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叫一聲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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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意濃搖頭,她仍覺得胃裡翻滾,下不去筷子,拿上空碗準備起身裝飯,他先一步接過去:「你坐這兒,我去。」

  掀開布簾,他的身影走向後面的廚房。

  寧爵西離開沒多久,楊婭一抬頭,咦,旁邊的阮婕兒不見了,立馬對秋意濃道:「姓阮的呢?」

  秋意濃沒說話。

  楊婭看她不緊不慢的樣子,有點急:「你心怎麼這麼大呢,那女人眼睛老盯著寧總轉,是個瞎子都看的出來,她肯定是追到廚房去了,你就不怕發生點什麼?」

  秋意濃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了兩口,沒出聲。

  -

  廚房內,灶台里的柴火霹靂啪里作響,不見一個人影。

  寧爵西目光巡視一圈,發現角落裡桌子上的電飯鍋,直接過去盛了一碗米飯出來。

  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他沒在意,但那腳步聲一直停在他身後,不得不引起他的注意。

  黑眸警惕的眯起,他側頭掃了對方一眼,認出是秋意濃的室友,順手蓋上鍋蓋,淡淡點頭,抬腿欲走,衣角後方傳來一道力量,有人揪住了他。

  阮婕兒深呼吸著,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寧……」

  寧爵西眼神陰冷到了極致,厭惡般的掃過被她揪住的衣角:「放開!」

  阮婕兒還沒吐出的話瞬間被逼的收住,她的手也在下一瞬間情不自禁的鬆開。眼前英俊的男人簡單的一身黑衣黑褲,一雙深眸如冰冷的湖面,與剛才在餐廳內的情形簡直天壤之別。

  心臟砰砰狂跳,阮婕兒仍記得自己跟進來的目的,起勇氣,磕磕絆絆道:「你……你不記得……就在酒吧……是你主動跑過來纏上我的……」

  寧爵西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就是讓人無端感覺到他在笑,是無端的冷笑,足足過了幾秒,冷冷的吐出幾個字:「所以你喜歡我?」

  阮婕兒沒想到他問的這樣直接,紅著臉飛快的看他一眼。低下頭:「是……我……」

  「你說的這些我一點不記得。」他犀冷的打斷她的話,英俊的臉上一片淡漠與沉寂,「不管發生了什麼,對你我之間都沒有任何改變。你也不要奢望會因此而有什麼後續發展,你是你,我是我,永遠都是路人!」

  阮婕兒的臉徹底白了,滿臉的不敢置信,努力睜大眼睛,聲音止不住的顫:「你怎麼能侮辱我?是你拉著我,親口說讓我不要離開的,是你……親口說的……」

  碗裡的米飯熱氣在漸漸流失。想著濃濃還在外面等著,寧爵西臉上出現了不耐煩之色,「我沒興致侮辱你,你也說了是在酒吧,一個男人的酒後胡言亂語你也信?」睥睨般漠然的笑,「至於你覺得我占了你的便宜,我給你支票,拿完立馬消失,永遠不要靠近濃濃,更不要在我的視線里出現!」

  「你要我從那房子裡搬出去?憑什麼?做錯事的又不是我!」阮婕兒被激怒了,仰望著眼前的男人,他眼中的溫柔不再。那雙眸中全然是厭惡,沒有多餘的情緒。

  男人低頭看著手中的米飯,偌大的廚房只有他冰冷的音調,溢在整個空氣莫名令人心驚膽寒:「憑我有本事讓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包括你!」

  阮婕兒身體一震,感覺到了濃濃的寒氣入骨,她知道憑他的能力想捏死她易如反掌。

  看著他長身如玉的身影離開,阮婕兒不甘心,新做的指甲掐進手指里,幾近繃斷。

  寧爵西捋開布簾,與立在外面不知道多久的女人四目相對,她眼中一片清澈,像沒事人一樣朝他伸出手,把米飯接過來,笑盈盈的招呼他:「快吃吧,飯菜要涼了,山上夜裡很冷,吃完早點休息。」

