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愛屋及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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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出聲,就這樣從後面抱著她,緊緊的抱著,像抱著失而復得的寶物。

  這個男人有點反常,像這麼抱她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秋意濃反應了一會想起了秋蔻,剛才蔻兒找他是不是說了什麼。

  難道是說了她在英國治療的事情?

  要真是這樣的話,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才好。她昨天明明告訴過他了,他不信,要旁人說他才肯信。

  在他心目中,她真心話就那麼沒價值?

  看著碧波蕩漾的無垠海面,她心中升起了難言的失落。

  不知這樣相擁著站了多久,她無奈出聲:「你鬆開點,你再按下去我快喘不上氣來了。」

  他這才放鬆了手臂。

  她吐出一口氣,轉身看他一眼,「累了,上去吧。」

  一言不發的踩著海浪回到岸上,不遠處有個岩石,她踩著旁邊的一顆小岩石要爬上去,他跟過來把她撈到懷裡:「上面不安全。」

  她還沒說話,他又接著說:「你不在派出所外面等我,跑到這裡來幹什麼?我找了你一圈才找到。」

  「這裡風景不錯。」她推開他,堅持要爬上去:「我想上去吹吹風。」

  他的手緊緊抱在她腰上:「不行,起風了,海浪隨時會撲上來,這裡很危險。」

  「我就上去坐坐。」她撥開他的手,又要往上爬。

  他聽說出了她嗓音的不快,把她肩膀掰過來,目光在她臉上巡視,低聲詢問:「你在生氣?」

  她轉過頭,「我就坐一會兒。」

  「太危險了。」

  「沒事,我會小心一些的。」

  他抱著她靜靜望著她的側臉,掃了眼那高一米七八的岩石,濃眉擰起:「你想吹風的話等明天天氣好了我陪你,現在不行。」

  這個男人的態度與之前相比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之前對她不冷不熱。現在呢,完全像是兩種人。

  儘管他現在這樣是她最期待的,但是她心裡就是覺得不舒服,她昨天起了多大的勇氣向他坦白心聲,他卻一點不相信,非要蔻兒說他才信。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最後是他做了讓步,「那我們只能上去待五分鐘。」

  她抿唇。

  他把她放到沙灘上,自己先上去,然後彎腰把她拉上去,放到岩石上想想對安全的地方。

  兩人就這樣坐在大約三四米寬的岩石上,對面不再是風和日麗的大海。而是黑沉的天色,海浪漸起,一陣陣海浪像咆哮的猛獸,劇烈拍打著岩石,宛如隨時會撲上來將他們吞噬。

  秋意濃的手被男人攥著,她沒抽出來,此時她也需要他給她力量,要不是有他陪著,她恐怕一上來就要跳下去,跑得遠遠的。

  有他在,似乎她就不怕了。

  就像在英國最初的那兩年,她就是靠那張有他的照片熬過來的。

  海風很大。她編得很好看的辮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散了,頭繩也不見了,被風一吹,亂的幾乎不能看。

  男人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伸手替她把頭髮攏好擱在肩膀上,大掌跟著壓上去,就再也沒鬆開。

  她的右手在他手裡,他的左手臂放在她肩上,身體相互依偎,面前是咆哮的巨浪,他們彼此沒有懼意,如果從遠處看的話。這將是一副非常唯美而有視覺衝擊的海邊情侶。

  秋意濃左手肘放在膝蓋上,左手掌支著下巴,面不改色的看著洶湧澎湃的海面,輕聲說道:「你是不是看出了那個長得與寧謙東很像的男人不是他本人?」

  他盯著她被風吹白的小臉,很想抱她下去,強忍住了,心不在焉的回答:「嗯。」

  雖然問題是她問的,但聽到他親口承認,她還是有點吃驚:「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他淡淡的掀唇:「就算容貌可以整容,聲音卻整不了。」

  對哦,她怎麼沒想到。

  秋意濃想了會,又說:「那是不是曾玉瀅今天一出現就在針對他,你就看出來了他是容汐彥?」

  關於別人的事,他向來不關心,她既然感興趣,那他就耐心的答一答:「也不是,我一開始聽到他的聲音,只能判定他不是寧謙東,以為他是和寧謙東長得像罷了。後來瀅瀅過來了,她的眼神和語氣很怪,好象對面的人是她一直放心不下的容汐彥,那時我想到了同樣在多年前受傷毀容的容汐彥,瀅瀅說他整容回來找她後,感覺就變了。」

