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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趕時間,蘇沁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傷春感秋,急急忙忙的跑進了浴室,打開水龍頭,正準備去洗手的時候,蘇沁猛地愣住,她看到自己的左手,竟然全部都是血。

  那些血,已經干固,顏色有些發暗。

  哪裡來的血啊?

  蘇沁嚇得面色微微一白,盯著自己手指看了一會兒,然後壓根顧不上嘩啦嘩啦流著水的水龍頭,又跑出了浴室,走到床邊,將被子掀開,看到靳奈晚上躺的那半張床上,雪白的床單,有著一片一片鮮艷的紅,格外的刺眼。

  蘇沁又看向了自己的左手,蹙了一下眉,想到自己昨天抓過他的肩膀……

  然後她的心底,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重擊了一下,面色白的接近透明。

  靳奈受傷了?而且傷的,看起來好像很嚴重……

  陳媽早已經準備好了早餐,看到蘇沁從樓上跑下來,立刻放下手中正在擦瓷器的工作,笑著問了一句:「太太,要吃早餐嗎?」

  蘇沁搖了搖頭,便走向了玄關,一邊換鞋,一邊想到了什麼一樣,抬起頭,衝著陳媽問:「靳先生是早上幾點走的?」

  陳媽:「那會兒我也剛醒不久,還沒六點鐘呢。」

  蘇沁點了一下頭,又問:「那,他看起來,有沒有哪裡不對勁?」

  陳媽回想了一下,說:「也沒什麼不對勁的……不過靳先生氣色看起來不大好,唇色有點泛白。」

  蘇沁手微微彎曲了一下,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陳媽等了一會兒,開口問:「太太,發生了什麼事嗎?」

  蘇沁搖了搖頭,衝著陳媽笑了笑,便推門出去。

  趙萌已經開車在別墅的院門口等著了,蘇沁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趙萌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喋喋不休的吐槽她竟然睡到這麼晚才醒來,然後吐槽到一半,看到蘇沁領口上,布滿了紅色吻痕,便「嘖嘖嘖」了幾聲,說:「難怪爬起來的這麼晚,原來昨晚上縱慾過度啊!」

  蘇沁滿腦子想的都是床單上和手上的血,完全沒有心情理會趙萌的調侃,只是抬起手,拉了拉領口,便轉頭,看向了窗外。

  「怎麼,心情不好?」趙萌看了一眼蘇沁,問。

  蘇沁仍舊沒有吭聲,趙萌索性也就沒有在說話,而是開了車載音樂。

  城裡的路,略微有些堵,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快要上高速的時候,蘇沁看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便急急地開口說:「停車。」

  「怎麼了?」趙萌嚇了一跳,連忙踩了油門。

  蘇沁拿了自己的包:「我去趟藥店。」

  「藥店?你哪裡不舒服?」趙萌語氣擔憂。

  「沒,我去去就來。」蘇沁並沒有和趙萌說過多的話,推開車門,一路小跑進了藥店

  抵達劇組,已經是中午十二半,蘇沁和趙萌在酒店的餐廳隨便吃了一些東西,便急匆匆的去了片場。

  化妝師早已經在片場等候,等到化完妝,已經快要到開拍的時間,蘇沁和趙萌又匆匆的趕去了拍攝現場,結果卻看到導演和靳奈的助理站在一起,靳奈的助理正在撥打電話。

  導演看到蘇沁,衝著她招了招手,蘇沁走過去,剛開口喊了一聲「導演」,靳奈的助理便放下了手機,先衝著蘇沁打了一聲招呼「蘇小姐,然後才對著導演,一臉沮喪的說:「還是沒接電話。」

  「那公司呢?家裡呢?其他的住所,他愛去的地方,你都找過了?」導演皺了皺眉,問。

  「能找的我都找了。」靳奈的助理說。

  蘇沁出聲問:「出什麼事了嗎?」

  「找不到靳先生了。」導演接了話茬,過了一會兒,對著靳奈的助理下決定:「這樣吧,興許靳先生真的有什麼事在忙,我今天下午先拍別的戲,等你聯繫到了靳先生,根據他的時間,重新在排拍攝時間。」

  「那真是謝謝你了,導演。」靳奈的助理禮貌的對著導演道了一聲謝,然後便對著兩個人告別,拿著手機,一邊給靳奈撥電話,一邊轉身離開。

  導演帶著幾分歉意的對著蘇沁說:「小蘇,今天可能又讓你白上妝了。」

  「沒關係的。」蘇沁看了一眼走開一段距離的助理,對著導演又說:「那導演,您忙,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去卸妝,回酒店了。」

  「好。」

  「再見。」蘇沁對著導演笑了笑,便轉身,追上了靳奈的助理,攔在了他的面前。

  「蘇小姐?」靳奈的助理停下腳步,放下仍舊撥不通的手機,禮貌的出聲詢問:「有什麼事情嗎?」

  「靳奈,他是不是受了傷?」蘇沁直接的開口詢問。

  助理想到昨天靳奈的囑咐,停頓了一下,保持著禮貌的微笑:「對不起……」

  「我知道他受了傷。」蘇沁沒有等助理話說完,便搶先一步的又開口說。

  助理吞咽了兩口唾沫,沒有吭聲。

  「他後背受了傷,對嗎?」蘇沁追問。

  助理動了動唇,最終還是點了一下頭,停頓了一會兒,開口問:「蘇小姐,昨天靳先生跟你們去聚會的時候,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蘇沁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的垂下了眼帘,昨天的靳奈,玩猜拳遊戲的時候,因為她知道他出拳的規律,使得他輸了很多次,的確喝了很多酒。

