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容澈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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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清淺邊笑邊叫,清麗的小臉綻出迷人的笑容,清艷脫俗得有如一朵水芙蓉,讓他看傻了眼,忍不住扣住小臉,低頭擒住那抹誘人笑靨。

  「嗯……」雲清淺輕聲嚶嚀,屬於他的氣息拂上口鼻,讓她的心悸動,身體緊貼著他髹。

  兩人的氣息漸漸急促,唇舌交纏…蠹…

  兩個人在軟榻之上好一番纏綿,雲清淺望著容澈眼帘下的陰影有些心疼,「吳庸說你早上才睡下,要不你先再睡會兒?我晚些再過來?」

  豈料雲清淺的話還沒有說完,容澈大手一攬,便將她攬進了懷中。

  一顆腦袋也是在她脖頸只見蹭了蹭就閉上了眼睛,「你陪我,晚些兒時候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嗯?」雲清淺想要動腦袋,卻被容澈的動作弄的無法翻身。

  耳邊傳來了他均勻的呼吸聲,躺在容澈微涼的懷抱中,雲清淺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安心。

  她平素是極其不習慣跟別人同塌而眠的,可這一次被容澈抱著,身體竟然是十分的契合,竟然連一點適應的時間都不需要。

  她腦中惦記著容澈剛剛說過的話,微微的閉上了眼睛,鼻尖呼吸著他身上特有的松木香氣,整個人也跟著沉沉的睡去,「到底他要帶我去哪兒呢?」

  從容澈微涼的懷抱中睜開眼睛的時候,雲清淺只覺得自己周身有些濕漉漉的。

  她微微抬頭,竟然發現容澈周身輕顫,那張絕世無雙的臉上隱忍著痛苦,一雙眉頭也是跟著緊緊的蹙了起來。

  雲清淺心頭一沉,連忙坐了起來,伸手去摸容澈的額頭。

  那蒼白的臉上因為熱意而浮起兩抹紅暈,看上去別樣的妖嬈。

  只是這個時候雲清淺哪裡還有什麼心思欣賞眼前的美景,蹙著眉頭就要起身去喊水玲瓏。

  只是她還沒有站起來,容澈的眸子就睜開了。

  滾燙的雙手一把握住了雲清淺的手腕,略嫌沙啞的聲音也跟著響起,「別走。」

  雲清淺面上露出一抹擔憂,傾身上前,「我不走,我去叫玲瓏,你好像發燒了。」

  豈料雲清淺的話根本就沒有讓容澈安心躺下,他依舊是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汗水濕滑黏膩,讓他幾乎有些握不住。「別叫玲瓏。」

  雲清淺十分不解,卻在他的堅持之下,並沒有馬上去找水玲瓏,「不找她也行,你告訴我,你這樣到底有沒有問題。」

  容澈緩緩地站了起來,那清透的眸子終於落在了雲清淺的小臉上,「淺淺,你隨我去一個地方。」

  雲清淺蹙眉,心中隱隱覺得容澈恐怕是要告訴自己一個什麼秘密。

  說不定他要說的事情,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

  可到了這個時候,她心中的擔憂卻是大過了好奇。

  她上前替容澈理了理身上的披風,低斂了雙眸,「如果你不舒服的話,那下次再說吧。」

  容澈眸子裡面盛滿了溫柔的寵溺,他低頭揉了揉雲清淺的臉頰:

  「要讓你成為我的女人,那我的一切你都必須要知道。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如果看到那樣的我,你還願意待在我身邊,我會很開心。可若你拒絕了,我一樣不會怪你。」

  「容澈,你在耍我嗎?」這傢伙,怎麼連說話也怪裡怪氣的,讓人完全摸不透?