  「所以你才大膽的猜是容汐彥?」

  「對。」

  秋意濃若有所思,女人都敏感,曾經的愛人容貌幾乎沒變,帶給自己的感覺卻變了,難怪曾玉瀅那天用那樣絕望的語氣和她說,她和容汐彥沒有未來,原來是人不對。

  「好奇怪,這兩個人怎麼會互換了身份?據我所知,整容業沒發達到這種鬼斧神工的地步,把兩個人的臉完全整成了對方的,這得動多少刀子。」

  他垂眸思考了片刻,面容始終波瀾不驚:「其實容家和寧家有血緣關係,在他們沒出事之前,曾經有很多媒體提到過他們容貌相近的話題,所以,想整成對方的樣子,不是什麼完成不了的難題。」

  經他這麼一提醒,她倒恍然大悟了,哦,這就好解釋了,畢竟底子在嘛,兩個長得相近的人,要想稍微動刀整成對方的樣子,也不是沒可能。

  現在的整容業何其發達,能把醜女整成女神的例子多不勝數,就拿娛樂圈來說,沒幾個女明星男明星臉上沒動過刀子的。

  秋意濃皺眉,驚愕道:「如果現在自稱何庚的人其實是容汐彥,那麼現在容家那個容汐彥豈不就是……寧謙東?」說到這裡,她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取代了容汐彥,接手了容氏集團,容汐彥出事前被繼母和同父異母的弟弟欺負,事事不順,出事後一回來就畫風大變,手段狠辣,很快掌握了容氏,卻原來不是真正的容汐彥。而是寧謙東。」

  而這些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寧謙東不僅冒充了容汐彥,還以容汐彥的身份去接近曾玉瀅,上次還被她和方菱看到他們幽會……

  這個寧謙東也太可惡了,頂著容汐彥的身份坐上容氏頭把交椅,還順便睡了容汐彥的女人?

  而那個真正的容汐彥也真是沒出息,居然死都不肯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

  寧爵西看她吃驚的到嘴巴都合不攏的模樣,實在覺得可愛,笑著側眸:「你知道這麼多,是你自己剛才在這裡想通的?」

  「不是,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這得需要多大的腦洞才會想出這麼離奇的事情來。」她恍過神,撇嘴回答:「是蘇柔告訴我的,曾玉瀅之所以知道這個秘密,也是她主動告訴曾玉瀅的。要不是蘇柔這幾年來在容汐彥身邊的細心觀察,像寧謙東和容汐彥這種互換臉,互換身份,匪夷所思到只有編劇才能想出來的劇情怎麼可能會被發現。」

  「嗯,瀅瀅今天確實比較激動,她被騙了這麼年,也被騙得著實辛苦。」

  她咬唇:「是啊,挺可憐的,你也挺了解她的,不愧是當了這麼多年夫妻的人。」

  他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發笑,伸手撫摸她的腦袋:「你不是知道了我和她沒什麼的麼?這種醋也吃?」

  她把臉扭到一邊,嘀咕:「我什麼時候說過?」

  幾縷髮絲在空中飛舞,蓋住了她大半張臉部表情,他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把她整個摟進懷裡,下顎蹭了蹭她的腦袋:「你是沒說過,但我不瞎。你一改平常處處躲著我的被動,最近總是主動黏著我,用腳趾都能想出來一定是那天在寧宅,瀅瀅她和你說了什麼,不然你不會有這麼大的改變。」

  「既然你都能用腳趾頭想出來,為什麼還對我冷冰冰的?」她手握成拳,捶了他兩下。

  她的拳頭並沒有用力,打在他身上輕輕的,更像是撒嬌,他低低笑起來,捉住她的小手,低頭親了親:「不是說了麼,以後沒有冷,只有熱。」

  現在享受的待遇與之前的簡直天壤之別,秋意濃手背上有著他印下來的溫熱的吻,她隱約猜到了什麼,忍不住想聽他親口承認。

  「蔻兒和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說她和寧朦北的事情。」

  「寧朦北?」她才不信,蔻兒提寧朦北就能令他對她態度大轉變,這中間哪兒跟哪兒,完全挨不上邊好不好?

  「嗯。」

  「寧朦北怎麼了?」

  「他把你妹妹的女兒抱回來了,藏起來,堅持不讓他們母女相見。」

  還有這事?

  秋意濃是知道蔻兒有個寧朦北的女兒,五年蔻兒逃到麗江之後就定居下來,後來寧朦北找過她,當時蔻兒剛生下了女兒,就藏著沒讓他見,後來寧朦北陸續去過幾次。她都隻身見他,以至寧朦北根本沒懷疑她偷偷生下了孩子。

  這件事蔻兒和她都守口如瓶,後來她去英國,也把蔻兒和孩子們帶過去了,蔻兒也因此改了一個英文名叫蒂娜。

  寧朦北這是查出了當年蔻兒隱瞞他的事情,才把孩子抱走了報復嗎?