  坐在桌前,他慢條斯理的拿起筷子,側頭盯著她若無其事的側臉,黑眸中幾度沉浮的複雜。

  飯後,所有人都走光了,燒火丫頭和老闆娘以及做飯的大嬸把餐廳收拾乾淨也走了。

  秋意濃挽上寧爵西的胳膊,輕聲淺笑道:「走吧,去找個地方搭你的帳蓬。」

  農家樂的院子前有成片的樹林,樹林與農家樂之間有一大塊空地,寧爵西挑了一個風水好的地方開始從路虎車內把帳蓬等野外裝備一一搬出來。

  秋意濃很快發現他是個戶外行家,搭的帳蓬又快又牢固,根本不用旁人幫忙。

  「你帶的睡袋夠厚嗎?會不會冷?」吹著冷風,秋意濃縮了縮脖子,靠在樹杆上給他打手電筒,兩隻同時舉著,照著他手上的動作。

  「很厚,你晚上要不要試試?」寧爵西挑著薄唇,手上的動作沒停,望著她,長密的睫毛下面的黑眸閃著蠱惑的光芒。

  秋意濃吸了口冷氣,飛快的搖頭,「不要,我寧願睡在室內,外面太冷了,要不你回車裡睡?」

  「車裡可沒有帳蓬里暖和。」他繼續引誘她:「你真的不要試試?」

  她依然搖頭。

  冬天晚上確實冷,她穿著厚厚的衣服仍覺得有冷風往骨頭裡鑽,突然身上落下來一件溫暖的厚外套,他不知何時走過來,把身上的衝鋒衣披在她身上:「我忙的很熱,剛好給你。」

  「你不要緊嗎?」她看他裡面只穿件休閒的淺灰色條紋套頭毛衣,在這寒風凜凜中顯得格外單薄。

  「不冷,我幹活出了一身的汗。」他看她一眼,繼續搭帳蓬。

  不久後,帳蓬搭好了,寧爵西從車裡拿來兩隻壓縮背包扔進帳蓬里,以眼神示意秋意濃進去,她以為他讓她進去參觀,乖乖進去了。

  她進去後,他也跟著擠進來,這頂帳蓬是雙人的,空間夠大,他高大的身影進來後也不會覺得擁擠。

  左右看了看,她覺得挺好。外面冷的要命,裡面卻暖和,一點風都不透。

  不錯!

  「要不要看看睡袋?」他朝背包抬了抬下巴。

  「哦。」她動手打開,鋪展開後用手搓了搓試試厚度,挺厚的,肯定不會冷了。

  「睡袋是雙人的,兩個人睡剛剛好,一個人就有點空了,可能會冷。」男人性感蠱惑的嗓音從耳後傳來。

  秋意濃眯著眼睛笑著躲他:「不要,我睡不慣睡袋,我更喜歡床。」

  他低眸看著她白淨的臉蛋,摸摸她的頭髮:「是不習慣睡睡袋,還是不習慣和我一起睡睡袋?」

  「都有。」她微微一笑,卻見男人的俊臉突然靠近,語氣不悅:「嫌棄我?」

  她故意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嗯,嫌棄你,你不洗澡睡覺。」

  湊在她眼前的男人轉而一笑,薄唇勾出幾分惡劣的笑,伸手把她抱進懷裡,低頭含上她的唇,低低控訴道:「是誰跑到這荒山野嶺來的,我跑過來陪你,你不安慰我,反倒嫌棄我,該打!」

