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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夜看懂他的手勢,道:「大叔說的是那邪念臨死反撲,邪氣擴張,就變成大叔剛剛看到的場景。不過大叔放心,邪念已經解決掉了,邪氣也已經驅散完畢,日後只要再不會有人偷偷以身獻祭,神像是不會出事的。」

  中年人不是很懂什麼邪念邪氣,但能帶個「邪」字,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便連聲道:「解決了就好,解決了就好。」

  凌夜道:「不過眼見為實,我帶大叔進去看看?」

  中年人對祠堂猶抱著畏懼心理,聞言猶疑片刻,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於是凌夜和郁九歌才從祠堂里出來,就又轉身進了祠堂。

  祠堂很大,也很高,金塑的神像坐落在最為中央的位置,抬頭看去,即使沒點燈,神像在暗中也仍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和之前透著詭異氣息的模樣大不相同。

  中年人繞著神像轉了兩圈,又去到祠堂其他地方看了看,發覺祠堂里果真再沒有先前那種讓人毛骨悚然之感,他大喜過望,忙不迭跪地磕頭:「多謝兩位仙長,我等無以為報,懇請兩位仙長多留兩日,我們一定會好好報答兩位仙長的。」

  凌夜聽了,轉頭看郁九歌:「那就留兩日?」

  郁九歌道:「可以。」

  凌夜這便把大叔從地上扶起來,讓大叔帶他們下山。

  下山的路上,中年人沒能忍住,開始絮絮叨叨祠堂里的那座神像。

  卻原來,夫子鎮最近一個月總會發生各種奇奇怪怪的事,如走在平地上突然摔了一跤,如吃個飯突然噎住。

  起初鎮上的人還沒在意,只道這都是自己不小心。直至數日前,又是好好走在平地上摔了一跤,然而這一跤,卻摔得人頭破血流,險些當場就斷了氣了。

  後又是吃飯噎住,噎得面龐發青,死活摳不出來,也咽不下去。若非當時正巧有修者在場,直接以法力逼出卡在食道中的食物,怕也要噎死過去。

  諸如種種,在短短三天內接連發生了許多次,雖每次都有驚無險沒有人真的死亡,但鎮上僅有的幾位大夫成天帶著學徒奔波,給這個看病,給那個治傷,奔波到最後,連大夫自己或被針灸用的銀針扎傷手腕,或上山採藥時被毒蛇咬傷,個個再不能診治了。

  至此,鎮上居民再粗枝大葉,也終於意識到了某種不同尋常。

  居民們聚集在一起,開始就這個月發生的事進行商討。

  首先,他們一致認為,此事絕對不是人為。

  平地摔跤,吃飯噎住這種在正常情況下極少會發生的事,即使是修者,也不可能在當事人毫無察覺的前提下做到。

  不是鎮上的居民,也不是外來的修者,那麼就只剩一個可能,即邪祟作怪。

  得出這麼個結論後,居民們去到修者那裡詢問,果然得到了同樣的說法。

  至於居民們如何會將目光放到祠堂里的神像里,確定根源是在神像上,還能請來凌夜和郁九歌,這就完全是巧合了。

  卻說當時,居民們本要籌款請修者代為解決邪祟,正在商討多少錢能請動多少修者,那邊慣例去祠堂的人狼狽地跑回來,邊跑邊喊神像變邪像了,先祖發怒了。

  夫子鎮的居民們這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神像惹的禍。

  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居民們愈發堅定了要請修者解決的心思。也就是這個時候,凌夜和郁九歌再臨夫子鎮,走在街上聽聞神像異變,凌夜覺得稀奇,這便攬了差事,讓其中一個居民領著她和郁九歌上山。

  再之後,就是眼下這麼個狀況了。

  許是後怕,中年人嘮叨了許久,凌夜沒有打斷他,時不時地接話,中年人慢慢恢復了鎮定,吁了口氣,道:「多謝仙長肯聽我嘮叨。」

  凌夜道:「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下了山,回到鎮子裡,正圍在街口翹首以盼的眾人見中年人和兩位仙長說說笑笑著回來,他們明白什麼,集體歡呼起來。

  在這歡呼間,得知兩位仙長要在鎮中留兩日,大家爭先恐後地說自家婆娘會做什麼好菜,自家床榻睡起來最是舒服,無比希冀仙長能住進自己家。

  豈料那女仙長笑著婉拒了他們,然後伸手一指:「我們住客棧。」

  沒等居民看清她指的客棧是哪家客棧,眼前人影一晃,兩位仙長已經不見了。

  ……

  凌夜指的客棧,自然是上次他們來夫子鎮時所住的那家。

  才進去,正在擦桌子的夥計聽見腳步聲抬頭,剛要說歡迎,望見凌夜,先是愣了愣,然後想起什麼,笑道:「居然是夫人。夫人又來了啊。」

  凌夜轉頭看過去,見是上次那個給她推薦鎮裡好玩的地方的夥計,便點頭:「嗯,又來了。」

  記性不錯,都一年了,居然還記得她。

  「夫人還是要住店嗎?」夥計說完,又問,「令郎呢?這次沒和夫人一起嗎?」

  令郎。

  凌夜想到什麼,撲哧一下笑了。

  旁邊的郁九歌沒說話,但那眼神明顯變了。

  凌夜笑著說:「嗯,是,他在家呢,這次沒帶他。」又說,「勞煩準備兩桶熱水,飯菜就不必了。」

  夥計應好,將兩人迎上樓,便下去準備熱水了。

  夥計剛走,凌夜就對著郁九歌壞心眼兒地喊道:「令郎?兒子?他眼神不好,我兒子不就在這裡嗎。不過認不出也正常,畢竟別人家的兒子不像我家的長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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