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為啥有種被梵諾藏姦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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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上車到現在,他的眼神都怪異的很,大概是早上被揍了一頓的原因,所以只要他臉色稍微沉一下下靜孌姐姐就感覺渾身難受。

  她怕啊,怕這個男人一句話不對就開始揍,她又打不過他,好可憐!

  「沒什麼,下次不准這樣穿了。」

  「……」這不是他讓這麼穿的麼?

  真是要命了!

  不過很快,靜孌就明白了容錦年讓她這麼穿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眼下跟在他身邊,可就不能以漂亮為主了,關鍵還是在於方便。

  因為,現在他的身邊隨時都是危險的……!

  ……

  靜孌姐姐被揍了一頓之後老實了。

  但在總統府上,夜翼對梵諾卻是越來越崩潰,因為這女人隨時隨地都在甩臉色。

  晚餐,本該是放鬆的時刻,在場的傭人和管家卻都個個緊繃,因為夜翼從開始到現在神色都是幽冷的。

  將一塊肉夾進她小碗中,梵諾幾乎是在下一秒就將那肉給撥出來放在一邊,絲毫吃的意思也沒有,夜翼擋下臉色就了。

  「吃掉。」語氣中帶著一種特有的命令。

  對他的霸道,梵諾原本是在吃著碗裡的素菜,此刻卻是直接放下了筷子,「我吃飽了,先上去了。」

  說著就要站起身。

  然而在下一刻她凳子還沒推開的時候,男人怒喝聲就傳來:「坐下!」

  「現在是下班時間。」

  「我讓你坐下!」對於梵諾的態度,夜翼感覺眉心很疼!

  原本以為自己是了解這個女人的,但這一刻卻發現,根本就不曾了解過。

  她的脾氣是那樣犟,倔強的讓人頭疼!

  「鬧什麼?嗯?」最煩女人鬧騰,但對梵諾,他的忍耐也已經到了極致。

  然而,梵諾卻什麼都看不到,因為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我要去東洲!」

  梵諾忽然對夜翼這種脾氣上來,是因為白天,她收到了調查組那邊的一份名單,那份名單就是當時遲暮山那些孩子最終被收養的名單。

  她想要趕緊去東洲,結果夜翼死活都不准去,她又氣又急心裡上火。沒地方發泄,就也不管夜翼說的那『資格』兩個字了。

  「你知道不可能。」

  對於梵諾的要求,夜翼想也沒想的拒絕。

  他現在不想讓她離開自己眼前一步,哪怕就是一個小時都不行,何況去東洲那麼遠的地方,他更加不會答應。

  「可我現在就想去東洲!」夜翼態度強硬,梵諾也好不到哪裡去。

  曾經,她很愛這個男人,愛的連自己都可以拋棄!

  但她現在更想去愛一個人,哪怕是豁出命也想要愛,那就是他們的孩子。

  「啪……!」筷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以示他對這件事的態度。

  很顯然,他不會答應她去東洲的事兒。

  對此。梵諾很無奈,也很痛苦……!但同時也感覺很奇怪,因為要是以往的話,夜翼雖然不喜歡她動不動就離開達爾山。

  但絕對沒有這樣強烈的阻止過!現在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深吸一口氣站起身,語氣也是將怒火壓到了極致:「總統閣下,我想……在總統府上,應該沒人能將你怎麼樣,我去上個洗手間也不行?」

  這話說的有些調侃的味道了,在夜翼幽冷的目光下,她繼續補了一句:「已經憋不住了!」

  眾人:「……」

  總統先生就該這麼治!

  如今這樣的束縛簡直比家長管教孩子還嚴格,也難怪梵諾心裡各種不爽。

  看著男人越加冷的眼神,梵諾轉身頭也不回的上樓了,剛才雖然說的都是調侃的話,可絲毫改變不了她內心裡散發出來的滄桑,此刻的背影看上去是那樣孤寂落寞。

  房間裡。

  梵諾拿著,始終在想到底打給誰比較合適,東洲她是必須要去的,可現在她在夜翼身邊,夜翼要不點頭,沒人敢放她走。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思緒間,電話響了起來,一看是皇甫勵濠的號碼也就接了起來:「餵。」