  語畢,她被他有力的臂膀抱起來,真的在她臀部上狠狠拍了兩下。

  「你……唔……」她張嘴所有聲音都被男人的吻堵住,變成了聽不清的嗚咽。

  一記漫長的深吻結束,她已經被他壓在身下,他便低頭抵著她的額頭低笑:「還說不喜歡睡帳蓬,看你現在不是迫不及待躺下了麼?」

  他今天見面到現在暗示了不下三次,她又怎麼聽不出來,他覆下來深深淺淺的不間斷的與她熱吻。

  她的手指抓著他身上的毛衣,外面的風呼呼吹著,總感覺會連人帶這頂帳蓬一起被吹到懸崖邊上去。

  「三哥。」她微微垂著長睫,俯看在上方的男人,喉嚨間透著她沒有察覺的沙啞軟糯,小手抓上他的脖子:「今天不行,等回青城……」

  他仿若未聞,把她的手執起來,發現很涼之後,薄唇一根根的細吻她的手指,同時低笑:「叫老公。」

  「好癢……」她忍不住咯咯笑著抽出手,手指緩緩摸上他線條優美的下巴,冒出一點點青胡茬,摸在上面刺刺的,痒痒的,非常好玩。

  玩心大起,不斷的用手心或是手背來回撫摸。

  她的笑聲和頑皮的動作在這冷寂的夜裡格外動聽,難能可貴,他呼吸微粗,又去吻她的手指,聲線低沉迷亂:「乖濃濃,叫老公。」

  「別弄,真的好癢。」她嬌嬌的笑著,他聞著從她身體裡散發出來的香味,旖旎入骨。

  「哪裡癢?我幫你。」他的手不安心的往下衝鋒衣里探,貼著她的耳骨吐氣:「這裡嗎?這裡?還是這裡?都不是?那是這裡?」

  她尖叫連連,臉蛋被他弄的發燙,「不是……你不要亂摸……」

  他望著她長發如海藻披在軍綠色的床鋪上。白皙的肌膚上染著粉粉嫩嫩的顏色,水眸如月牙般盛滿笑意,艷如桃,馥若梅,嫵媚的要命。

  愛死了她這副模樣,就算不能碰,光是看著都能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寧爵西情不自禁垂頭,反覆親她翹起來的唇瓣,柔柔的哄著她,「叫一聲老公,濃濃,我想聽,乖,就一聲。」

  「可是,我和你已經不是夫……」

  她的話沒說完,男人一陣狂風驟雨般的吻落下來,堵的她再也說不出下面的話。

  終於,她扛不住軟聲求饒,雙手交纏在他肩後,眉目瀲灩含笑,「叫老公不是不可以,不過你明天不能留在這兒繼續睡帳蓬了,太冷了,再住下去會得風濕的。」

  「你是說我年紀大了?扛不住濕冷?」他睨著她:「你有必要這麼變相提醒我的年紀?要不要我向你證明下我身體健康,完全沒問題?」

  什麼嘛,怎麼說著說著,他又往那方面想了,秋意濃抿唇失笑,「不需要,我知道三哥你正當壯年,如日中天。」

  「嗯,衝著你這句如日中天,我得做到對得起這四個字才行。」他翻身作勢壓上來,她躲閃著尖叫,趕緊求饒:「老公,求放過。」

  男人瞬間停下餓狼撲食的動作,眼中蓄著笑,捏起她白嫩尖細的下巴,不滿足又貪婪的哄她:「再叫一聲。」嗓音已經沙啞透頂:「不,再多叫幾聲,嗯?」

  她氣喘吁吁,嬌艷的臉上含著笑,咬了下唇,低聲喚道:「老公,老公,老公……」

  「嗯,我在,我在。我在。」他欣喜若狂的親著她,她一點都不明白她這樣軟糯嬌媚的嗓音有多教他把持不住。

  短暫的幾秒考慮後,終究怕她沒準備好,他從青城追過來就是想找到一個最美妙的契機,但今晚不是時候。

  特別是,她在廚房外聽他和她的室友說話之後。

  橫在他與她之間的無形障礙太多太多,他還沒有完全掃清,他怕急功近利之後,兩個人好不容易進入緩和的關係再次變僵。

  上次變僵,他們離婚,如果再來一次,他不保證他會想要毀滅一切。

  打鬧之後,他把她橫抱起來,她以為他要進一步,然後卻被他抱出了帳蓬,放在農家樂樓下。

  「回去睡吧,晚安。」他親了親她的發頂,大手撫過她的臉蛋,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邁步出去,並順手拉上了木頭大門。

