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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嬰兒被熏得張嘴要哭,凌夜忙把鐲子捋下來,往他懷裡一擱。

  才擱好,她還沒聞到那股惡臭,手心就又是一熱,低頭一瞧,郁九歌又塞了個鐲子給她。

  還是羊脂白的玉鐲,和嬰兒懷裡那隻明顯是一對兒。

  凌夜不禁笑了:「你法器可真多。」

  郁九歌道:「有時閒著無事可做,只好煉器打發時間。」

  凌夜說:「這樣啊。」

  心中卻道,無事可做只好煉器?睜眼說瞎話騙誰呢。

  她以前在九重台住的時候,見過他寫字作畫彈琴下棋,也見過他舞劍釀酒扶花弄草,可就是從沒見過他煉器。

  轉而想,莫非是因為煉器時火太大,溫度太高,熱得一直出汗太毀形象,就只暗中偷偷地煉,不在她面前煉,所以她從沒見過?他雖然沒江晚樓那麼注重形象,但比起她和重天闕,他確實是比較注重儀表的。

  自覺又想對了的凌夜謝過他這第二隻鐲子,加快速度往上走,準備通知人下來,把囚牢里被虐待得走不動的人給帶上去。

  於是她並未發覺,郁九歌的目光又在她手上停了停。

  又摸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再也不想在35度的天出門了,我還忘了帶傘,在太陽下赤裸裸地曬著,簡直熱爆qwq

  PS:本來想寫完再遛狗的,結果看外面要下雨了,就先帶阿九下去了。所以要怪就怪阿九吧,毫無羞恥心的撿屎官說完頂鍋就跑

  第39章 滾燙

  走完吱呀作響的台階, 才站穩,就見客堂里不知何時多出一群人來。

  細看去,為首之人竟是先前提醒凌夜的那個攤主。

  攤主是修者, 那自然, 這些被他帶來的人也全是修者, 且不少都是凌夜不久前才在鬼市里見過的。

  乍見凌夜抱著個嬰兒從地下上來, 攤主還沒說話,旁邊就有人道:「我早說這姑娘修為比你高, 肯定不會出事,根本用不著過來。你瞧,我說的可對?」

  攤主見凌夜上前來把嬰兒遞給自己,忙伸手小心接了,方回道:「我也是救人心切。」

  雖說這姑娘速度快修為高, 等閒不會出事,但凡事就怕萬一。

  且她瞧著十分面嫩, 說不定沒什麼對敵經驗。同為修者,他既然碰上了,那就得管,總不能叫他們一群大男人安安分分地呆在後頭, 看人姑娘獨自一人沖在前頭, 說出去都丟臉。

  「姑娘既然沒事,那我就先告辭了,我還有事要辦,再會。」那修者說著, 拱了拱手, 轉身便走。

  其餘修者也跟著走了大半。

  餘下加上攤主在內,還有六七人, 凌夜這才道:「勞駕,下面有不少凡人,我沒法帶上來,諸位可否去通知鎮上的居民,讓他們下來領人?」

  一聽下頭居然還有活人,攤主眼睛一亮,立即道:「此事交給我!」

  說完領著同伴風風火火地朝酒肆外走,腳還沒跨出門檻,就已經先動用法力把凌夜那話傳遍整個夫子鎮。

  為防鎮上的居民不信,攤主和同伴們不僅替嬰兒找到了家人,還帶上酒肆里那群妖精的屍體當證物。末了又找出面銅鏡來,掐訣給居民看酒肆里的景象,費了好一番功夫,總算叫他們相信真的有仙子下凡,幫他們剷除了那個妖窩。

  見他們一改先前質疑,拖家帶口地跪地叩頭,攤主忙道:「使不得,使不得!那群妖精可不是我們殺的,我們只是幫忙傳話的。你們要謝的話,就去酒肆謝吧。」

  考慮到被困在酒肆底下的人許久沒見光,也沒法走路,攤主讓居民備了好些布料和推車。有居民想得更全面些,自髮帶了許多粥水,一大批人推著車,浩浩蕩蕩地往酒肆去。

  來回這麼一折騰,天已經黑了。

  才到酒肆所在的街道,遠遠就望見一線佛光在酒肆之外亮起。

  一身披袈裟的老和尚正在幾個小沙彌的圍擁下靜靜盤坐,凌夜和郁九歌也在近處坐著,幫忙護法。

  有檀香的氣息循風擴散開來,嗅得剛剛還有些頭腦發熱的眾人,登時一個激靈,靈台瞬間變得清明許多。

  同伴不由問道:「那就是從佛門來的大師嗎?」

  攤主道:「是。那群妖精害了太多人,冤孽不散,遲早會釀成大患。」

  同伴恍然:「難怪讓我們去喊人。」

  此處怨憎之力過於濃重,非修習佛門道法之人,輕易不得解除。

  而想在最快的時間內讓怨憎之力消散,一則是請佛門德高望重的大師過來進行超度,二則是讓冤魂生前的親人到來。

  冤魂親眼見到親人,了結最後一樁心愿,從而會自發進入地府,如此,也不失為解決的辦法之一。

  果不其然,大師靜坐片刻後,手指微動,金剛印一結,便開始輕敲木魚,低聲念誦《地藏菩薩本願經》。

  坐在他身後的小沙彌們也跟著念誦。

  他們聲音不高,然聽著宛如天外而來的梵音,令得跟在修者身後的凡人們不知不覺淚流滿面,而後撲通跪地,嚎啕大哭。

  有人在哭自己苦命的女兒,怎麼就被妖精捉了去,現在肯定連骨頭都找不到了;有人在哭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進了黑店,結果進店的自己沒死,死的反倒是別人。

  哭聲陣陣,眼淚打濕地面,他們哭得傷心欲絕,連跪都沒有力氣,只能癱在那裡,眼睛通紅,嗓子也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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