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最美的風景在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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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意濃沒有出聲,下意識的摸口袋,真的不在口袋裡,一定是之前在帳蓬里和他打鬧的時候不小心掉在裡面了。

  她鑽進帳蓬,發現男人垂首盤坐在中央,手臂隨意搭在兩邊的膝蓋上,色短髮蓋住他眼神中的神色。

  她眼睛落在他手中把玩的上,那是她的。

  「給我吧。」她伸手欲拿,卻被他反手攥住,連小手帶使勁攥在掌心。

  男人抬起頭,濃墨的眸前所未有的深冷,隱隱還殘留著一點怒意,下巴緊繃:「你早發現了你室友有問題是不是?」

  停了片刻,她被他的視線逼的別過臉:「是。」

  「為什麼不問?」

  「問什麼?」她盯著帳蓬上倒映出來的兩個人的影子,不在意道:「我們不再是夫妻,我無權過問。」

  「你這是跟我要身份?」男人手上的力道重了重:「剛才是誰在這裡一個勁叫老公的?」

  秋意濃頓住,紅暈爬上了臉,垂眸不說話。

  寧爵西也不想逗她了,轉而俊臉沉了沉,「她跟你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秋意濃雲淡風輕的口吻:「她就說你在酒吧留了名片給她,說我的出現壞了你們的好事……其它也沒什麼。」

  寧爵西慢慢放開握住她的手,低頭捏捏鼻樑:「那天我和尹少他們在酒吧,喝的有點多,可能認錯人了,把她認成了你,事後我什麼都記不得了。」

  秋意濃哦了一聲,儘管臉上沒什麼大的驚喜,但心底還是甜的,定定的看著他,「你不生氣嗎?我利用了阮婕兒試探你。」

  他似乎準備就寢,脫下腕上的手錶放到枕頭邊上,聽到這句話之後轉過身,壓迫性的身形朝她慢慢逼近。

  他靠近,她便情不自禁後退,身體向後仰。

  退到帳蓬上,直到身體失重,倒了下去。

  她反應過來想起身,男人已經俯身而下,用手臂控制住她的身影。把她困死在一方小天地里,薄唇勾著弧度:「你的滿不在乎全都寫在臉上,什麼時候屑於主動試探我?」微粗的手指刮著她嬌嫩的耳垂:「只不過恰巧有個時機,她被你激怒之後選擇孤注一擲,所以你隔岸觀火罷了,剛好可以看看我的反應不是嗎?」

  寧爵西清楚的很,除非她在乎他,否則她不屑於用別的女人試探他,就像一年前他們剛剛結婚那會,她和所有人都以為他和季筱有一腿,她卻當成什麼事都沒有,一點沒提起,那時候他的罪名在她心底已經坐實了。偏偏人家不屑一顧。