  「諾諾,你什麼時候回來半山?」

  電話那邊的語氣明顯有些抱怨了,從雪國回來後,他就得到梵諾的允許可以繼續住在半山,但是……時間過去這麼久。梵諾卻一次都沒有回去。

  這是皇甫勵濠之前所沒有想過的,也是梵諾沒有想過的。

  「我暫時大概不會回來。」

  「哦!那你這個暫時大概是多長時間?」對皇甫勵濠來說,他現在和梵諾就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哪有長期不見面的道理。

  聽著電話那般的失落聲,梵諾眉心微微蹙起,說真的……那天晚上在雪國眾多人物面前,她其實並沒將那場求婚當回事。

  當時皇甫勵濠就在那樣的情況下突然的求婚,那麼多人在場,說白了……她也只是給了皇甫瑾和皇甫勵濠一個面子。

  對感情,她還真沒當真,畢竟對皇甫勵濠的一些花名她也是了解的,淡淡開口,「勵濠。那天晚上,對不起。」

  「你……!」

  「感情的事兒,我希望你不要兒戲,成熟一點好嗎?」

  「你認為我對感情兒戲?」這反問的語氣,已經有些上火,他皇甫勵濠可是難得認真一回,這女人竟然就這麼就看他!

  可……不是嗎?

  曾經對顧少霆的那些教導,可都是他在女人中摸爬滾打的經驗,他是雪國皇甫沛寧的小公子,對女人的勤換程度簡直堪比換衣服。

  這樣的男人,豈是她梵諾可以消化的?

  深吸一口氣:「我暫時並沒有結婚的打算,那張圖就在我臥室的梳妝檯里,你自己去拿一下吧。」

  當時她並不知道拿是聘禮,所以也並沒覺得那個貴重到什麼程度,要是知道的話,她是絕對不會接的。

  「我可以等你!」電話那邊的皇甫勵濠也不知道這次到底哪裡來的執著,梵諾都這樣說了,皇甫勵濠竟然絲毫沒覺得自己大男子主義受傷,還依舊堅持的說了這麼句。

  不過梵諾卻也很堅持,「不要等我,你可以找個更好的,我先的心思確實不在男女感情上。」

  「是因為夜翼嗎?」

  「不是。」是因為有比夜翼更重要的人。

  以前,她很愛夜翼,愛的連自己都沒有了,現在她愛著另一個人,那就是他們之間的孩子,愛的……可以失去一切。

  為了找那個孩子,她這一年多兩年的時間裡,幾乎花了自己所有的積蓄,全部都投入到找孩子的事兒里。

  電話那邊在聽到她說不是為了夜翼的時候,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既然不是為了他,那我就還有機會不是嗎?」

  「勵濠,我……!」

  「不要急著說對不起,你只要記得,我在等你就好!得,看來爺不發威你就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在喜歡你!」

  梵諾:「……」這傢伙想幹什麼?

  「你別亂來。」

  「我亂來的時候你個小丫頭片子都懂感情是什麼,等著!」

  等待,已經讓皇甫勵濠感覺煩躁。

  如今被梵諾這一席話更激的崩潰,女人,果然還是要靠火辣一點的手段才能上鉤,他算看出來了,這梵諾根本就不適合溫水煮青蛙。

  人都這樣說了,她想自己說的再多怕也是無濟於事,嘆息一聲最終掛斷了電話。

  然,在掛斷電話的下一刻她就想到了什麼,好像是皇甫勵濠來了達爾山,所以夜翼就一直不讓她回去半山。

  不管他是為什麼要這樣做,眼下只要將皇甫勵濠給弄走了,是不是就代表著可以回去半山住,從而找機會去東洲?

  不管如何,回去半山後機會就多了。眼下在總統府他的眼皮子底下,她想要去東洲幾乎不可能。

  想到這裡,立刻又撥通了皇甫勵濠的電話,電話那邊就好似專門在等她,幾乎第一時間就接了起來,沒等她說話就聽皇甫勵濠道:「是要為剛才的事兒道歉?」

  「……」這傢伙!又恢復了本性!?

  不過這樣才像是皇甫勵濠,之前他那樣,梵諾都擔心自己的態度會將人給傷厲害了。

  她可不想『我沒害人,但人卻因我而死』的局面。

  她現在的感情世界夠亂了,不想將別人也攪合進自己的世界,那種苦澀……她已經夠苦了,不想再多以為愧疚。

  「不用道歉,只要你將我當男朋友。我就可以不跟你計較的。」

  眾人:「……」想的美!