  秋意濃怔了好久,臉頰發燙,踩上樓梯,木質樓梯發出吱吱的聲音,登上最後一個台階時感覺有點口渴,房間裡好象開水沒了,她下了樓梯進後面的廚房,想找瓶熱水帶回房間去。

  廚房內,她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了幾塊泥,打開水龍頭洗手,水嘩嘩衝著,一道身影擋過來。

  阮婕兒長長的捲髮披散在肩膀上,不懼嚴寒般穿著件低胸的單薄睡衣,春光無限,巴掌大的臉蛋,彎彎的黛眉。小巧挺翹的子,粉嫩的櫻桃小嘴,嬌媚中透著一絲清純,惹人憐愛。

  眼前的阮婕兒比白天還要漂亮性感,只不過臉上的神情過於怨恨,像是女鬼般那股怨毒之氣仿佛要溢了出來。

  秋意濃洗好手,見旁邊沒有干毛巾之類的,只得儘量把手上的冷水甩干,這才側眸冷冷淡淡的笑:「阮小姐不睡覺,是在等我嗎?可是穿這麼少是怎麼回事?我可不是雙性戀!」

  阮婕兒瞪著她,面無表情不說話。

  她恨死了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無恥。明明離婚了,還勾引前夫,不要臉!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他才不理我!」阮婕兒一張嘴就是咬牙指控。

  秋意濃笑:「他不理你嗎?那與我有什麼關係?」

  「你少裝!你們不是離婚了嗎?為什麼還要和他牽扯不清?」

  「你是他女朋友還是妻子?」秋意濃微微偏頭:「我想我和他之間不需要向你報備或是解釋不是嗎?」

  「他明明是喜歡我的,否則那天在酒吧他不會追上來摟我……」阮婕兒情緒激動,雙唇都在抖:「他還留了名片給我,這難道不是他喜歡我嗎?我處理完了和男朋友的關係,正要去找他,你卻回來了纏著他,要不是你,我會和他繼續發展下去。」

  秋意濃聽到這段話,心頭微妙。控制不住的按眉心:「我好象聽說他喝醉了,當時沒什麼意識。再者,你確定你能和他發展下去嗎?他那樣的男人,假如要睡你,他有一萬種方式睡到你!如果沒有,那麼是你自作多情,那就是一場酒後撒瘋,算不得數!」

  「不可能!不是你說的這樣!」阮婕兒情緒激動,連連後退,揮手下把旁邊桌子上的鍋打翻了,是口空鍋掉地在上哐哐哐,聲音極大:「他對我有好感。他是喜歡我的,都是因為你……因為你的從中作梗……」

  秋意濃不知該說什麼好,最後忍不住無奈嘆一聲,輕笑道:既然你不信,那我也沒什麼辦法,你要是有時間就儘管堅持,但恐怕你等來的只有失望。」

  「你胡說!你就是怕我搶走他,我要證明給你看,我比你年輕,我比你有魅力。」阮婕兒情緒失控,大吼兩聲突然向外衝去。

  那件睡衣單薄的像布片一樣貼在阮婕兒凹凸有致的身體上,有穿跟沒穿一樣,就這樣旁若無人的跑了出去。

  秋意濃知道阮婕兒去找誰了,她抬腳跟了上去,手指無意識的在冒冷汗,感覺花了漫長的時間才走到大門口那兒。

  她沒出門,站在門口旁邊的窗戶後面,周圍沒有開燈,她的身影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外面無邊無際的黑,冷風呼啦啦掃過樹林,只有帳蓬那兒發出微弱的燈光,像是一個暖源。