  現在,她的反應,她的試探,不恰恰說明她開始在乎他麼。

  他挑唇慢慢貼上她的唇瓣,手指撥開她臉上的長髮,低低的笑:「我只問你一句,對你的試探結果還滿意嗎?」

  秋意濃抬眼一笑,嘟嚷:「還行。」

  「還行就是滿意。」他唇角翹了一下。

  「既然你不生氣了,那我回去睡覺啦。」秋意濃歪頭笑,低頭從他手臂下方鑽了出來:「明天見。」

  她伸手拉開帳蓬拉鏈,手臂忽然被男人環住,她側頭看著逼近而來的俊臉:「怎麼了?」

  他一隻手板過她的肩膀,俊臉靠過來與她氣息交融。「我承認我有點生氣,心情不好,給我一個吻安撫安撫。」

  薄唇繼而壓上來。

  他的嗓音溫和,這個吻卻一如既往的兇猛,她被吻的動彈不得。

  如果可以,他寧願她多花心思在他身上,哪怕試探也好,也是一種在乎。

  秋意濃回到房間,感到頭還是暈乎乎的,大腦還在情不自禁回味那個吻,鋪天蓋地的熱度和男人的氣息霸占了整個感官。

  房間內,楊婭已經睡下了,下午那場訓練大家都累的夠嗆。秋意濃洗完澡出來,坐在床上發呆。

  早上餐廳少了兩個人,老闆娘說一大早小呂就帶著阮婕兒下山了,姚任晗聽了皺眉,趕緊出去打電話,看樣子小呂是私自行為,跟老大招呼都沒打一個。

  秋意濃看著姚任晗的身影,轉而低頭喝粥。

  楊婭坐在長板凳上往外面的帳蓬看了眼:「寧總呢?怎麼不來吃早飯?」

  「我也不知道,早上我去的時候他不在裡面,可能去外面散步了。」秋意濃只能這樣回答。

  用完早餐,寧爵西回來了。

  姚任晗組織大家準備出發,然後笑著對秋意濃說:「意濃,昨天半天下來發現你身體素質過硬,你可以不用參加活動。」

  就這樣,秋意濃留了下來。

  寧爵西是回來找老闆娘拿竹筐的,拿到手後攬上她的肩:「既然你們老大放你假,我帶你出去轉轉。」

  「你不會又要打野味吧,我不去。」她揪緊住他衣袖。

  他看著她的眼中帶笑:「野味不是我打的,是從山下的老鄉那兒買的。如果今天中午你再吃醋泡花生,你同事又要調侃你了,所以現在我帶你去找野菜或是蘑菇,中午給你做湯,嗯?」

  秋意濃點頭,忙不迭的拉著他往樹林裡跑。

  夜裡飄過小雨,樹林裡到處濕漉漉的,腳下泥濘,她一個沒站穩差點摔跤,男人的手臂穩穩的把她扶住。

  他顯然事先踩過點,走了十多分鐘眼前出現一條橫木,地上好多蘑菇,她正要伸手,他捉住她的手提醒:「小心,有些是毒蘑菇。」

  「我知道,顏色鮮艷的就是毒蘑菇。」秋意濃伸手要摘旁邊一顆顏色淺棕的蘑菇。

  「別動。」他捉住她的手腕:「你說的這句『顏色鮮艷的就是毒蘑菇』早就被專家證明是條謠言,森林裡的野蘑菇不能隨便摘。我只認識兩三種,一會我摘給你看,你照著摘就行了,其它的不認識的就不用管。」

  照著他說的,秋意濃一口氣摘了好多蘑菇,邊摘邊哼采蘑菇的小姑娘。

  她忙的時候,他不知道去了哪邊,挖了好多竹筍回來,沉甸甸的裝進竹筐里。

  正要準備回去,這時候天空突然開始下雨,雨點還不小,砸在頭上臉上冰冷冰冷的。

  寧爵西從背上旅行包里拿了雨衣出來,給她穿上後,匆匆忙忙往回趕。

  「三哥,要不我把雨衣脫了,我們兩個人一起躲在下面。」秋意濃走在後面看著前面淋雨的男人。

  「用不著,很快就到了。」

  他在前面開路,撥開不斷擋在兩人面前的樹枝,她背上背著竹筐緊緊跟著他,地上濕滑,腳上的爛泥越沾越多,甩都甩不掉,一不小心腳下一滑,狠狠的摔坐在地上。

  「小心,你腳上全是泥,可能還會摔跤。」他停下腳步奔過來扶她起來,果然她鞋上泥差點又讓她摔了一個大跟頭。

  「別動,我背你。」他蹲下身把她背到背上,然後繼續前行。

  「可是……」她有點不捨得倒在地上的筐,裡面的蘑菇和竹筍可是他們好不容易弄到的,這些林間美味可不是在城市裡花錢就能買到的。

  「不要了。」他背著她看了眼竹筐抬腳欲走。卻發現背上的人兒似乎戀戀不捨,隨後走過去把筐拿過來遞到她手裡:「拿著。」

  秋意濃拿到手才感覺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堅持要帶竹筐,主要是竹筍太多太重了,一個人背還好,可是現在是他背著她還要加上竹筐里的東西,搖搖晃晃的,增加了難度。