  聽到那邊男人如此調侃的話,梵諾輕咳了一聲,語氣里也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勵濠,你可以不可以先離開達爾山?」

  「為什麼?」

  「就當我求你,好嗎?」

  求?為了讓他離開她,她竟然用了求這個字?皇甫勵濠覺得自己被打擊了,這些年在女人叢中,可以說他是非常受歡迎的。

  可現在的梵諾,卻讓他第一次覺得女人原來也有如此棘手的時候。

  苦澀的沉了半響,「多久?」

  「啊?」

  「你讓我離開多久?」

  「至少,要一個星期?」因為夜翼現在是不准她出達爾山,所以搬出總統府是第一步,至於如何出達爾山還需要從長計議。

  她發誓,這次出了達爾山之後,就算陸寒打爆她電話也不可能回來,現在線索都這麼明顯了,這次她必定要找到自己兒子。

  電話那邊的皇甫勵濠感覺很委屈,絲毫不明白梵諾為啥要做這樣的決定,但還是老實點頭:「好,我馬上安排航線。」

  「一個小時內有航班去雪國,你就那次航班吧。」

  「這麼急?」航線都不讓等,還直接坐飛機回去啊?

  「很急,你現在就去機場,我幫你訂票。」

  皇甫勵濠:「……」誰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什麼?為啥此刻有種被梵諾藏奸·夫的感覺?可他們之間什麼都沒做啊,有必要嗎?

  最終,在梵諾的催促下皇甫勵濠踏上了回去雪國的路,更該死的是,頭等艙沒了,梵諾送給他的飛機票竟然是經濟艙。

  他發誓你,等再回達爾山,一定將這個女人給拿下!

  ……

  總統府書房。

  這是梵諾回到總統府後很少來的地方,尤其是在晚上她幾乎不怎麼踏足這裡,但今晚她卻來了,靜靜的站在夜翼面前。

  而夜翼始終靜靜的處理著公務,此刻……她就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站在那兒等待著家長的訓斥。

  半響,終於忍不住道:「可以嗎?」

  就在剛才,她給這個男人說要搬回去半山住,原因是在那兒睡的著。

  至於半山裡的皇甫勵濠,夜翼大概也已經知道,在半個小時前他上了飛機,還是梵諾買的票。

  「為什麼這麼急?」終於,他在那堆公務中抬頭。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他晚上竟然也習慣了要處理公務,在辦公廳里忙了一整天還不夠,還要帶回家來,還不算平時出國訪問的時間。

  他……到底有多忙!?忙的都讓人心疼。

  梵諾收起思緒,將面上的波動全部都壓在心底,她怎麼可以還對他動心,甚至為他心疼,太沒出息了,犯賤!

  深吸一口氣:「我長大了,該有自己的空間。」

  「總統府那麼大還容不下你跟你的空間?」白天才跟他鬧了要去東洲的事兒。現在忽然要回半山,這讓他不得不防。

  這小女人,真到了叛逆期!?

  「這不一樣。」小手都搓在一起,撒謊可真不好受。

  但眼下她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不撒謊,根本不可能出的了達爾山,為了找兒子,她也真的是什麼無底線的事兒都幹了。

  夜翼蹙眉。

  深思著她的那句『這不一樣』他想,是不一樣的,她想要安靜一點,完全屬於自己的地方,總統府雖然大,大很多的隱私也都公諸於眾的,所以她不喜歡。

  沉,靜謐,詭異!

