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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能聽得懂,可是當這些字組合成一句話的時候,我卻有點理解困難了。

  「你是慕九言的妻子?慕九言重婚了?」

  我訥訥地重複著女人的話,腦子裡儼然已經是一團漿糊。

  女人揚起下巴,輕蔑地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話,倒是跟在她身後的小男孩兒上前了一步,道:「也就是說你被人騙婚了,蠢貨。」

  說著,他也抬起下巴,用鼻孔看我,那傲慢的姿態,簡直跟他的母親如出一轍。

  這小傢伙說話的語氣,真的挑釁到我了,讓我不由得感覺有點來氣。

  「小朋友,你說是就是了?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哪裡冒出來專門破壞人家家庭婚姻的職業騙子?」

  女人把男孩兒往身後一拉:「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叫慕九言來,我可以和他當面對質,如果你不覺得難堪的話。」

  「沒有那種必要。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請你直接去找慕九言,他有沒有重婚,我和他的婚姻登記是不是有效,也請他直接來告訴我。你?你誰啊!」

  話落,我擺出一副送客的姿態:「對不起這位女士,我很累,要休息了,麻煩你帶著你的兒子,從我的病房裡消失好嗎?」

  「你——」

  那女人還想再說些什麼,我對著還杵在門邊的姚特助大喊:「姚特助,趕緊把這對母子給我弄走,我要休息了。」

  姚特助應了一聲,連忙去請那對母子。

  那女人看起來很生氣,氣憤地瞪了我一眼之後,轉身就走,而那個對我出言不遜的小傢伙,很不友善地向我做了個鬼臉之後,也跟上了他母親的步伐。

  姚特助許是察覺到我心情不好,很識相地把他自己也弄走了。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明明之前還困得不行,現在,倒是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事實上,在經歷過長達近半個月的「療養」之後,我的身體早就好透了,只不過慕九言還是不放心,非要等我好地再透一點。

  按照我對姚特助的理解,這件事應該很快就會傳到慕九言的耳朵里。

  而我推測,不用多久,慕九言就會親自跑來跟我「解釋」。

  然而我等了又等,從下午等到晚上,從晚上等到第二天清晨,慕九言都沒有出現,甚至於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這是這些天來,從沒有發生過的事。

  我住院這半個月,除了我昏睡的那幾日我不知道,其他時間,慕九言簡直已經把醫院當成了家,即便偶爾公司有事需要他去處理,晚上九點之前,他肯定會回到醫院,盯著我睡覺的。

  可是這一天,他從頭一天早晨出去後,一直到第二天早晨都沒有回來。

  我一夜未眠,一整夜,我的右眼都一直跳的不停,好像在警告我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

  一直到了十點,慕九言還是沒有一丁點消息,我終於熬不住了,拿起手機,主動給他撥了個電話過去。

  可是那話那頭卻總是傳來一個禮貌的女音,告訴我,他的手機已關機。

  慕九言的手機向來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而這一天,他卻關機了。

  十二點,姚特助準時出現,給我帶來了午飯,可我依舊沒有打通慕九言的電話。

  看到我又準備撥號,姚特助把飯菜擺放完畢後,輕輕對我說:「夏秘書,總裁現在恐怕沒法接聽你的電話。」

  「閉嘴。」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固執地繼續撥號。

  我知道,姚特助肯定知道他的情況,可是我就是不願意開口問他,我要慕九言自己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消息,我都希望能聽他親口對我說。

  可是直到我把自己的手機打沒電了,他的電話還是沒有通。

  我頹然地把手機往旁邊一丟,一時之間,六神無主。

  「夏秘書,你昨天和那對母子嗆聲的時候不是很厲害麼?才這麼會兒就泄氣了?戰爭才剛剛開始,你得補充點體力把身體養好才能贏。」

  姚特助一邊說著,一邊把飯菜推到了我面前。

  我看著他,最後還是不甘不願地問了他:「昨天慕九言去見誰了?」

  姚特助也不瞞我,低下頭輕輕吐出三個字:「宮先生。」

  宮先生?就是他昨天向我提起的,慕九言的生父?

  不過我現在對這個宮先生並不是很感興趣。

  「那個叫安琪的女人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姚特助為難地看了我一眼,一臉猶疑,在我的威逼之下,他才支支吾吾開了口:「可能是總裁年輕時所交往過的眾多女朋友中間的其中一個。」

  慕九言年輕時交往過的眾多女朋友中間的其中一個?!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姚特助忽然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腳尖,道:「別看總裁現在這麼潔身自好,在他三十歲之前,也就是五年以前,他的女朋友還是遍布天下的。大概是物極必反,早些年放蕩夠了,收斂起來也收斂得特別……到位。」

  可他他媽還說自己是處男吶!!