  「濃濃,趴好。」他雙手托住她的臀部,讓她找好姿勢。

  他的背很寬很大,像極了小時候她想像中父親的背,從小到大,她和畫兒最羨慕別人有爸爸,可以在下雨天背著上學放學,可以背著做遊戲玩笑打鬧。

  生平第一次她感覺到原來趴在一個男人的背上是如此的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雨勢猛然增大,她低頭看著淋著冰冷雨水的他,心中一緊,輕輕咬唇道:「要不我把竹筐帶回去,裡面的東西不要了。」

  「別倒,帶回去。」他聲音沉穩的說:「我走快點就是了。」

  眼前的樹林茂密,根本分不清路,他出去的時候花了比進來多一半的時間,當從樹林中看到農家樂屋頂的時候,她長長鬆了口氣。

  雨水蓋住了臉,秋意濃抹掉一些,怕他也看不見,她側頭用手抹他臉上的雨珠,卻發現手上沾了一抹腥紅。

  「你流血了?」

  「沒事,小傷。」他輕描淡寫。

  到了農家樂,同事們早早回來避雨,這時候有的回房間休息,有的在樓下聊天,有的聚在一起玩牌,山里連個網都沒有,大家只能用這種方式打發時間,見到寧爵西全身濕漉漉的都嚇了一跳。

  老闆娘迎上來,把秋意濃背上的筐接過去,熱情的對寧爵西說道:「寧先生最好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小心感冒!」

  一刻鐘後,秋意濃房間的洗手間裡傳來水聲,寧爵西在裡面洗澡。

  秋意濃身上的衣服也濕了一些,索性全換了,拿起看了眼時間,中午十二點了,等他洗完就可以下去吃飯。

  洗手間的門打開了,寧爵西擦著濕發出來,之前沒注意,被耷拉下來的濕發擋住了,這次她注意到他額頭上有一道五公分長的血口子,倒抽一口氣奔過去:「你受傷了?」

  跑到樓下問老闆娘要來了創可貼,給他貼上,響了,楊婭打來電話:「意濃,吃飯了,雨停了,老大說這次訓練提前結束,吃過午飯咱們就回青城。」

  「好,我知道了,你們先吃。」秋意濃回答完,轉瞬被身後的男人擁進了懷裡,男人的下巴親昵的摩挲著她的發頂:「我還有半天的假期,明天再回去。」

  秋意濃驚訝了:「留在這兒嗎?」視線隨即投入外面被雨勢籠罩的綿延山川,在這裡短短一天,她確實愛上了這裡,遠離世俗的眼光,沒有指指點點,沒有風言風語。沒有生存的壓力,可以活的隨心所欲。

  「嗯。」她小力的點點頭,爽快答應下來。

  午飯桌子上,蘑菇煲端上桌,秋意濃嘗了一口,鮮美極了,就著這份湯忍不住吃了兩碗米飯。

  午飯後,送走了同事,熱鬧的農家樂一下子變的極靜。

  秋意濃轉頭,發現寧爵西也不見了,記得剛才他好象在接工作電話。

  上樓,在她房間沒發現他,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去找,最後在最裡面一間找到了,裡面的裝飾比其它房間要豪華一些,但房門上卻沒房號,很奇怪,好象是老闆娘特意留出來的。可是明明那天老闆娘說沒房間了。

