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四章 就在這兒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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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等白子墨到馬廄的時候,哪裡還有金子的身影。

  白子墨快步上前,掀起馬車的車簾查看,發現裡面的被褥鋪得整整的,那些行李也都不見了。

  他氣惱地跺腳:「死男人婆,動作那麼快!就不知道等等本公子嗎?」

  他這話是下意識地說出口的,他以為這兒沒人,沒想到卻有一聲輕笑從房頂傳來。白子墨下意識地抬頭,卻看到金子正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坐在房樑上看著他。

  白子墨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他表情不自然地看著金子道:「男人婆,你坐在那裡做什麼?」

  金子伸手將狗尾巴草捏在手裡把玩,斜著眼睛瞥了一眼白子墨道:「等著看娘娘腔的笑話啊!」

  「你!」白子墨氣惱地伸手指著金子,「有種你就坐那兒別動,本公子上來就揍得你找不到北!」

  說著,白子墨腳下用力,一個漂亮的燕子打挺,直接落在了金子身旁,而金子還真的一動不動地等著白子墨上來。

  白子墨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勁,平常金子看到他。不是嘲諷兩句,就是招呼兩拳,或者賞他幾劍,這會兒怎麼突然這麼安靜地坐在那裡等他了?

  白子墨咳嗽兩聲。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男人婆,你又在耍什麼花招?」

  金子聳了聳肩道:「我沒耍花招,皇妃說只要我回到剛剛出現的地方,就能看到你,所以我就來了!」

  白子墨皺眉:「你是坐在這裡,專程等本公子的?」

  金子點頭,同時伸手拍了拍旁邊的地方:「是啊,要不要一起聊聊天?」

  白子墨的內心好像熬了一鍋粥,正咕嚕咕嚕地冒著泡泡,他很想過去坐下,可是又怕金子耍詐,所以就站著沒動。

  金子挑了挑眉道:「你不敢就算了!」

  說著,金子就作勢要站起來,白子墨立即兩步上前坐在了房樑上,不過還是和金子保持了一段距離:「誰說本公子不敢?」

  他揉了揉鼻尖,神色不自然地偷偷看了一眼金子,嘴角微微勾起,心裡開心得直冒泡,想著金子這麼男人婆,也有溫柔的時候。

  他私心以為金子的溫柔是因為金子察覺到了他的魅力,被他的魅力所折服才會這麼和顏悅色。

  所以他越想越開心,最後心情大好的他,將玉笛塞進懷裡,語氣卻是十分傲嬌的模樣:「說吧。找本公子什麼事?」

  金子看著白子墨,頭一回露出了有些不解的情緒:「這問題困擾我很久了,但是皇妃和其他人都不肯告訴我,我聽說你閱女無數。所以就來問問你!」

  本來白子墨還挺高興,可一聽到「閱女無數」這四個字,他就差點一頭撞死在房樑上。

  他明明一直忙於白城的事務,很少和女人接觸。怎麼就成了閱女無數的人了?

  可是作為男人,他有尊嚴,他哪怕不閱女無數,也要裝出閱女無數的樣子,免得被金子傳出去,被其他人笑話。

  他深深吸了口氣,心裡忐忑不安地問道:「怎麼,男人婆也有動心的人了?」

  金子老實交代:「不是我,是我很好的朋友,她喜歡的男人突然不要她了,還要將她推給另一個男人。我看她哭得傷心,就想著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幫幫她。皇妃說你會陣法。鬼主意多,說不定會有辦法,娘娘腔,你有嗎?」

  白子墨狠狠鬆了口氣,原本懸著的心落在了地上:「當然有,可是本公子憑什麼幫你?你可是將本公子打得出不了門,成了京城的大笑話。」

  金子聳了聳肩:「那下次比試,我讓你一拳一掌如何?」

  這比,把白子墨打得睜不開眼更侮辱他,白子墨氣惱道:「本公子才不需要你讓!」

  金子歪著頭道:「那你想要什麼?你想要我嗎?」

  金子屬於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有什麼說什麼,加上她從小就跟在三皇叔身邊。將三皇叔說話簡短的毛病學了個四不像。