  這就是此刻書房裡的氣氛,兩人都這樣對峙著,誰也不輸於誰。。

  終於,夜翼開口了,「好,不過你記住,總統府上要隨叫隨到!」

  這已經是夜翼最大程度的讓步了。

  梵諾想也沒想的點頭,「好,我一定會保證隨叫隨到。」

  他答應了,而夜翼不知道的是,這次的答應是他這一生中最失誤的決策。這丫頭搬出總統府的根本目的並非是不想和他一起住。

  等到她出了達爾山他才知道,她竟然是想跑掉,更可氣的是,死活都不回來,最終還要他親自前去抓人。

  ……

  出了總統府後,梵諾一邊開車狂奔回半山,一邊給靜孌打電話。

  而此刻城堡中的靜孌剛窩進容錦年的被窩裡電話就響了起來,明顯感覺身邊男人的身體都緊繃了一下。

  「我接個電話而已,你別多心哦。」

  「誰的?」

  天知道,只要樓景在達爾山,對唐靜孌的電話響聲容錦年就會特別敏感,而非但容錦年敏感,靜孌也極為敏感的。

  因為她害怕是樓景打來的,那後果真的映了容錦年說的那句,那後果不是她能承受的起的,想到早上現在屁股還在痛。

  「諾諾?這麼晚有什麼事兒嗎?」完全沒想到這大晚上的梵諾會打電話給她。

  電話那邊的梵諾一改往常的凌厲高冷,語氣有些支支吾吾的道:「那個,能把你護照借給我嗎?」

  「護照?」

  靜孌姐姐凌亂了,借護照啊!?

  這真的可以借的嗎?這要是被機場那邊查出點什麼她會不會被牽扯,算了,她不怕的;梵諾的朋友並不多,靜孌算的上是極好的一個。

  她想了很多辦法,想過從水路或者陸路離開,但她沒忘,夜翼是下了她不准出達爾山境的命令,怕是不管她出那個口都會被直接綁回來。

  想來想去。就是矇混過關,這也才將電話打來了靜孌姐姐這裡,「只要你借給我,接下來的事兒我自己能搞定。」

  「……」

  「你放心,絕對不會麻煩到你。」這話說的有點沒底氣。

  靜孌姐姐雖然此時是清醒的,但因為睡的迷糊,加上梵諾又是她比較好的朋友,在梵諾那句軟話砸下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暈暈乎乎了。

  「好,我借給你。」

  「嗯,我馬上來拿。」

  「這麼急?」

  靜孌懵逼了,沒想到梵諾會如此焦急,但也沒說什麼就答應下來,然而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這次借出護照,差點被夜翼給趕出達爾山。

  要不是看在容錦年的面子上,夜翼大概是真的不會對她客氣!

  轉身,見容錦年已經睡著了,她也就沒想那麼多,直接就答應了梵諾。

  ……

  總統府。

  對於這大晚上還要工作的,陸寒表示很崩潰,但又不能有絲毫的不滿表現出來。

  將一張照片遞給夜翼:「小姐大概是回去洗了個澡就睡下了。」

  照片上的燈都了下去。

  其實,梵諾今天一整天各種鬧,夜翼也是真的煩躁了,所以才會在最後答應她搬回半山。

  當然他也不會放心,所以還特意交代了陸寒看著一些。現在看來,還不錯……很乖!

  ……

  乖女孩,月夜行!

  梵諾在半山一直待到凌晨三點過,才貓著身子去了地下車庫,晚上開回來的車就停在別墅門口的,而她此刻是開著另一輛車出了半山。

  不但沒開原來的車,就連離開半山的路,也死選擇了另外一條比較繞的路。

  在夜翼身邊這麼多年,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有人跟著她?她是等那批人走了,才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出來。

  到城堡的時候,已經是快五點,靜孌姐姐是被傭人叫醒的,梵諾說馬上來。沒想到就等到現在,趕緊起身去把準備好的護照送下去。

  「諾諾,怎麼這個點?」

  「都好了嗎?」梵諾現在計較不得那麼多,焦急的問。

  「嗯,好了。」說著就將手裡的袋子遞給梵諾。

  梵諾掏出來一看,眉心蹙了蹙:「明月?」

  「噓,既然是借的護照,應該是誰的都可以用吧,你就用這個人的吧。」

  「她是?」

  「你就不用管了,能用就行。」

  這下梵諾不說話了,只點點頭,靜孌說的對,她現在之所以不能離開達爾山就是因為自己的護照出不去,所以沒辦法才找靜孌借的。

  要是想辦法弄一個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那時間有些長,她等不了那麼長,加上也擔心這期間會有變故,她必須馬上去東洲。