  而且,他的行李包也放在裡面。

  修長的身影在桌子前看電腦,屏幕上密密一份合同內容,她放輕腳步沒打擾他,拉上門出去,門內傳來低沉的嗓音:「濃濃過來。」

  她走了進去,笑道:「你在工作,我不打擾你了,我有點困,回去午睡一會。」

  「就睡這兒。」他指著床:「我有件緊急文件要處理,傍晚陪你看日落好不好?」

  走廊那兒有聲響,秋意濃伸頭看到老闆娘和燒火丫頭正推著小推車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去清理,便沒有扭捏說了聲:「好啊。」

  他似乎真的很忙,眼睛一直盯著電腦,只手撫著下巴看文件,她脫了鞋躺進被子裡,眼睛不由自主的看著男人的側臉,看的有點入神,他額上還貼著創可貼,是上午背她時被樹枝亂傷的。

  這麼冷的天他淋了雨,時不時會握拳咳嗽兩聲,她靜靜掀開被子下床,來到樓下,廚房裡沒人,她自己動手。

  找到生薑洗乾淨切好,又找到紅糖,接下來就是煮薑茶,廚房內除了電飯鍋沒有一樣電器,她把生薑放進大鐵鍋里又加了足量的水,然後坐到灶台後生火。

  不知道是柴火太潮濕,或是她的方法不對,怎麼都生不起火來,忙了好一會兒,燒火丫頭進來:「秋小姐,你要什麼?」

  「我想煮薑茶。」秋意濃從灶台後面站起來。

  「給你男朋友嗎?我來!」燒火丫頭很利的生了火。看著灶台里火勢旺盛,秋意濃這個在野外生活了那麼久的人自慚形穢。

  等著薑茶燒,秋意濃和燒火丫頭閒聊起來,小丫頭今年十六歲,卻在農家樂幫忙,不由的引人好奇。

  「你怎麼不上學?是不是家裡有困難?」

  燒火丫頭搖頭,就是不說話。

  薑茶煮好,秋意濃也不知道要放多少紅糖,想去問燒火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去了,本著驅寒的目的,她多放了幾勺紅糖。

  盛了滿滿一大瓷碗,秋意濃把鍋洗了,以為這下不燙了,手指才碰到碗壁,就被燙的下意識縮了回來。

  想轉身找個毛巾之類的墊著,不料一頭栽進身後男人健碩的胸膛,撞了個滿懷,也撞了個眼冒金星。

  她撞到差點後退,好在他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抬頭看著他的臉,她小小的嗔怨:「你走路怎麼沒聲音?」

  他看了眼她身後灶台上熱氣騰騰的薑茶,低低笑道:「給我的?」

  說完越過她端起碗,她趕緊提醒他:「小心燙。」

  「是有點燙,你給我吹吹。」他起直身,雙手放進褲袋中,姿態和語調都有點典型的少爺做派。

  敢情她還被當成丫鬟了,秋意濃歪了下唇,走過去彎腰鼓起腮幫子吹起來,吹了好一會兒,他好笑的看著她,俯下身湊近她的臉,熱氣冉冉中吻了吻她的唇畔:「辛苦了,獎勵你的。」

  一束五顏六色的花出現在她眼前。

  秋意濃愣住了,是一大束野花,葉片非常小,上面沾著水珠,晶瑩透徹,清新別致。

  她看了看這束花。又看了看男人,睫毛輕輕扇了兩下問他:「你不是在看文件嗎?從哪兒采的?」

  他薄唇帶笑:「剛剛在窗口看到屋後有些野花,心想冬天能看到花挺不容易於是就去采了一些回來。」

  「是啊,冬天還有花,挺不容易的。」秋意濃猛然回想起來,農家樂是建在山頂上的,屋後應該是懸崖啊,他……他去懸崖摘的花?

