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三章 誰允許你叫她男人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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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直呼金子男人婆的,普天之下也只有一個人,金子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她冷哼一聲,直接將包裹礽在一旁,在白子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飛速拔劍刺向白子墨:「我倒是誰,原來是投靠老皇帝的娘娘腔啊!」

  白子墨早就料到金子會拔劍,他用力一牽馬繩。馬兒揚起四蹄,避開了金子的劍法。

  白子墨一身青色的長衫,手上捧著他最寶貝的玉笛,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金子,冷哼一聲道:「男人婆,話別說得那麼難聽,是你們冬翎的皇帝來求本公子,本公子才答應助他一臂之力!」

  金子腳尖點地,凌厲的劍氣衝著白子墨的胯下而去:「那你幫北疆王辦事,又是為了什麼?難道北疆王的王位也堪憂了?莫非這天下只有你們白城介入才能運轉了?」

  白子墨兩腿用力,一個飛躍。一隻腳尖點在馬鞍上,另一隻腳則點在金子的劍上:「政治合作,白城自然不會放過送上門的利益!怎麼,又礙著你男人婆什麼事了嗎?」

  金子手腕翻轉。劍尖旋轉起來,好像一隻開動的電鑽般,直直地朝著白子墨的腳底刺去:「北疆王幾次算計主子,就是和我過不去!娘娘腔,你要是再壞我的事,休怪我不客氣!」

  金子的劍術很高超,這麼一轉,白子墨的腳就無法再立在她的劍上了,他只能點在馬鞍上,倒退幾步。

  金子的劍毫不客氣地砍下了他一整個馬鞍,白子墨看著金子冷漠的臉龐,咬牙道:「粗魯,野蠻!」

  金子冷哼一聲,將劍收了起來:「這回看你只是給了皇帝幾個不頂用的武器,皇妃不和你計較,我也暫且放過你了,下一回,你要是還敢幫著外人,那我的拳頭可就不聽話了,你知道的,我一旦出手,沒有十天半個月,你休想睜開眼睛!哼!」

  金子朝白子墨揮了揮剛勁有力的拳頭,白子墨落在地上。看著金子氣惱道:「你別囂張,等本公子修養好了,定要將你打得滿地找牙,然後讓你跪下來求本公子饒恕你!」

  金子一手提著八個包裹。一手趕著馬車往馬廄走,同時不忘回頭損一把白子墨:「哎喲,我好怕怕哦!你要是不來,可別怪我先打你!皇妃雖然說要劍下留鳥。可沒說拳下留鳥,娘娘腔,你可小心著點!」

  說完這話,金子就趕著馬車走了。

  白子墨站在客棧門口,被金子的話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他緊緊握著玉笛衝著金子的背影怒吼:「你這個野蠻又粗魯的死男人婆,你信不信本公子,本公子……」

  本來白子墨也打算學著金子的樣子,說兩句又葷又能把人氣個半死的話,可是最後他還是掙扎著放棄了。

  白城的護衛上前問道:「少主,這個女人這麼狂妄,之前又重傷少主。要不要屬下們用點計謀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白子墨卻是轉身就用玉笛狠狠敲了護衛們的頭:「你們是想說本少主打不過她嗎?」

  護衛們被打得頭暈眼花,連忙跪下求饒:「少主息怒,屬下們不是這個意思!」

  白子墨冷哼一聲道:「要教訓,本公子自己不會教訓嗎?你們看著吧,早晚有一天,本公子要她跪下朝本公子磕頭!」

  護衛們偷偷交換了一個眼神,為什麼他們覺得少主不像在憤怒,反而更像是在興奮?