  我腦海里的這個想法剛剛飄過,就忽然想起,五年前,好像慕九言還是慕九言,而景盛還是景盛。

  所以,好像這兩個人並不能完全等同。

  這麼一想,我就徹底想明白了。

  也就是說,這個安琪是跟真的慕九言有一腿,而那個孩子也很可能真的是慕九言的兒子,可是重婚,按照景盛那種嚴謹到不行的性格,他怎麼會不知道慕九言之前已經結過婚的事!!

  所以,她唬我的吧?

  我剛這般想著,姚特助就一臉歉然地對我說:「夏秘書,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總裁好像真的在七年前和這個叫安琪的小姐在拉斯維加斯登記結婚了,只不過……好像當時總裁喝醉了,根本就不記得這件事,而事後安琪小姐也人間蒸發再沒有出現過,所以……總裁也是昨天才知道這件事。」

  說著,他小心翼翼地瞄了我一眼,又輕聲補充:「這個安琪小姐,好像是宮先生帶來的。」

  我恍然大悟,所以,慕九言的生父這是打定了主意要把我從慕九言身邊轟走才使出的絕招是吧?

  可是,即便如此,慕九言為什麼要關機呢?而且到現在都不見人影,也太不正常了!

  我正在這般想著,卻見姚特助一臉欲言又止地看著我,好像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但是又不敢說。

  我本來就心煩氣躁的,看著他那一副一點也不爽快的樣子,心情更煩躁了。

  「姚特助,有話直說行嗎?」

  姚特助又扭捏了一陣,就在我快要爆發的時候,他終於開了口:「夏秘書,其實從昨晚七點開始,總裁就被強行灌了壯陽大補湯,和安琪小姐關在了一起,到現在……還沒出來,恐怕凶多吉少。」

  什麼!!這種事他不早說!!

  我噌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也顧不得身上還穿著醫院的病服,立刻沖了出去。

  衝到半路,我想起我好像跟就不知道他們在哪兒,又猛地回過身去想要問姚特助,沒想到他一直就跟在我後頭,我們差點就撞了個滿懷。

  「夏秘書,你別忽然急剎車啊,太危險了!」

  姚特助一邊驚魂未定地拍著胸脯,一邊向我抱怨。

  我沒有理會他,直接問他:「你知道他們在哪兒吧?現在立刻馬上送我過去!」

  半個小時後,姚特助在我的奪命連環催之下,終於把我帶到了一家酒店門口,我進去的時候,因為身上還穿著醫院的病服,差點就被攔在酒店外面。

  好在還有姚特助在,最後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過了關。

  直到進了酒店之後,我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這家酒店是情侶專門用來增加彼此間情趣的特色酒店,這裡提供的特色服務品類之多令人瞠目結舌。

  我忽的有點擔心起慕九言,他被灌了壯陽藥,還和一個女人關在了一起,又是在這種情趣滿分,情調滿分的地方,他真的忍得住嗎?恐怕已經和那安琪滾了一整晚了吧!!會不會已經精盡人亡了?

  「姚特助,他們到底在哪間房?」

  我們已經闖錯了四間房了,酒店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全面圍堵我們,再不找到慕九言,就沒有機會了!

  姚特助看著我,無辜地搖了搖頭:「我只看到總裁進了這家酒店,不知道他具體在哪間房間啊。」

  「那怎麼辦?」

  這酒店的走廊里都是監控,我們很快就會被丟出去了好嗎!

  我剛剛這般想著,酒店的工作人員忽然從走廊的兩頭集體冒了出來,而我和姚特助就這樣被堵在中間,插翅難飛。

  到最後,我和姚特助被分別架了起來,往外頭拖,可是,我是被拖上了樓,而姚特助卻是被拖下了樓。

  我頓覺事態發展不妙,正要尖叫求助引人注意,整個人卻忽的被丟盡了一間漆黑的房裡。

  我掰了掰門把手,發現門被死死鎖住,根本就打不開,於是開始不停地拍打門板:「放我出去,你們這是犯罪知道嗎!!快放我——唔——」

  身後,忽然身來一隻大掌,把我往後頭拖,溫熱的唇毫無預警的覆蓋上我的,霸道而又急切。

  我剛想張嘴呼救,他卻趁虛而入,搶占了我的呼吸。

  黑暗中,男人的氣息隱隱有些熟悉,等他微微鬆開了我,我喘著氣有些不確定地問:「慕九言……?」

  他沒有回答,只是動作粗暴地把我轉過身去,讓我背抵著門板,然後強勢地分開我的腿,環住他的腰,而他就這麼沒有任何預兆地擠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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