  秋意濃怔愣的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他回來後新換的衣服膝蓋上確實有幾塊泥,垂在身側的手指慢慢蜷縮起來,垂下眼帘,很久不發出聲音。

  他舉了好久,她遲遲不動手來接。他漸漸感到不對勁,心頭罩著一層失落,收回手,淡然道:「不喜歡就扔了。」

  一束野花眼看就要扔到旁邊的垃圾桶,一隻小手及時把花抓住,抬頭朝他笑了下:「薑茶應該好了,趁熱喝。我去找老闆娘要個花瓶,把花用水養著。」

  她走了沒幾步,男人從後面把她撈進懷裡,圈著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發間,沉聲道:「是不是對花過敏,抱歉。我不知道。不喜歡可以扔掉,別勉強。」

  「我沒有不喜歡。」她猶豫抿唇道:「我也沒有對花過敏,我只是覺得你去懸崖那兒摘花太危險了。」

  「所以你心裡不舒服?」

  「嗯。」

  他欣喜的把她的身體轉過去,身體貼著身體,摟住她的腰,「濃濃,你心疼我?」啄了她的唇好幾下:「那你拿什麼獎勵我?」

  她高舉著手中的花生怕被他壓壞了,歪頭俏皮的笑:「寧先生,你送人東西就要獎勵,你這個禮物送的也太有心機了。」

  他低低的笑著,在她鼻尖上點了點,「不吃虧是商人的本色。」

  好象聽到有腳步聲和說話聲傳來,應該是老闆娘他們打掃完了下來了。秋意濃趕緊笑著推開他:「快喝薑茶。」

  兩人剛一分開,燒飯的大嬸和燒火丫頭進來了,燒火丫頭對寧爵西道:「寧先生,老闆娘好象有事找你。」

  秋意濃留在廚房洗碗,把洗乾淨的碗放到碗櫃裡,又找了一個玻璃瓶把花插起來,這時見寧爵西還沒回來,她拿上花瓶走出去。

  外面,大門緊鎖著,空無一人。

  秋意濃感覺有點奇怪,農家樂向來大門開著,不會鎖著的,怎麼大白天突然鎖門?老闆娘平常都在櫃檯後面待著,此時也不見人影。

  腳步往樓上走去,空空曠曠的聲音令人驚慌,像拍恐怖片,她不由加快腳步飛快的往最裡面的房間奔,一下推開門,提著的心放下來,鬆了口氣。

  寧爵西在房間。

  「三哥,怎麼樓下一個人都沒有?」她走進去問在電腦前忙碌的男人,順手把花瓶放在書桌上。

  寧爵西全神貫注盯著電腦:「老闆娘說你們公司的同事回去後接下來幾天可能都不會有生意,她介意我把這裡包下來,我沒同意。」

  「沒客人入住也不是我們的錯。」秋意濃皺眉:「你是不應該答應,不然豈不是成冤大頭了。」

  「嗯,所以我說我們只付房錢。其它的我們自己搞定。」他回答的氣定神閒。

  秋意濃一愣,轉而點頭,下決心道:「明天一早我們就走,晚飯我們自己做。」難怪剛才沒看到人,敢情老闆娘見沒油水可撈,乾脆放假走人了。

  「好。」男人合上電腦,起身過來摟著她的肩:「看完山頂落日一起下去做晚飯。」

  「我不會做飯啊,所以是你做,我吃。」她眉目狡。

  他漆的眸里蓄滿笑意,笑聲性感到猶如顛倒眾生般,低頭咬了她唇瓣一口:「好,我做,你吃。」

  推開後窗,西北風灌進來,因為身邊男人摟著她所以倒也不覺得冷。

  位於山頂的農家樂是個欣賞落日的極佳地點,遠處山頂上天空流雲溢彩,落日的光芒照過起伏的山巒,群山的脈絡變的格外分明,晚霞已經燒起來了,茫茫雲海好似披著橘色的縷紗,這時的山、雲、天、落日、晚霞儼然不是畫卷勝似一副氣勢磅礴的天然畫卷。