  「我不耍人。」他緩緩伸手碰觸她的臉,掌心的柔軟觸感讓他勾起唇,冷淡的黑眸中隱隱透著一抹依戀。「淺淺。」

  聲音輕輕淡淡的,卻帶著一絲柔,好似在著心中的珍寶。

  雲清淺感覺胸口悸動了下,忘了閃躲他的手,就任他碰觸,杏眸離不開那雙深邃黑眸。

  「淺淺,大伙兒都說凌十一長得好看,你也那麼覺得麼?」容澈突然話鋒一轉,語氣里竟帶著絲不服氣,還有……一絲酸意。

  雲清淺嘴角微微一勾,故意歪了頭,左右搖晃看著他,不時地還皺了皺眉,好半天才說道:

  「說起來吧……王爺你還真美,你這樣的美人世間少有,凌世子可真比不上你,不過……凌世子是俊,是那種氣質,你懂麼?就是長相雖然普通,但氣質絕佳,如月似竹,就像個世外仙人似的,還……」

  「你是說我美得像女人,對吧。」不等她說完,容澈一張臉便冷了下來,蒼白的臉上也是掛著幾分不悅。

  雲清淺聽了心中的擔憂褪去,一伸手,也捏了他的鼻子道:

  「是呢,你就是個絕代佳人,若是穿了女子衣服出去,定然會傾國傾城,迷到一大眾好色的男人。」

  容澈一聽這話,手便是一揮,一把將雲清淺正替自己系衣帶的手推開,轉身自己緩緩地就要往外走。

  雲清淺一陣錯愕,追過去看,卻見容澈氣得臉色蒼白。

  嘴唇都在發抖,眼裡也露出戾氣來,額間青筋暴起,樣子有如見到了敵人困獸,隨時準備與人撕斗一般。

  雲清淺心中一涼,知道自己玩笑開大了,或是某句話觸到了他心底的傷痛,讓他出離的憤怒。

  「你……你生氣了麼?我只是開玩笑呢。」

  雲清淺走過去要扶他,他卻再次手一揮,聲音亦是冰冷到了讓人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不用,我自己能走。」

  雲清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看他臉色很難看,心知這會子他定是不想再見自己,便鬆開了攙扶著他手臂的手,嘴裡低低的道,「那你先休息著,我改日再過來。」

  她得找到吳庸或者水玲瓏去了解一下,為何他聽了剛才那幾句話會如此震怒。

  再或者,他先前的溫柔不過是在裝著逗她的,他的心裡其實根本沒有她?

  一時心亂如麻,也不再看容澈,雲清淺提了裙便大步往外走。

  當那抹纖細的身影在門口消失時,容澈的暴燥的神經更加煩燥了。

  渾身發顫地挪到了窗邊,原本就燒的厲害的身子更是跟著輕顫起來。

  抬眼看窗外,就見雲清淺正向院外走去,神情黯淡。

  而且,邊走邊回頭,走了幾步又停下,一臉的踟躕。

  想要迴轉,又猶豫著,歪了頭向屋裡張望。

  看著那樣的她,如火般灼燒的情緒慢慢地就平息下來,她剛才……

  只是開玩笑,他明明也知道的,可是,那個人,曾經也是如此說他……

  容澈手握成拳,眼裡露出了恨意。

  抬頭閉了眼,強忍著內心的創痛,再睜開眼時,院裡的那抹人影又不見了。

  他不由有些失落,後悔剛才對她太過冰冷,怕是也很傷心吧?

  自己要不要追過去說幾句好話哄她?

  她嘴硬心軟的,哄哄就會好的。

  他安慰著自己,心中亦是後悔不迭:本來叫她過來不是要將那件事告訴她麼,怎麼每當想起那個人來,情緒便怎麼也控制不住了呢?

  若往後在一起了,還這般帶著禁忌,那日子要如何過下去?

  想到這裡,容澈邁開步子,就要朝著雲清淺那邊追過去。

  只是還沒邁開,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他顫抖著抬起雙手,原本就十分漂亮的一雙手仿佛變得幾近透明了起來。

  「你還病著,又要去哪?」身後突然傳來雲清淺那略帶冰涼的聲音,裡面還透著一絲擔憂。

  容澈強抑心中的喜悅,低了頭,儘量讓自己神色顯得平靜一些。

  雲清淺出了門,想著他這會兒還在發燒,又不願意見水玲瓏,走了一半又還是放心不下。

  才轉了回來,就看到他在窗前發呆,神情孤獨而哀傷,就像一隻奔馳在草原上的獨狼,正在獨自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心裡某處最柔軟的地方便開始有些生痛了,靜靜地走過去,輕輕攙扶住了他的手臂,攏了攏他的披風,「不是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麼,還去麼?」