  「那蔻兒找你幹什麼?」

  「她想讓我幫她給寧朦北帶話。」

  「法庭上見?」

  他輕挑了下唇。

  秋意濃凝眉思考,這些年在英國蔻兒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有時候她工作忙起來的時候,都是兩個孩子交給蔻兒一個人照顧,雖然也請了保姆,但蔻兒事事喜歡親力親為,所以其中的辛苦她這個做姐姐的最看在眼裡。

  當然,蔻兒對女兒的感情也是有目共睹的,寧朦北這次出人意料的把孩子抱走,等於是在剜蔻兒的心。

  「你對這件事怎麼說?」

  「什麼怎麼說?」

  聽他一副事不關已的口吻,她扯了下唇,不咸不淡的道:「也是啊,寧總現在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哪還有心管得了別人,別說是我妹妹,就算是我,寧總也是愛搭不理的,隨時看心情。」

  寧爵西:「……」

  他的下顎埋入她的頸間:「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會答應。」

  「我提什麼要求了?」她瓮聲瓮氣的扭開臉。

  他親了親她頸間的肌膚:「好,我幫還不行麼?」

  「……」

  她吸了口氣,看向面前昏暗沸騰的海面說:「不需要了,幫人講究個你情我願,像你這種心不甘情不願,刀架在脖子上才答應的,不要也罷。我另想辦法,除了你,多的是男人心甘情願想幫我。」

  男人的手掌猛的扣住她的下頜,薄唇貼著她的耳畔,徐徐的吹著熱氣:「又不開心了?」

  她板著小臉沒理他,她了解秋蔻,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去求他。當母親的那種母子骨肉分離的痛苦,他和他那個弟弟是永遠感受不到的。

  「沒有,我只是覺得無話可說。」她掙扎著從他懷裡一下子站起來,低頭看他,口不擇言道:「我知道你們男人一旦無情起來就是鐵石心腸,你和寧朦北再怎麼不和,你們也是兄弟,你幫你兄弟,不幫外人這是人之常情。四年了,你與我之間的感情早就隨著時間的變遷沖淡了,你對我有所保留也很正常,畢竟,你要和我重新在一起。你所要付出的東西比四年前要多得多。」

  她氣喘吁吁,說話也有點詞不達意,看得出來她是氣得頭髮昏才說的。

  反正,她要表達的意思就是,愛屋及烏,你想和我重新在一起,你就得接受我的親人,我的妹妹……

  她知道這令他為難,一個是他弟弟,一個是她妹妹,但人都是自私的,她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吃虧。

  既然蔻兒求到他頭上了,他不能一點忙不幫。

  哼,雖然這有點無理取鬧,可這就是她,他要接受就接受,不接受她就算了,反正……反正到目前為止,她把她的心都剖開給他看了,他卻總是忽晴忽雨,她的心也是肉長的,再這麼下去,她會被他活活氣死。

  她雙手抱胸,站起來才發現風真的很大,她必須努力站穩,才不至於使自己被風吹到海里去。

  然而,男人的手臂迅速抱住她,她不看他的臉,轉開腦袋看向別處:「我不強求你幫忙,可是我也有生氣的權利不是嗎?」

  寧爵西抱著她,很久沒有說話。

  她就這樣僵站著,大腦里有時有一瞬間的念頭,就這樣兩人一起摔進海里也好,什麼煩惱都沒了。

  海風吹的彼此的衣物里灌了風,呼呼作響,她的一頭長髮也亂得不行。不斷的往男人臉上吹拂。

  他牢牢摟著她,薄唇在她耳際低語:「我們先下去,嗯?」

  她沒動。

  他皺眉,下一刻把她攔腰抱起來,不由分說跳下了岩石。

  「寧爵西。」她咬牙。

  他大步往岸上走去,抱她走路的姿態不見緩慢,沉穩得很。

  「我鞋還沒拿。」她越過他的肩膀,看向沙灘上之前踩浪而脫到一邊的鞋。

  他停下腳步,抱著她回去,把她放到地上,蹲在地上一聲不吭的給她套好鞋,再一聲不吭的把她抱起來。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走到派出所後門,岳辰和四個保鏢等在那裡。