  相比於日出帶給人明媚與希望,日落更需要讓人靜靜感受與沉澱,眼前的日落哪裡有「日薄西山」的淒涼,分明是氣吞山河的雄壯,大自然真的很奇恍惚間竟讓人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從靠男人懷裡直起身,她失神的欣賞著眼前的美景。控制不住的身體向前傾,雙手抓在窗欞上,這時聽到耳後飄來男人詢問的磁性聲音:「喜歡嗎?」

  「嗯。」她恍然回神小聲的應著,吸了口氣輕輕的說:「我以前不太喜歡落日,總感覺太悲傷,今天一見只能說以前我見到的不是真正的落日。這是我見過的最美的晚霞,最美的落日……」

  「要看落日山頂最佳,要看日出海邊最絕。」他低頭緩緩看她,眯了眯眸,有些幽暗和深邃:「看來我們留下來這小半天是值得的。」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落日,點點頭。

  他貼在她身後將她圈在懷裡,她忍不住向後靠著他,這一切太美好。身體得到前所未有的放鬆,都說良辰美景,此刻應該就是了。

  寧爵西的心思此刻不在美景上,最美的風景在他懷裡,垂首望著眼前女人溫靜嬌美的臉,情不自禁的埋頭吻上她的脖頸,炙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肌膚,輾轉停在她的唇側。

  秋意濃杏眸彎彎,愣愣的看著他線條高挺的鼻樑,以及鼻樑下剛剛親過她的薄唇,似乎在散發著誘人的氣息,不由自主的踮起腳尖,輕輕印上一個唇印。

  不過是蜻蜓點水的吻。男人的喉結卻滾了好幾下,驟然間怔忡到不能自抑,隨後是巨大的無與倫比的歡喜,想也不想的用洶湧而來的吻將她徹底淹沒。

  他呢噥著喚她的名字:「濃濃,讓我好好愛你,徹徹底底的愛你一次。」

  他將她橫抱起來,一邊吻一邊往裡走。

  房間內大半個空間被落霞照的紅燦似火,她被拋在粉色的被褥中,他一邊吻著她的臉她的唇一邊扯去彼此身上的束縛,露出健碩均勻的腹肌。

  「別怕,濃濃。」他隱忍低啞的嗓音夾著勾魂懾魄的性感:「我會很輕,不會讓你很疼。當然,如果你不喜歡。也可以馬上叫我停手,我不會逼你。」

  被褥柔軟舒服讓她很有安全感,沒有緊張不安,她雙眼有了淺淺的迷亂,雙手爬上他的肩膀,小幅度的點了點頭,無意識的說了一句:「那你快點。」

  她根本不懂這句話對於一個男人意識著什麼,只因為這一句話,男人瞬間變成了貪婪的飢餓許久的野獸。

  這一次,秋意濃從來沒有過的陌生而迷失的感覺。

  她清楚她和誰在一起,也清楚在做什麼,她不清楚的是身體深處漫上來一層層陌生的激動和戰慄。

  從來不知道,男女間真正的水乳交融的感覺是這樣的滋味。她開始求饒,改了他很多次稱呼,從寧爵西叫到三哥,再從老公改口到爵西哥,他聽了依然不滿足,最後讓她改口叫爵西哥哥。

  她努力配合他,求他慢點,卻不知道她的嗓音有多像撒嬌,只能讓男人更加瘋狂,越戰越勇。

  後來的後來,她沒了意識。

  只依稀的記的在昏過去前,他越發寵溺,一遍一遍在她耳邊重複低喃,「濃濃,濃濃,我的濃濃……」

  不知道睡過去多久,她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半個身子趴在他身上,兩人身上只隨意蓋了條薄被,呼吸仍有些急促,證明她只睡了一小會的一小會。

  發糖夠了沒,要不要繼續(^_^)/~~沒甜夠的話記得砸鑽石喲,不然下面開始虐啦,因為女配又要興風作浪啦o(≥v≤)o~~

  最後感謝最近一直打賞的「豐收242541」童鞋,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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