  容澈面上掛著一絲愧意,半響之後,抿了抿唇,「淺淺,我剛才——」

  雲清淺嘴角輕輕一揚,那漂亮的臉上勾出淡淡的笑容,「下不為例。」

  容澈心頭一暖,嘴角也跟著微微上揚:人生得一雲清淺足矣。

  兩人慢慢地挪步,直到行至攝政王府後院的小山頭才停下了腳步。

  當初皇帝為了讓容澈回來住的舒心,在攝政王府邸的建造上面是動了極大的心思的。

  不管是前院還是後院,亭台樓閣,就連皇宮也不過如此了罷。

  皇宮多了一些恢弘,而攝政王府卻是少了一些清冷,多了一些精緻溫馨。

  這後山的一草一木都是經過園林設計師精心的,讓人賞心悅目。

  這個地方的確很美,雲清淺扭頭看向暖風中的容澈,「你可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容澈沉吟了半響,最終還是緩緩的抬起手來。

  雲清淺驚異的發現,容澈的手根本就不似普通男人該有的那般粗糙寬大,反而是像少女的手一般細緻嫩滑,那雪白的肌膚白淨到幾欲透明。

  她驚訝的抬頭,卻撞上了容澈的目光。

  原本深邃而冰冷的眸子裡面突然變得渾濁起來。

  而他的額頭上,也是泌出了豆大的汗珠。那張絕世無雙的俊顏上面露出痛苦的神情,那色淡如水的雙唇更是被死死的咬住,泛起了血絲。

  「容澈,你沒事吧?」雲清淺望著軟軟的跌坐在地上的容澈,心中十分驚慌,撐著他的身子,兩人一併跪坐在了地上。

  「每個月我都會變成這樣,」容澈沙啞的聲音低低的響起,那原本深邃的黑眸捲起了痛苦的顏色。

  雲清淺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吶喊,這不是真的。但是,眼前所見到的一切卻在告訴她,這詭異的一切都生生的發生在了容澈的身上。

  她忍不住伸手緩緩的解開了容澈身上的披風,一張美得不似凡人的臉孔隨著披風的落下映入瞳里。

  雪白的右臉上緩緩的爬上了一層樹根般的紋路,形成一張邪美的臉龐,讓人心顫卻又移不開眼。

  這一刻,雲清淺震驚了。

  她不敢置信的望向了容澈,「你——你的臉?」

  「你……不怕嗎?」容澈沒閃躲,任目光炯炯的落在自己身上,黑眸定定地看著她的反應。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很奇怪,沒人不怕他的模樣。

  「嗯?」雲清淺側首,敏銳察覺到黑眸里一閃而過的受傷,讓她有點心軟了。

  「我的模樣。」他笑,笑容有點冷,也有點防備。「很醜吧?」

  從小,每當他毒發的時候,就常聽到這樣的形容。

  雲清淺點頭,小臉很認真。「正常人是不會長這樣的。」

  「你也怕吧……」容澈收回手,負於身後,黑眸輕斂,聲音淡然卻又透著不易察覺的落寞。

  「唔……」他這模樣,讓雲清淺忍不住放柔了目光,。

  「沒辦法,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在想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呢。不過看習慣也還好啦,而且你又長得那麼漂亮,看久了還滿賞心悅目的……」

  雲清淺眸光水潤,落在容澈的身上。

  容澈揚起黑眸,看到雲清淺複雜的表情,唇角忍不住勾起。

  「淺淺……」他輕喚著她。

  聽到他叫她的名字,雲清淺的心又悸動了下,忍不住揪住胸口,感覺到自己的心因他的叫喚而狂跳。

  老天,她是怎麼啦?

  「我不會中邪了吧……」才被叫名字而已,心就跳這麼快。興許是此刻的容澈有一種不似凡人的樣子,不但沒讓雲清淺有半點生疏,反而多了一絲親近。

  雲清淺忍不住抬頭看向容澈,卻見他也專注地看著自己,那種眼神,好像他的眼裡只有她一人,深得好像要將她吸進去一般。

  突然,她覺得,其實很早的時候,她就已經心動了吧?