  果然就看到白子墨本來氣得鐵青的臉色,瞬間緩和了下來,他看著金子的方向,勾了勾唇角道:「外人……」

  他細細地咀嚼著這兩個字,而後臉上綻放了一個難以掩飾的笑容:「你說他們是外人。是不是就是在告訴本公子,你把本公子當成自己人?」

  白子墨似乎從自己的幻想中找回了很大的自信,他將玉笛橫在身前,笑得花枝亂顫:「本公子就知道你也難以抵擋本公子的魅力!哈哈哈……」

  他笑得歡快,身後的一眾護衛聽得毛骨悚然,紛紛低垂著頭不敢看白子墨。

  白子墨心裡一高興,就打算吹兩首曲子開心一下,結果一動。手腕就傳來鑽心的疼痛:「該死的歐陽曉曉,她的銀針怎麼那麼厲害,本公子都喝了那麼多藥,怎麼還不見好!」

  他轉頭看向一眾眼觀鼻,鼻觀心的護衛,惱怒道:「本公子不是讓你們好好調查歐陽曉曉嗎?她的醫術究竟是從何而來?」

  護衛們立即跪在地上道:「屬下們查不出來,只知道她好像是活過來以後就突然性情大變了,其他的一概沒有蹤跡可查!」

  白子墨勃然大怒:「飯桶!全是一群沒用的東西!」

  護衛們怕白子墨又敲自己的腦袋,連忙補充道:「屬下們懷疑是有人故意抹去了她之前的痕跡!」

  這麼一說,白子墨倒是冷靜下來了,他捏著玉笛,另一隻手則輕輕拍著玉笛道:「如果是瑞天凌,那你們查不出來也無妨!反正北疆路途遙遠,這一路,有的是辦法探查歐陽曉曉的秘密!」

  說著,白子墨便轉身也朝著客棧而去,護衛們跟在他身後小聲問道:「少主,最好的客房已經被凌皇他們霸占了,咱們……」

  他們知道白子墨每逢有事外出,要住的都是最好的,這一回沒了最好的客房,少不了又得被他敲一頓腦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白子墨並沒有因為這事發怒,反而很是淡定地點了點頭:「那就準備幾個乾淨的廂房,另外,把本公子的廂房安排在男人婆的旁邊!」

  護衛們吃了一驚,有一個不懂事的護衛脫口而出:「不可啊,少主!男人婆住的可是二等廂房。少主可是白城未來的接班人,怎麼能住那樣簡陋的廂房呢?」

  白子墨抬手就是一頓狂敲,敲得那護衛的腦袋都快凹進去一條:「你沒聽到本公子手好了就要教訓她的話嗎?既然要教訓她,當然是要住得近。方便觀察才行啊,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不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這個道理你不懂嗎?你們都跟了本公子那麼久了,平時就不會多讀幾本書嗎?」

  那護衛連連點頭,白子墨終於不再敲他腦袋。護衛剛剛緩過一口氣,白子墨突然想到了什麼,撲上去又是一頓狂敲:「還有,誰允許你叫她男人婆了?她哪裡像個男人婆了?」

  護衛一邊可憐兮兮地抱著腦袋。一邊欲哭無淚地看著白子墨,心想,不是少主您自己一口一個男人婆地稱呼她嗎,屬下不過是順著您的心意,跟著叫罷了!

  然而這話護衛是怎麼都不敢再說出口的,因為一說,肯定會引來一場疾風暴雨般的狂敲,所以他只能一個勁地說自己說自己撇嘴,說錯了話。

  白子墨這才緩和了情緒,放過了他,他理了理自己俊秀儒雅的青衫,朝身後的護衛看去。

  護衛們兩腿一哆嗦,都下意識地垂下眸子,不敢看最近脾氣古怪的白城少主。

  白子墨恨鐵而不鋼地怒罵道:「還不把本公子的東西拿進去?難道要本公子在這裡看星星和月亮嗎?」

  護衛們連連應聲,幾個人手腳利地將行李拎進客棧,照常理,白子墨應該走在最前頭,可今天他偏偏是落在最後。

  等牽馬的護衛路過他時,白子墨咳嗽兩聲道:「本公子的馬鞍壞了,得去準備個新馬鞍,你把馬給本公子吧!」

  護衛吃了一驚,白子墨平常可從來不會自己牽馬,但白子墨吩咐了,他只能聽從。

  然而白子墨卻是牽著馬,歡天喜地地朝馬廄去了,護衛立即提醒道:「少主,馬廄里沒有馬鞍,馬鞍應該在前面的鐵鋪里能買到……」

  白子墨冷著臉轉身怒吼:「本公子不知道嗎?要你說?你是想說你比本公子聰明嗎?」

  護衛連連擺手,白子墨冷哼一聲道:「本公子是見馬兒一直未休息,讓它先吃飽再去買馬鞍!愚蠢的傢伙!」

  說著白子墨就屁顛屁顛地朝著馬廄那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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