無助的時候,能有個肩膀靠,真的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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