  感激的看了看靜孌:「謝謝。」

  「不客氣的。」

  「那我先走了。」

  現在她必須要走了,時間再晚一點可能就沒那麼容易了。

  然而剛走出一步就聽靜孌姐姐道:「不吃早飯了?」

  「你家早飯這麼早?」現在梵諾哪裡有心思吃,她是恨不得長一對翅膀立刻飛到東洲去,女人就是這樣,有了孩子後,隨時都牽掛著自己的孩子。

  沒多留,跟靜孌道別後她就立刻朝機場方向感。

  昨晚回到半山後,她用另一個帳號買了機票,在夜翼發現之前她必須趕緊離開達爾山。否則他發現的話,大概又是一場她不想面對的糾葛。

  ……

  這個早晨,靜孌姐姐感覺天氣尤為的好,胃口也好了不少。

  「趕緊吃,航線都已經在等了。」看著她這時候還有心情哼小曲,容錦年直接微怒道,雖然是有些怒意,但語氣中的寵溺還是很讓人嫉妒。

  明月從昨天早上開始,就不用來主樓,這樣,他們的生活至少表面上恢復了平靜。

  「我們這次回去東洲會住多久。」

  「我們只在那兒待三個小時。」

  靜孌:「……」我還想回家看個媽媽呢,這世家是不是也太急了點?然而某人,卻一點太急的感覺也沒有。這讓靜孌姐姐的打擊不小。

  但終究,也沒說什麼!

  現在他能走哪裡都帶上自己,這結果其實已經不錯了。

  「少主,總統閣下身邊的陸統領來了。」管家匆匆進來稟報。

  容錦年心裡直接咯噔了一下,他來做什麼?按道理講他現在完全是不會和夜翼有任何碰面機會。

  眉心微蹙,似乎是在掂量著此人的來意,目光還很微妙的看了靜孌一眼,「讓他進來。」

  「是。」

  靜孌此刻整個小腦袋都是低低的,剛才還一副很高調的樣子吃著早餐,現在那高調的氣息全部給收了起來。

  讓自己在高調和低調之間做了非常之鮮明的對比。

  「早上梵諾來過了?」那時候容錦年沒醒,所以並不知道情況。

  但他如此精明的人,眼下陸寒上門,除了梵諾外。他暫時還想不到別的什麼理由,這丫頭……大概又給他闖禍了。

  昨晚他也是實在累了,所以沒提醒,沒想到就是拿一念而已,就讓這丫頭也跟著鑽了這麼大個空子。

  「嗯,來過。」

  「你護照呢?」

  「在啊。」

  容錦年:「……」確定還在嗎?

  靜孌姐姐確定還在的,因為昨晚在接完梵諾電話後,靜孌仔細想了一下,要是用自己的護照出了達爾山的境,夜翼要是知道了肯定會不放過她。

  所以就半夜溜進了明月房間,偷了她的護照。

  不過她自認為聰明的一招,最後卻是誰都沒能騙過去,陸寒進來。面色不是太好:「容少,這麼早來打擾您實在不好意思,只是事態實在太過緊急。」

  「陸統無需客氣,你說。」

  「梵諾,出了達爾山。」

  果然是為這件事而來的,容錦年眸色深邃的看了靜孌一眼,而靜孌就好似沒看到他一樣,繼續吃著自己的東西,儘可能的將自己小化。

  可她低估了梵諾在夜翼心底的位置,既然陸寒現在都上門了,那麼她的日子必定也是不好過的。

  「哦?這跟你來這裡有關係?」容錦年看似漫不經心,其實心底已經在盤算著一會如何收拾靜孌姐姐了。

  可憐的靜孌姐姐,現在還在僥倖著不是自己的護照就絕對沒問題。

  其實梵諾選擇在天不亮走不是沒原因的,那時候是人的懶散期,她用的是別人的護照要是在白天緊張時刻自然不好過,但晚上就不一樣了,尤其還是半夜。

  陸寒只靜靜的對視著容錦年那如獅子般銳利危險的眼神,絲毫躲避也沒有,平靜道:「諾兒三點離開半山,雖然繞道了,但她卻是來了您府上後才去的機場。」

  「……」

  「機場沒查到她離開的消息,卻查到了您家明月離開了,可機場的監控里也沒有她,而是諾諾!」

  這意思已經夠明確了,就是說梵諾拿了這裡明月的護照離開。

  但那個『你家明月』幾個字,讓靜孌姐姐心裡很不爽,直接就將筷子丟在桌上,容錦年並沒在意這些細節,所以眼下靜孌忽然發火他也不知道是鬧哪出。

  只聽她微怒道:「陸統,明月只是我這裡的客人,你若覺得她有問題,隨時都可以查,你要吃早餐的話也可以隨便吃,但有些話……可不能隨便說。」

  她和容錦年是自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虧她一身好武藝,竹馬都差點被騎跑,現在只要稍微有點要騎跑竹馬的兆頭她都要直接給摁死在搖籃里。

  容錦年一愣,完全沒想到她會如此吃味,面上雖然老大不高興,心裡其實已經開了花。

  而陸寒完全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就惹到這姑奶奶了,還好死不死的來了句:「不是曼德家給容少定下的未婚妻麼?」

  眾人:「……」也幸虧你這麼多年是在總統先生身邊,這麼不會說話不知道會不會隨時被炒魷魚然後被餓死的下場!