  昨天她是真的不知道他受了傷……蘇沁咬了咬唇,衝著助理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我就知道!」助理語氣一下子變得有些急了起來:「他背後傷得那麼嚴重,哪裡能喝酒?肯定現在感染了,傷口加重,一人躲起來了,上次拍古裝劇也是這樣,因為沒有找替身,對打的時候,沒有注意,左腳扭到了筋,他都沒有告訴任何人,一直到四天之後,在酒店房間裡,他洗完澡出來,走路沒走穩,摔倒在地,我才知道他受了傷!」

  說到這裡,助理整個人都跟著氣憤了起來:「四天,扭到筋,硬撐了四天,腳腕都腫成饅頭了,送到醫院,醫生說,要是硬撐著,腳都廢了!」

  「真不是靳先生是怎麼回事,每次都這樣,受了傷,生了病,要麼一聲不吭的一個人躲起來,讓人找都讓人找不到,要麼就是硬撐著不說,我真不知道他那個人心底到底想些什麼,難道就不會喊痛嗎?最基本的愛護自己都不會!」

  「你說,去哪裡找他?電話不接,簡訊不回!」助理忍不住急躁的踱著步子,在原地走動了起來,嘴裡還在碎碎念個停:「真是急死人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蘇小姐,你說怎麼辦?」助理說著,停下腳步,轉過頭去看蘇沁,結果卻看到蘇沁已經轉身,走開了很遠

  蘇沁卸了妝,便跟趙萌要了車鑰匙,開車離開。

  劇組所在的地方,在北京城的南邊,而宜山在北京城的北邊,蘇沁整整開了將近三個小時的車,才到了靳奈宜山的別墅。

  半山腰上的世界,很安靜,只有時不時的鳥叫聲傳來。

  金燦燦的陽光,灑在了別墅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光,看起來奢華堂皇。

  這已經是蘇沁第二次來這裡,可是還是被這樣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驚艷的心底忍不住連連讚嘆。

  和上次來一樣,別墅的大門敞開著,蘇沁一拐進去,便看到靳奈昨天開的那輛車子,停在院落游泳池的旁邊。

  他果然一個人躲在了這裡……蘇沁將車子停穩,拔了車鑰匙,拎著包下車,便走向了別墅門口。

  按了門鈴,卻遲遲沒有人開,蘇沁皺了皺眉,心底越發擔憂,便學著上次的樣子,繞到了別墅後面,看到自己上次進去的那扇落地窗,仍是半開著,便走上前,推開,進了別墅。

  蘇沁上了二樓,沿著長廊,走道了靳奈的臥室門口,她抬起手,正準備推門的時候,門卻被人從裡面,搶先一步拉開

  靳奈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懷中的蘇沁,人略微有些暈眩。

  整個人發了好半晌的愣怔,才緩緩地想起昨晚上自己離開了金碧輝煌,他那會兒並沒有喝多,一個人開著車,繞著深夜空曠的北京城街道漫無目的的開,腦海里,總是環繞著她在金碧輝煌里,說的那段話:「我的初戀,沒有你們那樣活潑可愛,我的初戀,是暗戀,我偷偷地喜歡了那個男生很多年,我還為他努力學習考進過一班,然後還為他奮鬥了一整個高三,考進了a大。」

  然後心臟,就仿佛是被人狠狠地攥住,不斷地掐著一樣,疼的他全身一抽一抽的,最後就索性獨自一人去了酒吧,喝了許久的悶酒。

  其實他從酒吧出來的時候,意識是很清醒的,甚至車速都可以控制的特別平穩,紅燈能停,路燈再行,但是,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車子就開回了錦繡園。

  他並沒有喝斷片,後來發生的事情,都還清清楚楚的記著,雖然在當時酒精的催化下,不理智的說了些心裡話,但是,並沒有釀成大錯。

  靳奈長吁了一口氣,感覺到自己腦袋有些發沉,後背火辣辣的疼著,他知道,肯定是昨晚喝酒加重了傷勢。

  儘管想要就那麼抱著她,在休息一會兒,可是從小到大,生病受傷難受的時候,都習慣了一個人的他,還是強撐著身體,從床上爬起來,穿衣走人。

  勉強的忍著身體的難受,驅車到了宜山的別墅,回到臥室,隨便找了兩顆消炎藥吃掉,便直接躺在了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一直到剛剛,被隱隱的聽見的門鈴聲吵醒。

  下了床,才發現自己早上回來,忘記換拖鞋,索性便光著腳,衝著門口走去,剛拉開臥室的門,結果卻看到蘇沁俏麗的站在面前。

  靳奈以為是幻覺,人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蘇沁也被突然間打開門的靳奈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便穩住了神,看到面前的男子面色蒼白的有些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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