  她對他,心裡是有喜愛的。

  那種喜愛,不同於對別的姑娘的欣賞只是純粹逗弄,反而多了點別的東西。

  其實她會著迷,並不是因為那張好看的容貌,真正吸引她注意的是他眉宇間的神采,光彩耀目,讓她無法移開眼。

  所以,也是因為這份喜愛,她才會將畫中人的神韻完全描繪出來,那獨特的氣質引動她的心房,讓她愛不釋手。

  誰知道現在,男人卻變成自己臆想之中的「少女」,那獨特的氣質沒變,可卻多了一絲不同。

  帶點邪佞、帶點奸詐、帶點輕佻,可卻也溫柔,而且對她百般寵溺。

  想到容澈,雲清淺擰起的眉尖不禁鬆開,唇角忍不住揚起一抹笑。

  隱約間,她仿佛有點明白了,以往的疑惑好像解開了。

  她喜歡容澈,不管他是這張臉是美還是丑,而是因為他是容澈。

  她喜歡的是容澈這個人,因為他是他,所以吸引住她,所以她迷上了他,所以……

  她愛上他了!

  或許,早在自己跟他成親的時候,她就愛上他了!

  愛上他的氣質,他唇畔的微笑,他注視她的眼神,還有他在她耳畔呢噥的愛語。

  當然,還有他設下圈套引她上鉤的手段,那時心中雖然氣憤,可現在想來卻覺得有點甜蜜。

  那是他愛她的表現呀!

  而她,卻到此刻才釐清自己的心,之前的疑惑茫然全數消散了。

  之前的她分不清對他的喜歡,可現在她分清楚了,因為他是他,所以吸引了她的心!

  而此刻,雲清淺還來不及表明心中所想,便瞧見容澈忍著那痛,眸光輕斂。

  身後突然襲來了一股陌生的氣息,讓雲清淺條件反射的精神緊繃了起來。

  她下意識的轉過身去,將容澈護在自己身後。抬眼便瞧見了一襲黑袍的鬼面正用一種極其詭異,卻又帶著一絲迷戀的目光,看著容澈。

  「你終於願意在這個女人面前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嗎?」鬼面開口說道,作勢就要朝著容澈身邊走過去。

  雲清淺素手一翻,軟劍應聲而出,「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那日被雲清淺所傷的傷口還隱隱作痛,這個女人果斷毒辣的攻擊更是讓鬼面心有餘悸。

  可現在,瞧見容澈這般人不人貴不貴的模樣,鬼面還是忍不住現身。

  他緩緩的逼近雲清淺,「阿澈難道沒告訴你嗎?你不敢殺我的!」

  話音未落,雲清淺的身影已然是如同一道閃電,瞬間閃到了鬼面的面前。

  雲清淺知道,容澈厭惡這個人,只要是他憎惡的,她就會替他清除乾淨!

  眼看著那鋒利無比的軟劍已然攻了出去,就要劃破鬼面的喉嚨。

  他再也不敢賣關子,連忙大聲喊道,「他中了蠱毒,只要我死了,他馬上也會死!」

  他喊出最後一個字之後,雲清淺觸上鬼面脖子的軟劍瞬間就頓住了。

  那鋒利的爪尖划過他的脖頸,幾滴鮮血瞬間就涌了出來。

  屏住一口氣的鬼面見雲清淺終於停下動作之後,這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又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他沒告訴你麼?」在看到雲清淺猶疑的樣子,鬼面收斂了心中的震驚,面上又浮起一抹得瑟,「我們兩人身上種下了子母蠱。我也不怕告訴你,我體內是母蠱,就算是你想辦法清除掉了他體內的子蠱,母蠱不除,他還是會每月都受這噬心蠱的折磨。聽到這裡,你還想殺我嗎?」

  雲清淺一張俏臉已經黑透了,她扭頭看向容澈,卻見他虛軟的跪坐在地上。那狠厲的目光看向鬼面,透著不可言說的厭惡。

  很顯然,鬼面這次說的是真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一次次的公然挑釁。

  「嘿嘿……」鬼面放開雲清淺,走向容澈,大手抬起那張美麗的臉龐,眼神又愛又恨。

  容澈抬眸看向鬼面,眸光冰冷,神情冷浚,不帶一絲感情。

  「真美……這張臉真是美,讓人多麼想擁有:可是卻又讓人嫉妒,你不該存在這世上的……」鬼面口中輕喃,目光迷戀地看著容澈依舊完好無損的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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