  三皇叔對著別人說話,一向簡單扼要,但好歹能將意思表達清楚,可是金子卻常常忽略掉最重要的部分。

  比如現在,她想說的是,你想要我直接讓你贏嗎,可是她省略了最後幾個關鍵的字,這句話就渾然變了味。

  聽在春心蕩漾的白子墨耳朵里。猶如平地一聲雷,炸得他差點飛上天,和月亮肩並肩。

  白子墨劇烈地咳嗽著,咳得整張臉都紅透了,可心裡卻是快要笑瘋了,看看,我白城少主的魅力果然很大吧?

  就算是男人婆又怎麼樣?不還是照樣乖乖地臣服於本公子的魅力之下?

  金子看著白子墨不停地咳嗽,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一句多麼有分量的話,她眨巴著眼睛道:「你不需要這麼興奮,雖然我是第一次,不過還是比較有經驗的!」

  「什,什麼?」白子墨突然感覺風好大,竟然讓他閃了舌頭。

  他感覺自己狂跳的小心臟好像一下子要瘋了,他不停地咽著口水,看著金子,微微張著嘴,可是唇畔蠕動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金子歪著頭看著白子墨古怪的神情,眨巴著眼睛,心道,我做紅影第一那麼多年,打了無數的架,雖然沒有做過讓人輕而易舉贏過自己的事情,但是應該也不難吧?

  她不由懷疑自己,難道是她表達的不夠清楚,所以白子墨聽不懂?

  對了,好像是有不少人說過她不怎麼會說話,看來她得解釋清楚才行。可是金子一向笨嘴拙舌的,說的越多,錯得越多。

  所以她索性站起了身,看著白子墨問道:「你不信嗎?不信的話。我們可以試試!雖然我是第一次,不過我還是很期待的!」

  「你,你說什,什麼?」白子墨感覺這二十多年的聖賢書都白讀了,他不停地擦著冷汗道,「不,本公子,不。不需要!」

  金子十分奇怪地看著白子墨道:「你怕什麼?就在這兒試啊!」

  白子墨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盯著金子,仿佛第一天認識她一般,他的額頭上密密麻麻地滲透出汗珠,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襟。突然感覺自己渾身發燙了起來。

  他扭頭不去看金子,兩隻眼睛死死盯著天上的月亮道:「這不太合適吧?」

  金子歪著頭,十分不解道:「這事需要挑日子嗎?月明星稀,屋頂之上,只有我們兩個人,不是剛剛好嗎?」

  金子左右看了看,確定只有她和白子墨兩個人,不是正好可以來一場比試嗎?她也順便可以試著怎麼做可以在打鬥中偷偷放水,畢竟二十九說,她這樣的武功,很難交到好朋友。

  金子純潔無暇的話,聽在白子墨的耳中,恍若五雷轟頂,將他雷得外焦里嫩。

  他哆哆嗦嗦地緊了緊身上的衣袍,不知為何,他突然感覺自己只穿了這兩件青衫,似乎很是危險。

  他咬著唇畔道:「本公子,咳咳,不是這樣的人!」

  金子撇了撇嘴道:「你這人真掃興!看你的樣子肯定是沒好主意了,算了,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金子就跳下了房梁,一個人揚長而去。

  可憐白子墨一個人坐在房樑上,都快原地蹦起來了:「什麼?你說本公子掃興?本公子這是,這是知書達理好不好?」

  可是他剛剛動了一下,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了,他驚奇地衝著金子的背影喊道:「喂,男人婆,你對本公子做了什麼?」

  金子扭頭道:「皇妃說想找個人試試……咦,那東西叫什麼來著,哦,對了,五零二!所以我就先塗了點在房樑上,看樣子效果不錯嘛!娘娘腔,你就好好數星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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