  果然,這話是徹底惹怒了靜孌姐姐,當即就摔筷子站起身:「陸寒,你要不把明月給追到手,我們冥會就和你勢不兩立。」

  陸寒一臉懵逼的看著動怒的女漢子靜孌姐姐,完全是一種很茫然的狀態!

  一種我真的不是故意這麼說的模樣求助的看著容錦年,而容錦年此刻也是佯裝沒看到他的求助,這麼不會說話,真的是該死!

  要是靜孌因此和他鬧騰的話,他第一個不會饒恕這傢伙!

  「那個唐小姐你也別鬧了,我今天來可是奉了總統閣下的命。」

  「……」

  「諾諾離開達爾山,是你們幫忙的對嗎?」

  「我不知道這事。」容錦年想也沒想的將自己撇開在外,這下靜孌姐姐真的要懵逼了,不過也幸好拿的不是自己的。

  只是在陸寒接下來的那句話,她這輩子第一次崇拜了一個人,「我知道,梵諾在達爾山最後見的是唐小姐您。」

  靜孌:「……」

  她此刻心裡有萬頭草泥馬奔過,完全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更無法重組自己的思維!

  夜翼到底有多強大,她甚至連出去送一下梵諾都沒有,為什麼就能知道她在達爾山最後見的人是自己?

  「見我又能如何?這也不能代表我對她做了什麼?」

  是沒做啥,都是諾諾自己做的!

  她給她打電話,她找她拿護照,她唐靜孌可真的是什麼都沒幹啊?可陸寒現在不跟她說那麼多。

  直接將目光落在容錦年身上:「容少,閣下說要帶唐小姐回去一趟,您的意見呢?」

  這話,讓靜孌姐姐猛地就抱住了容錦年的手臂,一副死活不去死都不撒手的姿態,現在她可不想去見夜翼。

  那個男人能在這個年歲里,甚至當年腥風血雨中走上這個高位,就足可以說明,他……其實也並非良善之輩。

  現在他的梵諾在她的幫助下離開了達爾山,這一去指不准就會缺胳膊少腿兒的,她可不要冒這麼大個風險先去。

  「記得讓他手下留情一些。」容錦年看著這模樣的靜孌,心裡簡直就要笑翻了。

  而靜孌姐姐在聽到這句話,立刻怒瞪了他,想也沒想道:「我不去。」

  這時候去見夜翼,瘋了還差不多,她有種預感沒,那就是這次去了,絕壁會有命去沒命回,她沒活夠呢。

  但容錦年卻是容不得她商量的,雖然他心裡很滿意這樣依賴自己的靜孌,但面上卻是一副無法商量的冷漠。

  「孌兒,做錯了事兒就要自己去承擔責任,嗯?」

  「我不要。」

  「在做之前,你不就該想到後果了?」語氣中雖依舊有寵溺的味道存在,但此刻靜孌姐姐卻覺得,好可怕。

  因為若是以前的話,這個男人一定全面的會維護自己,可現在,他絲毫維護自己的意思也沒有,怎麼辦,到底怎麼辦?

  這時候一定不要去見夜翼的,可在看到容錦年臉上的冷意時,她知道,自己不得不去,「一定要去嗎?」

  「一定要去!」

  在容錦年心裡,靜孌就是小時候被唐夫人給寵壞了,雖然常年都是生活在唐玄的高壓政策下,但唐夫人卻是極其溺愛孩子的。

  可就是這種溺愛,讓聰明的她有些時候分不清哪些事情時不可為的。

  他也是想要抓住這次機會,將她這樣的小毛病給糾正一下。

  「我不想去。」可憐巴巴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副求助的姿態。

  她也知道夜翼到底多厲害,所以一點也想去面對那個男人,容錦年似乎並沒有給她那麼多商量的意思,只見他將她的手拉下自己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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