  只見一抹身影快速閃進了帳蓬,然后里面的燈光搖曳起來……

  外套下的手指不由摳著腕上的錶盤,秋意濃一言不發的看著窗外。心頭驀然湧上一陣窒息,抬手將窗戶打開。

  冷風灌進來,她絲毫感覺不到冷,眼睛死死的盯著帳蓬,腦海里閃過唯一一個念頭,這是個好機會,就當阮婕兒的出現是檢驗這個男人的好機會。

  手指握住窗欞,時間一分一秒的滑過,事實上也不過才幾秒而已,她卻感覺過了漫長的一年。

  起先帳蓬里什麼聲音都沒有,沒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一道男人的低吼:「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然後是女人尖叫聲,以及驚慌失措的求饒。

  秋意濃奔出去的時候,阮婕兒仿佛扔白菜一般被裡面的男人給扔出來了,整個人摔在冰冷的地上,嗚嗚的哭,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地上滑,爬了幾次都沒爬得起來。

  樓下動靜大,樓上自然有人好奇推開窗戶一看究竟,還有人以為出了大事,跑了出來。

  最先跑出來的是小呂,一見阮婕兒這樣,趕忙把自己外套脫了給阮婕兒披上,雙眼冒火。瞪著微微敞開拉鏈的帳蓬,瞬間想衝進去。

  老闆娘在裡屋算帳,聽到聲音披上衣服也跑了出來,後面跟著燒火丫頭,見此情景對小呂不冷不熱道:「把你女朋友扶進去,你也別鬧,剛才我和燒火丫頭在窗戶里看的真真的,是這個小姑娘大半夜衣裳不整往寧先生帳蓬里鑽,人家發火這是正常,以後管好你女朋友,別沒事就想著攀上有錢人!」

  這時候好多同事都跑出來了,眾目睽睽之下。阮婕兒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她頓時淚流滿面,縮在小呂懷裡,楚楚可憐極了。

  「不是……我沒有……」阮婕兒委屈的揪住小呂的衣服:「我真的沒有……」

  「我相信你,婕兒,你單純善良,是某些有錢人自以為有幾個臭錢了不起,想占便宜……你放心,我不會就此罷休……」小呂氣憤到聲音顫抖,咬牙切齒道。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帳蓬,裡面的燈光照射出男人模糊的身影,可他偏偏不出來。如此一來,大家更懷疑他心中有鬼。

  姚任晗最後一個出來的,他大概在睡覺,身上穿著睡衣,外面隨便披了件外套跑出來,聽完之後出聲道:「小呂,這件事別憑主觀意識判斷,寧總不是這樣的人!」隨即犀利的指著阮婕兒身上的睡衣說:「如果寧總真的是你想像的那樣,她怎麼可能會身上穿著自己的睡衣?明顯更像是她主動勾引,勾引不成反咬一口。」

  誰都不說話了,大家覺得姚任晗說的有道理,個個嘲諷的看了眼阮婕兒。李業是個直性子,腔里哼了哼,抱胸道:「我說阮妹子,你這麼做有點不要臉了吧?自己不檢點還往寧總身上潑髒水,人家不跟你計較,你倒好,倒打一耙……」

  阮婕兒雖然臉縮在小呂懷裡,但此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再也待不下去了,推開小呂猛的衝進了大門。

  沒一會,大家都走了,樓上看熱鬧的窗戶也都關上了。

  姚任晗最後一個走的。他走之前看了一眼站著始終不說話的秋意濃,又看了看燈光搖曳的帳蓬,走過她身邊,低聲說了一句:「你倆是不是有誤會?」

  呃,不是誤會,是試探未遂,反而被拆穿了。

  秋意濃呼吸停窒,她知道此刻帳蓬里的男人非常生氣,而她現在面臨兩個選擇,要麼進帳蓬,要麼回房間。

  就在她準備轉身離開之際,帳蓬里突兀的傳來男人平淡的沒有起伏的聲音:「你的落在帳蓬里,不準備拿走麼?」

  戀人間信任是基石,寧總生氣了,後果很嚴重,看來某個人今晚要睡帳蓬了……你們覺得下面是發糖呢還是發糖呢(^。^)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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