  岳辰看了一眼寧爵西濕了大半的褲子:「寧總要不要換條褲子?」

  「沒事,一會就幹了。」寧爵西淡聲回答。

  派出所的院子裡,寧爵西走在前面,岳辰跟在後面,四個在最後面,岳辰走上前道:「寧總,太太和何庚在外面。」

  寧爵西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即把秋意濃放了下來。

  秋意濃腳一著地,第一時間去看他身上的短褲,是他之前跑到海邊踩水從後面抱她弄濕的。

  說起來。他今天的打扮與昨天短襯衫和休閒長褲不同,偉岸的上身套著件白色t恤,沙灘褲,腳下是人字拖鞋,這套打扮完全是度假的風格。

  沙灘褲確實可以速干,不過現在是陰天,恐怕一時半會幹不了,她撇開頭,心想,他不換是他的事,與她何干。

  可終究是忍不住,側頭對岳辰道:「岳助理。去給你們寧總拿條乾淨的褲子來。」

  岳辰一愣,先是看向寧爵西,後者眉目未動,唇角隱著笑:「還不快去。」

  岳辰點點頭,多看了秋意濃兩眼,趕緊去辦了。

  其實寧爵西車裡就有備用的衣物,岳辰很快取來,放進了外面的車后座。

  寧爵西鑽進車內,秋意濃沒多想,也跟著進去,男人挑眉看她,沒說什麼,只低聲吩咐岳辰把車門關上。

  秋意濃髮現岳辰和保鏢遠遠的站著,並不靠近,她這才驚覺,這個男人進來是換褲子的,不是出發要走的。

  她呆滯的空隙,目光盯著男人輪廓分明的臉,男人突然毫不遲疑的把褲子褪下了,她一下子看到了那個東西,尖叫著捂住臉轉過身去,慌手慌腳要去推門。

  「濃濃,你確定現在要下去?」身後男人聲音中浮出低低啞啞的笑。

  她推車門的手一僵,是啊。他正在脫褲子,她要是這時候下去,他豈不是被人看光了,這裡除了民警就是保鏢,沒外人,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想想就不舒服。

  最終,她沒下去。

  背對著他坐著,眼睛看著窗外,這裡剛好能看到大門外的情景,何庚,不,是容汐彥正與曾玉瀅面對面的站著,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像兩座雕像。

  此情此景,就算不在現場光是看畫面也覺得夠虐心的,曾經的戀人如此面目全非,一個變成了寧太太,一個變成了另一副面孔,還娶了另一個叫蘇柔的女孩。

  可偏偏命運弄人,蘇柔一直要找的,愛的人是寧謙東,卻錯把容汐彥當成了寧謙東,本以為的幸福不過是陰差陽錯。

  而曾玉瀅更痛苦,明明面對的是容汐彥的面孔。卻感覺不再,在她絕望之際恍然發現自己的戀人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還娶了別的女孩為妻。

  想想是夠亂的。

  閃神之際,車裡的男人褲子差不多換好了,她想下車去看看,不想聽到男人的抽氣聲。

  「怎麼了?」

  「想換襯衣,傷口疼,你幫我換。」男人直接扔來了襯衣。

  「……」

  她拿下身上的男士襯衣,心想這男人怎麼這麼厚臉皮,明明他傷的是胸口,胳膊又沒事,再說他要真是疼。剛才怎麼換褲子的時候不見他說疼呢。

  想這麼想,她還是拿起襯衣給他換起來。

  他身上的襯衣鈕扣已經脫了,她貼近他,把原來的襯衣脫下來,突然想起來:「不對啊,你襯衣沒濕,為什麼要換?」

  「這件襯衣配沙灘褲,現在我換的是長褲,當然要換另一件,不然不搭。」男人說的冠冕堂皇。

  她把脫下來的襯衣放到一邊,展開新的襯衣,替他披上。

  男人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深的像黑夜。

  她低頭腦袋,很認真仔細的在給他換衣服,他胸口的那塊淤青確實很大,可見之前打架傷得厲害,等等……

  好象他腹部上也有傷痕,她情不自禁的用指尖滑過紅腫的皮膚:「這裡怎麼也有傷?」

  他就這麼坐著,睜著一雙深眸注視著給他換衣服的女人,漫不經心道:「嗯,昨天打架受的傷,沒事了。」

  昨天?

  是他和那三個公子哥打架的麼?

  秋意濃的心像被刺了一下,手指又情不自禁的撫上去:「都腫了,之前給你擦藥的時候怎麼不告訴我?」

  「濃濃。」

  「嗯?」

  「別這麼摸。」他啞聲笑著。

  她沒明白他什麼意思。低頭一看某個頂起來的地方,才驚覺到了什麼,一張嬌臉通紅,「你怎麼這樣?」

  「我哪樣了,是你招惹我的,在我身上亂摸。」他無辜極了。

  「我哪樣了,是你招惹我的,在我身上亂摸。」男人挑了挑眉,無辜極了:「我可是個正常男人。」

  換言之就是怪她囉?

  她直起身,動手給他套袖子。

  很簡單的動作,他也很配合,他這樣明晃晃的。任她忙碌,她覺得有點彆扭,特別是頭頂那如影隨形的眼神,像帶了幾十萬伏的電壓,她全身發熱,手心直冒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擺才好。

  想著若無其事的幫他套上另一隻袖子,男人卻淡淡笑開了:「濃濃,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呼吸怎麼這麼急促,想要我嗎?」

  還差32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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